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报价,如同在油桶里丢了一点火星,三楼各房间竞拍的热情瞬间爆发!
“一千六百金币!三楼二一一号先生第一次!”
“二千金币!三楼二四三号先生己经出到二千金币了,还有没有更高的!”兰雅一向柔和的音调似乎被这二千金币的报价震撼,声音一下变得高亢而起。
“二千三百金币!三楼二三零号先生第一次!”兰雅的声音更为高亢,兴奋悦耳的声音使不少年轻男修者当场表现出陶醉的神态,一楼的某位男修竟不由自主的举起手中的牌子!
“二千三百五十金币!一楼七十三号先生第一次!”兰雅的声音依然高亢,但却伴着一丝丝讶异,透出一种别样的风情。
七十三号的男修听到兰雅报出自己的牌号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举牌了,而且是二千多的高价,就是卖了自己也拿不出这多么多金币呀!脸色不由得一下雪白,脚下一晃差点站立不稳。但很快他的脸色恢复正常了,因为兰雅甜美的报价声又响起了!
“二千四百金币!一楼五十一先生第一次!”
一楼另一位流着哈喇子的男修,双目痴痴地盯着兰雅恍恍惚惚地举起了手中的牌子,而且就连兰雅报出他的牌号也未知觉。
适才不由自主报价的七十三号男修对那五十一号男修者大有知音之感,目中不由得带了些火热崇拜的火花。旁边见到这一幕的男修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把身下的椅子悄悄挪远了几步。
此种风潮大有席卷全场之势,一个接一个的男修恍恍惚惚地站起举牌,而且大多听到了兰雅的报价和自己的牌号都依然浑然未觉。场中仅有的十几位女修目瞪口呆,望向兰雅的目光不由得带了几分不善之色。
在此风潮的带动下,报价一个五十一个五十的飞速上涨,兰雅面上的笑意随着此股风潮愈加灿烂,而这又如火上添油般让这风潮愈加汹涌转眼间报价就上到了四千金币的高位。
......
三楼二零七号包间,张家的七长老一脸阴沉,望着一楼那几近满场的痴呆男修,狠声道:“一群猪哥!看来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了,区区一兰雅,就被迷得神魂颠倒!哎,看来这张鳞甲就是六千金币都不一定打得住了!今天想拿下这些鳞甲不超支都不行了!”
旁边的张雨低头聆听的模样,只是脸红到脖子根儿,刚才他可也是痴呆地差点举牌,还好被七长老及时一巴掌才清醒过来。此时听到七长老对下面男修的骂声,顿时一阵的羞臊,只能低着头假意听不见。
......
三楼二三零号包间。中间的绿袍中年人脸上亦是阴沉如水,双目在一楼众男修身上从左扫到右又从右扫到左,良久哼了一声:“就没几个成才的!报价愣被他们活活拉高了,有机会要到城主那儿提一提整肃风纪的事儿了。还好我们罗家子弟不似他们,要不——”
刚说到“不”字,回头一眼瞥见左侧黑脸青年望着台上兰雅如痴如醉,哈喇子从嘴角一滴滴地滴落,不由得浑身颤抖,右手一指青年,脖子涨得通红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
三楼!二四三号包间。宋家家主对着身边中年人长叹一声道:“灵宝拍卖会有兰雅如此尤物主持拍卖,何愁生意不兴盛!好在让你回去又拔了二十万过来,要不想拍得几张鳞甲就难啰!”
......
三楼!二一一号包间。居左上首的灰袍人目视着一楼一群痴痴呆呆男修,有点无奈地道:“看来这第一张鳞甲我们唐家非得拍下了,要不然看这形势,后面几张不知报价得涨到几万!”
......
三楼尽头的一间包间,中间黑袍人用着一副饶有兴趣的神态望着台上的兰雅,自言自语道:“此女应该没有学过媚功,纯粹是天生的带有媚惑之力。但是这种媚惑的功效需要一定条件才能激发的。”
“那是否过会儿这媚惑之力就会自动消失?”一旁另一位黑袍人略带希冀地问道,他可很清楚,照目前此种形势,每一件鳞甲的拍价最终都可能会以天价收场,这对他们竞拍可是极为不利的。
“难!今天除非兰雅自己累了换上另一位主持人,要不这种局面都将维持!”中间黑袍人有点气馁道。
旁边黑袍一听此言,眉头不禁一下皱紧!
......
“咦!三万金币!二楼的一零五号先生出到了三万金币!我的天呀!这是一个惊人的天价!”兰雅忽然一声惊讶地“咦!”了一声才报价,语气之间尽显讶意,一时间娇媚万分,竟有美人一笑倾人国的风华!
这“咦!”声却是兰雅忽然发现举牌的贵宾正是提供拍卖货物的那两蒙面人之一,然后一时大为惊讶心神失守而发出的。此种情况,虽然拍卖会不作禁止,但自从拍卖会举办以来却也从未发生,毕竟一旦提供宝物给予拍卖会拍卖再回购的话,按协议还是要交纳手续费的。这种纯粹赔本的买卖一般人是不会做的,更何况蒙面人报的是三万金币的天价!
二楼一零五号包间。面罩黑纱的云雷一听到兰雅报出一零五号大吃一惊,随即目带愠怒的偏头看向一侧的云林,他第一感觉就是自己的儿子也和一楼的那些失态的男修一样猪头,在恍惚中举牌了,心中自是大为失望震惊。但当云雷一看到云林露出黑纱外面的双眸后,脸上愠怒一消而散,却换上了无尽的疑惑之色。
此时云林的双眸满含浓浓的自信笑意,神识清明,完全没有一丝恍惚之态。看到父亲脸上的疑惑,云林轻笑道:“既然总会有人接着举牌,何不哄抬一下物价呢!”
“嗯!小心不要翻船!”云雷闻言一怔,叮嘱了一句后默然不语,但眸中亦开始带了丝丝笑意。
“三万零五十金币!一楼的二十二号先生出价。”果不其然,兰雅的报价声及时的响起,二楼包间中的云雷父子二人听闻此声不由得相视一笑。
“三万五百金币!三楼的二四三号先生出价!”看到二楼的包间开始有人举牌,三楼看中了鳞甲的贵宾开始坐不住了。
“三万一千金币!三楼的二一一号先生出价!”
“三万一千零五十金币!一楼的十五号先生出价!”
“五万金币!二楼的一零五号先生出价!”兰雅又一次惊呼。
“五万零五十金币!一楼的九号先生出价!”紧接着又有一位无意识举牌。
随着拍价一步步向上攀升,一楼恍惚男修在举牌后也渐渐被那高价震惊而醒,处于迷糊状态的修者越来越少,云林见此,趁机又举了一次牌,生生的把拍价拉到了五万金币之上,这让得三楼那些势在必得的几大世家和黑袍人等一时心火上炎。
一楼的举牌人越来越少,但三楼的几大世家与黑袍人之间的较量才刚刚开始!报价的火爆丝毫不亚于一楼那些猪哥的无意识举牌。
“六万五千金币第二次!”
“六万五千金币第三次!这件拍品归三楼二零七号先生所得!”兰雅声音略显疲惫,任谁主持了这么一场火爆的拍卖都会有些心力交瘁。
最终第一张鳞甲被三楼张家七长老以六万五千金币拍到手,但此是七长老脸上殊无喜意,脸上肌肉一抽一抽地不住跳动。一旁的张雨见此不由寒蝉若噤,连屏住呼吸大气都不喘,唯恐惹闹了七长老成为出气筒。
而三楼的几家看中了鳞甲的几家,此时同样不轻松,一个个俱都不堪心的样子。
但几家欢喜几家愁,此时的兰雅,熊二先生等拍卖会工作人员倶都一脸兴奋,拍卖会的气氛如此火爆,提成看来是少不了的。二楼的一零五号包间,两蒙面人不断互相击掌,黑纱下的面容喜意盎然!
“由于拍卖太过火爆,主持人兰雅喉咙有些嘶哑,因此第二张鳞甲的拍卖主持暂时由熊二先生代理。”当熊二先生宣布这一决定时,一楼的男修一阵哎声叹气,而云雷父子俩亦是受打击不小,但三楼对鳞甲有意向的几大世家及黑袍人等则均都松了一口气。
“铁鳞猪鳞甲,底价八百金币!现在开始竞拍!”熊二先生的声音虽没有兰雅的柔美,但却铿锵有力,所有贵宾精神为之一振。
“一千金币!一楼十八号先生出价!”熊二先生的报价声很是平稳,以上一轮竞拍的六万五千成交价,现在的一千金币也实难让他精神有何起伏。
“一千一百金币!一楼十二号先生出价!”
“一千二百金币!一楼三十号先生出价!”
竞拍价以一种平稳却缓慢的价格向上攀升,大都是一楼的铜卡贵宾在出价,虽然有上一轮竞拍高价作对照,铜卡贵宾们对拍到鳞甲并不抱太大希望,但凡事都有个万一,万一以低价拍到了呢!而银卡金卡贵宾们则对这样的价格不屑于顾,所以在二楼三楼贵宾没有参与的情况下,竞拍价就这样以一种一步一个台阶缓慢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