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众人看着安云悠又看看凤君辰,皆被这二人的话搞得摸不清头脑,就见凤君辰轻喝一声,屋子里便多了一个人影。
“这是本王放在小悠身边的暗卫,他的话大家应该相信吧?”
众人:“……”
“刚刚陵阳侯继夫人的话你可听得清楚?”凤君辰问道。
“主子,安姑娘从未接触过任何范家的人,属下保护安姑娘多年,看得清楚,若非继夫人和安四姑娘隔三差五到玉韵苑找茬,安姑娘是不想见到任何跟范家有关系的人。”暗卫躬身回答,顺便当着众人又朝范氏的脸上甩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范氏听到这话,面色一下子惨白,她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凤君辰在安云悠身边安插了暗卫啊!本想借着安云悠与她娘家侄儿的事情搅黄凤君辰和安云悠的亲事,哪怕凤君辰不相信,可带来的这些冰人婆子们哪个都是眼睛耳朵,一旦传扬出去,安云悠想要干干净净的嫁给凤君辰根本不可能,可谁又能告诉她,为什么凤君辰在安云悠的身边安排了人,谁来告诉她,这掉在地上又被人踩了几脚的脸面还怎么收拾得起来?
看着范氏惨白的脸,安云悠无奈的叹了口气:“王爷知道云悠在陵阳侯府里的日子不好过,所以派了暗卫给云悠,本来云悠在乎陵阳侯府的脸面怕被王爷看轻,还想将人退回去,如今来看,倒是王爷有先见之明,否则云悠今日就是万死的境地。”
又看着上首的陵阳候,安云悠苦笑一声:“侯爷,这么多年您与继夫人看云悠碍眼,云悠也一直小心的避让,可为何屡屡退让,你们还是不肯放过云悠这个已经没了娘的女子。如今舅母也在,云悠斗胆,还请侯爷道明,是否要与云悠划清界限才能给云悠一条活路?”
云大夫人刚刚从见到辰王的暗卫的惊讶中醒过神来,又听到安云悠的问安渊的话,当即表态:“若是陵阳侯嫌弃云悠在陵阳侯府里碍眼,顺义侯府愿意将表小姐接回府里,语儿是我们顺义侯府的嫡出小姐,没道理我们顺义侯看着她的女儿被人作践,陵阳侯今日就给撂个准话儿吧!”云大夫人也是一品的侯夫人,气势自然是有的,此时给安云悠撑腰给顺义侯施压正经得理直气壮。
问完之后,云大夫人又看了安云悠一眼,她想知道安云悠是否真的想与陵阳侯划清界限,毕竟多年来云家一直想将安云悠接到顺义侯府生活,安云悠都未应口。今日与辰王正式订婚期的当口上与陵阳侯划清界限,对安云悠总有些不好。
被安云悠与云大夫人逼问的安渊,将喉咙中的苦涩压下,笑了笑说道:“小悠是我陵阳侯的女儿,怎么会逼她离开呢,今日这事的确是范氏太过分了,我一定会给小悠一个交代的,大嫂还请放心。而且小悠与辰王殿下的婚约已经提起来了,日后的事情繁多,没有侯府操持,小悠面上也不好看,您说是吧?”
云大夫人闻言,看了看安云悠的神色,见她一语不发,有些猜不透她的心思,但想到范氏插手安云悠的婚事,那是决计不肯的。“侯爷的话虽然也是没错,但今日您的继夫人做的事情有多过分你也是瞧见了的,云悠的婚事交给她插手我是绝对不放心的。”
“还请顺义侯夫人帮小悠操持里外,您是小悠的舅母,也不是外人。”云大夫人的话刚落,安渊便立刻接上,态度要多诚恳就多诚恳,要多恭敬就多恭敬,显然是真心希望云大夫人一手操持安云悠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