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町像是老母鸡护小鸡一样的挡在段心苇面前,她不明白,那么可爱的少爷怎么忽然不见了?
眼前站着的这个,他脸上冷冰冰的,看起来那么无情,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安慰少奶奶才对吗?他干嘛发那么大的火!
“段心苇,不想留在我身边的话,何必弄出人命?死一个人我不在乎,你选王淑芳,我甚至要拍掌叫好,楼下那个正抱着尸体痛哭的男人,他越痛苦我越高兴。但是你用这样的方式背叛我,离开我,我无法原谅。”
他在说什么?为什么要说她不想留在他身边呢?她答应过他,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离开他的。
欧阳宅外警笛声响了有一阵,不多会,三名身穿制服的警察走了上来。
欧阳弘文紧随其后,一看见段心苇就指认道:“是她,淑芳临死前大喊,叫段心苇别推她,楼下宾客都听见了,随便拉一个人都可以作证!”
为首的一个警察走到段心苇面前,问道:“你就是段心苇?”
“是。”段心苇回。
“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现在我们将依法逮捕你,回警局问话。”
段心苇伸出手,等待那冰冷的手铐,现在,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林町颤抖着声音说:“警察……先生,你们搞错了,真的不是我家少奶奶推人的,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你们不能随便抓人。”
林町说完,也觉得自己人微言轻,说的话太过苍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欧阳暝,“少爷,你快说句话!”
欧阳暝不做声,目光只牢牢锁定段心苇的脸,似乎不想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欧阳弘文情绪很激动,他指着段心苇说:“我只想问你一句,这几天,淑芳哪里对你不好?惹你记恨,要推她坠楼?她这几天一直开心的跟我说,说很高兴能每天变着花样给你做吃的,跟你无话不谈,因为你,这段时间,她在欧阳宅才像一个真正存在的人。你这个女人怎么如此心狠手辣!推一个真心实意待你的人坠楼!”
段心苇无法面对欧阳弘文,她咬着唇说:“对不起,爸……”
“别叫我爸!你不够资格!我不会承认你这个儿媳妇,我们欧阳家容不下你这样心肠歹毒的女人!你跟我说对不起,就能换回淑芳的命吗?收起你虚伪的眼泪!我绝对会要求法院重判!”
“爸,我这就跟警察走,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我也不会认罪,芳姨她……”段心苇顿住,她实在无法往下说,要当着欧阳弘文的面说芳姨是自杀吗?那样他会更加无法接受!
段心苇不想再多说什么了,主动伸出手,要警察将她拷起来带走,正当警察递过来手铐的时候,欧阳暝一把将那手铐截住,看都没看一眼,就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心儿,你演起戏来,连我差点都信了。”说完这句,他招来江乐,对他耳边说了一句话,江乐脸色猛的变了,看向那三个警察,目光充满了敌意。
江乐就是这样的,平日都温温和和,不显山不显水,但是只要欧阳暝下了命令,他就会拿出赴汤蹈火的气势来。
话不多说,直接开打。
江乐一拳就放倒了一个警察,为首的那个警察不可思议的看着江乐说道:“你敢袭警?”
“你不服气来接招啊?就你,也配说袭警?”江乐懒得跟他废话,上前一脚,直将他踢翻在地这才解气。
还有一个看情况不对,掏出腰间的警棍,还没轮得到他出手,就被江乐一个连环后踢,给踢的踉跄倒地。
三人明显不是江乐的对手,但是都不甘心就给江乐这样打倒,于是联合起来将江乐包抄,江乐鼻子哼哼,朝他们勾勾手指,“三个一起上,我给你们来一个全垒打。”
这三人打红了眼,喊叫一声便朝江乐攻了过去,江乐几乎不费吹之力,就将他们打的屁股尿流,连站都站不起来。
林町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早知道江乐这么厉害,当初在东山,她真该收敛收敛不该那么欺负他,万一他报复心起来,她哪是他的对手!
简直不要太厉害!
“说,你们这几个冒牌货,谁派你们来的?”
江乐将一人踩在脚下问,见他嘴硬不肯说,拿起警棍对这三人一通好打,最终这三人松**代。
“是——是段焰,他安排我们来接走少奶奶,说少奶奶这边一切按计划进行,只要我们来将人带走就行了。”
林町再次张大了嘴,她没听错吧?
冒牌货?段焰?按计划进行,将人带走就行了?
这都是什么情况?
眼看着三人被江乐踢下了楼梯,欧阳暝直接将段心苇打横抱起。
他附在她耳旁说:“在宋警官来之前,还有一会时间,我们可以交换戒指。”欧阳暝铁了心,要让段心苇完成婚礼的仪式。
一年前他只会自残和冷落她,但现在不同,他会牢牢的把她拴在身边。
他无法接受她的背叛。
就在今天早上,他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短信内容很简单,说段心苇根本无心与他举办这场婚礼,她想与段焰双宿双飞,她会用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方法脱离欧阳宅,与段焰里应外合,段焰会明目张胆的派人来接走她。末了,还叫他猜这出人意料的方法究竟会是怎样的?
这条短信他看过一遍便印在了脑子里。
他信与不信,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段心苇做与不做。
王淑芳坠楼,冒牌警察的出现,无一不验证了那条匿名短信上所说。
她果然背叛了自己。
将段心苇抱回了二人卧室,放她坐在床上,他抚摸着她光洁的好似婴儿一般娇嫩的脸颊,轻扯唇角:“我说过,会爱你更甚从前,我没有允许你离开,你便不能离开。心儿,你怎么会想要用这样的方式逃离我呢?你这样嫌弃我?”
不等段心苇说话,他又接着说道:“看来,你是爱这个孩子,胜过我。”
她要离开,不就是想带着孩子去找他的亲生父亲吗?倘若这孩子不存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