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一见了她便不由得想起邢鸾镜来,明明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
丁樵见太子拿着怪异的目光去看纱珠的时候,想死的心都有么。
难道太子殿下看上了这又丑又胖的丫鬟了不成?
可他的身边有太子妃和邢侧妃了,那可都是绝世的美人啊?!
难道肉吃多了,还想要去啃一口狗屎。
他正想着,却见太子脚下一滑,竟险些摔倒。
“太子殿下,您快将她放下,您要是磕撞到了哪里,皇后娘娘只怕得要了奴才的命啊。”他急的声音都变了,“奴才这就去找人过来。”
说完他迈着小碎步匆匆忙忙的跑走了,跟一溜烟似的。
路旁的宫女只遥遥的看见太子抱着一个宫女过来,但按照规矩是要跪下,不能抬头的,所有自然不知太子怀里的人是谁的。
果然没走了多久,却见丁樵匆匆忙忙的过来,而他的身后跟着的却是宫里的徐掌事,还有两个看起来力气很大的宫人。
徐掌事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一见到纱珠,也是露出的一丝诧异,旋即又敛去了。
太子也没有含糊,只将还昏迷不醒的纱珠交给那两个宫人。
“去请太医来给她瞧瞧,好生的照顾她。”太子声音很淡,却十分的温和。
徐掌事领命便带着纱珠往宫女们的住处去了。
却见那两个宫人一人拽着纱珠的两只胳膊,一人抱着腿,活像是抬猪一般。
丁樵瞧见了这样,不由得笑出了尖细的声音来,却不防太子带着不悦的目光向他看来,他赶忙捂着自己的嘴。
而就在这时,却见太子脸色一白,半晌竟未移动分毫。
他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切,忙凑上前去,“殿下,你莫不是伤到腰了?奴才早就说您抱不动她的!”
太子这才捂着自己的腰,艰难的往前走了半步,“无妨,看来今日不能去飞鸾殿了,只说本宫有政务要忙。”
“殿下啊,都什么时候了,您怎么还担心这样的小事啊,难道您瞒着侧妃,您的腰便不疼了吗?”
“多嘴。”太子由丁樵搀扶着,慢慢的往自己的寝宫内走去。
他忽然又想起来什么,“宫中的人素来多嘴,今日的事情定要瞒着。”
丁樵心里也明白,这太子妃和侧妃都是善妒的性子,这小小的奴婢,只怕会被啃得连个骨头渣子也剩不下了。
他拍着胸口,信誓旦旦的道,“太子殿下尽管放心,奴才让他们的嘴都闭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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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珠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了自己穿着龙袍,站在金銮殿前,猩红的血迹顺着地上的龙纹不断的蔓延着,几乎凝成了小溪一般。
就在这时,却见一个人影挡住了她的面前,“陛下,那些负了你的人,都该死。”
等她忽的睁开眸子,却是满身的汗珠。
她往四周一瞧,却见自己在自己的屋子内,只是屋内拢了炭火,不似往日一般冷了。
坐在一旁的宫人见她醒了,不紧不慢的道,“我让厨房送了些粥过来,你也真是个傻子,竟能将自己饿昏过去,若不是我差人将你送回来,只怕你得冻死在雪地里了。”
却正是徐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