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四周黑乎乎的。我坐起身,脑袋好象被人敲了一棒,很痛。
“你醒了。”有人冷冷的说了一句。
“是依雪吧。”我说,“我们怎么到了这里?”
“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自然也就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哦。”我点点头,“可是,我怎么被抓近来的呢?”
“是有人把你打晕了。我则是打不过他们。”
“对了,你和那些人打斗,没受伤吗?”
“右胳膊被砍了一刀。”
“啊!”我连忙爬到依雪身边,把她的右胳膊放到腿上。
没有光,不知道伤的重不重。我掏了掏袖子:“幸好还在。”我把一瓶药拿了出来,倒了一粒,送到依雪嘴边,“吃吧,这是粘糊菜,治金疮的,又止血。”我又拿出一葫温酒,“用这个送服。”
依雪犹豫了一下,还是吃了:“这种菜我为什么没听过?”
“啊。”我背靠在墙上,“这不是菜,而是一种药。是老百姓的一种偏方,我也是从书上看到的。待会儿我再在你伤口上敷。”
“我有金疮药。”
“哦,幸好给你吃的不多。”
“什么意思?”
“这个草有小毒。我只给你吃了一颗,不会起多大作用的。”
依雪“哼”了一声。之后,我们沉默了很久。
我觉得很无趣,问了句:“现在什么时候了?”
“早上了吧。”
“早上?”我大叫一声,“难道我睡了一天一夜?”
“你以为呢?”
我懈了口气:“我以为才几个小时。大哥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了。会不会着急?会不会在找我们?现在我真想大叫一声,我在这里。”
依雪用胳膊拄了我一下:“有人。”
这时,一丝火光照亮这个不只名的地方,原来是牢狱。三人举等,在我们牢房停下。其中一人把房门打开,另两人进来,一人拉起我,一人拉起依雪,带我们走出牢狱。当然,我们毫无反抗之力。
之后,他们把我们带到一个很亮的房间,先头眼睛还不适应,不过,过一会儿就能看清了。里面坐着一个比乐舞还像少爷的公子,手拿一把图案是鸳鸯戏水,一身白色长衫。和乐舞一样,一脸和蔼的微笑。我现在觉得,越是这种人越和正常人不一样。
“你是柳秋杨吗?”那人问。
“正是在下。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我就是你要找的第二个人——鲁尧。”
“鲁尧?就是俱国那位丞相公子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心中暗喜。
“是啊。不过,我没想到若无你会用这种江湖大侠的名字。”
我一愣:“公子你认识我吗?”为什么他和乐舞一样,好象什么都知道。
“你出生时,我去送过贺礼。而且,你母后在仪式上,亲手把我送的玉佩戴在你的脖子上,我怎么会不认得?”
“脖子上?”我摸了摸脖子,“我脖子上没有戴东西啊。”
鲁尧叹口气:“现在不在你袖子上吗。”
我托起袖子:“就是这个啊。”
鲁尧点点头。
“我还有个问题。”我说,“为什么公子的样子和年纪很不相称啊?”
“跟乐舞学的几招。我请你来是想问你一个问题,”问问题用的着这样“请”吗,“你查朝香的什么线索了吗?”
为什么跟乐舞问同一个问题:“这……公子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鲁尧站起身,走到我身边:“你不是在查朝香的事吗?我可以告诉你。”
我转过头看向他:“你真的能告诉我吗听说,除了阁下和乐舞,知道真相的人都已经死了吧。”
“没错。朝香是被幕实杀死的。其实,每个人都知道真相——朝香已经死了。你所谓的‘知道真相的人’都是知道朝香死亡死的过程。”
“不。我所谓的‘真相’是朝香为何要死。不过,听阁下说他死亡的过程,我倒是很有兴趣听一听。”
“但是……你要有心理准备。”
“什么心理准备?”
鲁尧眉毛翘了翘:“死的心理准备。而且,你身边的姑娘也要和你一起去死。”
我回过头,看了看依雪,她依然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我们。我又看了看鲁尧,他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已经不想听朝香的死的过程和意义,我只想听他在你心中是什么样子。”
鲁尧没有回答,只是一直和我对视着。不知过了多久,他“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很鬼嘛。不过,你还要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不过,只要不连累我身边的这位姑娘就好。”
“你放心吧,和这位姑娘没关系。我要你带我一起走。”
“啊!”我大吃一惊,“这件是完后,我不想再走下去了,很累的。”
“不行的。”鲁尧拍拍我的头,“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的。因为朝香不是那么平凡机的人物,再有,就是乐舞也不会让这件事这么容易结束的。”
“我想问一个问题,”依雪突然说了一句,“你为什么抓我们到这里?”
“姑娘,我不是要抓你,而是要抓这个呆瓜。”
“呆瓜?你又是什么意思?”
“因为你脑子转的很慢嘛。不多说了,回乐舞那里吧。在那儿好好吃一顿。”
“对哦,我们出来这么长时间,大哥他们也一定很担心。而且,依雪受伤了,要赶快治疗。”
鲁尧把扇子一合,对依雪开始了户口调查:“姑娘何名何姓?芳龄?家住哪儿?家中……”
“公子问这么多有事吗?”依雪瞥了他一眼。
“没什么事。我本事想把若无抓来问一问。没想姑娘在他身边,出于好奇,想了解一下。”
“我想问公子,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这才是我心中的女侠。
“现在就可以,我已经叫人准备马车了。”鲁尧侧到一旁,手伸向我们近来的大门:“请吧。”
就这样,我们上了鲁尧的马车。我不管他是不是送我们回去,总之都已经落到他的手里,是杀是剐都已经无所谓。但依雪陪我一起受苦,我真的不人心。虽可以同患难,但,心理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想永远看着她,不管是什么时候,都希望她能快乐,永远陪在我身边。
“你就这一辆马车吗?”依雪问。
“怎么了?如果姑娘一定要换的话,我现在就去。”鲁尧一脸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帮你去做的表情。
“我想和二哥一起呆着。你看着我,我浑身不舒服。”还是一口蛮横的语气。
“那好,我下去骑马。”鲁尧冲我们笑笑,车还没停下就跳了下去。当他再和我们说话时,已经骑在马背上了。
“你在外面不许和我们说话。”依雪看都没看他一眼,又命令了一句。
“是。”还是一张文静的笑脸。
“依雪,”我说,“你很讨厌鲁尧吗?”
“他变了很多。”依雪眼里第一次露出怀念的延伸,我心理一颤。
我勉强微笑着,说:“听你的口气,好象认识他。”
“我小的时候曾经见过鲁尧。那时,我才八岁。他并不是这个样子,像个花花公子。第一次见到的他,像一直出现在我梦中的男子,温文而雅,看起来弱不禁风,但武功不差。不过,那时,他眼里有一丝哀伤。我从看见他时,便想为鲁尧抹去那丝悲伤,希望他的眼里是幸福的眼神。”
我心理又是触动一翻,悲哀之情不断涌上来:“我看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有那丝哀伤,应该是你心中饿男子了吧。”
“不是。他失去了以前的风度,失去可以前的温柔,和我心中的他,相差更远了。”依雪不只不觉中,又恢复了以前的冷漠。
车里的谈话,鲁尧应该都听见了吧。说不定依雪就是为了让他听见才说的,希望鲁尧能变成依雪心中的他吧。
我侧过头,笑了。自己的妹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但之后,我流下了一滴连我也不知道为何要流的无名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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