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公鸡打鸣,暖阳初生,军营里便已经闹腾起来,大家着装准备,带好粮食和武器便要赶赴战场。』『8Ω1中 文』』Δ网ww w.
一处普通军营里,两个身影正紧凑的睡在一起,特别是那个靠墙的士兵,勾肩搭背,连哈喇子都滴在了另外一名士兵身上,没错就是白宇珩和玲珑儿。
玲珑儿动了动身子,皱着眉头,感觉浑身酸痛,特别是大脑如同天旋地转一般。
她挪动身子,但试了几次怎么也动不了,感觉身上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压着自己,她不由侧头望去,只见白宇珩香甜的睡着,还在咋巴嘴。
玲珑儿的丹田立马升气了一股无名烈火,酒劲完全消失,大脑也不昏沉,所有的一切都被愤怒替代。
双手握着的拳头能够听见清脆的响声,全身紧绷是要蓄力一击,一拳一脚,白宇珩便飞出了营帐。
“啊啊啊!”白宇珩飞的时候还在做梦,以为自己被秦军抓起来严刑拷打。
等他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他才知道自己是被踢出来的,这一下子睡意也没了。
还没等他爬起来,玲珑儿便飞奔而出,骑在他的身上,将他的手脚差点掰断。
整个军营响起了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还在赖床的士兵们立马被惊醒了,以为秦军打到了这里。
“色鬼,看我不打死你。”玲珑儿还在施暴白宇珩,白宇珩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瘦高士卒看见了,立马走了过来,拦住玲珑儿说道:“在干什么,马上就要奔赴前线了。”
玲珑儿心中怒火犹在,但见瘦高士卒催的急,她也冷静下来,踢了白宇珩几脚,这才停止。
“小子,你真是够倒霉的,这么瘦弱的士兵你都打不赢,活该。”瘦高士卒还不忘补上一刀。
白宇珩良久才爬起来,揉着手脚,如同怨妇一样看着玲珑儿,嘀咕道:“不就是昨晚不小心睡过去了一点嘛,他就这么大的脾气。还说我什么色鬼,不都是男人嘛,我能色哪里。”
瘦高士卒听到了原因,不由看了看玲珑儿,这柔弱的外表下脾气倒是不小,不过这色鬼倒是让他想不明白。
“够了够了,快去准备,马上要出了。”
白宇珩跌跌撞撞的走进营帐,收拾兵器,顺带着拿了一块牛肉干和几个栗米馍馍,行军打仗馍馍和牛肉干是最好的食物,已储存而且吃生的也可以。
玲珑儿一直瞪着白宇珩,白宇珩心里知道,但表面却是装作一副可怜的模样:“我真是怕了你了,不就是睡到你那边去了嘛,有洁癖吗。”
“我恨不得杀了你。”
古代讲究大家闺秀,一般女孩子是不出门的,战乱年代虽然礼仪规矩小些,但像男女同床这些可是大忌,可是要浸猪笼的。
白宇珩抖了抖脸,不敢再言语,拿着收拾好的东西,跑了出去。
“都到齐了,喝掉这碗酒,便前行。”屈将军亲自送行。
白宇珩望着自己手心里的一大碗酒,眼里满是无奈,这要是喝下去自己非先醉倒不可。
同样玲珑儿也是无奈的望着自己手上的酒,她虽然可以喝一点,但这么大一碗她是决计喝不下去的。
白宇珩趁着大家不注意将酒全撒了,他推了推玲珑儿,示意她也这么做。
玲珑儿瞪了白宇珩一眼,但却是照做了。
在瘦高士卒的带领下,一百人的杂牌军便开始奔赴战场,他们是先锋队,是要去对方阵营叫嚣的。
要做到恶心敌人、激怒敌人,最好是把敌人全都引出来,这就是他们的任务。
“你叫什么名字啊?”行军途中,白宇珩对玲珑儿问道。
玲珑儿本不想理他,但是耐不住白宇珩的死缠烂打,最后回了一句:“王龙儿。”
“王龙儿,那我就叫你珑儿把。”白宇珩自然知道王龙儿的寓意。
“不行,你只能叫我王龙儿。”玲珑儿怒道。
“我想怎么叫就怎么叫,珑儿、珑儿、珑儿。”
白宇珩一副欠打的贱样,结果真的被玲珑儿一拳揍成了熊猫眼。
“不行,这还怎么上战场呢,就已经成了伤残人士了,我要申请回营。”
瘦弱士卒也是不忍心的看着白宇珩,真不知道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对玲珑儿说道:“收敛一点。”
队伍行进了一天一夜,来到了秦军营地,然后扯开大旗,在距离城门约莫两里之外叫嚣。
“卒长,他们能听到吗?”白宇珩基本都看不清秦军城墙上的士兵。
“只要能引起他们的注意就行了。”
不过一会儿,秦军那边便做出了反应,万箭飞来,密密麻麻,白宇珩终于看到了比电影特效还逼真的万箭齐。
他们在两里之外,自然是安全的,这让白宇珩对卒长不由刮目相看。
“老卒,不错啊。”白宇珩竖起了大拇指。
“我姓耿。”瘦弱士卒说道,“我们虽然是先锋队,但我们并不是一定要死在这里,我们只需把秦军引出来,没必要真的都死在这里。”
“老耿,以后我就跟着你了。”白宇珩是自内心的,跟着老耿性命有保障。
不过白宇珩错了,兵法远不是他所理解的那么简单,兵法博大精深,阴谋阳谋,处处为谋。
秦军乱射了一通,然后就再无动静,这下可急坏了大家。
“前进一里。”耿士卒命令道。
大家慢步前进,这下已经算是在秦军的射程范围类了,随时有危险。
耿士卒命令手下喊话,无疑是一些肮脏粗言,叫嚣之话,说的越难听越好,他们就是要把秦军引出来。
城里的秦军不为所动,但城外的秦军不可能不为所动。
没错,秦军早有防备,他们已经守株待兔,早就等待着楚军的到来。
秦军指挥官此时站在城门口,望着远方,对属下说道:“哼,我就知道楚军会耍这些把戏,命令城外将士,一个不留。”
城外将士并不多,也就百来人,但他们早已伪装在城外各个地方,注视着楚军的一举一动。
敏锐的玲珑儿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因为无论怎么喊骂,秦军都不为所动,这不符合他们的习惯,这里面肯定有诈。
“耿卒长,我们还是撤退吧。”
“为什么?”耿士卒望着玲珑儿有些疑问,他说道,“我们还没能引出秦兵,这样撤退,回去必然会被降罪的。”
白宇珩也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他说道:“现在秦军也不会再出来,完全不吃那一套,而且我觉得周围太静了,静的可怕,连一只虫子的声音都没有。”
玲珑儿不由看了看白宇珩,她点了点头,心里想道,这小子还是有点本事嘛,洞察力倒是不错。
“真有你们说的那么玄乎吗?”耿士卒还是不相信。
“秦军向来以狡猾著称,只为战胜不择手段。”玲珑儿愤愤道。
“那我们现在撤退吗?”
白宇珩望了一下四周,低沉着声音说道:“恐怕已经晚了。”
因为他已经听到周围有一丝丝沙沙声,那是轻脚步带动野草出的声音,这说明秦军已经开始有所动作了。
“那这下怎么办?”耿士卒慌了。
本来还夸赞这个耿士卒的,看来也只是个卵货,并没有真正的头脑。
白宇珩望着大家说道:“现在只能自保,因为不知道对方究竟有多少人,大家四散逃跑,能跑一个算一个。”
“还有一个办法。”玲珑儿说道。
“什么办法?”
“那就是以不变应万变,等待他们的来临。”
“那万一秦军人数众多呢?”白宇珩不解,他认为只能突围逃一个算一个。
“如果秦军人数众多,那我们突围也是枉然,等待说不定还能咬他们一口。”玲珑儿望着远方继续说道,“当然如果人数不多,我们就有一线的机会反败为胜。”
他们已经陷入了包围圈,被秦军包了饺子,而秦军指挥官此时饶有兴致的看着一切,他等待着一场好戏。
不过当他看到楚军没有一丝慌乱,反而是在那静静的等待着,不由皱起了眉头。
“这伙楚军是谁带队啊?”指挥官问身旁手下。
“听说是一个士卒。”
“一个士卒竟然知道以静制动、反咬一口和殊死搏斗,这楚军也不都是怂包和窝囊废嘛。”
沙沙的声音越来越近,大家都能听到了,玲珑儿命令大家不要动弹,静静等待敌人的到来。
玲珑儿将脸贴在地面上,她要听一听对方到底多少人,这样才好做出应对之策。
白宇珩没有听地面,他直接说道:“对方人数不多。”
玲珑儿望了他一眼,说道:“你怎么知道?”
“这很简单啊,都这么一会儿还没见到对方一个人影,这明显是要搞偷袭嘛,如果他们人数多肯定会派一部分人干扰吓吓我们,最关键他们这偷袭也太不到位了,都弄出声音了。”
玲珑儿点了点头,不由对白宇珩又高看几分,她说道:“主要还是我们有了警惕,不然这点响动是完全不会被引起注意的。”
白宇珩直接将戈上面的铁家伙拿了下来,这样才方便战斗,他没有刀剑,那是什长以上级别才能佩戴的。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