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多喝一碗就很不错了,走吧。”祁冉知道赵政不知道粥的妙用,所以也不能说他贪心,就带他离开。
“为什么我不能天天来喝?”离开粥棚后,赵政问祁冉。
“因为你的一碗,能饱万人之腹。”祁冉说。赵政还真是不知,为了不让他被卫絮嫌弃,还是让他明白的好。
“哦,确实是我贪了。”赵政闻言,以手抚胃,他现在腹中有二万人的储粮,这个可真不敢想象。
“神的馈赠接受多了,就怕你消化不了。”祁冉看赵政一脸苦像,又点了一把火。
“我修善缘,不怕消耗大。”赵政乐呵呵地说。
“殿下他们在工匠协会做什么?”祁冉转了话题。
“商量灾后重建事宜。”赵政据实而言。
“那好,这个重担就交给他们了。”祁冉说完就向秦宫飞去。
“哎,修真者也很牛。”赵政飞奔,还是不见了祁冉身影,不由感慨着。
“少说没用的,别错过学习机会。”赵政感慨末了,耳畔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
祁冉来到秦宫,先去了月清言宫殿。祁冉不知道月清言是不是太虚人,如果是,她应该离开了,如果不是,月清言来历,他得查明。
祁冉根据月影的描述,来到流云殿,这儿的布局,和流云阁的差不多。祁冉很快来到正房。
“陛下还没回宫吗?”
祁冉在外面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当然是月清言。
“娘娘,陛下和国师商量国事。”宫女低声回答。
“什么重要的国事,要夜以继日地商量?”月清言用好笑的语调问。
“据我们的人报,是为鲁顷大师的事。”
“鲁顷?就是那个工匠?”
“是。鲁顷一直是陛下看重的人,陛下可能会将越阳公主嫁给他。”
“越阳那丫头,是国师的弟子,国师可真用心。”月清言的声音有一丝烦燥。
“娘娘,这个鲁顷,现在不是工匠协会会长了,他被罢免了。”宫女的声音中多了八卦意味。
“水灾发生后,他就进了皇宫,就他这德性,罢免是必然的,现在工匠协会会长是谁?”
“也是个年青人,但并非工匠,是个儒生。”
“一个儒生能领导工匠协会,这倒是有趣得很。”月清言声音多了兴味。
“我们查了,他是秦国祁阳人,家世清白,是庶民。”
“知道了,我累了,要休息,你们下去吧。”
月清言没有再听下去的兴趣,直接打发宫女离开。
祁冉听到宫女告退的声音,和月清言归安的声响,正想离开,却听到了异响。久久看书
祁冉借助禅意,他的禅意,现在已经能做到无声无息。他意识到,月清言并不简单,她能成为月华阁阁主,一定有她过人处。只是隐藏得够深,大家都没有查觉。
异响过后,就复归平静,祁冉放禅意探访,他查觉到强大周天,这个周天并非秦人特有的金属性,而是火属性,这种火比吴成取的火晶还炙热。
祁冉吃惊,如果这周天是月清言的,月清言绝对是修真界的强者。
祁冉想进去一探,但对方周天太强大,如果不是禅意,祁冉冒险查探,就是神识也会被烧成灰。祁冉意识到,他再呆下去,会引起对方注意,便先退去,想着再寻机会探查。
“老板。”
赵政急急赶到秦宫,却不知道祁冉去了何处,正在焦虑中,发现祁冉从一边转来,急忙招呼着。
“报秦皇,祁冉求见。”祁冉对宫卫说。
宫卫认识赵政,他又来秦宫,宫卫并不奇怪,但他也不会回报,因为秦皇有令,赵政再来,直接撵走。
祁冉宫卫不认识,但他听过大名,最近在京城施粥的就是祁冉,虽然他是以朝廷名义施粥。
做为秦宫宫卫,朝廷如何赈灾,他是知道一些的,这些官老爷们,首先想的是自己衣食无忧,粮食是从各地调了,但却想哄抬粮价,搜刮民脂民膏。
但因为祁冉适时出现,他们的计划流产了。现在那些高官们,对祁冉恨得牙痒痒,但因为祁冉是以朝廷名义赈灾,秦皇下了死令稳定粮价。他这是以祁冉财力,为自己搏名,当然乐在其中。
宫卫做为底层,家人都是普通民众,对祁冉的善举心存感激的,听到祁冉自报家门,飞快进宫回禀。
“这差别对待也太明显了。”赵政摇头。
“不是宫卫不为你禀报,应该是里面有令,不再见你。”祁冉淡说。赵政难道不知道,他现在在秦宫很不受欢迎。
“他们都是不讲理的人。”赵政气呼呼地说。
“他们自认为,自个就是理,你还跟他们讲理,不是自讨没趣么。”祁冉在等待中无聊,和赵政斗口为乐。
“祁老板,陛下有请。”宫卫气喘吁吁跑来说。
“谢谢通报。”祁冉进去时,还打赏了宫卫。
“老板,你办事,一向是以钱财开道吗?”赵政看着祁冉出手大方,感慨着。
“他办完事,我给小费,正常啊。”祁冉看了眼赵政说。
“好吧,老板和跟班就不在一个层次,服你。”赵政闻言心中盘算了一下,祁冉可真是人精,这宫卫拿小费没有一比压力,但他肯定会记得祁冉好处的,在祁冉有需要时,他或许真会帮一把,这就是未雨绸缪吧。
祁冉来到秦皇宫殿,根据从月清言处听到的信息,国师应该和秦皇在一起,他想知道国师是否换人。但他却没见到国师,只有秦皇接见他。
“祁老板虽是陈人,却能急秦国之所急,在秦国危难时,出手相助朝廷,朕在此先谢过祁老板。”秦皇看到祁冉,就先致谢。
“祁冉在秦国也开了商号,秦国有难,理应相助。”祁冉也不客套。
“说得好。仗义疏财,才能将生意做遍天下。”秦皇乐呵呵地说。
赵政听得感觉火往上窜,为什么只说仗义疏财,不是还有投桃报李吗!
“陛下,祁冉是生意人,不做亏本买卖。”祁冉却不生气,而是单刀直入。
“呃。”秦皇显然没料到祁冉会这么直白,先是一谔。
“陛下,国与国,人与人交往,都讲个礼尚往来。”祁冉看了眼秦皇,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