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是把头发扎起来好看,还是放下来好一些?”
我努努嘴,看着外面的操场,上面有沙石和盈草。
阳光很好,天很蓝。一切在始末都是暖洋洋的。教室里很明亮,边角上堆着拖把和水桶,课桌上摆满了书,下面也是一个个的书箱。
她跑到黑板边上,把那翠绿色的黑板上的粉笔字擦掉。我看着她纤细而青春的腰肢在挥动着。然后她又跑到窗户边上,双手托腮看外面的风景。
她薄薄的白衬衣在阳光里透出内衣的款式,翘起的臀部丰满而精致,在深蓝色的牛仔裤里紧紧的绷着。我忍不住过去从后面抱住她,手伸到她的衣服里,吻她的头发。
我知道她笑了,她往后靠了一下。她的肚皮很滑。我往下摸着就摸到别的地方去了。
“苏樱。”她叫道。
“恩。”我答应,“苏樱。”她回过头来,仿佛意犹未尽似的,双手勾住我的脖子。她的眼睛里透出好多好多美丽的东西。
我抵在她的额头上,闭上眼睛。窗外的阳光,云,风景,我都可以看见。
教室的门一下子开了。有个戴眼镜的女生推门进来,咳嗽了两声。她便松开我的脖子,回到座位上去。然后又回过头,朝我很顽皮的笑了一下。
“苏樱。”我感觉有人在拍我的脸。
我皱起了眉头,喉咙里很干。我看见她慢慢的不见了,从她黑黑的长发开始,然后一切都不见了,擦掉的黑板,白云与天空,一个小男孩在操场上踢球,然后化作了一缕黑影。
我觉得胸部透不过气来,好像有一根根钢钉插在里面。
“苏樱。”有个女人在叫着。为什么叫我,我又不认识你。
我试着抬起头来,可是做不到。我感觉胸部一阵剧痛,我止不住不停的开始咳嗽,全身的细胞都在不安的挣扎着。
我很努力地把眼睛张开,一张很模糊的脸出现在我面前,接着渐渐清晰了。
她问,“怎么样?”
我张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的食指通过一阵电流,我抬起它,上面沾满了红色的东西。然后立刻被握住,“先不要动。”
又有一阵脚步声,有人给我喂了水。
我把水咽下去,他们扶着我支撑着坐起来。我看了一眼四周,我们还是在那个地方,不过四周多了许多碎石,石壁上有烟熏的痕迹。蒂娜道,“没事了,它已经被炸死了。”
我捂住头。萝伊拿着我的手,“还疼吗,你可真命大,居然挺了过来。”她的普通话不怎么标准,我理解了一会儿,想试着笑笑,却觉得脸像抽筋似的,什么表情也做不出来。
当时爆炸的时候,我还离尸堆很近。爆炸的气浪把我们都掀了出去,我摔到了前面,身体很多地方都被烫伤了。我睡了四个小时,他们帮我检查了全身,伤口都已经包扎好了。这下真的是一点绷带也没有了。我看了看胸前,绷带甚至还没把伤口完全盖上,我一动就有血流出来。我的右手也骨折了。
熊道:“你再休息一会,现在已经临近黄昏了。前面都被封住了,我们一时半会儿出不去,要等到明天才能想办法。今晚我们得睡在这儿。”他咂了一下嘴,这是他抽烟时的动作,不过现在已经没有烟了。
我问蒂娜,“你没事了?”她笑笑,“吐还是吐了一阵。不过我以前受过挤压腹部的训练,你不用担心。”我看见萝伊的腰上也缠了一点绷带,被咬穿了肚子一定很疼,她应该是把绷带让出来分了一些给我。她现在正捂住伤口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