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若不是借着王二丫的这身皮囊和记忆,还得到了萧逸的那份关怀与爱护,那么一个连自已是谁都不知道的人,该怎样面对这一无所知的世界?
她无数次的想从内心之中逼开萧逸,试图让自已尝试没有他的日子,但每一次她都发现,既便她拥有人人惊叹的神秘本事,但那些本事对她却并没有多大的用处。
也唯有跟萧逸在一起时,她才能有一种想要活下去,想要好好的、美美的活下去,并且才能有动力去寻找自已的由来,否则,她不知道自已倒底能够坚持几天。
至于将来怎样面对王二丫,还有萧逸,她现在终于知道了。
就像之前萧逸想要她的任何答案一样,管它那么多呢,只有先顾好眼前,才能有条件去想下一步。
否则,将来如何还不一定,但眼下却连面对的资格也会立即失去。
两人相拥了一阵之后,都感觉情感也释放的差不多了,便不约而同的分了开来,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王馨这便为他讲解了那些丹药的用途。
萧逸认真的听着、问着,眼睛却根本就没有离开过王馨的那张脸。
最终,满脸通红的王馨猛拍了他脑袋一巴掌,这才算完。
萧逸只拿了一把刀和那些丹药,玉佩也挂在了胸前,其它的却没要,说是没地方放,王馨也不再劝,她想:“反正也一样。”
温馨了一阵,两人又相伴出门,去找寻安乐王,但结果正如王馨所说的一样,萧逸知道的那两处落脚点都是人去楼空,只好又回来。
“我现在就走,估计顺利的话,明日就让他们在曲谷那里等你,好吗?”
王馨一进入办事状态,便不愿浪费时间。
萧逸想想,也点了点头,于是王馨跟林有龙讲了一声。
林有龙表示没什么问题,正如王馨所说的一样,现在玉蝎国只怕兵少,却是不惧人多的。
王馨稍一装扮,来个女扮男装,牵了匹马,便自林府后门出去,向晋州赶去。
而萧逸却继续去思考他的功法问题,打发着时间。
出了京城,王馨并不多想,抓紧赶路,但她并不知道,此时晋州的苍龙帮已危在旦夕了。
钟鸣得了皇帝的命令,不敢怠慢,立即与孟平方的人马一起,也是快马加鞭,快速向晋州赶去。
而孟平方更是不敢呆在京里,而是自已跟在后面,虽然会到的晚些,但至少是去了。
晋王听说之后,同样不敢疏忽,带着这一伙人直接去见了郑傅。
郑傅连忙让常禀坤将晋州所有的武装力量全部集拢起来,立即前往苍龙帮山寨。
而在这之前,苍龙帮山寨里突起一阵狂风,便将一间屋顶掀得飞了起来,薜瞎子掐指一算,眉头紧皱。
“怎么又是九死一生之大凶之兆?”
但卦象凶险,竟是无处可逃之相,唯有顺天应命,方有一线生机。
薜涛便找到了北杀,将这些事情适当的讲了出来,让他立即安排。
北杀并不怀疑他的示警。
在他的心里,他知道瞎子在萧逸的心中可是比他的份量还要重的,怎么可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于是打消了退走的想法,吩咐山寨中人立即备战,准备固守。
此时如刘延寿、顾远行,诸威,李四等人大都已分派了出去,除了龙千山去的是渔帮,回来的较快以外,其他人都没有回来,山寨中人手并没有多少。
但也并非只能坐以待毙。
苍龙帮的山寨围墙,已建的有些年头了,这围墙并不是以树木建成,而是以巨石垒就,以防火攻,高有三丈。
除了在牢固度上不及官家城池的城墙之外,其它方面也差不多了。
围墙上面这便准备了充足的滚木,大石,沸油,还有大量的弓箭,是以虽然被薜涛说的恐怖,北杀还是颇有信心的。
而且薜涛不是还提了一句吗,只要守到一定的时候,那一线生机必然也会出现,也就是说,他们只要坚持一定时间就可以了。
北杀想想觉得还不够,便又下令,将山寨周围的空地上铺满一段干草枯枝,多加松树等油脂之物。
“也不能光守,总要也让来犯之敌吃些苦头才是。”他暗暗的想着。
上次也曾有过这样的战术,但那次官兵里面有仙师,所以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太好的作用。
但北杀不管,他不相信是玉蝎卫再度杀来。
因为若是那样的话,这些高高的围墙可挡不住人家,也就不存在军师所说的什么固守了。
所以他再次去向薜涛求证时,薜涛却既不反对,也不赞同,只是建议他将所有的退路全部堵死,包括上次所挖的秘道,还有将大门与其它几道寨门全部钉死。
钟鸣等人等到郑傅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好,可以出发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此次仍是以晋州的巡检司兵马为主,约有九百多人,再加上大内侍卫和孟平方的人,也有一千多,轻装简从,快速向苍龙帮扑去。
路上常禀坤壮起胆子问这京里来的大官儿道;
“上次玉蝎卫一来就不费吹灰之力将这帮山贼打的屁滚尿流,这次怎的不见?”
钟鸣懒的理他。
其它京里的来人也不理他,常禀坤郁闷。
他还不知道这玉蝎卫就是皇帝的心头一根刺。
再说了,现在已经有很多的证据指向这匪首萧逸就是拥有真龙血脉的人,也正是镇海宗在意的人,而玉蝎卫那额头上就差写着“镇海宗!”三个字了,能让他们来吗?
天空阴沉沉的,像是一大块灰黑色的布幕,北风不时的吹出响儿来,似乎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杀戮。
时间退后一些,且说王馨自出了京城,便快马加鞭,赶的飞快。
她只想着两下办完这事儿,便也要去按自已的想法大展一番身手,这兴奋劲儿已不知不觉的便在心头升了起来。
若是按她这样赶去的话,苍龙帮的那些人定然不会遭受过份的血腥杀戮。
但天色尚早,路上行人不绝,她不愿惊世骇俗的飞行,仍是让马儿放开蹄子的跑。
“入夜前赶到,然后将话交待清楚后便连夜飞回,正好。”她是这样想的。
但在走到一处地方之时,她却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