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烁昨天晚上听那个醉酒的王辉在诉苦,不得不说这是大家公子的悲哀,被当做延续家族事业的棋子,没有自己的自由,一生的一切都已经被安排了,却依旧在自我努力的想改变这一切,却现徒劳无力。>中文≥w﹤w﹤w<.
睁开带有黑眼圈的眼睛,打着哈欠,昨晚是实在没睡好,胖子此时悠哉悠哉的飘在空中,眉眼一跳一跳的,好似开心的很,夜烁打量起这胖子,猛然轻咦了一声。
“胖子你怎么没有以前那么虚幻了?”
胖子看到自己挑了半天眉毛终于让夜烁问自己了,顿时嘚瑟的说道:“自从吞噬了那些邪念,让我的魂体越的凝练,实力更上一层楼了。”
夜烁面无表情的看了胖子一眼。
“我说怎么比以前还胖了。”
胖子顿时不乐意了,胖鼓鼓的脸蛋怒气冲冲的抖着。
夜烁摆了摆手,张口训斥道:“吃胖点就让你这么兴奋,鬼生能不能有点别的志向,咱现在可是要赚大钱的人,搞的跟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子一样,以后要有风度,再怎么说你也是跟着我混。”
胖子立马反驳道:“我要钱又没什么用,再说,是谁上次像泼妇一样在阴德殿门口说风度算个屁的?”
夜烁也不恼怒,一副不跟你一般见识的样子,起身出了房门,胖子只能忧愁的一叹,然后钻进了阎罗印记之中。
下楼之后遇到了店小二,店小二说王辉醒来之后就走了,什么话都没说,这让夜烁一阵无语,好歹自己也算是没有让你露宿街头,还听了你大半夜的在掏心掏肺的苦楚,连个感谢的话都不说。
自从昨天国师王之策突然来到,这店小二的态度就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一口一个夜哥的叫,夜烁都有些受宠若惊,而最让人气愤的就是竟然还要出房费和饭钱,他原本以为可以白吃白喝的,哎,这又是何苦呢?
嫌弃的看着店小二,吃完了早餐,夜烁赶忙向军部走去,老白说让自己今天去一趟,赶紧忙完自己还有事干呢!
踩着皑皑白雪,看着银装素裹的街道,房屋的热气将屋顶的雪花消融,顺着层层瓦砾流向屋檐,被冷风呼啸而过的寒意冻结成一块块冰锥,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据说神都的冬季只有两个月,再过不久就要开春了,到时候就到了学府招生,到时候的神都一定比以往更热闹。
“吱吱……”
夜烁缓缓打开军部的大门,从来没有修过的大门出龇牙的声音,看似快要腐朽的木门,仿佛一推就会倒下,却巍然的坚持了这么多年。铁牛说这扇门是太祖皇帝那个年代的,可谓是历史悠久,虽然不知道真的假的。
走过敞亮的演武场,青黑的瓦砾折射出别样的光彩,房屋的墙是烧制的最普通的土砖砌成,上面爬满了在冬天依旧绿意盎然的常青藤,铁牛每天都要来这些常青藤旁边呆,说自己喜欢看这些花花草草,看来那憨厚雄壮的身体下还藏着一颗细腻的心。
大老远铁牛就打开房门向夜烁招手,声音厚重的喊道:“小夜,赶紧来,你的东西到了?”
“我的东西?”
夜烁不由疑惑起来,赶忙三步并两步的向着房间走去,热腾腾的暖流从房间里迎面而来,老白坐在椅子上喝着酒,铁牛憨憨笑着,妻管严瘦弱的身子吃力的在一个柜子里找东西,猛然笑了起来,伸手将一个包裹扔给了夜烁,赶忙接住。
铁牛开口道:“昨天就有人送来了,俺不知道,一股脑子全扔在了柜子里,害的妻管严找了半天,这里面是你铁扇捕头的衣服和令牌。”
夜烁脸上不由一喜,匆忙打开,一件带有金丝边的黑色衣衫,用极有弹性的蚕丝制成,胸口一个铁扇模样的印记,修长的腰身,精干的衣袖,让人眼前一亮,一块特殊铁制的腰牌,印着神捕门的字眼,刻有一把黝黑的铁扇,神气无比。
白何九摸着花白的胡子,那双透着和苍老相貌不符的年轻眼眸看着夜烁,微微点头说道:“赶紧穿上试试,以后有这身行头出门,那指定有面子多了,到哪都有官家撑腰。”
夜烁赶忙行动起来,反正在场都是大老爷们,也没什么害不害臊的,在老白和妻管严的调笑声中换下了那一身从街道里随便买的衣服,看着身上那一道道伤疤,尤其是肩头上的那道明显凹陷的箭伤,眼神变的深沉,记得那次是给三叔报仇,让妖人给射的一箭,也是那次正式开启了进入地府的契机。不知道李破现在如何,话说自己来到神都之后都没有给回过一封信,边塞的冬天最是难熬,那群牛犊子估计正闹腾呢,想着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笑容。
白何九和铁牛看着夜烁那身上的伤疤,不由变的平静下来,连一向笑容满满,话语最多的妻管严也变的欲言又止。
夜烁顺利的换上了铁扇捕头的行头,顺了下衣领和衣袖,腰佩铁扇令牌,手握黝黑窄刀,帅气的刘海齐齐甩起,平静的眼眸透露着精干的气息,转头看向三人,看着那沉默的三人,不由无奈的笑道:“我感觉这一身行头挺帅了,你们倒是给点面子。”
三人不由对视一眼,纷纷笑道:“就你小子臭屁。”
夜烁不由扭动着身体,张口说道:“我今天还要去找一位朋友,你们知不知道朝风亭怎么走?”
白何九眼神一挑,疑惑道:“朝风亭在南城,是以前神都卢家的产业,据说卢家后人回到神都了,那里应该会有卢家人在,你去那里干什么?”
夜烁耸了耸肩后说道:“我在云城认识了卢锡安,挺和的来的,说了到神都后去找他,正好有些事要他帮忙。”
妻管严顿时笑眯眯的看着夜烁说道:“可以啊小夜,卢家少主都认识,他可是三少邪的结拜兄弟,有这层关系,你还要那什么铁扇捕头干嘛?”
将手中的刀跨在腰间,夜烁不解的问道:“三少邪到底是怎样的人?”
白何九摸着胡子眼神凝重的说道:“他啊!是个奇特的人,不过你如果能结交的话也不吃亏。”
这话说的,让夜烁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正了正型,告了声再见之后,夜烁起身离开了军部。
暖和的房屋里只有炉火烧的啪啪声,铁牛端坐在床上打坐,白何九一口一口喝着小酒,妻管严神色担忧的开口问道:“让小夜结交卢锡安,会不会将他扯进世家争夺之中?”
白何九摸着已经冷了的酒杯笑道:“就让他去吧!以这小子的性格,谁能占得了他的便宜?再说,他可是国师王之策都欣赏的少年,况且,这世家之争应该没有那么早就开始。”
说着,白何九陷入了沉思,只有火炉上的滚烫的酒壶冒着热腾腾的蒸汽,出嘟嘟的声音,显得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