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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长空中缓缓流动的浮云,九月从窗外逝去。
厦门的秋,没有萧瑟没有颓败,一切像死一样平静安然。连海风也仿佛透明水母须一般缓慢抚动,淡雅无味。路边一棵棵整齐排放的杨树,在静寂中高高耸起,散射的四枝像在用冷酷的姿态扼杀朝阳抑或追随落日。飞鸟划破天际,拉着一腔长长的破鸣声,让人怀疑那就是天煞鸟,一种等待天灾出现的鸟。仿佛间预示着一种结束,惨烈地。
许费翔看着家里的一切,一切似乎平静异常,什么也没有改变。就连水仙花也依旧鲜艳夺目,他真该感谢苏文每周过来为他收花了。他并没有再多思索那个素未谋面的韵,或许他早已习惯了上天的这种美丽的赏赐。就像小阮对他说过:漫天的星星再耀眼,又有谁会嫌弃它太亮,路边的野花开得再红火,又有谁会抱怨它的艳呢?就让它永远成为一个美丽的迷吧。他自言自语。
日子还是无所事事地流淌,许费翔依然像以往一样无心工作。或者他应该改变一下,应该把心思集中放在某些事上,譬如上班,这样可能就会充实多。
他突然想起《肖中克的救赎》中的那句话,人活一辈子,不是忙着生就是忙着死。而他呢?他在忙着什么?他想:我在忙着思考自己应该忙着生还是忙着死,或者自己应该不生也不死就那么悬着,反正天地正中间四千五百米的高空谁也管不着谁。古人常感叹时光如流水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而我却感叹人生漫长,不舍昼夜地挥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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