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夜幕之下(1 / 1)

吃过晚饭,林华荀很悠闲在树林里穿行。静谧无声,风声沙沙作响。

这风吹得柔和,黑暗中一份神秘蔓延开来。

一个白影飘过,林华荀颤抖一下,神情有些凝重。这样的愤怒似曾相识,他定在树林下待到树叶稍微安静才再次走动。

不远处灯火通明,摇曳着映红的光芒,却在夜幕下显得格外暗淡。

门口立着两个男子,见林华荀走近立马拦下来。

“什么人?速速离去!”

林华荀拱手高喊:“师姐,师弟林华荀求见!”

两人互望一眼拿不定主意,突然从房中传来银铃般的声音,“进来吧!”

林华荀拱手向两人表示谢意,随口进入屋内。一进屋,灯火通明,一间屋子足足点了十处蜡烛才算将冷双滟的面容照亮。

冷双滟抬手,示意他跪坐于软垫之上。林华荀坐下,冷双滟提壶倒茶。

“师姐,不喝酒了?”

“不喝了,千杯不醉,喝了也没用!”冷双滟随意安然。

林华荀借过茶杯,“师姐应该知道师弟来意!”

冷双滟瞅着蜡烛,摇晃着茶杯,对这个师弟还算欣赏。

他们自小就一处深懂对方性情,冷双滟道:“你先回答我,你为何要来?”

“师姐觉得呢?”

冷双滟看他一眼,突然梨花浅笑道:“为了夜宁?”

“你对夜宁,是使命还是其他?”

林华荀眼光微闪,长长舒口气,“使命!”

冷双滟敲打着桌子,茶杯里的热气蒸腾,熏染着气氛。她微微点头道:“也对,你与她不过见过几面,实在谈不上感情!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你,冷夜宁是我的亲妹妹,倘若一天你伤害了她,别怪师姐不念同门之情!”

林华荀点头,盯着茶杯沉默,最后终于叹出口:“不敢!”

“当初我让夜宁送信给你,你不假思索就来相助,我欠你一次人情。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冷双滟坦然一笑,或许对于林华蕴她的肚量是小了些,毕竟有那么一个连自己都无法讨厌的女人,一心一意爱自己的丈夫。

所以她都能理解,但是理解不代表不会吃醋,何况她对着林华蕴会生出一丝自卑。

自嘲摇摇头,林华荀见她如此,也猜到大概:“舍妹她从来无心插足师姐和殿下,只是都是性情中人,有些感情实在不是自己能够掌控的!”

冷双滟失笑:“我知道,林华蕴,妙人一个!”

林华荀终于不再凝重,听到这句话突然大笑:“舍妹曾说过,这天底下唯师姐才配得上殿下。”

冷双滟扬眉,她淡淡一笑,林华蕴说的出这话。

“你要我让大师兄停手?”

“师姐有所不知,这一个月以来,不断收到来信。舍妹一路上一直被人堵截,莫瑶来信说舍妹刚强,一路上从不说苦更是半句抱怨都无。”

林华荀眼中透露着丝丝得意,那是一种比自己受人赞扬还要骄傲的得意。

“可是她终究是个女流之辈,又不通武功。所以,在此求师姐保舍妹一路平安!”

冷双滟微微往后靠,有些诧异:“求师兄收手不是最直接了当吗?”

林华荀苦笑道:“欢灵阁遍布天下,若是舍妹此行有欢灵阁和绝杀门保驾护航……”

“好,我答应你!”

林华荀感激地看着冷双滟眼里的风轻云淡,他知道冷双滟答应他,为的是让他心无旁骛专心辅佐南鸣轩。

师姐她,还是在乎殿下的,至少现在还在为了他留住自己。

元臻之徒都是遵从本心之人,不会因为外界因素改变初衷,也绝不站党立派,大师兄或许和他一样。

只是都是不得已之人,何必相爱相杀!

“你放心,在变天之前,林华蕴由我欢灵阁守着。我的掌使一定善待她。”

的确,百晓堂可以不追究。但是欢灵阁哪个掌使不是以冷双滟为尊。他不来求她,任何一人都可以将林华蕴欺负,其他人先不说,凌湾花家花意浓一定是第一个。

冷双滟赞赏看着这个师弟,林华蕴能有这样的哥哥,也是她之大幸。

林华荀拱手拜别,冷双滟见他背影远去微微叹口气。眼光里闪烁着不明的情绪,是痛惜也有同病相怜之感。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守护的,有的人是钱、有的人是权、而她冷双滟不过一个家、林华荀不过一个妹妹。

这种感同身受,竟这般强烈的撞击她的内心。她的亲哥哥会不会和林华荀一样?

这边南鸣轩正在亭中练武,一道白影闪过,南鸣轩眼睑轻动任白影袭击。

“知道自己做错事,才不躲!”

南鸣轩手捂胸口,嘴角的血慢慢渗出来,他自嘲一笑,“我该!”

“哥!”蓝子涵从屋内跑出来,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季瑢,来到南鸣轩身边把脉。

蓝子涵厉声相向:“季大堂主你好像过了!”

南鸣轩抓住蓝子涵的手摇摇头,他转头对着从容淡定的季瑢。虽然季瑢掩饰的很好,很平静,但他南鸣轩还是看出来了。

这双眼睛像要吃了他,就像,就像,南鸣轩终于明白这感情的闪动。

突然他开怀一笑:“你配这一掌!”

蓝子涵只觉得他哥疯了,这一掌力道不浅,何况他不闪躲,硬生生吃了一掌。

蓝子涵咬牙,恨南鸣轩这幅要死要活的样子。

季瑢则一半欣赏一半危险:“看来玄王殿下已经猜到了!”

南鸣轩用手敲敲心口,他淡定如吹春风,“用心自然了然!”

季瑢冷笑:“玄王最好记得,师妹伤心诀别之日就是你命死不还之时。”

“我季瑢就只有这么一个师妹,容不得你半点伤害。”

南鸣轩笑得蓝子涵莫名其妙,南鸣轩不顾动气嘴角又渗出血,蓝子涵心疼自己哥,除了蓝清淑死时南鸣轩曾这般狼狈,他又何时这样过。

“得兄如此,月儿何求?”

南鸣轩不嫉妒吗,不,他嫉妒,嫉妒的要命,可是就算嫉妒又能如何?

季瑢捏捏手转身就走,蓝子涵见他离去十分懊恼。

正欲出口骂人,虽然南鸣轩平时对他冷淡了一点、不顾亲情了一点,但是自家人凭什么让一个外人欺负。

只是话还在嘴边就如噎在喉断了思绪。

季瑢坏笑,转过身对着正要骂他的蓝子涵道:“蓝家嫡子果然下得一手妙棋,没想到这么快就令花意浓珠胎暗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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