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世安将他怎么认识鲁眉,与鲁眉交往种种说了一遍。
祁冉仔细听完问:“鲁眉除了遮月和木鸟,可还留下什么?”
“没有。”风世安摇头说。
“木鸟应该还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祁冉叹了口气。鲁眉真是太聪明了,或许她们那个位面的神,文明等级比这个位面神高。
“你先休息,明儿你带我去鲁眉那时常去的地方看看。”祁冉看风世安一脸倦容说。
“祁老板,周瑜、刘瑾、刘清云什么时候来?”风世安问。三人在工匠方面的天赋,他至今记忆犹新。如果三人在,他会好好向他们请教。
“他们一时半会来不了。如果你想他们,这面的事儿完了,你可以去看他们。”
祁冉记得当初温世安如三人如见天人的表情,知道这是惺惺相惜。
“希望能早日见到他们,到时好好向他们讨教。”风世安说完自去休息。
祁冉最近一直没休息好,他一觉睡来,风世安已吃完早点在等他。
“太累了。稍等一会就走。”祁冉急忙洗漱完毕,草草吃了些东西就和风世安离开。
风世安带祁冉走了一遍鲁眉常走路线,他当时踩点跟踪鲁眉,对她的日常轨迹再熟悉不过了。
祁冉与风世安查了三日,也没看出有什么异样,鲁眉死了这么久,与她有关的线索早不在了。
“他怎么会来这儿。”风世安与祁冉探查无果,准备回庄时,忽然对祁冉说。
“什么情况?”祁冉不明所以。
“那是大内总管,他怎么会来此处。”风世安说。
魏国的大内总管如果不奉诏是不出宫的,他现在换了便装,这么鬼鬼祟祟出来,一定有情况。
“看一看就知道了。”祁冉说,“你跟着他,我看看还没有其他情况。”
“好嘞,我先跟着。”风世安说着闪身离开。
祁冉靠在一边树上休息,他答应过周成子,不插手人间事,但查清事实总可以吧。
那个大内总管离开后,不负祁冉所望,他看到了流云阁当年的那个老鸨。
“原来她一直在魏京。”祁冉脸上有了笑意,老鸨是月华阁中人,她并没离开月华阁,但她现在脱离月影管束,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祁冉不动声色跟上老鸨,她没有查觉被人跟上了。
老鸨走的路曲折,她来到一处宅前,停下四处看了看后才叩门。
“吱呀”声起,大门开了一道缝,里面有人探出头,看到她,侧身让她进去。
祁冉飞身,先进去了。
这是一处小院落,没什么特别之处。院落中是四间青砖屋,屋前是大菜圃,里面种着时蔬。
“找我什么事?”一个女声传出。
老鸨闻声急走了两步:“月阁主被囚禁,月华阁现在由月影管理,静、空辅助。”
“月水呢?”
“月水外出未归,她们四人一向同心。”老鸨回着。
“你回去,再不要来这儿。月阁主不会有问题,只要她保守死士的秘密,她的安全就有保障。”
“月阁主何曾受过这种待遇,还请您出手相助。”老鸨请求着。
祁冉只闻声,难见室内人真容。能瞒过祁冉探视的,都是非常人。
“她只是过得简朴一点而亦,无妨,此事,等玲珑阁主回来自有定夺。”
祁冉闻言一谔,月玲珑被杀,她们都知道了,还这般说,就是她们都知道月玲珑不久就会回来。
“玲珑阁主要回来还得一段日子,我是担心,月影她们对清言阁主动粗。”
“这个你放心好了,就她们那点手段,奈何不了月清言。”里面声间有了不耐烦,“好了,玲珑阁主没回来的日子里,你最好窝着,不要在外走动。我不会再见你。好自为知。”
老鸨显然怕她,闻言应着就退下了。
老鸨离开后,祁冉看到一个纤细身影闪失。他依旧没看清她面容。
“月华阁水真深。”祁冉叹了口气,去和风世安会合。
风世安在分开的地方等着祁冉。
“有收获?”风世安看祁冉眉头紧皱,知道有收获,问道。
“流云阁以前的那个老鸨与她们的人见面。”祁冉说,“你那儿有什么收获?”
“那个总管一路没停留,他就在巷子中兜圈子,没停下过。”风世安被那个该死的总管带着,转遍了京城巷道。
“或许他是在转移他人视线,老鸨见面的人身份不一般。”祁冉说。
“为何没跟上去查看?”风世安问。
“我没看破她真容。”祁冉回了句。
“什么意思?”风世安没听明白。
“她比我厉害,我再跟上,她就查觉了。”祁冉无奈地摇摇头,能跟上查看,他岂会放弃这个机会。
“魏国还有这么厉害的人?”风世安闻言眼中多了茫然。
“看来,月玲珑并不是魏国最厉害的修真者。”祁冉说。
这是最令他担心的事,魏国还有法力高强修真者,她隐藏得够深,瞒过了刘响昀、张士甄。
“此事,士甄公子会查清。”风世安说。
“你很信任士甄公子?”祁冉问。风世安对张士甄很有信心。
“当然,就如游然信任你一般。”风世安说。
“好,你先回去告诉士甄公子,让他先查清此女身份。我去京衙,看看,他们那儿有没有关于此事消息。”祁冉对风世安说。
风世安闻言,没说什么,就向庄园方向去了。
祁冉来到京衙找李牧。
李牧刚从外面回来,看到祁冉前来,知道有事找他,便将他引到自己办公房间问:“老板找我何事?”
“最近魏京情况如何?”祁冉问。
“魏京各方势力还安静,没有大动作。对了,我最近一直找那个酒庄的事,终于有了眉目。”李牧一直在调查轻烟一事。
“说收获。”祁冉闻言心情一振。
“来自宫中。当日事发时,酒庄老板曾进宫送酒,回来时,顺便捎带了空罐回来,当日他将调制好的酒,就装入从宫中运回的空罐中。”李牧兴奋地说。
酒庄老板怕得罪皇宫,这么重要的信息他没敢说,就想烂到肚子中。
“所以其他酒中都没有,只有那些入罐的酒中才有。”祁冉沉吟着,轻烟有什么特别处,要这么储存?再说,即然是有意储存的,怎么会让酒庄老板带出来。
“是的。那个老板心中早怀疑了,但他就是害怕不敢说。是我软硬兼施,他才悄悄告诉我,还一再叮嘱不得让第三人知道。”
“他常进宫送酒吗?”祁冉问。
“每月会进一次宫。宫中订制他家酒,还不少。”李牧回道。
“你问清下一次进宫送酒时间后告诉我。”祁冉点点头,还真是有意外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