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尨三人顺着麻绳,飞跃上屋顶,发现救他们的居然是一个娇小的姑娘家。
刚想道谢,就听身下传来窸窸窣窣声。
低头一看,不好,大批量的食肉鼠居然顺着麻绳爬了上来,欲要冲上屋顶。
“砍断麻绳。”
姑娘突然大喊一声,南宫尨惊觉的立刻拿起手中的砍刀,将麻绳砍断。
“啾啾”两声。
就见那些老鼠就和串了串的黑麻子一般,一股脑的掉进了火堆里,发出“吱吱”的惨叫声,看的三个大男人,心里一阵的解气。
“快走。”
姑娘再次喊话,并飞身快速向屋檐的另一个方向跑去。
南宫尨见状,也没多想,带着王傞和蒋德胜紧跟在姑娘的身后快速撤离。
黑暗中,他们只能凭借姑娘腰身上的一颗泛着绿光的夜光石确定她的方位。
眼下,单凭他们三人未必能全身而退。
只能在这个姑娘的身上赌上一把,兴许能逃离这个鬼地方,南宫尨的心中慢慢思量着。
一路的狂奔,幸得都在屋檐上。
身下的街面上总能听见一些“悉悉索索”诡异声响,甚至还有一种可怕的“咔嗤、咔嗤”声,听的人毛骨悚然。
三人也不敢多做探究,一路随着姑娘进入了一个院子。
飞身下了屋檐,明明漆黑一片的院落,却在四人双脚落地的一刻,变得灯火通明。
仰天一看,屋檐上依旧是黑暗一片,没有一丝丝的亮光。
三人面面相觑,刚想开口询问,就见引路的姑娘突然转身,笑容满面的对着三人说道:“三位,请随我来,我家小姐正在里屋等着。”
南宫尨这才看清姑娘的长相,生的十分的娇俏白净,年约14、5岁的样子,一身紫色的衣裙,两个粗粗的麻花辫子搭在胸前,看着乖巧可爱。
“多谢姑娘出手相救。”
南宫尨双手抱拳,对着小姑娘一弯腰,道谢道:“方才若不是姑娘及时出手,怕是我们三人必要入了那鼠口。”
“啊~对,多谢姑娘。”
“多谢姑娘。”
王傞和蒋德胜闻言,这才反应过来,慌忙道谢道。
“救你们的不是我,是我们家小姐,我只是奉命行事,跑个腿。”
“小姐?”
“嗯。”
小姑娘笑着点点头,并向三人招了招手:“快点,随我进屋子,小姐在等着。”
说完,小姑娘就一蹦一跳的向屋子里走去。
三人站在院子里,心里有些打鼓,如此灯火通明的院落,竟然没招惹一个鬼物。
“公子,我们真要进去?这院子如此诡异,我们会不会刚出鼠口,又进妖精洞了。”
王傞小心翼翼的靠近南宫尨轻声的说出了三人心中的疑虑。
“不会的,人家姑娘刚救了我们,怎么会是妖精,看你说的话。”
一旁的蒋德胜心中虽也同样疑虑,可也觉得王傞这样说人家小姑娘不好,出言训斥了一句。
“好了,不管怎么说,进去了再说。”
南宫尨深吸一口气,正要迈步,进了屋子的小姑娘见他们没有跟进去,又窜出头来,催促道:“你们快进来啊。”
三人闻言,“哦”了一声,犹犹豫豫的进了门。
刚进了屋子,一股子饭菜香迎面扑来,屋内的圆桌上摆满了各色美食,还有酒水,看的三个大男人,眼睛发亮,直吞口水。
“你们被困了也有三日了,再不吃些东西,身子也熬不住。”
突然,一个轻柔的声音响起。
就见屋内的厢房门口站着一个身穿绿色罗裳,长发翩翩,年约16、7岁的少女,鹅蛋子脸,肤白如脂,头挽垂髻分筲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额间一颗朱砂红痣如梅,眼眸空灵透着一股子灵气。
“是你?”
南宫尨惊呼道,这~这不就是那日在瀑布见到的姑娘?
他以为那都是梦,没想到是真的。
瞬间,那日水中绮丽缠绵的美好直冲进他的脑门子,耳根子发红,失礼的直盯着人家瞧不说,嘴上居然还挂起了贪欲的傻笑。
看着那贪欲的笑容,氿诺璃无语到了极点,心里默念着,这男人就算失了记忆,登徒好色的本性到是一点没改。
狠瞪了南宫尨一眼,出言警告道:“公子这样看着奴家,有些过于失礼了。”
南宫尨闻言,忙收起傻笑,轻咳两声,解释道:“是在下失礼了,只是我~我没想到,姑娘是真的,我一直以为是梦境,所以~所以看见姑娘有一些惊愕,望姑娘赎罪。”
“公子,你啥时候见过这位小姐?”
“对啊,大公子,您何时见过?”
王傞和蒋德胜闻言,纷纷转头好奇的看向他。
“哎呀,她不就是那日~”
“好了,你们难道不想吃些东西吗?”
真是越说越离谱了,生怕他说了不该说的,氿诺璃忙出言阻止,“小翠在给你们备洗澡水,等吃完东西,洗漱一下,也好上药换身干净的衣服好好休整。”
王傞和蒋德胜闻言,忙紧挨着南宫尨,耳语道:“公子,这种鬼地方,居然有吃有喝,还能洗漱,这不是妖精洞是啥?”
“对啊,大公子,我们走了一天,这鬼地方连一滴水都没,她怎么会有这么多食物,万一都是蛇蚁鼠虫变得,吃进去不烂了肠子?”
“对啊,公子,我们明明困了一日,她居然说我们被困了三日,她不是妖精是啥?”
王傞和蒋德胜说着说着,就一人拉南宫尨一个胳膊,拉着就要往外走。
“额,别拽我,”南宫尨一把将两人的手拉开,坐到饭桌前,拿起碗筷,对着二人说道:“快吃,她不会害我的,放心吃。”说着,就埋头狂吃起来。
“公子,使不得啊,使不得。”
“大公子,你不能吃啊。”
王傞和蒋德胜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别怕,没有毒,吃吧。”
氿诺璃柔声的劝说道:“我不会害你们,安心吃,発罗阵只能抵挡五、六个时辰,你们需要抓紧休息。”
说完,便转身坐在一旁的茶桌前拿起茶碗,浅尝清茶,不再多语。
“吃吧,安心吃,不会有事的。”
饿死他了,他才不担心。
南宫尨的心里就是笃定这个只见过两次面的姑娘绝对不会谋害他,不管她是谁。
他也不知如何解释,就是笃定。
王傞和蒋德胜面面相觑,见自个主子吃的那么香,也没见啥不好的,也就作罢,忍不住饭菜香味的诱惑,也坐在桌前,大胆的放开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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