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玄武堂堂主
刚才和众人拼酒时，酒的味道如何。杨戬没有细细品味，只顾以量取胜，此时坐下来，倒上半杯细细品尝，味道还真不错，和自己根据古方调制的御鹿酒也不相上下。
杨戬解开衣扣，四平八稳地坐到桌前，又喝了一口，叫了声：“好酒！”
“哦？那你说说这酒好在哪里。”一个穿着便装的白胖老头从后厨走了出来，手里握着一个油光锃亮的酒葫芦，一边走向杨戬，一边不时地抿上一口酒。
老头看到杨戬胸前露出的玉佩，眼睛一亮，随即恢复正常。
老头走到杨军面前坐下，自我介绍道：“我是后厨的老鲁，这酒是我酿造的。看样子小兄弟也是爱酒之人，不知道这酒到底好在哪里，愿闻其详。”
杨戬又喝了一大口酒，并没有马上咽下，而是让酒液在唇舌间回转了一圈，之后才咕噜咽下。这一举动让老头暗暗点头。
杨戬回味了一下，慢慢说道：“这酒如果直接下咽的话，酒劲过猛，好像一根烧红的铁条插进食管，灼热感十足，可见度数不小。
但如果在口中回转一翻，其口感香醇，唇齿留香，之后再下咽的话，就没有灼烧的感觉，而且进肚之后也变得柔和。但这只是感官上的错觉，实际酒力还在，马上把体内汗水顺着毛孔逼迫出来，感觉像是洗桑拿的感觉，又像是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一样，暖洋洋的。总之一句话，爽！
最重要的一点是，酒的配方应该是前朝宫中所用，不过好像缺失了几味辅料，但又有高人加入了替代品，虽然和配方的口感有些出入，但也别有一番味道。”
“好！”老鲁拍了拍手掌说道：“杨教官果然是酒道中人，几句点评，字字珠玑。我这酒的确出自宫廷残方，几味辅料是我私自加入。这酒有个名号叫‘满口香，一线喉，入肠柔’，说的就是杨教官刚才的感受。杨教官能说出其来源，不知可有配方？老头愿不惜代价换取。”
杨戬笑道：“不瞒鲁师傅，我家里有个酒厂，用的配方就有个这个方子。如果你的酒只是夜猫内部用的话，我把方子给你也无所谓。但要是外传的话，我就无能为力了，因为我不能给自己的酒厂凭空增加竞争对手。”
老鲁高兴道：“我一个老头只是给夜猫服务，绝不用于商业用途，你尽管放心。”
杨戬的话其实有些水份，他交给曹静如的众多古酒配方，真正投入生产的只有御鹿酒一种，其余的各种只是试验阶段。各种古酒的样品都存在于实验室里。杨戬都品尝过，只不过目前还未投入市场，因为从酒厂的规模来说，御鹿酒一个品种暂时已经足够消化。
但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杨戬还是把丑话说到了明面上。按道理说，老鲁是华夏顶尖特种兵“夜猫”的人，他的信誉应该是有保障的，不过杨戬对夜猫的人有些不信任。
原因很简单，夜猫大队长杨军看上自己的身手，就想办法把自己弄进了夜猫做教官。谁知道这个老鲁会不会和杨军一个德行，发现自己的古酒配方好，也想办法收为已有，所以杨戬才先把话挑明。
从夜猫的职权范围看，属于明朝东厂、西厂级别，如果想要什么人，要什么东西，在华夏范围内绝对是信手拈来，特权机构的特权不是杨戬能抗衡的。
杨戬如此说只是为了寻找一个心理安慰罢了，换一个角度说，夜猫作为华夏的守护者，是全华夏人的功臣，能为他们奉献出一个小配方，杨戬也心甘情愿。
杨戬要来纸笔把老鲁要的配方写了出来，老鲁接过一看，的确和自己的残方相同，缺失的几味辅料也已补足。不过加了这几味辅料后，原来残方中能强身健体消除疲劳的酒就变成了壮阳酒。
老鲁苦笑着摇了摇头，把纸条揉碎道：“还是用残方配比吧。如果用完整的方子，我怕这帮牲口喝完酒兴奋了，训练营里上哪找女人去？”
听了老鲁的玩笑话，杨戬不禁莞尔，这老头还挺风趣。
老鲁把纸屑随手扔掉，对杨戬说道：“虽然方子不能用，但我还是要谢谢杨教官。以后有用到我老鲁的地方言语一声。”
老鲁抿了一口酒，“别看老鲁现在只是个打杂的，四十年前夜猫成立时，我是第一任武术教官，在夜猫里多少还有几分面子。”
“哦！”杨戬应了一声，“失敬！原来是前辈。”
其实在老鲁刚一露面，杨戬就已经从气机上感应出来，这老头功夫不一般，至少在杨军之上，不过却没想到他是夜猫的元老级人物。不过这个消息不算震撼，紧接着老鲁又爆了几条大料。
“那个杀气压抑法是我从古籍中找来的。那个近战和拼酒都还过得去的战斧也姓鲁。”
杨戬才知道战斧姓鲁，惊讶道：“那他是???”
老鲁点了点头说道：“他是我孙子，我叫鲁义方，他叫鲁子健，是我走关系特招进来的。不然夜猫里面军衔最低的也是少尉，哪有他一个士官的落脚地方？”
说到自己的孙子，老鲁的情绪兴奋起来：“子键这孩子没有让我失望。才19岁，手上功夫和酒量就到了这种程度，大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架势。”
“啥？”杨戬一愣，“战斧才起19岁？我还以为他得三十左右岁呢？这长得也有点太着急了。”
也不怪杨戬有这个想法，战斧鲁子健一米九多的身高，二百斤的体重，浑身肌肉一脸胡茬，这副形象和十九岁好像真有些不搭边。
不过当着爷爷的面前评价孙子，爷爷必然不满意，鲁义方翻了翻眼睛问道：“杨教官今年三十几了？”
杨戬这才发觉自己失言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的长相也比实际年龄成熟了许多。见老鲁发难，马上干咳道：“咳咳，我也才20岁。”
老鲁又翻了翻眼睛说道：“我今年六十岁了，你能看出来吗？外貌和年龄没有必然联系。”
杨戬也深有同感说道：“这个我同意，我爷爷活了九十九岁，可外貌上看和普通的六十岁老头没啥分别。”
老鲁闻听，眼睛又是一亮，盯着杨戬胸前的玉佩，突然念道：“铁扇堂前五柱香，香火不灭万年长。”
杨戬也下意识地跟着念了起来：“??????忠孝勇武在庙堂，义薄云天江湖闯，华夏男儿多奇志，铁扇威名天下扬。”
这是铁扇门兄弟见面碰头的切口，杨戬小时候和爷爷对练过不下万次，虽然从未和人碰头对切口，但熟练程度已经倒背如流。
对完切口，杨戬按程序问道：“不知这位兄弟堂前烧第几柱香？”
老鲁一抱拳正色道：“总堂四柱香，玄武堂头柱香。”
杨戬也抱拳说道：“我是总堂五柱香。”
铁扇门共有十个堂口，内五堂为总堂和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门主是总堂五柱香，总堂四柱香代表是其余四内堂的管事级别，玄武堂头柱香是说老鲁掌管玄武堂，至于外五堂堂主则是用总堂三柱香代表，比内四堂堂主低了一级，少一柱香，其余管事和普通帮众分别是两柱香和一柱香。
二人对完切口，鲁义方直接给杨戬行礼：“玄武堂堂主鲁义方拜见门主。”
杨戬刚才对切口纯属本能的反应，没有经过大脑，此时见鲁义方行礼，才反应过来。
问道：“鲁师傅是铁扇门人？”
鲁义方站在旁边躬身道：“回门主，我是铁扇门玄武堂堂主。”
杨戬自己坐着，鲁义方这个老头却站着，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便道：“鲁师傅坐下说话。”
“谢门主。”老鲁坐下。
“鲁师傅，不用这么客气，现在是现代社会，礼节不用这么多，再说如果外人听到，你一口一个门主，还以为咱俩拍电影呢？”
鲁义方正色道：“门中规矩不可废，上下尊卑有别，理当如此。”
杨戬无奈道：“如果我以门主的身份命令废话这些虚礼呢？”
鲁义方恭敬道：“听从门主安排。”说完这才放松下来，接着在杨戬的追问下，鲁义方把自己的身份详尽讲解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