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吗?”甘娜摸着头,记忆很零碎:“我晕倒了?怎么会?”
她的身体向来康健的……
苏莺歌看着甘娜眼下那看起来很倾淡的黑色道:“甘小姐你是不是昨天晚上没怎么睡?”
甘娜点了点头,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
“我略懂一些医术,号脉号出来的,甘小姐该不会是因为今天的赏花会,为了能见我家世子爷,所以才……”
甘娜脸颊微红。
苏莺歌知道她说中了甘娜的心思。
甘娜却因为苏莺歌忽然提起凤倾竹,间接性的到想起了曾琉香去了。
“曾小姐呢!”
“曾小姐?”
“就是曾琉香。”
苏莺歌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啊,我看到甘小姐的时候,也就只有甘小姐一个人,根本就没有看到曾小姐也在那里。”
甘娜看了苏莺歌几眼,看了她的双眼片刻,这才相信苏莺歌所说,随即神色有些暗淡的道:“她竟然扔下我一个人走了。”
苏莺歌笑着宽慰道:“甘小姐无需在意,多多把心放在世子爷的身上便可,甘小姐可是我们凤阳王府未来的世子妃,只要世子爷终生关爱着甘小姐,可不比随便冒出来的假惺惺的关心要来的实际的多?”
甘娜被苏莺歌说的面红耳赤,双手捂着脸娇嗔道:“莺歌姑娘,你休再打趣于我了。”
苏莺歌只是笑笑不说话,看着甘娜的时候,心里头的那股子怜悯的感觉居多,多到让她喘不上气来了。
甘娜恢复正常,想要寻着自己的丫鬟以及曾琉香,苏莺歌就带着甘娜走了,一边找人一边寻宝,狗屎运还真的有,被多罗翁主与八公主藏匿着的玉镯,正好被她们捡到了。
俩个人打算回赏花会的地点,那里是开始的地方,甘娜的丫鬟找不到甘娜肯定会回去的,刚一回去,果然看到了甘娜身边的丫鬟。
“文玉!”甘娜笑着叫住了她,文玉一听,立马小跑了过来:“小姐,你去哪了?奴婢找你半天了呢!”
“也没去哪。”甘娜朝着刚刚文玉跑过来的地方看,果然看到了曾琉香的贴身丫头,曾琉香的丫头一看甘娜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心下一惊,知道曾琉香的诡计没得逞,不由得心慌,连看着甘娜的脸都不敢看了,最后还是硬着头皮的走了过来,请了个安道:“甘小姐,不知我家小姐呢?”
甘娜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你家小姐忽然就不见了。”
“啊?”那丫头一听,更是急的七慌八速的:“那我家小姐到底跑哪去了?”
甘娜道:“你先别急,很多人还没回来呢,没准一会儿你家小姐就跟着别人一起回来了也不一定。”
现下只有这个盼头了,小丫鬟一听,只好点了点头。
出去寻宝的人都回来了,却唯独不见曾琉香的身影,等了好久,连昌平公主都坐不住了,立刻吩咐下人去找,其他参加赏花会的公子,小姐们也不闲着,纷纷加入了找人的队伍中。
苏莺歌又回到了凤倾竹的身边,跟着凤倾竹俩个人在公主府中闲逛着。
公主府大部分都搜遍了,能找的地方都找到了,可是别说曾琉香没找到了,连凤羽凝也跟着不见了,有人开始提起鬼神之说了,说是凤羽凝跟曾琉香俩个人大概是遭遇到了什么神隐,就那样的凭空不见了。昌平长公主当下怒斥,子不语怪力论神,这才堵住了其他人的嘴。
八公主司马乐平却道:“姑姑,其实有一个地方我们还没找呢。”
“哪里?”
“安放姑父灵位的祠堂。”
司马乐平话一说完,大家纷纷面面相觑,确实……那里还没有搜查过。
“他们俩个人在祠堂?”
昌平长公主面含怒气的直接提起裙子气势冲冲朝着祠堂走去。
昌平公主的驸马,在多罗翁主刚生下不久就因为疾病而去世了,虽然这里是封建社会,但是公主毕竟是公主,身上流着皇家的血,驸马死后,公主就算改嫁也算很正常,但昌平公主与其驸马鹣鲽情深,自从驸马死后还为他盖了一座祠堂,每日诚心在那里,对着驸马的牌位念诵经文,以解相思之苦,这种事情传遍西京,每一个人都对昌平公主以及驸马之间的爱情所感动,为驸马娶的这样的贞洁公主所羡慕。
驸马虽然已经不在人世,昌平公主却依旧对驸马情深义重,那座祠堂是昌平公主的密室,唯一能够跟驸马独处的地方,平日里连自己的亲生女儿多罗翁主都不允许进入,而凤羽凝与曾琉香这俩个人,若是没在祠堂便好,若是在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哪怕什么都没干,就够让昌平公主恶心的吃不下饭菜了。
终于来到了祠堂门口,里面似乎传来人声,跟着昌平公主的人心底大骇,暗中摸拳擦掌的很想要跑,这里头传出来的声音可既不太好听,也不太雅啊。
昌平公主气黑了一张脸,伸出脚用力的将祠堂的门一踹开,果然看到了凤羽凝与曾琉香俩个人,袒胸露腹,嘴里吱吱呀呀的很是水乳交融。
“呀……”没见过这等露骨行径的豪门贵女,尖叫一声,啊的一下捂着绯红的脸有多远跑多远了,其他男子大多数都是经人事的,完全不在意,反而还觉得有点好玩又有趣的盯着看,只是昌平公主在那里,不好出声罢了。
啧啧……
苏莺歌也觉得很有趣的往里面瞅,这凤倾竹真是卑鄙啊,手里头什么药都有!
苏莺歌正看的尽兴,眼前出现了一只手挡住了她的目光,苏莺歌懒得管,一手打掉了,凤倾竹冷冷道:“不许看。”又便举起手挡住她的眼睛了。
苏莺歌很是不满,凤倾竹看她执迷不悟,一只手盖住了她的一双眼睛,略微用力的把着,苏莺歌的眼睛被他的指腹与掌心,压的生疼闷哼一声,弯着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X……”
她的眼睛!!!
该死的凤倾竹!要不要这么狠?!她被他弄瞎了,他怎么赔得起!
昌平公主被凤羽凝与曾琉香气的胸前剧烈的浮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的走了进去,用力的一拂袖,两个巴掌狠狠的打在了凤羽凝与曾琉香俩个人的脸上:“女干夫**!”
凤羽凝与曾琉香俩个人被昌平公主打到蒙了一圈,却也立刻倾醒了,俩个人茫然不知的看着昌平公主的脸……
这才慢慢的又回过头,看了彼此一眼,当发现竟然是彼此的时候,异口同声的尖叫道:“怎么会是你?!”
一个人以为是凤倾竹,一个人以为是苏莺歌,结果,竟然是……
俩个人缓缓的低下头,看着自己衣不遮体的模样,男女独特的麝香味弥漫了整间祠堂,曾琉香首先回过神来刺耳的尖叫从她的嘴里,很不和谐的喊了出来,俩个人急急忙忙的把早就已经脱掉的衣服全都穿上了、
“来人啊!”昌平公主扭过头,冲着门口喊叫道,一看就气个不轻。
被昌平公主一喊,公主府内的小厮,立马跑了过来,就差没有在昌平公主的面前,连滚带爬的跪在她的面前听令。
“公主!”
昌平公主咬着牙狠狠的道:“把这俩个不知廉耻的贱人拖到大街游街示众去!”
“是!”
苏莺歌一挑双眉,昌平公主这一招那叫一个狠啊!
凤羽凝与曾琉香俩个人已经穿上了衣服,颤颤巍巍的跪在昌平公主的面前,一听昌平公主要让他们俩个人就这样的游街示众,立马一边给昌平公主可磕头,一边求饶道:“公主饶命啊!饶命啊!这是个误会……误会!”
“误会?!”昌平公主冷笑一声:“事实摆在眼前,还跟本宫提误会?!简直就是好大的胆子!”
“公主……公主……”
俩个人可真的是连滚带爬的爬到昌平公主的面前,拉着她的裙摆,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又继续求饶,平日看起来很是端庄典雅的昌平公主,这次真的是怒由心生,也不知道她那力气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一脚就踹翻了凤羽凝与曾琉香俩个。
“滚开!不要脸的东西!本宫还嫌脏呢!”
“公主……”
…………
听从昌平公主的话的公主府的下人,立马冲进祠堂,准备拉着凤羽凝跟曾琉香俩个人走了,大概面对力临死般的绝境,这俩人也忽然力气倍增,无论对方怎么拉就是不起来,嘴里还没忘振振有词的拉着昌平公主的裙摆,继续求饶。
昌平公主简直快要气炸了,又上去踹了那两个人好几脚,看的苏莺歌都觉得生疼的皱了皱眉。
真狠啊……
站在一旁的凤倾竹终于开口了,挪动了自己的脚步,向前两步道:“公主请手下留情。”
“凤倾竹!”昌平公主连名带姓的叫道:“这俩个贱人,偷鸡摸狗,珠胎暗结,不知廉耻的还敢跑到本宫的府邸,玷污驸马祠堂!今天要不是看在他一是凤阳王府的人,二是曾丞相的人,本宫早就就地处死了,现在你还敢在这里,为这俩个贱人求情?!”
凤倾竹立刻直言道:“微臣岂敢,只是盼望公主殿下看在陛下的份上,饶恕他们一命,至少……请不要带着他们俩个人去游街,这件事……有损国威啊……”
昌平公主一怔,到是有点恢复神智,想起安陵帝去了。
“皇兄……”
“公主……”
“住口!”昌平公主训斥道,凤倾竹半晌不说话了。
昌平公主冷笑道:“好!就当我给凤世子以及皇兄的面子,暂且不拉着这俩个贱人游街示众,不过!”昌平公主话锋一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把这俩个人贱人带走!本宫亲自进宫跟皇兄禀告,还有!本宫还要当众质问凤阳王以及曾丞相,到底是怎么教授子女的,竟然养成了一对女干夫氵?妇!”
话一说完,昌平公主也不管凤羽凝跟曾琉香俩个人怎么祈求了,气的拂袖而去了,凤倾竹叹了口气,紧追其后,而苏莺歌则跟在凤倾竹的身后,也不回头看看的走掉了。
知道昌平公主说到做到,公主府的下人也听从昌平公主的吩咐,拉着这两人走了,这里外里什么面子里子全都丢光了不说,她还丢了自己的贞洁。
曾琉香痛哭着,只想发泄,上去一个嘴巴就朝着凤羽凝的脸上扇去了,还故意的弯起手指,一巴掌划过去的时候,指甲盖划在了凤羽凝的脸上,凤羽凝尖叫一声,发现自己的脸上流出了血,顿时又恼又怒,干脆跟曾琉香俩个人厮打起来,谁也不让着谁,直到被昌平公主送到了皇宫之中,俩个人还依旧厮打个不停。
殿内,因为这事实在是太污秽,肮脏了,所有殿中的太监,宫女都被赶走了,连看守安全的侍卫都没有。
凤阳王凤振晓与丞相曾静,俩个人低眉顺目的跪在安陵帝的面前,连想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安陵帝气的脸色发青,怒火攻心到连嘴唇都变得青紫了,昌平公主在一旁端坐着,目光直直的盯着凤振晓与曾静俩个人的脑袋,阴阳怪气的挖苦着:“凤阳王与曾丞相真是一对好父亲啊,别人家都把自己家的孩子当成大家闺秀,风流才子养着,就你俩家不同,养了一对的女干夫氵?妇!”
昌平公主的话音一落,曾静与凤振晓抖了抖,立刻狠狠的磕着头。
“公主饶命啊,饶命啊……”
安陵帝抚了抚额头,觉得头疼欲裂的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昌平公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刚刚气势汹汹的一个人,连在安陵帝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的,说着自己的命苦。
年纪轻轻驸马就去世了,害的她不得不守寡,可是她对驸马情深义重,这辈子也没改嫁,一个人辛苦的把多罗翁主养大,要求的也不多,就指望守着驸马的灵位跟自己的亲生女儿过一辈子,也就算了,谁知道今天本来打算开个赏花会,顺便在席间选定多罗翁主的成亲对象,结果呢?赏花会非但被人毁了,驸马的祠堂还被人当成污秽之地,被人云朝雨暮的一顿折腾。
“呜呜……”昌平公主抹着眼角的泪,哭诉别人不把她当公主看,现在竟然让可以当她儿女的晚辈给小看了。
这番安陵帝正在劝解着,另外又大叫的让人把凤羽凝与曾琉香俩个人给带过来。
昌平公主被安陵帝劝解的稍微也不怎么哭了,凤羽凝跟曾琉香俩个人也跟着带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