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家门里,一文一武为支柱,二房从文,长房从武。顶点
武将在边关,文臣在朝堂。
祝九看了那么多书籍,不乏有些记载谈论的是治国之道。
邵夫人不说,老太君已是将邵常氏留下了,可见从一开始,邵夫人便没有打算真的处置掉邵常氏。
而邵名氏在此事中,不过是沦为了震慑邵常氏罢了。
“少夫人,外头南院的婆子传过话了,说是该处置的已处置了,是紫晨姑姑亲自去了一趟。”金姑姑从门进来禀话。
祝九微微颔首,不觉叹息了一声,“邵名氏云里雾里,虽说为自个娘家办了些个事儿,与其求了凌王府,倒不如求求邵家门里。”
“奴婢倒想着,若是求了邵家门里,只怕.....还是公事公办了。”金姑姑也听自家姑娘提及了名家之事。
这名家先前得了贪污受贿的罪名,还是凌王帮忙洗刷了冤屈。
到底是真的无辜冤枉,还是私下本就是如此便不得而知。
想到这,金姑姑心里越发狐疑担忧,“少夫人,此举乃是凌王妃授意,这凌王妃找上邵名氏谋害当家主母......那.....这其中缘由奴婢却有些理不清了。”
金姑姑只管伺候门里,外边的事儿也掺和不上。
先前虽在于妈妈手下当差,也跟随了祝家老老祖宗多年,却是有些个事儿并未得到过指点。
尤其是这亲王与朝堂还有这些个门户间,也是不能妄言的。
“邵家要是没了母亲当家,你觉着这邵家门里谁最为合适?”祝九抬眼看向了金姑姑,金姑姑细细一想,“虽说论长掌事,但各个院子的长房,也只有当家主母能耐。二进院的邵亨氏虽瞧着有几分心思,但行事却有些急进。”
“三进院如今更是不必言说,四进院又是个病秧子。”
“如此瞧了别房,便是各个院子的二房瞧起了。但又话说回来,各院的长房还不如咱们长院的二房。”
金姑姑并非不知晓这个道理,可先前主母的安置,分明是要除了邵常氏去。
可见这邵常氏暗地里已是与凌王妃有了来往。
既是如此,凌王妃虽帮衬邵名氏娘家,这可是变着法子要扶持了二房邵常氏。
如今,邵名氏急着处置了,反倒留下了邵常氏。
在她瞧来,主母是个精明的人,既能查到邵名氏头上,故而也能顺藤摸瓜才是。
祝九见着金姑姑不大明白这些个明堂,不觉笑道,“凌王妃想扶持邵常氏,也是因二房有些个能耐。既是被凌王妃看重,那邵家自然也是同理了。”
“罢了,这事暂且先搁着,事后如何自有母亲安排。”
眼下也是明白着母亲的用意,邵常氏别有用意,也意味着二房老爷如今与凌王走动颇多。
祝九能明白的,邵常氏自然也想明白了。
这会子人回到院内,心下不见安宁。
“夫人,您还是稍落座着,这般走动个来回,仔细伤着腿。”肖妈妈见着自家夫人在屋内渡步来来去去,眼前也犯晕。
邵常氏听了这话,面带急色,“我就知晓长房没那般好应付,你想想,邵家门里这些个年了。当年邵夫人掌家那几年,暗地里多少下暗手的。她那般小心翼翼没出半点岔子。”
“这人年岁活的长久了,自然是越发谨慎。我先前就说过,此事是有些不大对。”邵常氏说着,又是没好气的看了肖妈妈一眼。
肖妈妈微微出头,“也是老奴多嘴了,先前觉着这邵夫人掌管门里多年都不曾出过岔子,这些年自是对门里放心许多,自然而然便容易得手。”
“哼,放心许多?你便是没听说过有句话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邵家门里有多少个心思,也只有邵夫人自个知晓,咱们还能瞧得出不成?”邵常氏这会儿哪能安心得下来。
尽管邵名氏被处置了,也未曾来得及开口说出半点。
可在老太君院子那会,祝九那贱丫头分明想引了人开口,还是老太君跟前的紫晨姑姑着人动手快,紧着将邵名氏送去了南院。
邵常氏坐立不安,想来想去,带上肖妈妈前往长房主院去一趟。
桑妈妈瞧着邵常氏来了,神色冷然,微微行礼,“我家夫人身子不适,先前便与二夫人说过,若是二房夫人无事,便先行回去罢。”
“桑妈妈,我既然来了,那必然是有事上门。”邵常氏见桑妈妈拿这话堵人,当即便要进去。
桑妈妈将人拦在了门外,丝毫不见退让,“我家夫人有交代,若是二房夫人上门来有事,便去解决此事。日后邵家门里总归得安宁着,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就是邵家门里这数十年如一日都不曾归拢人心。”
“只怕是来日归了旁人门里麾下,也就不知是个死活了。”
“你....”邵常氏听得这话,气急的怒瞪了桑妈妈一眼,桑妈妈也没跟人纠缠,稍后一会便让人关了门,将人拒之门外。
邵常氏心里发沉,只得带了人先回去。
上回凌王妃来府里是为林淼的事儿登门,她确实私下家见过凌王妃。
可这不都是为了二房的前程,若有了自家姑娘入宫,老爷在朝堂之上也更加能够站稳脚跟。
再说了,二房不也是邵家的二房。
她这打算为二房,同等为了邵家也不为过。
门里出了这等事儿,宣太妃和宣妃先前又逝去,糟心的事儿一桩接一桩。
二房老爷远在京城,收到自家夫人来信时,心头也惊了一跳。
先前自家姑娘要入宫之事他并不知情,邵家门里的姑娘本也不该入后宫,这于邵家而言并非好事。
一收到书信,见自家夫人在信中提及这事,二房老爷邵明不得不告假归家。
邵名氏被处置一事,对外也只称病故,给名家也是留了脸面。
名家的人上门奔丧了,丧事三日草草的操持过后,邵家门里也平静了下来。
先前因为邵夫人重病,门里的人心思重重,眼下.....一个个都跟明镜儿似的了,也没有人敢挑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