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离轩见季辰发着呆,贴上去问道。
“啧,啧啧啧,你说,你是狼妖,百里是你哥,风瑶和你从小玩到大。那,他们……”
季辰原本出神,有些空洞地眼神,突然在移至离轩那处时,停了下来,一瞬间恢复了光彩。
离轩轻叹了口气,可不是呢吗,他们都是狼妖,还不只呢,自己拖家带口了将近一村子地狼妖……
“呃……”离轩有些尴尬“他们,也是。”最终还是选择招供。
“哦,难怪。”
离轩倒是真地为季辰这副满不在乎地模样吃了一惊。
离轩没想到地是,季辰不仅没被自己地身份吓到,就连这世界上有那么多只狼妖这事儿,季辰都仿佛习以为常。
“其实我特别好奇,你们都会些什么呀?”
刚觉得季辰过于淡定,有些吃惊地离轩,还没有一秒就真香了。
这季辰哪里淡定了?整个一八婆脸,还不停地往自己面前凑,把耳朵对准自己地嘴,那种对八卦的渴望……简直了。
“你能想到的,我们基本都会。”离轩说到这里时,便有些自豪了,嘴角不自觉扬起微笑,下巴也不自觉抬高了些。
“真的吗!那,你们会不会变性?就是你现在是男的,待会儿就可以变成女的那种!”
离轩这刚有些抬高的气焰,就像是被季辰突然泼了盆冰水一般,整个人垮了下去:“这个……真不会。”
季辰倒是有些不屑的翻了翻白眼:“不是说我想到的你都会吗,变性手术我们人界都会你们都不会,唉~还以为你们有多能干。”
离轩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季辰,这种手术也不是必要的,人人都需要做的吧,这丫头能不能考一个常用一点的?
季辰就好像接收到离轩投射给自己的信号了一样,还真就出了一个人人都用的到的,最常用的技能:“你们是不是都会做饭,而且可以随时变出那种特别好吃的食物?”
离轩真的是服了季辰了,她这倒也的的确确是考的常用技能,可狼妖是什么?狼是什么?吃生肉长大的呀!如果说生肉是美味佳肴,那自己算达标吗?
“生肉,会……”
离轩有些支支吾吾的说着,心里极没底。
“那你是变得出来生肉吗?”
离轩又蒙了,变钱可以,什么树叶啊草啊……这肉怎么变?从谁身上宰?
“不,不能。”
离轩更加心虚了。
“你们明明就什么都不会嘛!”
季辰在一边翘着那高傲的下巴,满脸不屑的冲离轩摆了个鬼脸。
什么都不会?这丫头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可真真是炉火纯青。这是要把之前自己带着她去买零食,不停飞了好些国家,这些事都择的干干净净?
那可不行!离轩这小孩脾气上来了,一把拎起季辰就往窗外一抛……
这得亏楼下没行人,还是个摄像头死角,不然这……
季辰当时的心态简直炸裂。
要不说这离轩能有女朋友真是个奇迹呢,就这样式儿的??。
好在跑出去的那一瞬间,离轩便闪身跟着出了去。
季辰还没有尝试到多一会儿的下坠感,就被离轩给带着又飞了起来,飞到了一个地面上人类无法看清的高度。
“你神经病啊离轩!是不是想分手,我,我现在就成全你!”
带着些受惊过度,季辰惊魂未定的先行找着离轩扯皮。
“不是,那电视上都说了,不能说男人不行!我这是在向你证明,我真行!”
被离轩用手拉着的季辰,整个身子还悬在空中,地心引力疯狂的把她从离轩手上抢夺着……
“好!离轩,老娘记住你!了!行!你这玩意儿是真行!”
几乎字字句句都带着番咬牙切齿,季辰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刚觉得有个非同一般的男友,季辰还没有个安全感爆棚,就这么快的想要休了这沙雕。
“怎么样,你男朋友我,是不是什么都会!特别厉害对吧!”
离轩满脸得意的低头看向被自己拉扯着的,比自己低的季辰。
季辰合上了眼,如果这个时候她能与离轩平行,她真的是想把离轩撂在地上,狠狠暴打一顿。
季辰生无可恋的就那样吊着,不说话,面如死灰。
离轩觉出了些不对劲,又将手里的季辰甩了甩。
季辰被甩的抖了几下,却也没动。
离轩这下,才终于感到有点怂了,赶紧牵着季辰又飞回了家中。
被公主抱到床上躺着的季辰,还是像个木头人一样的不搭理离轩,甚至一动不动。
离轩好像发现自己玩的有些过了火,想要凑近季辰些,看看这季辰到底怎么了。
就是刚凑近一点点的那一瞬间——季辰就像是只弹簧一样的,从床上叹了起来,这一起来就给了离轩一记重拳。
离轩没有准备,被打到直接坐到了地上。
离轩被季辰的那记重拳打的两眼直冒金星。
要不说季辰是个大姐大呢,没点子硬功夫傍身,不然你以为光凭她那个妹控哥哥打下的江山,季辰就能一直守住江山啊?
这要是换做普通人,只怕是都被打的滑跤滑了老远……
被打的还在原地发蒙的离轩,只听见季辰撂下一句:“再敢弄我,我分分钟把你拍成肉酱!”
当离轩再睁眼时,季辰早早的就一溜烟没了人影。
遇见比自己厉害的,打不过那就放完狠话就跑。输人不输阵,一向是她季家独门武功。
撒丫子跑没影儿的季辰,却在刚一开门的那一瞬间,就正巧碰上了要开自己家门的甄宇。
“哥?”季辰先是有些疑惑,可也没多一会儿,便也就拉着甄宇一块儿飞奔了老远。
然而离轩要真想追,又怎么可能追不上,只是一个闪身的小事而已。
甄宇就那样不知所以的被季辰拉着跑了老久。
甄宇倒没觉着有怎么样,毕竟体内还有那好几种不同超能力混杂呢,体力自然也是被改造的好到没话说。
季辰倒是累成狗,在一旁喘的跟什么似的,腰都直不起来。
“你怎么不喘?”
这季辰体力弱就算了,还非要拉着甄宇一起,这才有一种自己还是正常体能的错觉。
“喘,当然喘,我都累死了,你听:嘶,呼,唉……”
为了配合着季辰,甄宇倒是真就像个傻子一样,装了好一会儿的上气不接下气。
终于,季辰缓了过来,甄宇这才敢停下来。
这一停下来,有些憋了一路的话,就想要脱口而出了:“季辰你是不是知道离轩是狼妖了?”
刚缓过劲,舌头都还没捋直的季辰,就被这样一个重磅的问题炸了开。
“啊?哥,你怎么知道,他是……”
季辰还以为这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这个秘密呢。
带着些许诧异,季辰却也是没过多久就从震惊中抽离出来。
“呃,哥,我的确知道,但是是刚知道的,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
季辰根本不知道离轩这话的意思,还只是单纯的以为甄宇是在怪自己知情不报。
带着些找到“同类”的欣喜,季辰终于能跟其他人分享这件事了。
要知道闭口不提,可是对一个八婆最严酷的惩罚。
“哥,哥哥哥,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都知道什么?快说快说!我想听!”
又是那副熟悉的八卦脸。
季辰满脸期待的看向甄宇。
甄宇是有些无语了,自己来,可不是为了跟季辰将那些奇闻异志的。
“你知不知道狼妖有多可怕,你怎么还跟离轩在一起?”
甄宇的神色露出了些许担忧与无可奈何。
见着这甄宇满脸担忧的神色,季辰还以为是刚才离轩把自己扔出窗外被甄宇看见了。
“啊,你说的是这个啊,哎呀,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他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季辰满不在乎的安慰着甄宇。
甄宇这下被季辰气的没了脾气:“你知道什么呀!你天天靠着那些个肥皂剧了解妖怪,这能管用吗?稍微血腥一点的情节,在中国都会被禁播。还你知道,还不是我想的那样?”
甄宇真是急力不从心,无可奈何,欲言又止于一体。
“哎呀,不就是个身份吗,你这完全就是白种人歧视黑种人,他们也很可爱呀,也是血肉之躯,还不是要跟我们一样呼吸新鲜空气!”
季辰理直气壮的将着这事上升到甄宇歧视狼妖这个高度,倒是真的跑的偏的不能再偏。
甄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狼妖都是会吃人的,一到半夜就会张着他们的血盆大口把你连着骨头,洗都不洗就直接吞了!”
甄宇拿着从小给季辰讲鬼故事那样的神情以及时不时配上突然剧烈的动作,为的就是让季辰能像小时候一样被吓破胆后乖乖听自己的话。
可季辰却只是捧腹大笑的看着甄宇,就像在看一个小丑表演一样:“哥!我都多大了,你幼不幼稚呀!你知不知道小时候你每次这样讲故事的时候,我都是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就你讲鬼故事的那种磕碜水平,我磨破头皮都想要的那种身临其境,即便是加上了我疯狂的脑补,都做不到呀!”
甄宇这下不想说话了,合着自己从小引以为豪的鬼故事,自以为每次都把季辰吓个半死的鬼故事,居然被批了三个大大的红字:“不合格!”
甄宇也没心思再去给季辰将那些有关自己的身世了,只怕是季辰又会当作自己是在编鬼故事。
“算了算了,你这个丫头,成天吃里扒外!我也拗不过你,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之所以还能够这样淡定,甄宇也是做足了准备的,早知道自己这个妹妹是个四轴,怎么说她都不会听。
好在这离轩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季辰的事,否则甄宇哪怕是偷核弹,也非把离轩这个小怪物给他砸到个灰飞烟灭不行。
可即便是离轩克制住了暂时不伤害季辰,甄宇也没有办法就这样将季辰独自一人放在离轩这只老虎的门牙边。
好在自己是与那离轩住在一起的,也方便自己时时刻刻监视着离轩的一举一动以防离轩伤害季辰。
加之离着离轩死期也不远了,甄宇想着,自己时不时的就找个机会去暗杀离轩就不信这能够每一次都化险为夷。
“行,你就还像现在一样傻着吧,挺好的,别变啊!”
甄宇无可奈何的说着那些个风凉话。
然而无脑的季辰还真就把这当成了:作为一个哥哥对自己妹妹口是心非的祝福。
这段对话终究是无疾而终。
这边都办上出院手术了的刘骏呈,也是真真切切的享受了什么是那朵发光紫莲带给自己的权益。
不像是正常出车祸的患者,就他那撞到脑袋,算是重伤的情况下,他都能够没过几天,便被医院宣布无病释放。
终于回到家的刘骏呈,像是只哈巴狗一样的扑到了床上去:“回家的感觉真好!”
帮着刘骏呈收拾行李,顺带着心不甘情不愿的担任司机送刘骏呈回家的,还有蒋尧。
“这家伙怎么还在这里,放下行李就回吧,又不会给你留口饭吃!”
知道蒋尧在得知自己有这朵发光紫莲后,不敢欺负自己,刘骏呈倒是变得极为猖狂了起来。
似乎都忽视了人家蒋尧是只妖力无边的狼妖,而自己只是一届手无寸铁的布衣平民,可怜麻瓜。
蒋尧也的的确确是因为风瑶将着这紫莲覆到刘骏呈手上,而气不打一处来,想要把刘骏呈按在地上兹两脚,却又碍于那样会让风瑶疼,而下不去手。
“死猪,去做饭去!”
这蒋尧不敢再苛待刘骏呈,不代表这风瑶不敢呀!
风瑶这一声令下,本还埋着头凹在枕头里,说蒋尧风凉话的刘骏呈,也是立马变得像是只乖乖的小白兔一样……从床上一句废话不说的跳了起来,噘着嘴径直走向了厨房。
风瑶看着刘骏呈的背影,又回过头来看着蒋尧,摊了摊手,又耸了耸肩。
像是在跟蒋尧解释:“这男人就该这么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