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府动土，还真不是容易的事情。
每天，这现场，看的人，要比干活的人还要多，这个没办法，是杨辉主动要求的，在施工的现场，需要让一些卫兵监视着，不要说，他还额外挖出什么密道来，以防以后着王爷府出现什么事情，自己撕扯不清楚。
“夫君，你这么小心，有必要么？”
媳妇看着有些不顺眼了，每天，需要整队，查看人数，然后带到王府施工，一天的施工完毕，同样，还是要整队，查看人数，再带回汴京的家中，甚至，这些施工人员，在路上，连东张西望都不允许。
“怎么没有必要，这里可是皇城，虽然是王爷府，可这王爷府是在皇城里面，皇城，这是一个什么地方，能够随便让人进出么，如果出了事情，是不是首先要怀疑到我们的身上，所以，我宁愿麻烦一些。”
“哦！”
媳妇有些似懂非懂的样子，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在大宋，这些政斗方面的事情，女子参与的还真不多，不像是辽国，出了多少个有能耐的女子，不过，好像辽国的公主，知道这种事情的人也几乎没有，而参与的，多数都是后族。
这辽宋之间的区别是，宋，没有固定的后族，而且，多数情况下，后族都是势力很弱的，在辽就不一样了，后族，就是萧族。
………………
“贤婿，这输水管道，为什么要用这陶管，都用铜管，不成么？”这老丈人，不知道是好奇，还是皇帝的任务，每天，上朝回来，也不嫌弃热，也是守候在施工现场，这才有了这么一个疑问，因为，有的地方，杨辉是用的铜管，而多数的地方，则是用的陶管。
“都用铜管？”杨辉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个老丈人，这也是那种何不食肉糜一样的人物呀，虽然，在历史上是很有名，可惜，在这有些方面，他还真不了解情况。
“咋了，我说的不对？”
“王爷，你知道，我们宋辽，都是缺少铜钱的吧，尤其是我们大辽，更加的缺少铜钱，每年只铸造很少的铜钱，这是为什么，还有，大宋的铜钱，现在都是限制外出的？”
“为什么，这个，我还真不是太了解。”
“缺铜呀，王爷你没有发现，我们商盟，用铜钱的时候很少，多数时候，都是用银子交易的，甚至，还有了银票这个东西？”
“你这不是为了携带方便么？”
看来，他对商盟还是有所了解的，就是没有了解到真正的情况，一直以来，杨辉的交易，都是以银子为主的，一个，确实是交易量有些大，用银子最合适，另一个，自然，也是因为铜稀缺的缘故，甚至，连自己家中用的东西，很多都是用木盆，铁盆，陶盆代替，而铜盆，铜壶这种东西，有，但很少，不是因为贵重，同样是因为铜稀缺。
“确实，方便，是一个方面，不过铜稀缺，也是一个方面，王爷，我有一个想法，以后，是不是，应该把银子，甚至是金子，直接上升到交易用的货币的资格，而不是把金银再当成贵重金属来看待。”
杨辉这只是一个想法，甚至，都不需要这老丈人亲自去给赵恒汇报，赵恒的暗卫一定会汇报给他的。
按照正常情形来说，杨辉此时，应该约老丈人一起去海外探险，去吕宋开矿，不过，杨辉还真不想如此，开矿，自然会有人去开，不过，他是真的想把铜钱，从交易之中舍去，甚至，慢慢的，把金银也给舍去，直接使用银票，交子等纸票据，这样的话，金银就可以放到库房里面当保证就成了，也不需要整天到处运输了，甚至，人们在交税的时候，也就不需要再有什么火耗一类的事情发生了，你说，如果是交税交银票的话，那个刮地皮的，还敢说，你这银票，里面需要有三钱的火耗，这个，就归老爷我了。
“这个，需要我跟圣上慢慢商议再说，不过，你留着那么多的铜，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看这铜管，还有这水龙头不都是铜的，如果没有铜，难道我要用陶制作不成，还是用铁，用铁，能用几年，还不很快就会烂掉了，就是这里面的锈，也会让人很难受的。”
杨辉自己都没有想到，这自来水，用铜的数量，竟然很多，如果真的普及开自来水的话，马上，在宋辽之间，就会出现缺铜的事情发生，因为，一些水管，笼头，还有在蒸汽机上的各种阀门，密封圈一类的东西，都是用铜制作的，这数量还相当的大，真是不算不知道呀。
…………
“这就是那个抽水的东西，不过，为什么需要打井呢，直接用河水不成么？”
这次，不知是这王爷真的糊涂，还是装糊涂，要知道，他们王府用水，都是每天到城外的一个固定的地方拉回来的，河水，也就是府中的下人在用而已，甚至，杨辉还猜测，就是这自来水安装上了之后，他们该从外面拉水，还是要从外面拉水来的。
“王爷你尝尝这井水泡的茶，还有这山泉水泡的茶，有什么区别？”
“有什么区别，咦，这区别很小，几乎是没有区别！”
“那是，不然，你以为我挖这么深的一个井，我容易么，这以后，王府就不需要再外出拉水了，还有，这井，还有这下水道王爷一定要让人看好了，可不要出现什么事情，不然，在这里一下毒，或许全府都会遭殃。”
这，就属于提前预警了，甚至，杨辉打算，回去之后，把自己家中的自来水系统，也需要安排专人站岗，下毒呀，他怎么没有想到这么一回事情呢，如果真的出了这种事情，那绝对是没法逃的。
“有那么严重？”
虽然老丈人嘴上是这么问的，其实，他心中，却是相信了，甚至，还没等这工程完成，一些重要部位，都安排好了岗哨了，小命，确实很重要。
“这就是蒸汽机，是抽水的那个机器，怎么没有听到什么大的声音？”
“王爷，这还没有点火呢，还有，王爷，这里，需要我安排人给专门培训出来几个烧锅炉的人员，这个，很重要，如果烧不好，就会出事情的。”
又是一个问题，不但需要培训锅炉工，甚至，还需要培训一部分维修人员，要知道，一旦人们用习惯了自来水，一旦出现故障，不马上修好，那会耽误很多事情的，所以，这些该想到的地方，都是需要想到的。
“还那么麻烦，不过，他们能学会么？”
“维修，也许不容易，不过，烧锅炉，一定需要学会，维修，我可以在这汴京城里专门设立一个服务点，一旦哪里出现故障，就会用最快的速度，前去维修。”
在施工的末期，前来参观的人多了起来，甚至，有很多的官员，也开始订购这自来水系统了，这又是一个合算的买卖，为什么不干呢，而且，还能继续研究改进蒸汽机。
所以，杨辉并不想藏私，谁想安装，就给谁安装就成了，甚至，有的地方，都可以几家合伙用一个蒸汽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