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风暴来袭(1 / 1)

走了半日,四周已经被绵延的沙海所占据,视野能及的地方都是黄沙。八 一中文 w八w w.四野无人的沙漠,风光绝世,但所有人都知道,这美妙的景色之下,是随时会夺人性命的巨大危险。

虽然我不是一个“活在食物链顶端”的野外求生专家,但是对于沙漠我还是心存敬畏的。沙漠中危机起伏,远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静谧。

在沙漠中最危险的事情就是迷失方向。一旦在沙漠中迷失方向,那么等待你的就只有死亡。不过随着科技的展,各种卫星定位设备层出不穷,很多应对极端环境的定位设备,都极大地降低了在沙漠中迷路的几率。

沙漠的另一个巨大的威胁则来自无处不在的沙子。流沙跟沙尘暴是沙漠无情的另一面。流沙是沙漠中最可怕的陷阱,这种流动的沙子形成的沙丘从表面上根本无法与正常的沙丘区分,一旦进入这样的陷阱,就连骆驼都无法逃脱。至于沙尘暴则是沙漠里的死神,巨大的暴风,将无数的沙子瞬间卷起,可以瞬间吞噬任何东西。丝绸之路上很多曾经繁华的城市,就是这样一夜之间从历史上消失,覆盖在了累累黄沙之下。

此外,沙漠还有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方,就是那些生活在沙漠里的奇异动物,那些天生的猎手。沙漠并不是人们表面上看到的那样荒凉,没有生命的迹象,恰恰相反,沙漠里的生态圈复杂多样,比之雨林也不遑多让。而这些生物中,不乏危险之辈,一旦在沙漠里被这样的生物攻击,面对万里黄沙,生存的希望会降到零点。

我们一行共计六人,带着十四峰骆驼,每人骑乘一只,随身携带一个背包,里面有少量装备,大件的装备都打包好,分配给剩下的几只骆驼背负。骆驼行走缓慢,我们从早上八点多出,到了中午时分也才走出近2o公里,算来每小时也就五六公里的样子。

中午的沙漠里,阳光刺目,温度上升很快,拉克申建议我们休息,等到太阳没那么猛烈的时候再出,毕竟在沙漠中,阳光是每一个探险者的敌人。

大家支起遮阳的简易帐篷,原地休息。

在所有人都在休息的时候,一路走来都无所事事的周鸿倒是开始忙活起来,跟钱敏在那里不知道在讨论什么东西。 w说w网w网. 8说1说z说w网.八c小o八m我不是很累,便好奇凑上去看他在忙什么。只见他一边抽烟,一边在一副卫星遥感的巴丹吉林沙漠的地形图上标记一些坐标。

我好奇问道:“小鸿,你这是捣鼓的什么东西?”

周鸿头也不抬道:“我在看风水。”

我心想,这沙漠这么大,我们要找一个小小的王墓,肯定是大海捞针,必然不是这么盲目地去去乱找。看风水寻一个灵气汇聚的地方,然后再去找,成功的概率就要高很多,只是这沙漠看起来还不都是一个样的,这如何看?于是不解道:“这要怎么个看法?”

周鸿摇头道:“现在是没法看的,要等到晚上看天上的星星才能知道方位,我不过先看看地形,定几个有龙气的地方。”

钱敏在一旁道:“这几个坐标都是可能藏龙气的吗?”

周鸿道:“不过是照着这地形图,标的几个有可能的位置,要施展望气之术,先你得要能看到不是!”

钱敏点点头不再言语。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自从进了沙漠以来,她变得有些忧心忡忡,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在那里休息了几个小时,我们继续出,目标是在深夜到来之前,到达我们的第一站,一个淡水湖泊。巴丹吉林的地下可能有一个巨大的水体,各个湖泊都联通到这个水体中,才导致了这里数量众多的湖泊,或者按当地人的说法叫海子。因为这个联通水体的关系,纵使这里是沙漠,但是水源也还是十分丰沛,甚至丰沛得有些奢侈。按照统计,这片沙漠里有着一百多个大大小小的湖泊。不得不感叹造物的神奇。

午后的行程乏善可陈,一路相安无事,到了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我们到了今天要到达的目的地,那是一片颇为巨大的湖泊,拉克申告诉我们,像这样的湖泊在这个沙漠里还有很多。

夜晚的沙漠非常宁静,这里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像一座孤岛。我躺在湖泊边的沙子上,看着满天的星光,突然想起了那《贝加尔湖畔》,虽然现在是晚上,在营地灯光下的湖面漆黑安静,但是我可以想象到白天的它是多么美丽。小说网w w一w八.网

不多时,钱敏走了过来,她躺倒在我的身边,我们之间也就隔着半米远的距离。这个动作亲密而又暧昧,我甚至觉得这不应该是钱敏这个性格的女人应该有的动作,毕竟在我的心中她一直都是一个强大的存在。我们都很默契地没有说话,就这样躺着看了十分钟的星星。

忽然,她叹了一口气,似乎想开口说什么,但是一个脚步声却越来越近,于是这对话就被硬生生地掐断了。

我跟钱敏都坐起身,就看到周鸿拿着一个指北针在那里四处走动,偶尔看看天空,掐指心算一下。不多时,他将指北针收起来,也走了过来,躺倒在我的另一边。

周鸿长吁一口气道:“好久没干活啦,累啊,看来是老了!倒是你们俩会享受,在这里卿卿我我的,这地方不错,风景独好。”

我有些尴尬,虽然并不是周鸿说的那样,但是我不想解释,只得咳嗽了两声。

钱敏却很坦然,只是笑了笑,然后问道:“小鸿,你用观星术看到什么结果了吗,我们下一步怎么走?”

周鸿道:“不是‘观星术’,是‘天星风水望气之术’。”他坐起身,拿出一张地图,正是中午的那张卫星遥感图,对我们道:“这图上我标了三个方位,都极有可能是纳气的宝穴,这是我结合星象得到的结果,我觉得很有希望。而且这三个地方距离不远,均在一百公里以内,非常近。我几乎可以断言这个区域肯定有一个墓葬,肯定不错。”

我对周鸿的“天星风水望气之术”比较感兴趣,便追着周鸿问这个事情,想学点皮毛。钱敏则拿着那张图去找吴东升跟拉克申二人去商议路线。看着她远处的美丽身影,我若有所思,她刚刚的举动不应该是无心的,我觉得她可能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难道是要表白?好吧,我知道肯定不是,钱敏这样的姑娘,冷静、理智、强大,应该不会喜欢我这样的家伙吧。

那一晚我睡得不好。沙漠里的夜晚变得十分寒冷,迷迷糊糊中,一夜过去。负责守夜的是吴东升跟军刀,明天则是我跟周鸿,后天是钱敏跟拉克申。在这样的轮换中,每个人都可以得到更多的更完整的休息,在野外,一夜完整的睡眠是弥足珍贵的。

就这样我们平安地在沙漠里前进了五天,在我看来,这一路跟旅行团相差无几,早晚出,中午跟深夜休息,每天走出二三十公里,水源充足,晚上还有拉克申或者吴东升做的烤肉,生活十分惬意。就在我对沙漠产生了一种美好的印象,觉得沙漠也不过如此的时候,沙漠终于开始露出它狰狞的一面。

那是第五天的下午,我们的卫星电话收到了一个消息,一个坏消息。

位于广州的钱家来消息,据他们对于卫星云图的观测,有一个巨大的风暴正在附近形成,我们跟这个风暴的直线距离不足五十公里,如果风暴一旦形成的话,我们的处境将会变得十分危险。

听到消息后,大家都沉默了。从我们这里看去,还是一片晴空,万里无云的,完全不像是有风暴的样子,但是这消息言之凿凿又不像是空穴来风。

吴东升虽然对蒙古比较熟悉,但是对于沙漠来说,也是经验不多,他看了看天空道:“看这个样子,风暴不一定会真的形成,所以大家应该不用太担心。”

周鸿却摇头道:“吴书记,我们还是不要太乐观,我们现在是革命刚刚开始,一点点的错误都可能导致革命的失败,毕竟同志们的生命是宝贵的,我看还是小心点好。”

军刀照例地不表任何意见。

钱敏这时突然看着我道:“李尔是顾问,不然听听李尔的意见。”

我知道我这顾问不过是个假牙,但是我确实也是知道一点沙漠风暴极端破坏力的,这种事情还有什么好想的,自然是躲得远远的才对!这种时候就不要抱着什么可能没有风暴或者可能风暴长了眼可以从我们跟前绕过去之类的侥幸心理了。于是我直白而简单地表明了我的态度——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周鸿对我比了个拇指道:“李顾问说得好,走为上策啊同志们,不管怎么说,咱们得绕着风暴走,至少也要在一百公里之外才算是比较安全的。”

钱敏点点头。

这时候拉克申跑过来道:“骆驼们都很不安,可能是要变天,我们还是赶紧找地方躲吧。”

我们刚刚讨论的时候,拉克申在另一边喂骆驼吃豆饼跟盐巴,没有听到我们的讨论,不过看来他已经从骆驼的不安里知道了马上可能生的不祥的事情。

只是拉克申这一说,吴东升马上虚了下去,这还有啥好说的,既然向导大爷都说了,那就赶紧逃命吧。说时迟,那时快,大家赶紧拔营,把东西胡乱地一通打包,放上骆驼。骆驼们平时走得慢,但是到了这种时候竟然跑起来快似奔马。虽然此刻还是完全看不到半点风暴的痕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觉得沉甸甸的,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在心中滋长蔓延。

朝着远离风暴圈的方向一直跑了两个小时,估计有六七十公里的距离,这样照着之前收到的情报来计算,我们已经在暴风中心一百多公里之外了。看着gps的显示,钱敏跟大家说了现在的情况,众人才安下心来。

但是骆驼们却越的不安。拉克申跳下骆驼,在沙地里附耳听了一会,待到他抬头的时候,脸色刷一下就白了。

“胡达抛弃了我们吗?”他低喃了一句,但是我们都没怎么听清他在说什么。

只见他急急忙忙地从骆驼上取下一张毛毯,铺在地上很虔诚地做起了祷告。

我们一时没搞清楚到底是什么状况。

周鸿略加思索然后道:“肯定是他觉得死里逃生,连风暴的面儿都没见到,是真神保佑吧,这会儿答谢神恩去了。”

众人一听有理,都放下心来,从骆驼上下来,开始休息。

但是风却渐渐大了起来,这似乎不是一件好事,但是看到拉克申的样子,那么淡定那么从容,我们又觉得应该是没事了。就这样过了十分钟后,拉克申突然跳了起来,将毛毯一卷,往骆驼上一塞,然后大喊道:“风暴就在前面,马上要来了,大家赶快跟我逃命吧。”(作者注:这里是致敬《鬼吹灯》的桥段,感谢这部神作,开创了一个灵异探险故事的流派)

说着一声唿哨,就绝尘往南边去了。

周鸿正在喝水,一口水就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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