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韩墨坐在急救室外,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
即便是到了现在韩墨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苏沫会在自己的别墅里服安眠药,将苏沫进入房间后的举动仔细的回想了一下,韩墨也没有发现有任何的不妥。
紧随其后的苏建夫妇赶了过来,第一时间询问苏沫的情况。
“现在我也不知道,人刚送进去,医生还在里面抢救。”
坐在外面椅子上的男人看着面前的苏建夫妇说道。
听到韩墨的话,两个人的脸色很是不自然。
苏建回头不着痕迹的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女人,何蕊很是委屈,随即这个女人就愤怒的看着韩墨,“韩墨,你告诉我,我女儿是哪里对不起了,你需要如此的刺激她?你明明知道她的精神有问题,凡事你怎么不迁就一点?难道你心里的那些不习惯就抵不过我女儿的命?你可不要忘记了,如果没有我女儿的话,就没有现在的你。”
何蕊在一旁不断的数落着韩墨,各种难听的话不停的从这个女人的嘴里蹦出来,让韩墨的脸色越发阴沉无比。
明明不管他的事情,但是此刻在眼前这个女人的眼中,仿佛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逼迫的。
被何蕊说的久了,韩墨也有了脾气,起身冷冷的盯着面前的女人,“那你们呢?明明知道苏沫的情况是这样不稳定,你们也不上心一点,现在出了事情就知道吵,推脱责任?我看苏沫变成现在这样子都是因为有你这样的妈妈。”
一句话说出口,何蕊的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盯着面前韩墨的眼睛,愤怒无比,偏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这事情本来就是因为他们理亏。
“够了。”
一旁的苏建沉声吼了一句。
周围的护士也听到了这边的吵闹声,过来劝着说。
三个人这才作罢。
“韩墨,你能不能告诉我,沫儿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从你别墅里出来之后,沫儿就出了事情?虽然我们也知道她最近的情况不稳定,但是在家里的时候根本没有这方面的迹象的。”
苏建紧盯着韩墨的眼睛。
韩墨也想知道为什么,只能对苏建摇摇头。
“不知道,一切正常,前面我有事情出去了,但是听佣人说,苏沫在别墅的门口等了很久,她拒绝了佣人邀请她进屋的提议,之后我就回来了,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听着韩墨的话,苏建有些不相信,又回头瞪了眼自己的女人。
何蕊索性将头扭到一边,不看这两个男人。
当医生在急症室里抢救苏沫的时候,外面的两个男人聊着一些事情。
苏建询问着韩墨现在对于苏沫究竟是什么态度,韩墨据实说出,现在他只想和苏离在一起,不想和别的女人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一旁的何蕊有些不甘心,逼问着韩墨,说:“韩墨,我女儿究竟那里不好?不管是样貌还是才华,哪里比苏离差了?难道你就不能给苏沫一个机会吗?”
“我告诉你,现在苏沫变成这样子,完全都是因为你,难道你心里就没有那么一点点的愧疚。”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忽然间笑了起来,看着面前的何蕊。
“愧疚?我为什么要愧疚?”
韩墨认真的说道:“从我和苏沫在一起的时候开始,我何曾亏待过她半点?后来她做出了那样的事情,我有追究过吗?在她患病的时候,我放下我的事情陪着她,我该做的都做了,我为什么要愧疚?”
“如果真的一定要有愧疚的话,我觉得应该是之前我给了她一些不该有的期望,我试图让她健康起来,却不想在这个过程中,我可能无意间让她觉得我们之间还有可能,才导致了这样的事情。”
“所以……。”
韩墨停了一下,沉声接着说道:“所以我决定以后还是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比较好,你们好好照顾苏沫吧,我有些累了。”
说完了之后,韩墨在苏建和何蕊两人不可思议的眼神下走向了医院门口。
……
“这算什么?”
何蕊有些不知所措,看着身边自己的男人。
苏建同样是阴沉着脸,目光一直看着韩墨,直到韩墨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的方向这才将视线收回,然后落在了何蕊的身上。
“上一次我给你说了什么?我警告过你,不要再拿我们女儿的生命开玩笑,但是你呢?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她,难道你以为她所有的抑郁症都是装出来的?你就没有去问问付紫萱,关心下苏沫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
“是,我承认,我是想要苏沫嫁给韩墨,和韩家联姻,但是如果因为这件事情苏沫出了事情,那么到时候有什么用?难道你以为沫儿死了之后,我们还能和韩家搭上关系?”
苏建的话一句比一句冷,让何蕊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片刻之后,何蕊从苏建的话里听出了一些意思,变得有些惊慌。
“你刚才说什么?你说沫儿的抑郁症并不是完全装出来的?”
何蕊紧紧的盯着苏建的眼睛,问道。
苏建叹了一口气,点头道:“不是。”
“上一次付医生已经给我说了,我们女儿的抑郁症一半是装的,但是一半是真的,因为她对于韩墨几乎已经着了魔,很是偏执,在这种前提下,苏沫才会做出那些对自己不利的举动,所谓的理由,只不过是她为自己找的一个理由而已。”
苏建坐在椅子上,心里很不是滋味。
“如果韩墨那边没有回应的话,她就会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吸引韩墨的注意,但是你没有发现,我们女儿的举动已经一次比一次严重,现在已经彻底的失去了控制,我真的担心有一天我们一个疏忽,沫儿就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你以为我不想让沫儿跟着韩墨,找机会和韩墨拉近关系,我之前一直让苏沫放手,就是想要让她冷静下来,发现自己行为的不妥,等到付医生治疗完毕之后,再说,可是你呢?你……”
苏建铁青着脸指着自己的妻子,半响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是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江苏建的话听在耳里,何蕊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