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小治独自在家里喝酒,眼前摆放着夏雪和雅克在一起的照片。他英俊绝美的容颜,现出憔悴和颓唐。两只亮如晨星的眼眸,此刻现出痛苦的迷茫,布满殷红的血丝。
小治喝到半醉时,忽然听到手机响了一声提示音。他眉头微蹙,匆忙拿过手机,猜测着是不是夏雪那边有什么消息了。他打开一看,竟然是夏雪跟那个米国帅哥雅克的多张合影。
夏雪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脸颊现出迷人的红晕。那个特种兵雅克,高大帅气,眼神专注地凝望着夏雪,快活地大笑着。
小治不满地皱着眉头,揣测着照片上的人究竟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值得他们这样畅怀大笑。小治一张一张地看着照片,突然,他的脸色僵硬冷酷起来,目光阴狠暗含杀机。
小治的眼睛,久久地定格在一张照片上,迟迟没有挪开。他看到,夏雪和雅克居然唇唇相印地拥吻。雅克目光痴迷而甜蜜,夏雪面露羞涩,瞪着一双惊讶无措的眼睛。
小治感到胸中有一股恶气直往上涌,恨不能现在就一刀宰了那个雅克。他倒上一杯满满的烈酒,仰头一口喝了个精光,两只眼睛霎时变得通红,目光中充满了暴戾和愤恨。小治狠狠地骂了一句,扬手将手中的酒杯摔了个粉碎。
这时候,小治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看手机屏幕,是米国的侦探打过来的。一想到这个侦探,小治的眼前便会浮现出那人满脸浓密的络腮胡子。小治稳了稳情绪,这才接起了电话。
喂,薛治,你好!我发给你的照片,都看到了吧?络腮胡子客气地说道。
嗯,都看到了。这次发现夏雪的地点,是在哪里?距离上次那处被封印的洞穴,是不是很近?小治若有所思地问道。
是的,这次发现夏雪的地方,距离那处洞穴不算太远,大约50公里左右吧!是在一个古村落里,雅克参加了当地举办的藏猫猫大赛,夏雪跟另外一个米国女人为雅克呐喊助威,他们三人应该是一起来的。这处区域,地理位置极其偏僻,就连我也是第一次跟随朋友来到这里。络腮胡子边回忆边说道。
那你这次跟踪夏雪他们没有,找没找到他们居住的地点?小治急迫地问道。
络腮胡子抱歉地说着对不起。我这次没敢直接跟踪他们,怕引起对方的怀疑,尤其是那个雅克,特种兵出身,极其敏锐。我是等待他们先行离开后,才悄悄地尾随在后面,可是这一次根本就没有发现他们的影子。他们上次可能发现了我的跟踪,所以这次加强了防范。我又去周边仔细搜查了一圈,除了举办这次比赛的古村落,还有附近的一条崎岖蜿蜒的大峡谷,我并没有发现第二个村庄。真是奇怪,雅克夏雪他们犹如长了翅膀,飞得无影无踪。
小治心存疑惑,愁眉不展。过了半晌,他才沉稳地说道。你先继续派人盯着这个地方,我过几天亲自过去一趟,你把当地的方位发到我的手机上来。还有,你要继续询查雅克的父母住址,争取在他父母那里撕开突破口。
络腮胡子满口答应着,听到小治说了声再见,才挂断了电话。
小治醉醺醺地走进书房,将手机里刚收到的照片打印出来。他拿着夏雪和雅克甜蜜拥吻的那张照片,晃晃悠悠地走进卧室,疲惫地倚靠在床头上。他愁闷地点燃一支香烟,不经意地夹在手指间,有一口没一口地吸着。
雅克,我看你是活腻了吧,竟然敢碰我薛治的女人?你不是残了一条腿吗,我要让你那条腿也废掉!这样,你就该对夏雪死心了吧?小治愤然而笑,拿出手机,找出雅克的照片,发送到一个米国的电话号码上。
片刻之后,小治的手机响了,他目光阴沉地接起来。
薛总,照片收到,请问是什么情况?一个声音略带嘶哑的男人,在电话那边恭敬地说道。
小治沉了沉,缓声说道。照片上这个男人,叫雅克,据说是个退役的特种兵,残了一条腿。你们想办法找到他,废了他丫的老二,留个活口,不要出人命!此人住址不明,据说住处应该距离那处被封印的洞穴不远。这件事,不要告诉薛家其他人,你只对我一人负责。
是,薛总,请您放心!
小治顿了顿,说道。我过会儿再发给你一张女人的照片,叫夏雪。如果这个女人,在雅克身边,你们千万别动手。切记,不要让这个女人受到惊吓,更不能伤到她,她现在怀有身孕、、、、、、嗯,她怀着我薛治的骨肉。
薛总、、、、、、冒昧地问一下,那位夏雪,是您的、、、、、、那人斟酌半天,不知应该怎样称谓夏雪合适。像薛治这种身价的男人,外面养着三妻四妾,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那人拿不准,夏雪到底在薛治手里占据着怎样的地位。
小治语气铿锵地说道。夏雪,是我的老婆,是我薛治唯一的女人,你们务必要保证她的安全!一旦发现夏雪的行踪,请立刻通报我。过几天,我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就亲自过去一趟。
好的,好的,薛总,请您放心!我知道应该怎么做。那人毕恭毕敬,说起话来谨小慎微。
小治挂断电话,顿感头痛欲裂,伸出手指按揉着鼓涨的太阳穴。他休息片刻,走进卫生间沐浴洗漱,然后披着一件雪白的睡袍走出来,准备熄灯睡觉。
在黑暗中,小治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可是怎样疲惫也无法安然睡去。他的眼前,不断地闪过夏雪娇人明媚的笑颜,还有她被自己压覆身下时惊叫挣扎的小模样。
小治在虚无中伸出纤长有力的手指,一寸寸地抚摸着想象中的夏雪。线条性感的锁骨,傲人丰满的丘壑,紧实窈窕的腰身,灵活柔软吹弹即破。
小治感觉自己的热望开始勃发,烈火般地炽烈如钢。他的眼前,重现着夏雪优美诱人的线条,耳边回响着夏雪低吟哭泣的声音。
夏雪娇滴滴的语声似嗔似喘,隐约的声息似有若无,凄然求告楚楚可怜的眼神,每次都会助燃小治的本能,使得小治更加疯狂。可是偏偏夏雪这个小笨蛋,就是不明白这点,每回都是不知死活地重蹈覆辙,以为这样可以阻止小治。
就在小治被体内不断蹿腾的火流苦苦折磨的时候,突然听到门铃大响。是谁呢?这么晚了,还前来造访。
小治慵懒地起身,走到门口处,拿起可视电话。他郁闷地看着站在门外的那个人,竟然是满脸赤红的晴子。真是奇怪,她裹着一件厚厚的棉大衣,可是身体却在瑟瑟发抖。
小治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开了门。进来吧,什么事情,这么晚还过来打搅我?小治不耐烦地说道。
真是对不起,薛治,我跟朋友一起喝酒喝到现在。时间实在是太晚了,我没有别的地方去,只好来到你这里了。晴子卑微地躬身道歉,连连说着对不起。
小治站在室内的门口,再度点燃起一根香烟,蹙着眉头狠狠吸着。如果不是考虑到晴子的病情,怕她受不了刺激,小治根本就不会给她开门。
这段时间,晴子的病情很稳定,几乎再也没有犯过病。医生说,只要晴子不遭受重大的刺激,按时服药,病情就会慢慢受到控制。
晴子走进屋内,两只水波荡漾的眼睛胆怯地望着小治,深怕受到冷酷的训斥。真是奇怪,晴子走进屋里,仍旧没有脱下大衣,就连衣领都裹得严严实实。
小治皱眉问道。晴子,你感冒了吗?说完,抽了一口烟,隔着喷出的白色烟雾看着晴子。
晴子诺诺地摇头,说道。我没有感冒,身体很好。
小治指间夹着香烟,揉了揉紧绷的太阳穴,冷然说道。你自己去倒杯水,喝完就去睡觉吧,睡在你从前的卧室里就行。如果饿了,冰箱里有吃的,你自己去做点。我先去休息了。说完,小治就头也不回地上楼去了。
小治走进卧室,褪下睡袍,躺在被子里,苦恼地闭上沉重的双眼,脑子里仍旧是令他想得死去活来的夏雪。
小治昏昏沉沉地进入梦乡,梦里尽是他与夏雪耳鬓厮磨的情境。夏雪那犹如鲜花般怒放的唇瓣,殷红粉嫩的喉舌,被小治残暴地纠缠在唇齿之间。小治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恨不能将眼前柔弱无骨的夏雪揉碎嚼烂。
不知过了多久,小治被一阵窸窸窣窣的碎响惊醒。借着从窗帘缝隙透进的月光,他悚然看到晴子伫立在自己眼前。她仍旧是裹着大衣,双手紧紧按住交错的衣襟。难不成晴子又犯病了吗?小治此刻被她惊醒了大半。
晴子,你不去睡觉,跑来干什么?小治厉声问道,没有一丝感情的色彩。
晴子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小治,像是一道幻化的影子,如银如水,波光潋滟。过了一会儿,晴子缓缓敞开大衣的衣襟,双臂向后轻轻抖动,大衣顺着纤弱的肩膀滑落下去。
小治被眼前的晴子惊呆了。怪不得,先前看到她在外面裹着大衣还瑟瑟发抖,原来她的大衣里面居然是半果着。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件大红的肚兜,还有一条同等颜色质地的小裤。
在朦胧的光影下,晴子像是一朵盛开的玫瑰,艳丽妖娆,雪白皎洁。完美的曲线,峰峦叠嶂,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晴子趁着小治发呆,瞬间像是一条光滑敏捷的蛇,嗖地一下钻入小治的身边。她不顾一切地贴上小治,立刻感受到小治的蓬勃生气。她迫不及待地吻向小治冰冷的唇,盈盈小手紧张地蜷缩起半拳,震慑于扑面而来的强大气场,深感无力掌握。
小治的大脑轰然作响,他猛然坐起身,伸手拎起跪伏在那里的晴子,用力甩到床下。
晴子,你立刻给我滚出去,请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无耻的事情!否则,你只能令我感到恶心和不屑!小治赤果着坚实的胸肌和臂膀,气呼呼地对晴子怒斥道。
晴子哭泣着爬行到床前。薛治,求求你了,给我一次机会吧!如今,夏雪不在,就让我陪陪你吧,好吗?我对你无所求,只是希望你能给我留下一个孩子,然后我就会马上离开,带着孩子回日本,再也不会骚扰你!
小治漠然揉着痛楚的太阳穴,疲倦至极地说道。晴子,如果你再敢这样死性不改,我就把你彻底赶出我的视线!我是看在你死去的姨妈面上,才让你负责管理那处度假村。如果你依旧不知死活,那我只好让你离开了,希望你学会自重,好自为之!
晴子不服气地哭嚎道。薛治,夏雪究竟有什么好?我晴子年轻貌美,身材肌肤哪一处不如她?你为什么非要死心塌地爱着那个女人!她如今已经背叛了你,说不定正在跟别的男人风流快活呢,可是你这个傻瓜却还在苦苦为她守身,你值得吗!
小治怒然起身下床,缓缓蹲下矫健强壮的身躯,一把扼住晴子的喉咙,怒道。晴子,我警告你,不要诋毁我的夏雪!否则的话,小心我掐断你的脖子!我这辈子,只爱夏雪这一个女人,她当然值得我去为她守身!你,还不赶快给我滚!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帮助夏雪出走的。即便是这样,你永远也别想取代夏雪。夏雪对我来说,永远都是独一无二的!
晴子被小治凶残的目光,逼迫得不断后退,不得不羞辱地起身,哭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