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此时的赵风绝对是乌鸦转世,一语成谶。
马车里,安云悠委屈的看了凤君辰一眼:“既然王爷说到诊费,在下本不应该收,只是王爷也应该知道,身为一个医者,虽然治病救人为本分,奈何治病虽五分在医者,却五分在药材,所以在下总是需要各处寻找药材。而找到鬼面公子的病人,无不是疑难杂症,既是疑难杂症,所用方子,药材,大部分都是寻常难见的,是以,在下还是需要找辰王收取一定的诊费的,作为在下日夜寻找珍稀药材的经费,不然,在下不吃不喝,恐怕找不到好药材,在下就要去找阎罗王报道了,您说是吧?”
“所以,过后容妃身子康健了您不但要付给在下五万两黄金,在下的诊费药费都是不能拖欠的。”
凤君辰看着安云悠有理有据的的与自己争论,那番歪理,自己似乎还真难以反驳,忍不住大笑起来。皇宫内院的夜晚,格外寂静,而凤君辰的笑声爽朗干脆,传得格外远。
听到凤君辰大笑,安云悠顿时被惊的身子往后一退,想要离他远远的,辰王不是最冷面严肃的吗,这般大笑,不会是被自己七拐八绕的把神经绕了个死结,错乱了吧?
“本王突然对你很好奇。”觉察到安云悠的动作,凤君辰欺身逼上安云悠,狭长的眼眸直直的看向安云悠的眼底深处,只见那如星星一般璀璨的眼底,一望无际的清澈背后,黝黑的深渊一般探不到底,但那一片墨色,却吸引着凤君辰越发的想要深入,看透。
突然的靠近让安云悠很是不适,正待推开靠得如此近的凤君辰,眼角的余光正看到凤君辰的手,觉察到凤君辰的意图,安云悠黛眉微蹙,只见银光闪过,正欲伸手揭下安云悠面具的凤君辰突然被定格,一动不动了。
安云悠轻轻推了凤君辰一下,幽幽叹了口气:“辰王,在下既设了看病的条件,便是不打算以真容示人的。”
“本王只是好奇而已。”凤君辰被安云悠一推便躺了下去,好在马车里铺了厚厚的长绒地毯,凤君辰躺着也是很舒服的。
安云悠淡笑,便不再多话,在凤君辰自下而上的目光注视下坦然已对,她想说的话,在刚刚已经说完了,能不能听进去,便是凤君辰自己的事情了。
从辰王府到达皇宫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但在皇宫门口到皇宫内院,却又是一刻钟的时间,直到外面赵风说到了内院,乘着马车不合适,安云悠便起身准备下马车。
安云悠提步便走,感觉到脚下异状,低头看去,正见凤君辰怒目而视。安云悠笑得惬意:“不好意思,不小心,辰王不要和我小女子计较。”
凤君辰:“……”
下了马车,安云悠对上赵风疑问的眼神:“想是王爷白日太过操劳,有些累了,正在马车内闭目养神,在下不方便唤醒,还是由……”
“在下赵风。”似乎是知道安云悠在纠结怎样称呼自己,赵风主动报上名字。
“哦,还是由赵兄弟唤醒比较合适。”
赵风虽然没有看到马车内的光景,但刚刚两人的谈话他是都听在耳中的,所以听到安云悠的话还是好一阵无语,想来是王爷想要揭人家面具,被人家制止了,只是自家王爷的本事他还是知道的,能在这鬼面公子的手里栽了,着实惊骇。
而马车内,凤君辰已经坐起,指缝间夹着一枚银针,狭长的眼眸看着那枚银针,里面闪烁着不明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