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同白兔在横冈村牛氏那间旧房子里云雨时的浪漫情形,想到他俩在激情升腾的时候,在穿越白兔那想像中的隧道之时的情形来,那种感觉同此时此刻是有几分神似的。尤其,是在他即将勃发的那一刹那,白兔发出那撕心裂肺一般的叫声,那惨叫的尾音,几乎是一模一样。
但这不是关键,随着那一条条长龙穿越了去,江成焕眼前的情形在慢慢发生变化。那一条条长龙犹如无数条春蚕一般在迅速地蚕食着无尽的黑暗,眼前的黑暗便在不断的蚕食中渐渐消退了去。一切大变,眼前几乎恢复了之前天光大亮时候的情形。
咦,果真如此呢,江成焕那高兴劲头啊,就别提了。
――啊,秃驴,耍诡计,玩阴的,就不怕被江湖耻笑……
日和族系又叫嚷开来。
江成焕知道这时候的日和族系又在饱受煎熬了,但他再也不会有同情之心,便大笑起来。他调侃着说道,呵呵,真是有意思了,我怎么就是玩阴的,你就是阳的,只允许你坑害别人,别人都不可以有反抗了嘛?你这种人啊,真不是个东西,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什么逻辑嘛,哼!
那日和族系听江成焕如是说来,咆哮道,你果真是这么想的嘛,若是如此,可别我对你们不客气。你别以为我怕了你,只是碍于情面饶你一招,别不知好歹。
咦,还有这种说法,真是新鲜。江成焕如是琢磨着,自是不相信他说的,如他这种人果真有什么更阴的招术,还会这么客气,先说上一通,恐怕早就会使了出来,不弄死你还生怕便宜了你。于是,他故意气他说道,你对我们不客气,有本事尽管使出来,我们接招。谁信哪,谁又怕了你不成。
江成焕话音刚落下,便觉着刚才的长龙在瞬间消退了一部分,从那消退的部分中突然闪现一道蓝色的光芒来。并且,这道光芒直直地朝他射过来。
江成焕大愕,不知这道蓝光是什么,若是射到他身上将会发生怎样的作用,和日和族系刚才放出来的狠话有无关联。还没等他考虑清楚,那道蓝光已经环绕着他的周围升腾起来,他被整个包围了起来。咦呀,这不是闹着玩的,江成焕已经感觉到了那蓝色光芒的侵吞,有一种旋即就要被吞噬掉的危险,更不知道这种蓝色光芒为何有这么大的能量。于是,他使出了护身法术固身法来控制身体,不被整个吞噬。这个法术是有相当功用的,固身法术施展开来,可以有效保护自身不被恶意侵害。但是,这个法子只能治标,不能治本,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可以有效地拖延时间。
日和族系显然觉察到了异常,他不知究竟,流露疑惑的神情在判断究竟。咦,这么厉害的法术怎么到了这厮身上作用不明显了呢?问题出在哪儿。
说到这儿,不得不说一说白鹤童子。他同样被那黑暗包围着,伸手不见五指。但是,他和江成焕处于不同的位置之上,因而,他根本不知道江成焕究竟如何。这个日和族系鬼精,他预感到这两个家伙若是在一起联手,有可能发生意外,便在使招术的一刹那将他俩分离了开来。因而,白鹤童子那一片还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但是,白鹤童子绝对不是束手就擒,虽然说,他被日和族系这一下子搞晕乎了没有反应过来,但那是暂时性的,不会持续很久,姜还是老得辣嘛!
果然,他很快意识到这一片黑暗即将消失,便在消失之前,使足了神力将眼前的气流拓展了出去。
白鹤童子这一着,非同寻常,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力量呢?若是泛泛地说,恐怕无法有清晰的印象,干脆这么说吧,如若是月亮,近在咫尺,将会暴烈开去成为碎片。若是相隔地球的距离,那将会偏离运行轨道,最终还是毁灭。可见,白鹤童子之神之威力是多么可怕。
白鹤童子的神力发出去之后,顿时,他眼前一片清爽,他一眼便看到远处的日和族系,想都没有想便对准他又使出一招神力,并且,这股子神力是定向射出去,犹如金刚钻一般射了出去。
那日和族系原本就被第一股气流拓展开时,感受到了其威力无比,在毫无防备的情形之下,本能地弹跳了出去。虽然没有遭受致命的一击,却还是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震动,五脏六腑都有微弱的震颤。他敏锐地觉察到了这是白鹤童子所为,便迅速调整了状态准备迎接白鹤童子。但第二股子神力打将去时,早有准备的日和族系使出了一怪招,顺手将域外的一颗小行星掳了来朝白鹤童子推展开去。接下来看到的一幕有点意思了,只见那颗小行星在飞行的半空中突然四分五裂,如烟花爆竹一般散落开来,照亮了半个星空,呈现赤橙黄绿青蓝紫的色彩,异彩纷呈,煞是好看。
如此这般情形,真是吓坏了白鹤童子,在那一瞬间,他以为是宇宙大爆炸,在劫难逃,心中不断地默念着“一切完蛋,一切完蛋……”他屏息不顾一切地将手中的须鞭横甩了出去。
说实话,那一刻,白鹤童子根本不知道这一须鞭有怎样的作用,只是不计后果地那么一招。
那么,日和族系呢,他正忘乎所以呢,被眼前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并且,他正准备将鹰犬调集来对域内决一死战,彻底占领域内,实现大一统。却在此时,突然被一股子莫明其妙的神力击打,顿感自身飞将出去在半空中飘荡身不由己,接着不知飘向何方去了。
白鹤童子这一招有点过火,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这么大的威力,一时转着圈子寻找日和族系的行踪。
“那厮呢?”
忽然,白鹤童子耳旁传来江成焕的声音,白鹤童子一转身朝声音发出的方向望过去,并没有吱声。他正在寻找着呢,也不知道究竟飞到哪里去了,稍候,他应道,“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