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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不怂循着声音走了约莫有一盏茶的功夫,这期间那打斗的声音时不时的会停一下,但没有一会儿,便会再次响起来……听着声音越来越明显了,但不巧的是,他却被一片荆棘林给挡住了去路。
这种树在常武原上很常见,被叫做“狗子树”,狗子树长的不高,树枝上有许多的尖刺,一般都是成片的长着,而且是一棵连着一颗。所以遇到这种狗子林一般都会绕道而行,而要是一定要过去,唯一通过的办法便是拿斧子将树劈开,开出一条路来。
看着眼前的这片完全看不到头狗子林,杨不怂觉着自己要想砍出一条路来……只怕要用上不少的时间才行。于是,他这便决定绕道而行。
可就在他正准备要走的时候,狗子林中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沙沙”的响动……这道声音,立刻让他停住了身子,停了下来!
竖着耳朵再听了半天,确定声音的确是从狗子林中传来的,这便握着手中的杀猪刀,蹑手蹑脚的小心挪动着,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发出声响来。
狗子林中人虽然不能通过,但却经常会有不少的异兽躲在里面,杨不怂必须要小心才行。要是死在这里,被畜生果腹……那自己可就死不瞑目了。
不过若是这里面是有个野兔之类的小东西的话,自己说不定就可以打打牙祭了……
杨不怂小心翼翼的挪动到了狗子林边上,举着手中的杀猪刀,秉着呼吸再次向着眼前这片被积雪覆盖着的狗子林看了去。
而这个时候,前面的打斗声也是正好停了下来,林间静悄悄的一片,时而有阴风吹过,有种说不上来的阴森。
再次听到了这狗子林中的响声,一直注视着动静的杨不怂正好看到不远处的一片积雪抖了一下,虽然轻微,但却很明显。杨不怂这一次也是分辨了出来——这并不是什么凶猛异兽。
这片狗子树林虽然很大,但传来动静的地方距离自己却没有多远。要真的是什么凶猛异兽的话,这会儿应该会扑过来才对。所以,他这便将杀猪刀收了起来,转而拿起了身旁一个胳膊粗细的木棒,朝着狗子林中有动静的地方扔了过去……
杨不怂并不是什么专业的猎手,他是打算制造点动静,将这里面的“小东西”给赶出来。要是它是朝着自己的方向逃跑,那就算是自己运气不错;若是它朝着别的方向逃跑……那就只能说它命大了。
因为狗子林上覆盖着一片厚厚的积雪,所以将这棍子扔出去之后,并没有传来多大的声响。但紧接着,却是传来了“哼”的一声嘤咛,隐隐的还带着些许痛苦……
林子中寒风萧萧,这一声嘤咛不由就让杨不怂打了一个寒噤——这是……有人在里面!?在这种地方遇到人,可是要比遇到什么凶猛异兽恐怖的多。老浑球曾经说过,人心难测!
用力的咽了一口唾沫,再次将收起来的杀猪刀拿了出来,朝着狗子林中吆喝道:“是谁在哪里?”
一阵北风吹过,卷起了眼前狗子林上覆盖的片片雪雾,静悄悄的,并没有什么回应。
“你要是能出声的话,就应一声!我只是路过这里……”杨不怂觉着对方可能是有些警惕,毕竟之前不远处还有打斗声传来,自己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确是有些异常的。
只是,在他说完之后,却依旧没有人回话。
既然对方不回话,杨不怂便也打算不再多问: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便准备要起身走开。可就在他正要离开时,却再次传来了一声哼响……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静悄悄的林子中听的却甚是清晰。
“你……你能救我出去吗?”林子中果然有人。
听到这细弱的声音,杨不怂皱了下眉头,“救你是没有问题,但……你等一下啊!”
杨不怂本来是想谈谈报酬的,这片狗子林可不好走,自己总不能白救的。但说到半截,觉着自己这么做好像是有些趁火抢劫,这便又改了口……
拿着杀猪刀,硬是砍了大半天,这才终于是在这片狗子林中砍出了一条道来。
这期间,杨不怂的手一共被狗子树上的刺给刺了五次,身上的破棉衣也是被挂出了几个口子……杨不怂觉着,自己这次可算是赔大发了,待会将这人救出来,一定要好好的让其赔偿才行!
狗子林的中间果真是有一个“活物”,之所以说是“活物”,则是因为当杨不怂看到对方的时候,那人身上正穿着一件狐皮做的袍子。这袍子完全将其裹了起来,猛地看去,正像是一只狐狸蜷缩在那里……
这本来应该是一件不错的袍子,可在这狗子林中一挂,加上占了不少的血水,这便让这袍子看上去有些脏的厉害。
对方身体缩成一团,脸上正是冻得发青,血水夹杂着雪水,又沾着泥土,狼狈不堪。其手中拿着一个木棍,一脸警惕的看着自己。
杨不怂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棍子正是自己之前扔过来的那根……
不过他也是松了口气,因为从体型来看,对方完全不是对手,自己用一只手就可以拎起对方来……当然了,关键还是其身上的这件袍子:这足够付得起自己的“拯救费”!
“我说老兄,你没事跑进这狗子林做什么?幸好我方才留了神,心底好……要不然你可就要冻死在这里了!”
对方听到杨不怂的话,挣扎着想要起来,但最终却只是传来了两声痛苦的呻吟。
杨不怂将挂在身上的最后一根狗子树的树枝拽下来之后,这才没好气的说道:“别乱动哦!你身上又没有穿铁衣,跑来这狗子林中,被扎了个遍,怎会不痛……”
他正说着呢,这一低头却看到对方右脚上正插着一根明晃晃的箭羽!
对方穿着的是一双长靴,而这跟箭羽正好是穿透了靴子,扎在了他的小腿上。鲜血顺着箭羽流出来,染红了一大半的靴子,沾到雪水,此时正是被冻成了一片鲜红的冰凌。
看到这个场面,杨不怂则停下了正在抱怨的话:这还真是有些痛的……
本来是想趁机说下报酬的事,但见此,他又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心中决定,还是再将其带出这里之后再说吧。
“你别乱动了,我将你身上的这狗子树的树枝拿开……”
杨不怂说着,这便要伸手去拿其身上挂着的荆棘:他觉着这小家伙肯定是不能走路了,自己要背着他,总要将其身上的这些荆棘拿干净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