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保佑太后平安无事,反之,就算你怀有朕的龙种,朕一样会下旨处死你!”瞪着巴明珠,顺治恶狠狠地威胁道。
苏麻喇姑凤眉微闪,听到巴明珠怀有身孕,欢喜的双眼闪过一抹担忧,但也只是一瞬,快得让人根本就无法捕捉。
“皇上,有一位姑娘自称是采集晨露的收集人,老奴见她不是宫中丫环,也不可能会是巴贵人的家眷,怕其中有误会,便自作主张把那位姑娘请到慈宁宫!”苏麻喇姑红唇微扬,经过太后的精心雕琢,她全身散发的气质别有一番滋味。
此话一出,巴明珠脸色大骇!她看着顺治,自责越来越重,瞧,她真的一无是处,就连皇上唯一一次交给她的任务也被她给搞砸了!真是笨,连保护一个姑娘都还惊动了太后身边的红人!她就不该跟敏赫提什么晨露煲药,如果不提,敏赫就不会一片善心帮忙采集晨露,太后就不会中毒。
看着巴明珠越来越悔青的脸色,顺治的心也往下一沉,莫非采集晨露的人根本就不是巴明珠,而是……敏赫?
当敏赫被一群人押着进入慈宁宫时,顺治犀眉陡缩,深深的颤撼如巨石投入大湖恍浪汹涌,荡起层层重叠的水浪。
千计万算,没想到苏麻喇姑还是知道了敏赫的存在,也许,他把敏赫带回宫就是错误的选择。
幸好太后身体现无大碍,要不,他一定会把自己自责死,也亲手把这个女人给掐死!
不行!若是敏赫与额娘相见,额娘定会逼婚于他!
所以,他必须得阻止她们二人相见!再者,听苏麻喇姑的话,冒似她还不知道此人就是科尔沁的敏赫敏格格,这倒省了他的担忧。
“奴卑珍儿磕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敏赫不是笨蛋,眼看明天就是出宫的好机会,她自然不会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只是,因自己的无知导致太后中毒,也害怕连累巴明珠,头脑一热,便冲动地跑到苏麻喇姑面前坦诚告诉对方晨露是自己采的,与巴贵人无关。
她相信跟她同一条船上的顺治一定会想办法为她开脱,因为他们彼此讨厌,彼此骄傲,彼此不希望双方因为“赐婚”而共结连理!
“你叫珍儿?”顺治微微怔鄂了一下。
敏赫朝他眨了眨眼,诚挚地道,“回皇上,奴卑叫珍儿!”因为苏麻喇姑等人都站在敏赫身后,所以这个小动作只有顺治一人看到。
压了压心绪,顺治黑眸微微眯起,冷哼道,“这晨露真是你采的?不是为巴贵人开脱而把责任都揽了下来?”女人与女人之间的友谊,顺治一向不解,只是心中明白这短短数月,她们二人已建立起友善的关系,纵然是闺密。
“晨露的确是奴卑采集,与巴贵人无关!”敏赫看着这个一身黄袍的男人,无俱道,“皇上明鉴,巴贵人五更起来梳洗打扮,六更便来慈宁宫请安,何来时辰收集露珠?奴卑心系贵人心慈担忧太后身体,便自主采珠,请皇上还贵人一个清白!”敏赫从小受的都是宫延礼仪,纵使在这端严时刻,她的举止神情依旧流露出一股幽雅高傲的风范。
“你可知露珠含有夹竹桃汁液?”顺治看着敏赫,明眸对上那对黑幽幽的眸子,刹时有种被沉陷的冲动。
“奴卑愚昧,对夹竹桃更是孤陋寡闻。因奴卑的目光短浅而差点酿成大错,奴卑愿意领罚!”敏赫秀眉蹙起,凤眸看向担忧的巴明珠,唇角轻扬,勾出让她安心的淡笑。
而巴明珠哪知道敏赫与顺治打的是什么哑谜,一颗芳心早就为敏赫的安危而七上八下,心急如焚,强撑起身体,虚弱地爬到敏赫的身边与她齐肩而跪,微含雾花的大眼看向顺治,求饶道,“皇上,晨露的确不是臣妾所采,可这位姑……”顺治一个瞪视,巴明珠忙刹住了言语,想起敏赫刚刚的称呼,忙改口道,“可珍儿也只是一片丹心想让臣妾哄得太后开心,请看在她的一片苦心上,皇上就饶了她吧!”
一直站在他们身后不说话的苏麻喇姑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们,一时也搞不清他们葫芦里卖的到底是啥药!宫中女子成千上万,她一个麽麽也不可能认识所有的宫女,只是看这女子说话言语都透着大家闺秀的风范,倒不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宫女。
而且,在没带上这宫女之前,巴宫人为何不说实情?
细细打量该女子,苏麻喇姑眼睛毒辣,很快就发现了这女子的与众不同,按说宫中奴婢都须穿宫服,可这女子衣着鲜艳,分明就是妃嫔所着的锦服,莫非宁花宫还金屋藏娇,有着她与太后都不知的奥妙?
再看顺治与这女子,口中虽带责备,但眼神却自然流露出一股坦然、熟悉,绝不像有天子与奴婢之间的那种遥不可及的差距。
若顺治单纯的只是看中这位女子的容貌,为何不立妃?还要装作漠不熟识?
苏麻喇姑越想就越觉得不靠谱。
一直观察着苏麻喇姑表情的顺治自然没放过她那微妙的神情,心一沉,怕被她看出什么痹端,忙朝巴明珠吼道,“朕刚问你话,你哑了?当时为什么不直接把实情说出来?”若是一开始巴明珠就坦白晨露是敏赫采的,那他也有足够的时辰把敏赫提前送出宫去!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
顺治越想心里就越觉得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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