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逃跑失败
“陛下!末将蒙狄有事禀奏!”声音从军帐外传来。
蒙狄乃是蒙威的亲弟,蒙家名将倍出,蒙威镇守边州十年有余,战功累累,回京复命后被慕容决留在京城之中,其弟蒙狄顶替兄长军中职务,行事作风雷厉风行,比起心肠耿直的蒙威而言,蒙狄八面玲珑为人小心谨慎,在慕容决跟前也颇受重用。
音修扬声:“宣蒙将军入内!”
话音方落,一男子匆匆步行至御前,单膝下跪,“末将蒙狄有事禀奏。”
音修不敢怠慢,在走出军帐时,还能听见蒙狄回禀军中副将私自脱离军营一事后续,陛下为这件事大动肝火、怒斥三军。
若今日再不能汇报清楚副将脱离军营所为何事的话,蒙狄的一顿板子定是逃不了的。
再加上苏清策失踪一事陛下的反应他预想中的还要严厉,甚至不惜调用斥侯进行搜索,看来苏清策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可能比他这个为陛下卖命数十年的老人重要得多。
即便苏清策能安全归来,韩岩的板子也是逃不了的。
音修思量着,上次他被打之后韩岩送他的金疮药还有大半,看来又有用武之地,只是不曾想走的太急,心里又想着两三件事情,掀开军帐帘子时,迎面就撞上了一人。
音修眉心一皱,低声骂道:“蠢奴才,可是没长眼睛!”
来人语噎了一下,似是不敢置信的问道:“娘娘……不见了?她不是应该在京城的皇宫里么?为什么会在边州?”
音修这才看见站在他面前的人,正是贤王殿下慕容决。据他所知,贤王殿下与苏清策交情甚好,怕是又要引起一阵不必要的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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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之中因洛小然的失踪引起了一阵慌乱,而身为女主角的洛小然对此却并不知情,此时的洛小然才从昏迷之中清醒过来,五花大绑的被扔在柴房之中,动弹不得。
幸好九尾红狐依旧藏在她的胸前,没被人抓住生吞活剥了。
“小狐狸,出来。”
一颗红色的脑袋从胸前咻的一下钻了出来,红色的狐狸毛发有些凌乱,估计是最近吃食质量直线下降后,毛发也不如以往看上去那般顺滑油亮了。听到洛小然的声音,它有些疑惑的歪了歪脑袋:“啊呜?”
“将我身上的麻绳咬断。”
小狐狸:一脸拒绝。
洛小然:……
就在一人一狐进行无声的PK时,柴房的门从外面被推开了。一听见动静,九尾红狐就迅速钻回了洛小然的胸前,将自己的藏得严严实实的。
柴房昏暗,即使外面已是白日,逆着光也看不真切来人的模样,仅凭体型判断出应该是那个老婆子。
“姑娘醒了?”
洛小然冷笑一声,“婶子好耳力,听见里面的动静即刻就进来了。”
老婆子脸上的笑容缓缓褪去,那张布满沧桑痕迹的脸更显得狰狞恐怖:“想来姑娘经历昨晚一事也该拎清楚了,便是姑娘身上有些功夫,也逃不出我这院子一步。若再有下去,断不会像今次只是将姑娘关柴房如此简单了。”
昨晚,洛小然已经尽量放轻动作,看来这老婆子确实厉害。
不过,再厉害也就只有她一人而已。
“婶子这话好生奇怪,我只是前来寻我兄长的,为何就不能离了这院子?”洛小然倨傲的仰起头。
老婆子冷哼一声:“姑娘只当老婆子年迈好糊弄不成?军营之中京城口音的男子无一人叫做宋崖,我倒还想问问姑娘你何来兄长可寻?!”
洛小然吃了一惊,军队那么多人,她居然在一夜之间就查遍了?
“既无兄长可寻,那姑娘只管死心塌地的呆在此处,我定不会亏待姑娘,如若不然——”她话语一顿,眼中已泛起浓浓杀意。
洛小然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竟然有些畏惧起来。
老婆子见她不再反抗,上前将她身背后的麻绳解开。昨晚沐浴时洛小然将脸上的东西全部都洗去了,夜里昏暗,老婆子自是没有看清洛小然的容貌,此时借着外面的阳光,苏清策那张素有‘天池瑶姬’美誉的脸蛋完完整整的暴露在老婆子的眼前。
一张瓜子脸上,柳叶眉弯,颜若朝华,柔情绰态,媚于语言,此等样貌令人观之眼前一亮。
“姑娘可真是生了副好皮囊啊!”老婆子惊叹道。
洛小然眼中闪过一丝冷笑,在老婆子割开她身后麻绳惊讶于苏清策美貌的一瞬间,洛小然抬手抚上发髻抽出埋在其中的银针朝着老婆子的颈项扎去。她的动作极快,准头极好,就在银针即将刺入皮肤时,一只掌心粗粝的手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迅速攥住洛小然的手腕。
“咔”的一声响起。
“啊——”
手腕立即传来一阵钝痛,洛小然痛得失声尖叫起来,身上瞬间冒出冷汗无数。
老婆子的五指再一用劲,捏在指尖的银针应声落地,“若不是看在姑娘这副皮囊的份上,今日折的可就是姑娘的脖子了。”她言语轻松,手腕一用劲,听得又一个咔的一声,就将洛小然脱臼的手腕按了回去。
洛小然无力再反抗,整个人趴在地上,剧烈的喘息着,满头豆大的汗珠不断滑落,自己在这个老女人的面前是何其脆弱,她轻轻一动就能要了自己的小命。
这儿……没有慕容决来保护它,也没有韩岩再旁护卫。
失去了那一堵墙壁的自己,在他们眼中,脆弱的如同一只蚂蚁,不堪一击。
这种无助又恐怖的滋味,让她回想起了初来北商时每日提心吊胆的日子,只是那时候她对这个地方毫无留恋,只是恐惧死亡却又心存着一丝希望,死了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可是现在不同了,她有了依恋,有了喜欢的人,再一次见到他之前,她不想死!
她要活下去!
在这般强烈的愿望下,痛苦与死亡的恐惧就来的愈发真实。
“姑娘缓过劲后就赶紧回厢房去将自己收拾收拾,从今晚开始接客。”老婆子站起身来,眼神如同是在打量一件毫无生气的物品般,“姑娘即是练家子想来底子定是不错,一晚接个两三位客人也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