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梓萌做好了早饭出来,就看到君默的脸色很难看,也不敢说话,默默的把餐具摆放好。
或许是因为公司出了什么事情吧。
不然,怎么邵凯一离开,他的脸色就难看成这样?
刘梓萌心里胡思乱想着,面上却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
“总裁,吃饭了。”小小声的说着,刘梓萌不想在这里触霉头,就要出去,正好她也想念员工餐厅里面的美食了。
“站住!”君默突然开口,声音极冷,冷的让刘梓萌又忍不住的瑟缩一下。
这总裁又是怎么了?难不成又开始内分泌失调了?
好不容易脸色好些了,怎么现在,又变得这么难看了?
在心里嘀咕着,刘梓萌可不敢把这些话当着君默的面说出来,她还是要好好的工作,好好的赚钱的好么?
“总裁,还有什么事情么?”刘梓萌扁了扁嘴巴,轻声问。
“你不吃了?”君默心中想着一回事,面上却淡淡的问。
这个女人,竟然也会在他面前拿乔了,本事见长啊。
“那个,我想去员工餐厅吃点好吃的。”眨巴着眼睛,刘梓萌有些不好意思。
最主要的是,她现在根本就不想看到总裁这张便秘的脸啊。
“明日再去吧,今天陪我聊聊天。”君默起身,走到餐桌前坐下,声音淡淡,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严。
刘梓萌暗自在心中垂泪,却也不好直接转身走人,毕竟眼前的这个可是她的衣食父母啊。
老板要聊天,她敢说不么?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她还真不敢说。
“总裁,你想聊什么?”眨巴着眼睛,刘梓萌也乖巧的坐到了餐桌旁。
“随便聊聊,只是突然有些无聊,想要找人说说话了。”君默淡淡的开口,只是随意的口吻,可刘梓萌却觉得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可她除了应对,还能如何?
“……”君默那寞落的神情,一下子就让刘梓萌的心跟着软了下去,想来,君默也是个十分孤单的人吧。
守着记忆过一辈子的人,真的很累,也很可怜。
“来,尝尝这个红烧肉,这可是我独家秘方呢。”刘梓萌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君默的碗中,笑眯眯的道,成功的把那有些消沉的气氛给驱散了。
“嗯,味道不错,想必你妈很擅长做饭。”君默把红烧肉吃下去,看似无意的道。
“我妈?我做饭好吃,和我妈有什么关系?”刘梓萌白了君默一眼,不解极了。
“通常女儿的厨艺都是继承于妈妈,你难道不是么?”君默又夹了块红烧肉,十分自然的道。
“才不是!我妈在我高中的时候就去世了,和我爸一起死的,后来我独自一个人生活,才慢慢的学会做饭的,或许我还真的有做饭的天赋,很容易就上手了。”说起这些,刘梓萌的神色有些恍惚茫然,现在想起那些,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情。
以前是痛不欲生,现在她也看淡了许多了。
没了父母,但是她总要往前走不是么?
“抱歉,提到你的伤心事了。”君默眸子闪了闪,没有想到事情是这样的。
“没事,生老病死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只不过,我爸妈是被人逼得走投无路,跳楼自杀罢了。”耸了耸肩,刘梓萌颇有些无奈,可这又能怎么办?她无力挽回。
“你……”动了动嘴巴,君默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眼前的女人。
他接触的女人一向就少,而他所有的重心都在米果果的身上,至于其他人,都和他无关。
可这话题毕竟是他引起来的,就这样让刘梓萌一个人伤感,似乎也有些不好。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早就看开了,后来我自闭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了,后来全心都扑在学习上,所以我用了两年多的时间,就学完了四年的课程。”刘梓萌说着,面上也有着说不出的轻松。
以前她也不敢去面对这些事情,现在说出来之后,她觉得心里轻松多了。
“没有想到,刘秘书还真是厉害,两年学完了别人四年的课程。”君默的眸子闪了闪,随即淡淡的道。
“是啊,那时候都万念俱灰了,除了埋在书本子里,哪还有什么心思弄别的,不知不觉,就把该修的课程都修完了。我身边除了明轩也没什么朋友,所以只能化悲愤为学习的动力了。”想着当初的走过来的一幕幕,刘梓萌真的觉得有些事情说起来有些难,但是做起来,真的很简单。
只要努力去做了,就会看到希望。
“刘秘书还是很幸运的。”君默吃着菜,慢悠悠的道。
“是啊,别人要是经历这样的事情,或许就堕落了,我要不是身边有明轩鼓励着,说不定也……”
后面的话,刘梓萌没说出来,但是君默也知道她话中的意思。
“明轩是?”不知道为什么,君默对这个名字,很在意。
“明轩啊,是一直在我身边帮助我的大哥哥,虽然也比我大不了多少,但是他真的很照顾我,要是没他的帮助,我怎么会有今天?当然,要不是因不想总麻烦明轩,你以为我会在你的威压下忍到现在?”白了君默一眼,刘梓萌没好气的道。
这也是她第一次袒露自己被压榨的心声,第一次以这样轻松的口吻,和君默说话。
“……”君默登时就沉默了,刘梓萌的话不像是假的,她的表情也没有一丝的不对,难不成从始至终,都是他猜测错了?
可若是这样的话,那别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都是巧合?
这说出去谁信?
一个人和另一个人有着完全一样的东西,甚至连笔迹都相同,不是刻意模仿的话,谁会相信这就是巧合?
至少,他不相信。
之后,君默没有说话,刘梓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说话。
万一再惹得君默不悦,那她岂不是得不偿失?
她不奢望君默会对她好,但是她也不想和君默之间始终都相处的那么僵硬,尴尬,这样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