第二天早上,秦十和安娜几乎是同时醒来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我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回到了非洲。”
安娜撩了撩自己的长发,温柔地说道。
“是吗?我们在非洲恐怕没睡过这么软的床吧?不过话说回来,你昨天晚上可是异常得主动啊?”
秦十一边说,一边用手轻轻地刮了刮安娜的鼻翼。
安娜顺势就含住了秦十的手指,很是不要脸地说道:
“那还不是你现在后宫佳丽三千,好不容易翻了我的牌子,我怎么说,也得把你榨干了啊!”
秦十呵呵地笑了起来,这丫头,还是一如既往地开放。
不过这样挺好的,他是没办法接受一个成天愁眉苦脸的安娜。
“哦,这么说来,我昨晚有没有满足你啊,我们尊敬的法国公主?”
安娜立刻用手狠狠地拧了一把秦十腰上的肉,才趴在他耳边说道:
“不要叫我公主,丢人死了。我们一家人其实都很讨厌这种身份!”
秦十看得出来安娜是真的介意,也没有继续开玩笑,很是认真地询问了起来:
“ok,我不问了。不过我有点好奇,你家里人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如果知道,他们竟然没有把你拉回去,也挺厉害的。”
安娜翻了个身子,躺在了秦十宽阔的怀抱里之后,才认真地说道:
“知道啊,他们一开始肯定是不同意的。宁愿我去种地,也不希望我当个杀手。不过他们也拦不住我,等到时间久了之后,就慢慢地接受了。对了,我经常在他们的面前提起你呢!”
安娜忽然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那一瞬间,秦十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
“你再他们面前提我做什么?作为你的老大,你家里人对我的态度应该不是很好吧?”
秦十实在是不认为,把他们宝贝女儿拐跑做了杀人的人,会对他有多好的态度。
安娜低声笑了笑,然后在秦十耳边说道:
“作为老大,他们自然是不待见你了。不过我可是和他们说了,除了你,我一个人都不会嫁的。”
那一瞬间,秦十差点就被自己突如其来的一口气给呛死了。
这,这安娜无论做事还是说话都是那么一如既往地一鸣惊人啊!
“你说什么?非我不嫁?安娜,你应该知道。我已经结婚了的。”
虽然这是一个对安娜来说很痛苦的事实,然而秦十还是说了出来。
安娜的眼神黯淡了片刻之后,又笑了起来:
“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了,他们肯定是不会允许我的了。不过这次我的相亲对象,我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替我去把他摆平了!”
安娜那认真的目光,实在是太过于炙热,让秦十只好是答应了她说的话。
“好吧,你说让我怎么配合你?只要不是让我和你结婚,都可以。”
安娜立刻就说道:
“放心了,我还是有分寸的。他过两天应该会请我去吃饭,你陪我一起去就好了,到时候你就说你是我男朋友,好不好?”
秦十真是舍不得说一个不好,他觉得自己对安娜有些苛刻了。更何况,安娜这一次被人绑架,可是因为他的缘故。
“好,我答应你了。不过我这件事要事先和蒋玉琦说一声,不然弄出什么误会就麻烦了。”
安娜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
两个人又在一起吃了一顿午饭之后,才分开。
秦十回到了酒店之后,立刻给蒋玉琦打了个电话。
这两天蒋玉琦过得并不好,她看到了秦十的短信,也明白他现在的事情很重要。
可是当夜色来临,一个人躺在这两米宽的大床上时,她才觉得愈发得寂寞了起来。
想给秦十打电话诉苦,又觉得自己这样肯定会让秦十厌烦的,已经拨出去的电话立刻又挂掉了。
连带着她这几天开会都有些魂不守舍的。好在蒋玉琦原本就不打算在这次会议上发光发热,倒是随了她的心愿。
这时,秦十专属的铃声却响了起来。
她眼睛一亮,也不管这个时候是不是有人在上面讲话了,激动地就走出去接起了电话。
“哼,终于知道我电话了。”
说出口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傲娇和高冷。
“嘿嘿,老婆,我不是和你解释了么。安娜,我那个很好的朋友,她因为我的事情被人绑架了。不过好在我昨天把她救出来了。你肯定猜不到,绑架她的人是谁?”
蒋玉琦按捺住了心里的醋意,轻声问道:
“谁啊?”
“那个高丽人。不过他也把一切都坦白了,你父亲的事情很快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那边,蒋玉琦都差点激动地跳起来了。
当然了,她原本对秦十的那点不满和生气,此时也终于烟消云散。
“太好了,那我们现在就给叶警官打电话如何?我看我们度假的计划就算了吧,等我下周会议结束我们就回国!”
隔着手机,秦十仿佛都能感受到蒋玉琦的喜悦。他明白这件事的突破,对于蒋玉琦来说是真的太重要了。
“第一件事我不能答应,现在国内肯定还不知道他们的靠山已经倒了。我们如果现在告诉叶警官,保不齐会有人提前告密,让那些人跑了。我们两个对外还是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至于第二件事,我同意。我们下周回国,把那几个卖国贼都一起给抓了。”
蒋玉琦笑了笑,自然是答应了秦十的要求。
“好吧,那就一切按照你说的做。好了,不和你聊天了,我们在开会呢!晚上我们出去吃饭庆祝庆祝吧!”
挂断电话之后,秦十瘫倒在了床上。他还有件事儿没说呢,他还准备告诉蒋玉琦,去做安娜假男朋友的事情。
可是这种事该怎么开口呢?
思来想去,秦十就觉得一阵头大,果然男人太优秀了,被无数女人喜欢也不是好事啊。
算了,还是等今天晚上过了再说吧!秦十便把头埋进了枕头里,只想做一只鸵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