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痕山下,军营之中。
一排排穿着统一的勇猛骑士纹丝不动的立于皇甫国军营之中。只见他们头戴黑盔,身穿黑甲,手持黑戟,跨骑黑马,一个个如同黑色的雕像一般,等待将军的检阅。
身穿布衣的第一与一身黄土的百里翔慢悠悠的走过铁冀的队伍,第一面向这只英勇的部队,还是以他一贯的口气问道:“哈哈,狼崽子们,几年不见,你们还是那么精神啊,怎么样,这身盔甲穿着还习惯吗?”
“第一队长,铁冀就是为了战斗而生的,在没有战斗的日子里,我们生不如死!”
“好!狼崽子们!今天,敌人的大军已经在我们面前扎营,他们怎么会知道,这样不会使我们生畏,而是让我们兴奋!哈哈哈哈!铁冀!集结!饮血吧!”第一大声的喊道,在他们的眼里,对面的那些敌人,不是要命的强敌,而是一个个把头伸过来待宰的羔羊!
“战戟破长空!”百里翔跟着喊道!
“捍卫铁冀的光荣与荣耀!”这五百名骑士高举手中的长戟遥指天际,喊出这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口号,此刻,天痕山间飘荡着这荡气回肠的誓言,青山为约,苍天为证,历史将再一次记录下铁冀的传奇。
就在第一和百里翔迎接铁冀的同时,皇甫彦和库里也没有闲着,他们正在天佑大殿安排皇甫国城内的布防,虽说铁冀的实力世人皆知,但是做两手准备是皇甫彦处事的准则。
“库里,你去娇房殿安排驻守的将士们吧,记住,关键时刻一定要带着空儿离开皇甫国。”皇甫彦望着库里,此刻,他似乎把自己的命,不,可以说是把皇甫家族的命脉,交付到了这位追随自己一生的兄弟手中。
“王上,您太在意苍冥的话了,咱们坚固的城墙,无敌的将士,大好的河山,怎么会有苍冥口中的灭顶之灾。”库里始终觉得苍冥是个妖言惑众之徒。
“去吧,老伙计,我也希望皇甫国平平安安的。”皇甫彦挥了挥手,深坐在了王座之上,闭上了双眼。
库里深深的看了一眼皇甫彦,似乎有什么话在嘴边,却又说不出口,无奈之下,转身走出了天佑殿。库里站在天佑殿正门之外,望向这座雄伟的宫殿,这里经历的无数次兴衰繁华,都有自己的身影,然而,因为有了自己这个护国大将军,因为有了第一、百里翔的神兵铁冀,因为有了皇甫国的上下一心,无论多大的风浪,这座威武的天佑大殿,依然是皇甫家族治理下的圣殿!可是这次,难道真的会像苍冥说的那样,难道自己穷其一生所守护的将随风而逝?库里真的迷茫了,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王上到底是怎么了,是久未经战而变得懦弱了,还是我们都听到了心底最真切的声音,告诉我们,这次在劫难逃!?
“哎,别胡思乱想了,去看看四王子吧。”库里摇摇头,向娇房殿走去。
转眼天痕山下,铁冀队长的军帐之中,第一和百里翔对着天痕山地势图商讨着作战计划。
“第一兄,百里兄,可有了破敌的计划了?”二王子皇甫阁和三王子皇甫岑一起走入了军帐之中,这二位王子是奉了皇甫彦的命令在前线建功立业的。
“哦,是二位王子啊,敌人现在只是驻扎在距离我们二十里的天痕山东侧,已经快半个月了,始终是按兵不动,不知道他们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百里翔向二位王子解释道。
“老二老三啊,这次的敌人不同往常啊,当然,我说的不是他们的军队,而是他们的战术,第一次看到七尺国的军队会这么安静的按兵不动,和咱们玩上了心理战。你们老大走了几天了?”第一口中的老二老三当然是指二位王子,而老大,就是指他们的大哥,皇甫国大王子皇甫仁,这位憨厚老实的大王子奉父王的命令去边陲要塞找自己的叔父梁王搬救兵,到现在还没有消息。第一可以叫皇甫彦为老头子,他这样称呼王子,也不足为奇了。
“一哥,大哥走了足有七天了,按理说在咱们皇甫国境内又有护卫队护送快马加鞭的,大哥早就应该回来了,可现在还没有消息。”皇甫阁很纳闷的对第一说,而这二位王子似乎早就习惯了第一这样称呼他们。
“嗯,确实不对啊,翔子,你命王子卫队,在抽调二十骑,沿官道寻找大王子的消息,一直追查到梁王府。然后清点人马,还是老规矩,铁冀四百冲骑队为先锋,一百夜骑队垫后,虎威和奔狼一万兵将驻守大营,以供支援与回防之用。大军排开阵势,无论敌人出不出战,都要踏平敌方阵地,把七尺国的虾兵蟹将们赶出皇甫国百里之外!”第一只有在调兵遣将之时才收起了玩世不恭的作风,他,时刻享受着指挥千军万马的感觉。
“报~~~~报告将军,七尺国军队已经排开阵势,敌军大将张苟命来使发来战书!”就在第一布置完任务准备战斗和大家都在为敌军按兵不动之事感到不解的时候,斥候带来了七尺国阵前叫战的消息。
“哦?敌人突然出来迎战了?”第一很是奇怪,按兵不动了半个多月的敌人今天突然出门迎战了。
“第一,你说这是必然还是偶然。”百里翔问道。
“无论必然还是偶然,你我现在唯一的选择只有出战一条路,也就是说,无论是否正确,自己的国土之上没有一个敌人是对你我的基本要求!”第一坚定的说。
“好的,我这就去准备。”百里翔说完,转身出了军帐。
“一哥,你和翔哥这是在打什么哑谜,我们俩怎么都听不懂啊?”皇甫岑对第一和百里翔的这番对话甚是不解。
“哈哈,老三,小翔子和我在一起打仗有近十年了,自然有我们的暗语啊,这可是铁冀的机密啊,哈哈你们还是不知为妙啊,啊?哈哈哈哈……”第一笑着走出了军帐。
“二哥,他们俩这是说的什么啊?”皇甫岑看向皇甫阁。
“三弟啊,他们俩都是战场上的悍将,自有他们的道理,父王让我们来前线,就是让我们多和他们学习,现在大战将至,你我少问,多看。走吧,你我也要披挂上阵的。”皇甫阁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到。
“二哥,放心吧!皇甫家族的男儿,哪个会惧怕上战场啊!”皇甫岑快跑两步追上了二哥,一起走出了军帐。
在天痕山下,万里黄沙之中,战士们排开阵势,手中凄冷的兵刃寒光闪闪,身上乌金的铠甲铿铿作响,身披漆黑的斗篷风吹烈烈,这五百人五百骑一动不动没有一丝声响,全身都被盔甲包裹,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样,这等庄严肃穆的军队,只站立于此,也令敌人闻风丧胆。
此大军阵前立马三人,左右两边是皇甫国二王子皇甫阁和三王子皇甫岑,两位王子整齐的军容,策马的英姿,确实不辱皇甫家族子孙的尊严。而中间之人,身着轻便铠甲,背负一把一人之高的玄铁大剑,这正是皇甫国大将,铁冀队的老大——第一。
这时大军之中策马扬鞭飞奔出一人,来人一身劲装,不着任何铠甲,只身后背着一张因此人而成名的寒星夜雨弓,此人正是百里翔,百里翔来到第一面前,大声喊道:“铁冀冲骑队四百、铁冀夜骑队一百,战将以齐,请将军下令!”
“铁冀!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