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你你他妈的……还来?嘶……”樊月熙身下的大床咯吱咯吱响得不停,光听着都玄乎,咬了咬牙,他一把抓住楚元麒手臂,继续嘶哑道:“你差不多……行了啊,都被你折腾一晚上了……唔……”
“行不了。”
回答樊月熙的,就这么一句话,之后就是再一次剧烈的摇晃,晃得他快晕死过去了。
先不说他刚修炼完没几日,连去探访公孙家的时间都没空出来,就被楚元麒天天这么折腾的死去活来,之前说好的一人一次呢?还皇帝呢!信誉呢!!
只可惜,还没再往深里想多少,楚元麒这边儿一看他走神,掐着他肩膀,把人一把提起,楚元麒坐榻上,他把樊月熙大腿一举,往下一按!
“呜!!”一声闷哼,樊月熙冷汗唰的就冒出来了,他连骂的力气都没腾出来,赶紧扶稳楚元麒肩膀,紧接着就是又一阵粗鲁的乱晃。
约摸着是又过了一个时辰,满身黏腻的樊月熙是彻底受不了了……
“你是不是人啊……我·操·你的……你到底有完没完,你知不知道你快把我捅死了!”
楚元麒闻言,好看的眉毛一挑,倒是停了动作,微微斜眼看向那两眼发红却满身狼狈的人:“你说什么?”
樊月熙额角青筋一抖,恶狠狠回:“我说你快把我捅死了!”
“前一句。”
“你有完没完……”
“不是这句,再前面。”
“到底哪句啊?!”
楚元麒把樊月熙搂的更紧,狼一样的眼睛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你说你,操·我的?”
不知怎的,尽管他们平时这档子事偶尔会开开玩笑,说说粗言秽语,但显然这次不同,看着楚元麒不正常的眼神,樊月熙心里直打怵。
他好像没惹到他吧?
回来的第一时间,也是直接赶来看他了呀!怎么闹得像是他负了他似的。
眼前这皇帝就像……被打入冷宫,守了好几年禁的怨妇……
“你当我啥也没说成不成?不是,咱不能再继续了……我快吃不消了,纵使我修炼几年有所提高,我功力也还不及你啊。你看你都折腾我一晚上了……眼瞅着该上朝了吧?我说皇帝大人,大祖宗,你饶了我吧。”硬的不行来软的,合着楚元麒那具有杀伤力的东西还在他身体里呢,他说实在还是有点心虚的。
他说是说完了,可楚元麒半天没吭声,只是幽幽望着他,这可把他给渗坏了。
正当二人僵持着,门外传来一声太监音:“皇上,您该上朝了。”
楚元麒瞟一眼房门,目光又回到樊月熙脸上,细细的打量他满脸的汗,湿红的眼睛,阳光的面容。末了,不知为何心情突然转好,那股子怨气尽数消逝殆尽。他伸过头,轻轻嗅着樊月熙颈项间的味道,嘴角不自觉上扬了。
这时,外面又催促了一声。
樊月熙不知道这皇帝又怎么了,一会阴沉一会儿多云转晴,他不想让他误了早朝,属云的现状很好,但需要皇帝维持。
“你快收拾去吧,早朝不能耽搁,你要是有啥不爽的,等你回来咱们好好谈行不?你这闷不吭声的撒气,也不是回事儿对吧?”推一把楚元麒,樊月熙也不管对方同不同意,两脚踩着塌一蹬,就从楚元麒身上坐起来了。
那玩意儿滑出体内的瞬间,樊月熙差点脚一软摔倒,楚元麒眼疾手快接住他,眼睛直勾勾就看向樊月熙双腿间。
“啧,往哪儿看呢!”纵使樊月熙脸皮再厚,也受不了楚元麒这么不加掩饰的目光,他一把拽过布单盖身上:“快去吧,不用管我,一会儿我自己就弄干净了。”
看着樊月熙懒洋洋的侧靠到墙上,一条手臂半搭上木栏边,那满胸膛的痕迹,叫楚元麒特别不想上朝,他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刚想说什么,就被樊月熙狠狠踹了一脚……
“快滚蛋啊!从来不知道你这么磨叽,你不休息,总得让我睡会儿吧,被上的可是我。”语毕,翻身将被子捂住自己,不动了。
洗漱完毕,楚元麒又站在榻边盯了会儿樊月熙蜷缩的背影,人已经睡着了,看来真的累坏了,他上前把他被子拉下来点,免着闷着。
上朝的整个过程,他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但并不会影响效率。
他还记得樊月熙回来的那天晚上,他装成小太监的声音,跟他顶嘴,在看到等了三年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时,楚元麒心都快蹦出来了,他是真的激动的浑身发抖。
他们在一起经历了太多,自从认识了樊月熙,他就觉得这辈子算是值了。哭也哭了,笑也笑过了,连为了感情大发雷霆冲动不已的事都做了,还有啥傻事是没做过的?
想着,就晃晃悠悠回了书房,果真,暖阁里的樊月熙还在睡。
楚元麒走过去坐在地上,半趴到床榻上,他把脸埋在双臂间,听了半晌樊月熙均匀的呼吸声,才闷声自言自语道:“你说万一你没在三年内回来怎么办?我还得等多久?其实在你走的第二年,我就想,如果时间太长,我就把你忘了得了。”说完,楚元麒停顿了一会儿,呼吸有些重,又继续道:“显然我做不到,所以,我想你要是不回来了,就找你去,你躲到哪我都能找到,然后压着你做上几百回合,看你还敢不敢在擅自决定从我身边跑了。”
用额头蹭了蹭自己手臂,楚元麒闷闷的声音在臂弯里竟奇迹般有股委屈的味道:“反正咱们都经历了这么多了,我已经放不下你了,你还敢这么折磨我,我就应该身体力行让你知道,这是欺负我的下场。”
“那会儿你告诉我,在山洞你失去心智没知觉,有段期间你的意识是在你的世界,你都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你回不来了,然后我估计我得抱着你这具躯壳一辈子。好不容易等所有事都结束了,结果你又跟着百里漠苍跑了,事先还瞒了我那么久,你……”楚元麒沉默了,良久吸了下鼻子,声音比之前小了一节:“你他妈的,咋这么狠心呢,咋就……这么狠心呢?”
等着一大段一大段的话全说出来后,楚元麒始终没抬头,他堂堂九五之尊,他的龙榻睡着别人,他却歪在地上,上半身扒着床边。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床榻上的人,开口了,声音略微沙哑:“楚元麒,你是傻子吗?”
楚元麒猛地抬头,樊月熙正好回身,两人视线狠狠碰撞,心里都是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