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期的第二天,恩......陈圆圆起来的还是最晚的,这一世从上学开始,经常是早早的就起床了,显得很勤奋,现在起来晚了些,心里有些怪怪的,有种上一世经常偷懒的那种感觉。
起床穿好了衣服,洗漱一番,拿出了一块猪肉(昨天在菜市场买了不小的一块,头放冰箱里冻着前,已经分割了好几块),放在盆里解冻。早饭煮了些粥,把昨天买的咸菜疙瘩,切出了一盘,用油又加了些姜调料炒了炒,因为肉还没化,只能先这样了。
对付了下早餐,写了会儿作业,看了看钟,差不多得做中午饭了,于是又进了厨房,开始忙碌了起来。
没过多久,拿出了四个保温盒和一个保温瓶,分别装着两菜两饭一汤(酸梅汤,前几天做的一直放在冰箱里),把吃饭要用的筷子和勺子,小心的用小盒装好。
从自己房间的角落找出寒假时,特为送菜买的手提包,装好了要带东西,包显得有些鼓鼓囊囊的。上水池洗了把脸,整理了下头发,看着没有什么问题了,拎起手提包,锁好门就向小区东南角的小门走去。
小区有总共有三个门,一个大门,两个小门,算上今天要走的,这两天这三个门都走过了。说实在的,经过昨天那事,今天陈圆圆出门心里还是有些毛毛的,直到到了去商业区的公交站台,才松了一口气。
现在要到饭点了,车站没什么人,陈圆圆无聊的踢起了地上的石头,最近这里在翻修,砖都撬开了,杂乱无章的摆了一小堆。望了望远处,这条路要修缮的还挺长(行人走的)。
这时公交车行驶了过来,陈圆圆上了车。车里的温度和外面没差多少,而且因为不是很通风,显得有些闷的慌,她走到了一个靠窗户的空位上,手提包放在了脚边,把窗户打了些缝隙,因为车速还算快,这面还不是阳光直接照射的地方,陈圆圆被风吹打的脸上,有了几分凉意,使得坐车也不是那么痛苦的事情了。
车上的人并不多,也就十来个,其中大多数显得有些蔫。恩......大多数的....现在有两个特别活泼的小男孩,在车里追逐打闹,两个家长在一旁笑呵呵的聊着天,一点管的意思都没有。
听着他们的欢声笑语,陈圆圆感觉开窗吹过来的风也没有那么凉爽了,反而有些燥热,她现在真想好好收拾收拾这俩小屁孩,让他们老实点,不过理智在提醒她,不能这么做。
哎...陈圆圆叹了口气,把窗户关上,闭上了眼睛,想平复下自己的情绪。过了一会儿睁开眼睛,就看到前面的座位上站着个小男孩(刚才玩闹中的一个),双手抓着椅子背,直勾勾的看着她。(另外一对母子可能下车了)
陈圆圆首先的反应是皱了皱眉,小男孩看到她睁眼了,对她龇着牙笑了笑,丝毫不怕生。然后陈圆圆换了个笑脸说:“这孩子好可爱啊!”双手伸向了小男孩的脸颊,摸了摸,可能是被摸的很舒服(陈圆圆的手很软,很滑,即使是夏天也有些微凉,摸起来很舒服,这是朱莉的总结),小男孩眯着眼睛并没有躲闪。
慢慢的陈圆圆的双手加重了力道,在小男孩并不胖的小脸上揉了起来,小男孩可能是有些不太适应,睁开了双眼,略微的挣扎了两下。
这时在边上看着孩子的家长,觉得自己孩子可能受到了欺负,走了过来,伸出手去拽向陈圆圆的手臂。一直在观察这位大嫂的陈圆圆,这时把两只手抽了回去,略有无辜的对这位大嫂,眨了眨眼睛。
大嫂冷着脸瞪了陈圆圆一眼,拉过自己的孩子,坐在了边上,看着小男孩脸颊有些微红,心疼的问:“疼不疼?”小男孩对刚才的感觉略有留恋的摇了摇头。
陈圆圆看到这一幕,吧嗒吧嗒嘴,觉得索然无味起来,等车到了地方,她拿起脚边的手提包,下了车,她若有所觉的回头望了一眼,小男孩这时用眼睛瞅着她,眼神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有些留恋?依赖?疑惑?渴望?还是都有那么一些?摇了摇头,想不明白。陈圆圆这时走在了商业街的路上,速度不慢的向自家店铺赶去。
到了店铺门前,推门而入,室内和室外就是两个温度,虽然没有以后那种空调的凉意,不过也还不错。有位小姐姐,在门边习惯性的说了句迎接顾客的话,不过在看清是陈圆圆后,笑眯眯的和她打了声招呼,跟在了她的屁股后面。
这时店里的顾客还有两个,在犹豫着买不买,看样子是有些心动,不过价格可能有些不理想,旁边的店员在不留余力的讲解,劝说,让顾客觉得好像不买就很亏似的。
陈圆圆就干不了这个,这种蛊惑的言语可能偶尔说说,会是生活的调剂,如果成为了习惯,那就显得有些功利心太重,最后她摇了摇头,心想:“自己想这些干什么?这可能只是为了生活的一种无奈选择。这么想的时候,是不是代表自己有了些许的优越感?开始瞧不起别人?这不是自己想要的。自己不想干这个,就不要瞎琢磨,不然顺嘴说出去就太伤人了。”
母亲这时在算着账,陈圆圆敲了敲柜台,母亲有些疑惑的抬起了头,看到陈圆圆抬高了手中的手提包,露出了笑容,收拾了下桌面,接过了陈圆圆递过来的饭菜,这时后面的小姐姐,趴在柜台上,用鼻子嗅了嗅,眼睛忽闪忽闪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到这个情况,母亲可是很熟悉了,笑骂的让她去饭店把订好的饭菜取回来,接到指令的小姐姐,嘿嘿一笑,转身向外走去。
陈圆圆把母亲的那份拿出来后,就问了问父亲在哪?母亲指了指后面,便开始迫不及待的打开保温盒,取来筷子吃了起来。
后面还有一个隔间,面积并不大,这里放着没搬家时,暂住用的折叠床,一个小桌子和两个小凳子,平时父亲并不上前面,不用取货时他就在这里歇着,无聊了就睡一觉。
打开了后面的门,迎面扑来一股浓浓的烟味,陈圆圆皱了皱眉,强忍着不适,走了进去,关上了后面的门。这里有些暗,不过能依稀看到父亲的轮廓和一点红色的火星。
陈圆圆把手提包放下,小跑着,把不大的窗户和后门打了开,在外面深深的吸了两口气,这时也顾不上阳光烤的难受了。
在外面呆了会儿,觉得屋里的烟味散的差不多了,陈圆圆有些不情愿的走了进去。这时父亲已经熄了烟,打开了手提包,把菜饭和汤都拿了出来,在床下摸出一个酒桶,倒了一杯在面前,可能是觉得嗓子有些干的难受,打开了装有酸梅汤的保温瓶,嘴对嘴的‘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最后停下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父亲这就开始进入了状态,吃一口菜,喝两口酒,不时的摇几下脑袋,还挺享受。
陈圆圆从头看到尾,嘴角不自然的抽抽了两下,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