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看着台下面朝自己站的整整齐齐的数万兵丁,寂寞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将数十麻袋银币从戒指从取出,就丢向了台下,“每人十枚,自己拿,多拿和少拿后果自负”
说完,寂寞不再理会台下已经开始哄抢银币的数万兵丁。而是在一些贪婪的目光的注视下,施施然的朝着大营最南方的兵器库房走去。
“你为什么不过去?十枚银币是你们这些兵丁十个月的饷银了吧?”看着从自己进入大营到现在,一直都在兵器库房前默默地磨着刀的一名老者,寂寞有些疑惑。
“你是这次来的权贵势力的人吧?”没有回答寂寞的问题,老者反问道。
“算是吧有什么问题么?”对于老者的反问,寂寞并未恼怒,只是有些好奇。
抬起头,老者满是沧桑的双眼朝着不远处还在哄抢银币的兵丁扫去,很快的,一抹悲戚之色浮现于老者脸上。“不错,我们的饷银一个月是一枚银币,可是领到银币的前提条件是我们必须还活着
这是一个纯碎的新兵大营,只有我这一个老兵而已。而作为一个从几十场硬仗中活下来的我,我,比他们懂的更多这几日来,我一直默默的关注着专门居住这次战争的权贵势力之人的住处。而随着那处酒楼的客房慢慢变少,我也知道,开胃的一战很快就要来了
于是,这几日来我一直在磨刀。新兵中也有人问过我为什么,我也告诉过他们原因。可是大部分的人依旧不当回事儿,认为战争一来,他们只要拿起武器就可以了。
可是我i们这些好不容易活下来的老兵却是明白。战争中血与肉的洗礼和无战争时的一直被放置在库房中,二者的交替,早已影响了兵器的锋锐。
十枚银币又怎样?假如下一刻战争来临,武器没人家的锋利,还不是被人杀的份儿?银币?买棺材么?”神色颇为激动地说着,老者的脸上,两行清泪也是缓缓划过。
对于老者的话,寂寞并未表达什么意见。只是盯着再次低头开始磨刀的老者,“第一,你的名字。第二,开胃战是怎么回事儿?第三,我要你做我的部下。第四,不服从的话,你,现在就死”
预想中的怒视或者喝骂之声并未出现,老者抬头,对着寂寞无所谓的笑笑。“名字的话早就忘了,脑袋受过好几次伤,不过营里的人都叫我老刀子,因为我没事儿就喜欢磨自己的刀。
开胃战的话。两边各出五万兵马,其中包括三分之二新兵,三分之一老兵。打法的话就是正常战争的打法,不过这场战斗总是会出现在每一次长久战役的开始,而且城外交战,城墙和一些约定的城外安全之处,会有新来的富家兵权贵兵等等观战。
其实说是一场表演的战斗更合适,只不过是给新来的一些人打个预防针而已。见的多了,我就把这场战斗称为开胃战了。
做部下的话没问题,只要你不嫌弃我这上三流的修为即可。老刀子心里发过誓,谁第一个邀请我当他的部下老刀子绝对会答应,因为我不想我的后代被人当猴子一样的看
现在的话,我该怎么做呢?我的上级?”
盯着老刀子看了许久,最终,对方眼神中的坦荡使得寂寞暂时选择了相信。随手丢给老刀子一个储物小口袋,“这座新兵大营中,加上你,我要一百个人。一百个可以用我的钱吃喝拉撒玩儿,而不是买棺材的人”
呜呜低沉的号角声突然传来。“开胃战来了”拿起被自己磨的雪亮的大刀,老刀子沉声道。
“哦?”对于老刀子的话,寂寞有些诧异。不过,很快的,诧异就转变成了兴奋,“那正好,这次战斗过后我要你带着那九十九个人来我面前报道”说完,在老刀子不解的目光中,寂寞跑进新兵堆里,很快就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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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城门楼上。
看着城门外手执兵器,蓄势待发的大军以及不远处的一些华服男子,慧顽有些奇怪,“师叔,那些华服男子是?”
“哦?”顺着师侄指向的方向看去,释空恍然大悟道,“那些啊都是这次新来的富家兵中的人,这第一场战斗参与的都是毫无修为在身之人,主要就是为了给你们这些温室里的花朵见见太阳用的”
同样的场景,在城门楼上随处可见,而得知这一情况的众人表现也各自不同,有的同情有的撇嘴有的不屑有的则是跃跃欲试。
城门外北国兵丁队列中,双手紧紧握着临时从城内的铁匠铺买来的拳刺,看向对面的所谓敌人,寂寞有些耐不住了。
呜号角声响起。再三确认自己的修为已经全部收拢在体内的寂寞,随着己方的大军,朝着对面就冲了过去。
一个错身,错过对面敌人长枪的枪头,而后一手抓住枪身,另一只手则是狠狠地从对方前胸贯入,感受着对方鲜血的滚烫,寂寞的表情竟然有些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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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微微后仰,胸腹狠狠一收,避过侧面砍来的大刀,寂寞的额头有些见汗了。这才仅仅不到十分钟而已,虽然自己已经尽力的在躲避了,可大腿后背仍旧是挂了彩,更凶险的是刚才,如果不是小邪他们提醒的及时,恐怕自己肚子上的肉就得被削掉一层了。
暗暗观察了下周围,见有不下五名手执大刀的敌人朝自己靠拢而来,寂寞决定还是先撤退吧。而随着寂寞开始后退,呜呜收兵的号角声竟然也在同时响起了。
城门楼上。“师侄,你确定那个杀人最狠的是和你一起来的隐宗少主?”刚刚与皇家交涉过的释空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苦笑着,想起刚刚的战场中被一群身无丝毫修为之人打的颇为狼狈的寂寞,虽然有些难以相信,可是再三确认之后,慧顽还是告诉了师叔这个消息。“是的,师侄我绝对没有认错,我现在就下去找他问问。”说着,慧顽就离开了城门楼,找寂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