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陆一瑶拉着恋恋不舍的云姬回了客栈。
“一瑶你真是太狠心了!”云姬赌气地说道。
“……说好的一个时辰,人要讲信用!”陆一瑶淡淡道,这两天她已经习惯了云姬的无理取闹。
唔……就当养了个小孩子吧!
云姬鼓着一张脸,“可是人家是妖……”
“妖就可以不讲信用了?”陆一瑶斜睨了她一眼。
云姬怨气满满地看着陆一瑶,“哼!我不理你了。”
“哦!”陆一瑶表示冷漠,这句话她都说了多少遍了。
最后还不是屁颠屁颠地跑到自己面前来撒娇,这么大一只“老”妖怪了,也不懂害羞!
这是陆一瑶心里的想法,云姬自然不知道,要是知道了恐怕也会回一句,她现在按妖龄来算也不过是人间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只是外形已经化作了成年女子!
夜里一如往常的寂静,云姬看着幽微的烛火,上眼皮和下眼皮开始打架,困得不行!
“你先去睡吧!”陆一瑶看见了,摇摇头,一天到晚都在睡,怎么还这么困!
“不!”云姬猛地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清醒了一点,“我要等你一起睡。”
“马上就好!”陆一瑶无声地勾起唇角,显示出她的好心情。
手指灵活的穿插,一个漂亮的纸鹤出现在她手里,用毛笔在为它点了眼睛,手指掐出一个法诀,念着咒语,灵气向她汇聚而来,引入纸鹤。
“扑棱~”陆一瑶收回手,小纸鹤就漂浮在半空中,上下拍打自己的小翅膀。
陆一瑶会心一笑,好在这种小法术用起来没问题,“去县衙,找那个除妖师!”
纸鹤围着她绕了一圈,就从窗户外飞了出去,因为是夜里,也倒没人瞧见这一幕。
“哈~”云姬伸手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终于可以睡觉了!”
陆一瑶莞尔,“嗯,辛苦你了!”
云姬毫无形象地挥挥手,“不辛苦,不辛苦!快来睡觉吧!”
两个人盖着一床被子,印着月光渐渐安眠。
——县衙
季斯是朝廷派下来的除妖师,让他来解决东阳镇青年失踪被吸血的案件。
本来以为是件很简单的事,可是他都来了快两天了,都没有一点头绪,着实让人捉急。
“唉!”他看着外面,长叹了一口气。
这时,小纸鹤从外面飞了进来,围着他飞了两圈,像是在确认什么一样。
最后稳稳地停在桌案前,静静地,仿佛就像是一只普通的纸鹤,刚才也不曾飞舞!
季斯拿起纸鹤,心中骇然!是谁?
跑出去看了一眼并无异常,也是,这是用纸鹤来传信的,又怎会见到人家,是它愚昧了!
回到房间里,关好门窗,季斯才打开捏在手里的纸鹤。
只见上面写着,“李府有异,小心行事!”
沉思片刻,引了一个火诀将纸引燃化为灰烬。
是谁在向他传递消息?
季斯面对这样的消息保持怀疑态度,但在这种情况下由不得他不信。
总之这李府需要查一查,垂下眼眸,不管给他传消息的人是何用意,他都承了这份情,不能……再有人失踪了!
如果这是假的消息,那么到时候就算把地挖三尺也要找到他!季斯的眼里发出嗜血的光芒。
他……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这边陆一瑶睡的安稳,并不知道自己被惦记上了。
黑夜很快就过去了,太阳悄悄地升起,又是新的一天!
失踪的案子一天不解决,知府就觉得头上像是悬了一把巨剑,让他坐立难安。
“季大人,不知您是否有线索了?”知府不得不硬着头皮来问季斯,这样做带着一点质问的嫌疑,很有可能自己会惹得这位大人的厌弃,不过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
如若不解决,到时候这位大人还是可以回到都城当受人尊敬的除妖师,而他就只能背着锅,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他这条小命呢!
季斯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活的!他自然猜的出这位知府大人心里想着什么,不外乎就是急了呗!
斜睨了他一眼,季斯才慢悠悠地说道,“知府大人请放心,我已经有些眉目了,很快……就能解决了!”
呷了一口茶,苦涩在嘴里蔓延,而后又是回甘,让人回味!
“是!”知府偷偷地抹掉头上的汗珠,“那下官就先告退了。”
“知府大人且放宽心,此事有我!”季斯淡淡到,“大人你不妨先调查一下那个商人的失踪案!”
是了,昨天傍晚的时候那个商人的尸体才河边被找到了,不过他可没有在上面发现妖的气息,而且那人的死状同前面几人有明显不同!
怕是有人借着失踪案故意杀人。
知府也不是傻子,听他这么一说自然也明白了,“是,多谢大人!下官这就去。”
知府离开季斯的院子就往衙门赶,正好碰见了前来寻他的大捕头。
“大人!可算找着你了!”
“何事如此匆忙?”知府停下,询问到。
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气息,大捕头才说到,“马车夫的尸体找着了!”
“在哪?”知府皱眉。
“就在东边那个荒废了的土地庙里!是今早在那边的乞丐发现的,然后来县衙报了案。”
“尸体呢?”
“已经派人去运回来了!柳仵作也有人去叫了!”
“嗯!”知府点点头,“那我们也快过去吧!”
两人风风火火地到了衙门。一堆人密密麻麻地围着,不知谁喊了一句,“大人来了!”众人才让出一条路来。
大堂中央摆放着一具被白布盖着的尸体。
“验过了吗?”知府转头问柳仵作。
“验过了!”柳仵作连忙回到,“与前面几人都是一样的情况!”
“昨天那个商人的验尸结果呢?”知府皱眉问到。
“这个我正想要禀报给大人呢!”柳仵作从包里翻出一本册子,递给知府,“这是昨天的记录,大人您请看。”
“昨天把尸体捞回来的时候,尸体应该在水里泡了几个时辰了,尸身也有一定程度的损坏!”柳仵作说道,“只是那尸体虽是因为失血过多而亡,却又与前面几人不大一样,前面那几人再加上现在这个死了的车夫,他们都是被吸干了血而死的,伤口也不像是人为。而且他们的尸身都很干燥,没有一点失痕,可以看来……凶手应该不喜欢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