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1)

司马卓文绷着一张脸反问:“所以你现在是来教训我了?”

凤羽情低着头道:“孩儿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是这个意思,那你在我的面前提吴悠德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他是我的人吗?”

“就是因为那吴悠德是母妃您的人,所以他才胆大妄为,自己把那大厨房当成了他的封地,母妃,孩儿虽然年幼,但也知道,这么多年来,你任由那吴悠德在大厨房内为非作歹,就是为了你那小金库罢了。”

“你!”司马卓文一声尖叫道,随后看了看外面,见没人听得见这才说:“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都在说什么?要是让别人听见了怎么办?”

凤羽情无奈到想要笑了,谁不知道吴悠德就是司马卓文安排在大厨房里,为司马卓文藏污纳垢的折腾小金库的?只是没证据,又怕那司马卓文没实话实说罢了,司马卓文这么紧张兮兮的,明显就是掩耳盗铃。

“孩儿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一直都知道,不知道的是母妃,你以为别人不知道的事,其实他们的心里头都跟明镜似的。”

“你!”司马卓文举起手来,似是想扇凤羽情一巴掌了,凤羽情没闪躲,毕竟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司马卓文还是没把手给打过去。

凤羽情晒笑道:“孩儿是母妃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母妃要是觉得孩儿忤逆了您,您打我便是,何必留着心里头的那把火,到时候再把自己给气病了呢?”

司马卓文叹了一口气道:“我以前争,那是因为我,后来全都是为了凝哥儿跟你,凝哥儿都知道我的苦心,你怎么就不懂呢?”

凤羽情道:“母妃,从来都没有人逼过您让您去争,您去争的东西都是您自己想要的,二哥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我也不倾楚,我更不想懂,总之,我从来都没有让您为我去争取什么。”

司马卓文寒了心了,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凤羽情这么说。

“情哥儿,你知道你那大哥一生下就被皇上破例的点名是世子了,将来不出意外的话,他就是凤阳王府的王爷了,到时候你跟凝哥儿是什么?对,现在你们俩个人是嫡亲的儿子,可到了凤倾竹当了王爷之后你们俩个人就什么都不是了,我这不是为了你跟凝哥儿好吗?想着将来,不管怎么样,你们俩个人的身上还有点钱,不至于流落街头。”

凤羽情皱着眉头道:“大哥能当世子,将来当王爷,那是他的本事,我就跟您说实话吧,我跟二哥,哪怕是凤阳王府的其他庶子庶女们一同加起来,都不比我大哥的一根手指头,这凤阳王府,除了大哥以外,您认为还有谁会继承?二哥吗?呵呵,不是我瞧不起他,就算您把这金山银山都给他搬来了,他世袭罔替的成了王爷了,这家,也得跨!”

“你……”

“我不说了,省的说多了,母妃您生气,说句大不道的话,今个儿这事,其实连吴悠德也怨不上,要怨就能怨您了,吴悠德也好,宁荣也好,是您养虎为患养出来的!孩儿刚刚回京畿不久,累了,先回去休息了,孩儿告辞!”

话不投机半句多,凤羽情是一个字也不想多跟司马卓文说了,反正不管怎么说,司马卓文都听不进去,只会浪费他的口舌。

凤羽情拱了拱手,便甩袖而去了,急的司马卓文喊着他,他也不回头的置气走了。

司马卓文正为了凤羽情的那番话郁闷不已,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立刻就前来禀告,说是昨天吴悠德跟宁荣的那档子丑事,全京畿都传遍了,连说书的故事都有了,皇宫里头当然也听说了,皇上这次把凤振晓给叫进宫里头去,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找凤振晓算账去的。

司马卓文一听,心底凉了一大片,当场下了命令,给宁荣一点钱,赶她出府,就全当这凤阳王府里,再也没了宁荣这个人,吴悠德现在受伤,心里头大概也受了伤了,这辈子也好不了了,大厨房的大总管今天就换人了,到底换谁,等她想倾楚了,晚上任命。

她的命令刚放出去不久,凤老王妃有派人让她过去,司马卓文一肚子的恶气,却不能散出来,又急匆匆的到了凤老王妃的院子里,凤老王妃当场就要了司马卓文的主母权利,司马卓文不给,说这是下人闯出来的祸事,她什么都不知情,她没错,凤老王妃就说她,下人做错了事,那是因为主子没管好,更何况那宁荣是司马卓文身边跟了她十几年的丫鬟,而吴悠德是司马卓文的远亲,那俩个人没有媒妁之约就勾搭在一起,无媒苟合的这等龌蹉事简直就是为人之耻,司马卓文是这俩人最亲近的主子跟有血缘关系的表亲,她难辞其咎,交出府内主母的权利,已经够算的上是很给司马卓文的面子了。

凤老王妃跟司马卓文还在因为主母的权利而争执的时候,凤振晓终于从皇宫里头回来了,到扶交院去找司马卓文,听说司马卓文到老王妃那里去了,便又移步到了凤老王妃那里。

他一进屋子,就见到司马卓文跟他的亲生母亲凤老王妃争执,司马卓文急了眼,混帐话都说出来了,凤振晓想着因为宁荣跟吴悠德的那档子事,被安陵帝教训了一顿不说,回府后又看到司马卓文跟自己的亲生母亲混帐起来了,那火简直就像是要烧房顶似的,挥舞着巴掌就冲着司马卓文扇过去。

好在凤老王妃,虽然年迈,身子骨到也硬朗,反应快,在凤振晓即将打司马卓文一个巴掌的时候立马拦住了。

“振晓!住手!”

凤振晓气红了眼,两只眼睛都冒出红光来,看着拦着自己的母亲道:“母妃!这贱人养出来的好奴婢!害的我们凤阳王府在外面被人当成笑柄,我被皇上责骂,现在她又敢跟您说那些胡话,你还不让我打她?!”

要是能打司马卓文的话,凤老王妃连杀死司马卓文的心都有了,可是不管怎么样,司马卓文他们也不能打!

“振晓!她是你的王妃没错,可她也是公主!我们西京国的公主,当今皇帝的亲妹妹!”

凤老王妃的一席话,到是让凤振晓彻底的倾醒过来了,是呀,这司马卓文虽然是他的王妃,但也是公主,他是王爷却是臣子,在司马卓文的面前,无论怎么生气,他都不能打她!

司马卓文刚刚被凤振晓的气势给吓着了,后来老王妃一提醒,她才想起来自己还有公主的身份,便也不怕了,整了整因为慌乱的衣襟,服饰,笑道:“对啊,我可是公主,凤振晓,你想殴打皇家成员是吗?”

凤振晓愤愤不平的放下了巴掌,有苦说不出的狠狠的跺了一下脚,当初他怎么就鬼迷心窍的非要娶这个败家娘们呢!

司马卓文想起了自己是公主的身份,便端着架子说:“算了,夫妻一场,我也不会把刚刚的事情放在心上,不过……老王妃,这凤阳王府的主母是我,我是不会让出来的,那个吴悠德跟宁荣我已经打发了,这就已经足够了,想夺走我主母的权利,我就算是死,也不会答应的!”

凤振晓到是笑了起来,司马卓文看着他笑,便觉得阴森森的,觉得毛骨悚然了起来,质问道:“你……你笑什么?”

“是……”凤振晓点着头,没了力的说:“你是公主,犯了错,我打不了你,不过呢,你那皇帝哥哥说了,从今以后让我好好的掌管后宅的事,不要再弄些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在这京畿了,好啊,我虽然在朝内有官职,不过那也只是闲职,天天都很闲,现在我看我不会再闲了……”他伸出手说:“拿来吧,以后这凤阳王府啊,没主母了,有我这个主夫了。钥匙拿过来吧,凤阳王府的下人啊,什么的,我管了。”

司马卓文侧着身子,双手护着自己放着钥匙的地方:“你……你是不是气傻了?!你一个大男人不去朝堂,不去外面做事,在家里管什么柴米油盐酱醋茶啊?!”

“你以为我想吗?”凤振晓用力的拍着胸口道:“要不是你身边的奴才,做出了那种丢人现眼,全京畿都知道了的丑事,我会好好的男人大丈夫不去做,到这府内管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还今天就告诉你了,皇上跟我说了,要么让我把这家给好好的管好了,要么就主动退位让贤,把王位让给倾竹,带着全家人滚蛋!你平日里不是最喜欢算账的吗?那你现在就好好的算,究竟是把当家的主权还给我,还是跟着我一起回西边的老家颐养天年!”

司马卓文一听此事,如同晴天霹雳般,面色惨白:“你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要不然你以为你的皇帝哥哥把我叫进宫里骂了我一早上是为了什么?你想倾楚吧,交给我,咱们夫妻起码还能穿金戴银,交给倾竹?”凤振晓又笑的阴森森了起来:“你觉得他会轻易放过你吗?还穿金戴银?你每天要是能喝上小米粥,你就谢天谢地吧!皇室公主!”

司马卓文也知道,自己虽然贵为公主,但实际上跟安陵帝一样,当年在宫中是最不受宠的,安陵帝可以起兵造反,抢夺皇位,导致后来当上了皇帝,可是她只是一个被先帝无意宠幸一名小小宫女生下来的公主,就算造反,有人会跟随她吗?

好不容易,千辛万苦的嫁到了这凤阳王府当上了王妃,如果凤振晓此时就推下不干了,她除了一个空壳子公主的头衔之外还有什么?就算她不为了自己打算,起码也要为了凤羽凝,凤羽情,她这两个儿子的将来做打算。

虽心不甘情不愿的,到最后还是乖乖的把主母的权利交给了凤振晓。

楼外楼,凤倾竹正在自己与自己对弈下棋,文静生报告了一系列的事情经过后,凤倾竹依旧只是脸色淡淡,文静生猜测不出来凤倾竹的心里头到底在想什么,勉为其难的就是每次凤倾竹觉得高兴的时候能稍微的看懂一点。

凤倾竹下着棋局,不发一言,等到下了好几步了,这次像是想起来文静生还站在那里,便开了口:“哦,你下去吧。”

“是。”

文静生出了门,又开始消失了,躲在暗处感叹着,还以为凤倾竹是真的觉得这京畿太无聊了,所以连自己家的那些丑事也给报出去,结果呢?原来他家公子在下着棋啊,就宁荣跟吴悠德那点破事,都能把这司马卓文从王府内拉下马来了,真是怪事,简直就是深不可测,深不可测啊!

这边文静生还在感叹凤倾竹深不可测的时候,苏莺歌如往常一样的在大厨房里干活。

吴悠德被阉了,当场还揪出个宁荣的事,她早就知道了,因为那就是她干的!只是没想到,她深更半夜行动的,大倾早上,这京畿城中就闹的沸沸扬扬的,连凤阳王凤振晓都被皇上叫进宫里去大骂一顿了。

对她而言,其实就算是只有脚丫子想想,就能想出来,这事肯定是凤倾竹散播出去的,等到听到大厨房里的人在讨论着,司马卓文被夺走当家主母的权利的时候,她那挥舞着砍柴的斧头,差点没把她的腿给砍断了

她是终于知道凤倾竹散播这丑闻到底是为了什么了。

她没想到,她在前面动手,凤倾竹在后面算计,完全把她当成冲锋陷阵的枪给使着,那么,她敢肯定,最近一到晚上总觉得身边有人跟着,是现实,而不是她的错觉了?

而且身上遭受到的内伤,第二天竟然好了,她当然不会觉得自己自愈能力过人,想来想去,大概就是只有是凤倾竹安排在她身边,跟踪她的人干的。

很复杂,总而言之,苏莺歌对于凤倾竹的行为,心情感到十分的复杂,不过只要转念一想,自己就是雇佣兵,凤倾竹出了钱让自己出任务,这种复杂的心理,也就稍微的抚平了些,可是为什么她那心里头就是觉得有点别扭呢?

正想着,大厨房忽然进来了一个外人,苏莺歌是刚刚才到凤阳王府的,时间还不到半年,她当然不知道这厨房里忽然来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但是那人的相貌实在是太眼熟了,看的她当下就大吃一惊,连忙低着头,不敢抬脸的干活。

真是山水有相逢,半夜的时候碰到了的那个倒霉孩子,竟然就出现在她面前了?

那个人是谁,苏莺歌不认识,可是在凤阳王府内做工做了很久的其他人,却认得他,一见他来了,各个脸上都带着笑的问候:“三公子!”

苏莺歌一听,这下坏了,青幽说过,这府内的三公子叫凤羽情,是司马卓文的第二子,从小就被送到武兴山的名门正派去学艺去了,一年也难得回来几次,再一算,这不马上就要过年了么,凤羽情回家过年,也是人之常情。

苏莺歌心里那个郁闷的,真是碰到谁不好?怎么就偏偏的还碰到了凤羽情?!

她心中大叫不好,晚上的时候吴悠德出事的时候,她就在吴悠德家不远的街上遇到了凤羽情,大倾早的吴悠德跟宁荣的那点破事就传的街知巷闻的,虽然这新闻不是她传的,可万一凤羽情那个傻缺孩子,认为她是故意的,那怎么办?

苏莺歌拼命的转着脑瓜子,无数的计策跟谎话在她的脑海中到处转来转去。

凤羽情在司马卓文那里生了气,一气之下便回了自己的房间了,他赶路赶了很久才到京畿,结果就发生了吴悠德跟宁荣的那件事,为了先给司马卓文通气,他就一直都在扶交院里等着司马卓文醒过来,连小憩一下都没有,明明都困倦的不行了,躺在自己的床上,怎么想,怎么郁闷,最后实在是睡不着了,觉得肚子饿的就跑到大厨房去了。

他虽然是凤阳王府的三公子,所有府内的下人见到他都得毕恭毕敬的叫他公子,不过他这个人向来和善,也从来都没有把自己的真是身份当成一回事,肚子饿了,连个丫鬟都不派,自己跑到大厨房拿点东西吃了,顺便就当散散心,抚平心中都不满。

凤羽情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大厨房的下人到是面露难色了起来。

“三公子,这晚膳的时间还没到,这饭刚下锅,菜也只是收拾干净了,还没炒呢,只有馒头是刚刚出炉的,要不……您在等等?”

“不用了。”他出门在外,不比王府,就算没有锦衣玉食,他也不会像他二哥一样的吵吵闹闹,就算是咸菜凉饭,他也毫不介意,更何况还有刚出炉的热乎乎的馒头呢。

“给我馒头跟咸菜就行了,我没那么多的讲究。”

“行。”应着的下人笑了起来,去给凤羽情拿馒头跟咸菜去了。

整个凤阳王府,他们这些下人最喜欢的便是三公子凤羽情了,待人亲厚,不摆谱,也没那么多的规矩,他们都喜欢跟凤羽情说话,伺候着他。

凤羽情被请进了厨房里的一张小桌子的面前,等着馒头跟咸菜,等到所谓的饭菜都上齐了,便开始拿着筷子吃了起来,怕凤羽情饿着肚子就吃酒不好,特意给他沏了壶茶,只是这茶叶却不是上等的。

“三公子,您瞧,这吴总管也不在,他的东西我们也不好碰,这茶叶都是我们喝的算是最好的茶了,你也别见怪。”

凤羽情打开茶壶看了一眼,与其说是茶叶,到不如说是茶渣子还差不多,也就只喝了那个味道罢了。

“没事,挺好的,这还是毛尖呢,这吴总管虽然不在,我看你们这大厨房依旧尽然有序啊,我看这大厨房里头设立不设立什么总管,也都没什么事的。”

下人只是笑了笑,并不敢搭这个腔,谁让吴悠德是凤羽情是他母妃的人?

“其实也不是,是郑妈妈忙的好。”

“郑妈妈?以前厨房里头的不是陈妈妈吗?”

那人一愣,合着凤羽情还不知道陈妈妈被凤倾竹赶出府的事啊?吃饭的时候是最忌生气郁闷的,这事还是不要告诉凤羽情的好,便笑了下:“您吃,您吃……”随后就走了。

凤羽情吃着饭,一边打量着厨房,他这一次回来,这府里头好像变了很多,少了很多的人,又多了很多的人,好在少了的人,都是他看着不爽的,现在眼下一个也见不着了,到也觉得心里头舒坦了。

凤羽情吃饭吃的很慢,无论他在外头呆了有多久,身上富家公子的气质还是有的,即使肚子饿的咕咕叫,吃饭的时候,也是讲究慢条斯理,懂规矩的。

这大厨房已经开始做晚膳了,苏莺歌拿着砍好的柴火进了屋,开始生火,眼角的余光撇了撇坐在那里的凤羽情,只是几个馒头加咸菜而已,这都吃多久了?还是没吃完?

苏莺歌矜矜业业的干着活,心里只是嘀咕着这凤羽情赶快走,终于!凤羽情吃完饭打算走了,正做菜的厨子却喊:“泥鳅,你看着点啊,我肚子疼。”

苏莺歌没抬头,点了点头,很沉静的说了声好。

凤羽情正吃完饭打算要走,忽然听到那厨子说了句泥鳅,他还以为他听错了,结果没想到还真的有丫头应承着,真是奇了怪了,凤羽情有了几分兴趣,挑了挑眉,这谁家的丫头不是按照花鸟风月起的名?他还是第一次见过在泥地里钻来钻去的虫子呢。

他停在大厨房的门口,望着刚刚应承的丫头的背影,苏莺歌知道自己被凤羽情盯上了……

很是郁闷,这大厨什么时候叫她看火不好?偏偏在凤羽情还在的时候叫她?做饭的时候拉什么肚子啊?讲不讲卫生?当然更可恨的是凤倾竹,起个什么名字不好,起个泥鳅这么让人听了就感兴趣的贱名。

凤羽情盯着那丫头的背影,盯的紧了,总觉得这人有几分的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但……却有点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到过。

“三公子,您让下。”凤羽情堵在门口,挡了进进去去的下人的路,凤羽情听了刚让一步,又把那个人给叫了过来,小声的问:“哎,那个丫头是谁?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

“回三公子的话,那是咱府内新来的丫头,叫泥鳅,来的时间才几个月半年还没到呢,您当然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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