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这个情况，蒋小鱼都是吹捧一番，可半天，乔杰也没听到身后有什么动静。
他这才扭头看了眼，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老老老大？”
左欣欣似笑非笑：“主管刚刚说什么？”
闻言，乔杰愣了愣，然后嘿嘿一笑：“老大既然都听到了，那就别笑我。”
蒋小鱼敲门进来放下两杯水，看到电脑屏幕不断上升的折线图，瞪大眼睛：“这是我们第二期的收视率吗？”
看着她闪烁着兴奋目光的眼睛，乔杰故作生气地道：“小姑娘家，偷看公司机密？”
“我没有，我只是不小心看到的。”蒋小鱼吐了吐舌头，躲到左欣欣身后，又好奇地发问，“主管，第二期收视率是不是比第一期要高，我好多朋友都三刷四刷呢！”
乔杰：“同一个ID重复看是不计入播放量的。”
本来想打击一下小姑娘，谁知道后者刷地睁大眼睛：“真的吗？那这么多播放量，是不是说明我们的节目要火了？”
乔杰有些无奈：“随你怎么说。”
他和左欣欣的赌约还摆在这，不可能表现得这么明显，就算开心，也只是在心里偷偷地窃喜。
这时，左欣欣道：“把两期的数据调出来我看一下。”
“我也要看。”蒋小鱼期待地看向左欣欣，见后者没有反对，她冲乔杰扮了个鬼脸，后者顿时哭笑不得，这个小姑娘。
两期的收视率都很不错，第二期已经到达第一季最高一期的收视率，播放量高达七千万，只是第一期还是五千万。
左欣欣跟他们的赌约是前三期收视率都要到达，那就是六千万，第一期还差一千万的播放量。
蒋小鱼在一旁加油打气：“没事的，欣姐，现在第二期收视率还在上升，肯定会带动第一期，再过段时间，肯定会达到的。”
赌约截止时间是第三期播出后一周，也就是三期收视率统计后，如果没有达到，左欣欣就要承担全部损失，并且带着吕宣滚蛋。
讲真，现在想想这个赌约，乔杰突然有点慌。
左欣欣的运营能力和吕宣的翻身仗他都看在眼里，一个是节目的核心监制，一个是节目的最高热点话题，这俩要是走了，节目等于黄了一半。
但是不行，赌约就是赌约，况且照这个趋势下去，一切都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不知不觉中，乔杰从不希望完成赌约，变成了希望她和吕宣可以留下来。
毕竟她救活了这个节目，这是实实在在的事情。
看了数据，左欣欣道：“第三期户外录制准备的怎么样了？”
乔杰一个激灵：“人员和设备都清点好了，安保也从总部申请下来，就是还有一件事……”
“什么？”按照乔杰的办事效率，
不应该还有没解决的事情。
乔杰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就是咱们设置的环节内，不是有一位当地有名的老师傅吗，我们派人交涉了两次，老师傅都不同意跟我们合作，说是……”
“说是什么，主管你一次性说完呀！”蒋小鱼都听不下去了。
乔杰看了眼左欣欣：“老师傅说我们是去抢他传统手艺，根本不是合作，他不相信我们，还把我们赶了出去。”
老师傅油盐不进，他也没有办法。
蒋小鱼解释道：“每个地方当地居民都有自己的纺织手艺，那位老师傅是当地最受敬重的，他的儿子好像还是村长，我们的人只能趁着他儿子不在的时候去，可老师傅也不愿意见我们。”
左欣欣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你们是怎么跟老师傅沟通的？”
“我们把协议给他看，报酬已经翻了一倍，并且保证只是请他去节目现场，不是偷学手艺，他还是不同意。”乔杰叹了口气，“老人家，思想难免有些封建，我们准备去找他儿子谈谈，毕竟有酬劳的事情，谁也拒绝呢。”
话音刚落，一阵手机铃声响起，乔杰接了个电话，脸色变得不太好。
他看了看左欣欣，道：“老大，他儿子也不同意……”
“有他们的资料吗？”老师傅是当地纺织手艺独具特色的一家，也是第三期节目中比较重要的一环，左欣欣还是希望老师傅能够同意的。
乔杰连忙从文件夹里找出来：“在这。”
老师傅叫普艾斯，是穆林小镇的老镇长，因为专心于家传的纺织手艺，早早把镇长的位置交给了儿子。
而穆林小镇，也是《超模之路》第三期的录制地点。
“小镇长同意我们进去录制，但老镇长不同意跟我们合作。”乔杰简单明了地说出问题所在。
见左欣欣不说话，乔杰试探性道：“老大，要不……咱们去掉这一环节？”
“不行，穆林小镇的纺织手艺在那一带都很出名，我们把录制地点选在那，这就是其中一点原因。”左欣欣果断拒绝。
乔杰想了想，更为难地提议：“那要不……我们再提一提价格？”
“可我们都翻了一倍，老师傅还是不同意，说明这不是钱的问题啊。”蒋小鱼提出自己的想法，“而且，他跟他儿子都当过镇长，穆林镇也不算小镇，他们不缺钱。”
所以只是单纯的害怕他们来抢传统手艺？
不管出于什么，老师傅都是节目中比较重要的一环，不能轻易取消。
左欣欣想了想，道：“从这里到穆林要多久？”
“车程四个小时。”
“我去跟他谈谈。”左欣欣深吸一口气，果断下了决定。
乔杰和蒋小鱼睁大眼，乔杰道：“老大，我
跟你去吧，我们已经去踩过点，你都没有去过。”
蒋小鱼刚想举手，听到主管的话，就默默把爪子收了回去，她不配。
“节目组已经过去了吗？”
“是的，两天后就准备开拍了。”
时间不等人。
左欣欣想起刚刚还答应江煜城请他吃饭，这会又准备去穆林镇，她想了想，直接道：“小鱼带我去，乔杰留下来看着工作室。”
被点名的蒋小鱼微微睁大眼，就听左欣欣继续道：“不用紧张，能找到地方就好，其他的没关系。”
“好的！”
于是，左欣欣带着蒋小鱼下楼，上车后，她给江煜城打了个电话，得知她要去普洛尔市的一个小镇，男人默了默，道：“我也去。”
听到这三个字，左欣欣下意识挑了挑眉，想了想，还是答应了：“行，请你吃饭。”
反正说是在附近，也没有说多近。
挂了电话，就听蒋小鱼小心翼翼道：“欣欣姐，还有谁啊？”
“江煜城。”
小姑娘瞬间瞪大眼睛，完了，那她不就成了电灯泡？
为了不让蒋小鱼知道他们现在住季家，左欣欣让江煜城打车来公司楼下，坐在车上无聊，就和蒋小鱼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聊了大概半个小时，车窗被敲了敲，外面正是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眉目俊朗，眸色幽沉。
蒋小鱼一早就识趣地坐到了后座，此时更是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男人上了车才发现后座有人，他颇为幽怨地看了眼左欣欣：“地址。”
蒋小鱼立刻把手机递过去：“导航。”
看到车程约四个小时，江煜城轻哼一声：“你就是请我去这里吃饭？”
“小镇有田园风光，纯天然有机食物，这个季节最适合了。”
“……”
后面的蒋小鱼微微睁大眼睛，她竟然不知道欣姐的嘴可以这么贫。
足足四个小时车程，愣是被江煜城开了不到三个小时，在法律允许范围里，他几乎是最快的速度。
路上左欣欣本来还有些担心，结果扭头一看，发现蒋小鱼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才忍不住说了一句：“我们不赶时间，你慢点开。”
某人没说话，但还是放慢了速度。
穆林小镇在普洛尔市的南方边缘，小镇外放眼望去是一片片树林，不少农舍建立在树林后方，还可以看到一些奶牛。
再往前，路边就有高约一米的指示牌，上面英文写着穆林镇，下方还有歪歪扭扭的中文翻译。
一进入穆林小镇，农舍建筑工厂渐渐多了起来，一间间农舍前都个院子，或者养着牲畜，或者放着孩子的玩具，人们都在其中忙活。
“镇长家在前面。”蒋小鱼指了指，远处有个看起来比
较大的五彩房子，远远看着像是被孩子涂抹过。
再往里，就能看到更多学校，工厂等，这个穆林小镇更像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小世界。
当初左欣欣选择这里，也是因为这里像是旅游胜地，却并没有被列入景点，清净，安静，安全，适合节目的录制。
一路上，左欣欣还看到了不少穆林小镇的当地特色，孩童会把不同的颜色抹在脚踝上，意味着他们被守护神保护，可以平安健康地长大。
各家各户门前都会建造一个小木屋，据说他们会把每个月纺织出最好的布料剪一块放进去，这样的话，小镇上的纺织业会更加兴隆。
“真是个神奇的小镇，感觉和华国一些神话有些像，但又是居民当地的信仰。”蒋小鱼睡醒后，看到这些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她是近年出的国，还不知道普洛尔市有这么一个小镇，此时看到，已经摸出了包里的相机。
车子继续前行，到达一片颇为空旷的地方，四周没有建筑，只有一个类似仓库的地方，此时，仓库外拉着横幅，隐约有《超模之路》的字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