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一会,她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的装满水的花瓶,白露露背对着段心苇自然是看不到,还在忘情的亲吻欧阳暝的前胸,欧阳暝却看的真切,这个女人,她微微涨红的脸上分明带着怒意。
段心苇什么话也没说,走到白露露身后,举起花瓶,水倾注而下,突如其来的冰凉感把白露露惊吓的连连尖叫。
“啊啊啊!”狼狈的从欧阳暝身上爬下来,白露露转身对着段心苇大吼:“你这个疯女人,你在干什么?!”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段心苇反问。
欧阳暝不禁深眯了双眸,轻扯唇角,静看好戏,当然他微眯的眼眸里只看得到段心苇那张生动有趣的脸。
“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淋我水?你这个破烂,捡来的野种,你真当自己是欧阳少奶奶了?!”白露露破口大骂,说时迟那时快,她已经抢过段心苇手里的花瓶,猛的夺过来扔在了段心苇脚下。
如果不是欧阳暝在场,她一定是扔在段心苇的身上!
伴随着玻璃碎裂的刺耳声,白露露哭的更凶:“暝,呜呜……我衣服都湿透了,段心苇这个女人,内心太恶毒了,暝,她怎么能这样,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做你的妻子!”
一抹鲜红在段心苇脚边绽开,沿着玻璃碎渣肆意流淌,欧阳暝的眸色渐深,他看见了。
“滚出去!”欧阳暝的声音低沉又显得有些焦急,目光却自始至终没有离开段心苇。
“听见了吗?暝让你滚出去!”白露露娇嗔的吸着鼻子讲,还想伸手去挽欧阳暝的胳膊,却被他重重甩在了地上。
白露露狼狈跌趴下,手不小心按到了玻璃碎渣,痛的她直掉眼泪,再抬头,整个房间哪里还有欧阳暝和段心苇的身影。
“呜呜,我的手流血了,段心苇你这个可恶的女人!明明是要你滚!”
怎么现在只剩她一个?
欧阳暝拦腰抱着段心苇乘坐直通地下停车场的电梯离开,段心苇的脚一直在流血,他的脚步明显急促起来。
就在欧阳暝将段心苇抱到车上的时候,她却忽然紧紧搂着他不肯放。
吻就那样落在他的唇上:“暝,我真的只会让你感觉烦躁,你一点都不喜欢我?你厌恶我?”
抱着她的手,明显颤抖了一下,欧阳暝的耳朵到脖颈明显赤红一片,呼吸有些急促。
四目相对,有些东西怎么隐藏都隐藏不了。
欧阳暝没有说话,段心苇却不依不饶:“暝,我们忘掉从前……”
“不可能!”
一句话将刚刚升温的气氛迅速将至冰点,一年前那次绑架事件,是无法突破的症结,是存在两人身上的一颗毒瘤。
他嫌她脏,在他眼里,她永远不可能再恢复纯洁无暇,也是她,害他失去了作为丈夫的基本能力和尊严。
一向坚强隐忍的段心苇终是抑制不住,伏在欧阳暝的肩头哭泣起来。
到了医院,伤口很快被处理好了,欧阳暝却强制要求段心苇在医院的病床上休息。
这一休息就是半天时间,期间欧阳暝哪都没去,就在病房守着她,他的声音似有魔力,让她睡,她就真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