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没事?鞭子把夹袄都给抽烂了,脸上还火辣辣的,定是破皮了!
那几人没想到沈澈冲了出来,又见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关切地拉住他,一时间摸不清这两人用意,但奉命行事,尚未完成任务,这两人要撞上来……那就一并解决了。
刀出皮鞘,从二楼上突然翻下十余个人,虎视眈眈地对视着这几个人。
动了沈澈没关系,动了何雅,蓝景明岂能袖手旁观。
出来混的,没几个会吃眼前亏,况着几人中有人认住蓝景明这恶霸来,几人识相撤走,走前还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地上的公子。
沈澈有些为难,却见那公子冲他一揖道:“有劳公子出手相救,他日必当重谢。”
蓝景明哼了一声,出手相助的分明是他好吗。
何雅瞧那公子面若冠玉,甚有风度,笑嘻嘻一步上前道:“不谢,不谢,我家相公姓沈名澈,最爱拔刀相助,尤其是帮助阁下这样的人。”
沈澈搞不懂小老虎又在出什么幺蛾子,絮叨不停地介绍他是谁,家住哪里,排行老几,又热情地邀请对方去沈府游玩。
一时间蓝景明也二丈和尚摸不着头,从小到大,何小虎对谁这么热情过?
这般热情一般人也承受不起,那公子忍得费力,头点得像鸡啄米,偶尔抬起眼来扫过沈澈,沈澈暗自叫苦不迭。
“既然你要回去,正好我们也打算走了,又是顺道,不如送你一程?”何雅只差拽住那人的胳膊了。
那公子觉得额角都出了汗,又看了一眼沈澈:“不了,小生突然想起还要去别处办点事。这就告辞了。”
说罢,生怕再被何雅拉过一般,对在场人等作了个揖就匆匆往外走去。
“那你别忘了来我们家玩啊。西街沈府,沈二沈澈——”
那人窜出白鹤楼。模样比被那几个恶人围住还要狼狈。
何雅高兴地哼起歌儿,蓝景明皱眉道:“阿雅,他是谁?”
沈澈暗想难道她认识那位?
何雅却卖起关子,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天机不可泄露,不过与他亲近一些总没有坏处。”
蓝景明想从小到大,何雅说过的话几乎没有不成真过的,故而深信不疑,当即叫两个人赶上去护送那人。
沈澈嘴抽了抽。真没见过他俩这样与人交好的。
沈澈身上衣裳都抽烂了,何雅也不便继续耍下去,叫人把收的礼物都搬到车上,便与众人告辞先行回府了。
到了车上,沈澈又将蓝景明的问题问了一遍,他真有些怀疑小老虎不过是看着那人长得比较好看。
何雅埋头拆礼物,沈澈问了两遍也没得到回答,又不死心地问了第三遍。
冷不丁地何雅把头抬了起来,狡黠地捕捉到他眼底的不忿。
沈澈心思被她撞破,悻悻地把脸转到一边。脸颊上却传来一阵热气,小老虎凑过来在他脸上重重咬了一口,又坐了回去。
“都道女人爱吃醋。男人喝起来也是不要命的。”
沈澈大窘,这会儿已经不想知道原因了,责怪道:“哪有你这样的,故意伸脚绊我,一点都不知道心疼我。”
“他是静王……将来位登九重。”
极轻的一句,落入沈澈耳中,他忍住心头跳动向小老虎看去。
一眨眼见,她语气里的那份凝重消失不见,笑嘻嘻地托起一只小金犬:“可惜你不是属牛的。否则这要大多了。”
沈澈不想她岔开话题,往后一靠。痛呼道:“好疼啊,雅雅你看错人了吧。要真是静王,怎么可能那么懦弱……连我都不如,况且现在都传要传给那……昭王呢。”
何雅伸手在他腿上拧了一下:“少来,袄里子都是好的,有多疼我不知道?你且等着看我是不是胡说,不过别想让我再给你多说些什么。”
沈澈讪笑,也同她一起来拆礼物。他出自沈家,偶尔长辈给些东西,都是中规中矩的,这一件件的看得眼花缭乱,值钱不值钱不说,俱是各种新奇玩意。
不过再多礼物也挡不住对蓝景明的厌恶,他总得想个法子让那混蛋离小老虎远点。
何雅拆得索然无味,往日里不知多少人赶着往何家送东西,沈澈看着新奇,她是早就看腻了,而且她灵魂深处属于那一个世界,什么样的玩意儿没见过。不过拆着拆着,手中一物让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沈澈闻声探过头来,待看清了何雅手上一掌来长之物,恼得脸发烫,直瞪着何雅。
却道何雅手上是什么东西?乃是一件白玉色的玉麈,雕刻的极为逼真,连上面的沟壑和血管都清晰可见,及至根部,还有两颗圆圆的卵状物。
这帮混账东西……不过她挺喜欢的,食色性也,那事儿和吃饭睡觉一样自然,不过这是心里话,古人面前还是要尊重一下,何雅端详了会儿,便打算放入盒子中,带回去收藏起来。
“丢掉。”
冷不防听到沈澈说话,他说完还把脸转到一边。
何雅一乐,沈澈颇有正人君子的模样,别看床上还算可以,下了床顶多拉个小手,别的都不许她动,何雅眼珠一转,装模做样道:“丢掉什么?这可值钱哪,再说……哪日你若是不在了,也能顶上事儿。”
沈澈气得说不出话来,脸烫烫地转过来:“丢掉,有它没我。”
呦——
“那可不行,这人家的心意……我挺喜欢的。”说着,重新取出拿在手里,还把脸贴上去,“真好,这永远都是挺着的……”
这个不要脸的!沈澈生气了,索性伸手去抢,何雅眼见要被他抢去,忙大叫:“你等等!”
说着掩耳不及迅雷般地用嘴含住了那玉麈顶端。还故意伸出舌头给沈澈看。
沈澈脑袋充血,这次不管她说什么都一把抓了过来,一入手却觉不对。整个玉麈都黏糊糊的,停了要扔出去的动作。仔细一看,右手上白乎乎的一片。
一旁,何雅捧着肚子笑歪了,先前她也没看出来,后来故意逗沈澈,贴在脸上时才觉不对,这玉麈闻着有股子奶味儿,摸的时间长了手上好像沾了什么。像是要化的样子,何雅立即分辨出这是奶酪做成的……不知道哪个狗崽子送的,真是太出人意料了。
沈澈脸黑了,有这样的妻子,妻子有这样的朋友,真是太考验他了!
“好饿,我能不能再吃一口?”何雅捧着肚子眨巴着眼道。
昏暗中,何雅不知自己两扇睫毛就像小刷子一样刷过沈澈的心,只觉得自己身子猛地被沈澈往他胸上一按,就听见他咚咚咚的心跳和有些喘的声音:“可以。但你怎么吃它回去就得怎么对我。”
……轮到何雅蒙了,沈澈顺手将那快化了的玩意扔了出去,就在自己身上擦了擦手。然后就从何雅衣襟下面摸了进去。
何雅怎么也没想到他今晚上这样大胆,平日都一本正经的,却被他堵得紧紧的,一条舌头使命搅着她,又吮又吸弄得她疼却流了更多口水,沈澈竟都吃了,手嫌从下面费力,索性解开她前襟上的一颗扣子,一掌握住揉捏不止。
何雅想推他。奈何他力气极大,昏暗的车厢里。一路只听得两人喘气声,好在车壁厚实。帘子也厚实,想来外面也是听不到的。
到了沈府,车夫疑惑,车停了半响,才见二少爷从车里出来,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才见二少奶奶探脚下车。
何雅无暇和沈澈置气,回房命人将烛火点得亮亮的,急忙脱了沈澈夹袄来看,方才车上沈澈闷哼那几声,分明还是给抽到了,举着蜡烛一看,从左肩到腰上,果然一条渗着血星子的鞭痕,忙命人取药来,沈澈哼唧得更为厉害,气得何雅在他腰上拧了一把才算作罢。
“今晚上老实点吧,还得趴着睡。”何雅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
沈澈趴在被子上,闷声道:“谋杀亲夫,还说话不算话。”
这大帽子盖的,何雅眼神闪动,突然道:“你坐起来。”
沈澈不信她真敢,当即坐了起来,何雅一顿,往外瞟了一眼。
沈澈道:“他们都睡下了。”
真是骑虎难下,她犹豫了一下便去褪他裤子,地暖很热,也不怕着凉,沈澈脸红红的,却是不阻止她,若是平日,他断然也不许自己这么做,但今日许是在那一坛酒的作用下,加上这一路撩拨,竟真的期盼妻子也能如那偶然看到的春宫图上服侍自己一回。
不觉身下凉凉,身上却热极,何雅触目所见,不由倒吸了一口气。
这还没怎么动他,怎么就已经……
虽是摸过用过,可也是头一次这么仔细清楚地看到……正想着,沈澈突然低语道:“比之那玩意如何?”
这这这……何雅脸红了,沈澈十个指甲都是烫的,却伸手触摸她的脸颊。
何雅一拍他手:“你躺好。”
这么坐着,让她……姿势还真是很难看。
沈澈眼里像有一汪水,抿唇仰面躺下,这么一个动作,那里更直耸起来。
何雅吸了口气:“我来了……”
沈澈微微闭上眼睛,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何雅手握住,慢慢垂下头,只觉得沈澈身子也在微微发抖。
沈澈只觉得妻子离自己越来越近,那处更觉胀得慌,突然一股热气吹到那上面,他忍不住打了个颤儿。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那人极快,转眼便进了房,嗓门大得像面锣:“老爷,夫人,醒酒汤来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