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要多少有多少。”徐术说着,突然手里出现朱砂毛笔和黄纸。
朱砂毛笔和黄纸凭空出现令众人错愕,魏仁和惊得双眼放光问徐术:“徐道士,你会隔空取物?”
徐术一听乐了,这倒是个挻好的解释点头笑道:“就算是吧!”
徐术当着大家的面画了几道符,然后递给魏仁和说:“这几道符够用些日子了,如果再有事尽管来找我就是了,我也是师范大学的学生。”
魏仁和双手接下了道符,激动不已感谢徐术:“徐道士,今后饿了就到摊子上来,串管饱,酒管够。”
豪爽的男子,令徐术也相当爽。
大早,徐术请了一天的假,赵大宝也想去的,为了不误人子弟,徐术当即拒绝了。
老赵家住省城,老赵一家三口,徐术和曾宇凡,五人搭乘大巴前往。
经过五个多小时的路途,徐术一行五人抵达省城,老赵说,虽然他家属于省城管,却在郊区僻远的小镇上,徐术不得不在省城吃了午饭,又搭乘公交前行,又经一个多小时的公交,徐术在下午才到达老赵的家。
“老赵,你家在省城的地图上是找不到的吧?”徐术下了车,看到眼前的景象,与繁华的省会城市完全不是一个调调,打趣问。
“差一点,差一点就出现在省会城市的地图上了。”老赵勉强笑了笑,前面领路前往他家。
到达老赵的家,两层小平房,家中有老父亲健在,见来了客人,老赵的父亲端茶倒水招呼。进了老赵的家,家里陈设似乎与当今的风格有一丝的格格不入。
“家里困难,为了孩子,徐道士随便。”老赵一丝的尴尬。
徐术倒是随意,当即笑道:“我家还是在山里的。”
众人强笑。
“道士,你是道士?”老赵的父亲听一愣,面露惧色。
老赵一旁点头,与父亲说:“是,他是好道士,来帮晓春看病的。”
“大爷,你放心,我是正道的。”徐术笑着与老赵的父亲说,然后吩咐说,“大爷,现在麻烦你准备些东西,招魂幡,一只公鸡,还有一件赵晓春穿过的衣服。”
见自己的儿子与儿媳都那么信任徐术,老大爷也就出门办货去了。
“徐道士,你别见怪,我父亲被江湖道士坑怕了。”老赵尴尬与徐术解释说。
徐术理解说:“没事,如果我没本事治好赵晓春,你也可以把我当作江湖骗子。”
“徐道士,你与别人不一样,至少老赵是你救回来的,否则我都不知道如何面对未来。”吴静一旁宽慰徐术,不过也是真心话。
“老婆,别磨叽了,你也到街上去买点菜回来,要不晚上吃什么呀?”老赵突然发现,徐术交待父亲出去买招魂用品,而没有告诉他买菜,这么几个人突然回来,晚上得安排好。
“好好好,我这就去,你们聊。”吴静转身出去买菜了。
晚上,在老赵的门外,徐术设了个灵坛,杀了公鸡取了血,招魂幡上也写上了赵晓春的名字,吴静手捧赵晓春的衣服。
“曾哥,晚上我要个帮手,你跟着我吧!”徐术双手拿不了太多的东西,此时须要人帮手,于是与曾宇凡说。
曾宇凡的胆子真的不大,现在要他与徐术晚上出去招魂,突现怯意。
“徐道士,还是我来吧!”为儿招魂,老赵义不容辞,见曾宇凡脸露怯意,当即与徐术说。
徐术点头:“也行。”
徐术在灵坛前诏告神灵之后,徐术和老赵各执一个灯笼出了家门。
徐术摇晃着手中的三清铃,一手撒着黄纸,嘴里念叨:“赵晓春,赵晓春,回家了,回家了……”
老赵随在徐术的身后,一手执招魂幡,一手捧赵晓春的衣服,走在夜空之下。
徐术在镇子上绕了一圈下来,喊着魂,却没有得到呼应,徐术心里开始怀疑,赵晓春的魂还在不在镇子里,又喊了一圈,却依然没有响应。
“徐道士,怎么了!”老赵见徐术驻足凝望四周,老赵心里也开始打鼓。
徐术回头,三清铃消失在手里,盯着老赵说:“恐怕那孩子的魂已经不在了。”
“啊——徐道士,不在了,那我的孩子不是没救了?”老赵等了好多年才等到的希望,现在突然变成了绝望,顿时激动得颤抖起来。
徐术看着老赵,为他心痛,于是安慰说:“老赵,别着急,慢慢来,我再查查,看看那孩子的魂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赵不禁涌出了眼睛,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放弃儿子,而他老婆吴静一直为那孩子奔波,家财散尽。
“徐道士,一般的道士不是骗我就是不愿意帮我,现在只有你愿意帮我,也不骗我,你一定要帮我。”老赵一个男儿,有泪是不轻弹的,现在他却哭成了一个泪人。
“老赵,振作点,我们先回去,我请神灵问问。”徐术安慰老赵,两人走回家里。
“老赵。”看到了老赵的脸在灯光下反光,吴静的心一下子就揪起来了,跑了过来,扭头看着徐术,“徐道士,怎么?”
吴静已经知道了,招魂失败了。
“造孽啊!”老赵的父亲痛哭,仰面朝天喊了一声,转身颤抖着身体进了屋。
老赵顿时无声,吴静看了看一家几口人,突然又抽泣起来。
“妈妈,你怎么了,你别哭,我怕。”赵晓春没睡,听到一家人的动静,爬起来,抱着吴静哽咽问道。
“老婆,徐道士会有办法的。”老赵走向吴静,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抚摸着她的头,一家三口抱作一团,老赵说完,看着徐术。
“对,老赵,嫂子,孩子在这里,你们别这样。”曾宇凡靠近几口子提醒道。
老赵和吴静突然松开了,各自抹着眼睛,稳定情绪。
“老赵,给。”曾宇凡递了一支烟给老赵。
老赵接了过去,掏出身上的打火机点上,猛吸了一口。
“老赵,嫂子,你们别伤心,这事我答应了,我就会尽力,小赵的健康我保证。”徐术看不得他人伤心,更何况这一家子在他面前真情流露。
徐术走向灵坛,手中突然出现一把桃木剑,一手出现一道黄符,符串在桃木剑上,闭上眼,口中念念有词,猛地睁眼,桃木剑上黄符递至烛火上引燃。
随后放下手中桃木剑,双手紧握成结于胸前,口中道:“弟子徐术,请问三清,赵家儿郎是何故,急急如律令。”
徐术念着咒,院子里完全安静下来了,个个盯着徐术作法,徐术念完之后,徐术也停下说话。
片刻之后,徐术突然睁开眼睛,豁然开朗说道:“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