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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秀自从发现自己的身材有走样的危险后,便将扑在温苏记上的重心又渐渐挪了回来,每天饭后做做运动,也适当的控制胃口和食量。
可这样坚持了没有一个月,苏玉秀就咂摸出不对劲来了。哪有长胖的肉是硬邦邦的,还转胖肚子的。
苏玉秀心里有个想法,也没跟家里头谁说,怕万一是自己想多了惹得家里人白高兴一场,自己偷偷摸摸叫上李芝龄去医院检查了一圈回来。
结果出来得很快,李芝龄一瞧就笑了,
“得嘞,上次蜜果儿就是我陪你来发现的,这回又是,怎么也得让孩子认我做个干妈才成。”
苏玉秀心里头也高兴,可又有点紧张。毕竟她今年已经三十几,不年轻了。又担心温向平是不是想要这个孩子,周围人要怎么看她这么大年纪了还怀孕云云。
李芝龄听了笑斥她一句患得患失,
“行了,我说啥也没有用,你回家自己问问你家向平不就完了。”
苏玉秀于是提着一颗心回到家里,在饭桌上视死如归的把这事儿公布了。
温向平端着稀饭的手顿时僵在空中,
“真、真有啦”原来不是胖啊
温向平咂摸着那硬硬的手感,也确实和通常来讲的软绵绵有所区别,当下便放了碗道,
“医生有没有什么嘱咐,要不然我下午陪你再去一趟。”
温向平到底有点不放心,虽然苏玉秀看着年轻,到底三十几岁了,不知道跟高龄产妇沾不沾边,总归要小心注意些才好。
苏玉秀纠结了一上午,顶不上温向平三个字,心里顿时松快下来,也跟着露出个笑容,反过来安慰道,
“人大夫说没什么,平时吃得好睡得好,定期去检查一下就行,你也别太担心,我这阵子都没什么感觉,身体好着呢。”
李红枝却还晕晕乎乎,
“真、真有啦”玉秀这是怀孕了都三个月了
看着浑身上下除了肚子微凸哪儿哪儿都没什么变化的苏玉秀,李红枝尚觉着有些回不过来神,却在听到“医院”一次一个激灵醒过来,
“诶呦,那你前几天还每天起早贪黑的往店里头跑着忙活,从今天你可不准再插手了,安安心心在家待着。”
苏玉秀想反驳两句自己能行,却被温向平握住了手,
“不是不让你干,只是让你少干一点,别再像前几天那么没日没夜,身心舒舒畅畅的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回想起来苏玉秀每天睡不够五个小时的拼劲儿,温向平都有点后怕,好在苏玉秀身体素质不错,孩子也落得稳当。不然万一出个什么事儿后悔也晚了。
苏玉秀反握住温向平的手,看着丈夫眼中的关切依顺的点了点头。
那边李红枝还在说,
“玉秀这胎可是够乖的,这么久了都没闹腾玉秀,要不是去医院检查,只怕还是不知道呢,等出生以后定是个乖娃娃。”
苏承祖听了念叨道,
“孩子以后怎么样你现在咋就能知道,都新时代了还老搞那套迷信封建”
李红枝嗔他一眼,
“这咋就迷信了你想想,玉秀怀蜜果儿的时候是不是反应挺大,饭菜稍微带点腥味儿就受不了,你瞅瞅蜜果儿如今是不是个鬼灵精。”
正乖乖吃饭的蜜果儿听见自己被点名顿时坐正了身子,圆眼睛在几个大人身上扫来扫去,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她还不清楚什么是怀孕,这半天大人的话都听不懂,只能在哥哥姐姐的照顾下专心吃自己的饭,但现在看来,好像还和自己有点关系
甜宝和温朝阳也为自己即将又要多一个弟弟或妹妹高兴,见蜜果儿好奇的问,便揉揉妹妹毛茸茸的发顶道,
“蜜果儿也要做姐姐了,开心不开心啊”
做姐姐这茬儿蜜果儿可是听得懂的,闻言眼睛顿时一亮。她也要做姐姐了就像姐姐陪自己玩、给自己掰鸡腿一样
蜜果儿眼睛立马笑弯了起来,连连点头道,
“蜜果儿要做姐姐,做姐姐”
到时候就每天喂弟弟妹妹糖块吃然后还可以趁机悄悄摸几块也说不定
蜜果儿眼珠滴溜溜转,像只偷到松果的小松鼠得意的偷笑起来。
大人们却没能注意到蜜果儿这点小心思,苏承祖粗声粗气的反驳李红枝道,
“那当时有甜宝和朝阳的时候不也不干活,你说朝阳和甜宝让咱操过心没”
眼见一场家庭大战就要爆发,温向平连忙上前转移话题道,
“妈,还得麻烦你这几天买菜的时候多买些鸡鸭鱼回来做给玉秀补补。”
李红枝一听,顿时把和苏承祖的吵嘴抛到了脑后,笑着连声应到,
“好好好,我晓得,晚上我就买只老母鸡回来炖汤。”
苏承祖又在旁边哼了一句,
“每天家里都大鱼大肉的吃,再加这么多荤,对玉秀和孩子能好了上次人医生不就说不能补太过。”
李红枝瞪他,这人怎么老跟她找话茬,
“我能不知道么就你懂的多。”
得――眼见着两人一场嘴仗是免不了了,三个孩子早就见势不对溜回屋去,正好苏玉秀也吃好了,温向平便带着苏玉秀回屋。
“我又当爸了――”
温向平搂着苏玉秀,一手搭在苏玉秀凸起的肚腹上,面上笑容怎么也下不去。温向平只感觉自己现在就能蹦下床去写他个万千八百字的札记纪念一下,只可惜比起硬梆梆孤零零的书桌椅子,温向平更喜欢现在躺在柔软的床上拥着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
苏玉秀笑温向平这副傻乎乎的模样,
“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嫌弃我长胖了。”
“我没有啊――”温向平大呼冤枉,他什么时候说这种话了,这岂不是嘴上不把门,他一个聪明人,怎么会做这种事。
苏玉秀仔细打量了温向平半天,见他一副确实想不起来的模样,也就罢了休。谁让苏玉秀自己起先也是这么以为的,夫妻两个不过是半斤八两罢了。
苏玉秀抚着小腹倚在温向平怀中,问道,
“咱们给孩子该起个什么名字”
温向平拍了拍妻子的手背,
“放心,我会好好琢磨的,到时候想好了拿给你和爸妈看。”
苏玉秀点头,这方面家里只有温向平最拿手,除了大儿子的名字有些略失水准,但两个女儿的名字都好听又雅致,和疏、和宴,说出去叫人一听就知道是姐妹。
“如果是男孩子就跟朝阳一样带个朝字,要还是女儿就还带和字吧。”
温向平爽快应到,
“没问题。”
得到丈夫肯定的回答,苏玉秀心里便空荡下来,该惦记的事都有温向平给记着,她什么都不用做,直接等着看结果就是。
在大河村曾经的灰色时光,丈夫曾经扭曲狰狞的面容已经逐渐被尘封在苏玉秀记忆的深处,现在还记得的,只有温向平对她的爱重体贴,对孩子们的疼宠。日子过得再美满不过了。
换作是以前,苏玉秀还会担心只生了一个儿子底气不足,念叨着想再生一个儿子,可如今,她生儿生女根本无所谓,随缘就好。
反正她和温向平都会好好爱孩子们的。
温向平交给罗家和的游记并不多,大概也就只能撑一个月。在空了几期后,温向平便将自己第一份札记放在了罗家和的案头。
罗家和翻了翻,叹服道,
“温知秋就是温知秋,生活小事也能写的如此动情,瞧瞧这憨态可掬的孩子,放出去只怕你的忠实读者就要全都转投朝阳三个孩子身下了。”
温向平毫不在乎,
“那也是喜欢我家孩子,跟喜欢我没两差,还能炫耀我日子美满生活幸福,挺好挺好。”
罗家和笑着摇摇头,
“行,那我就给你加到新一期里头去。你是打算每周定时一更新还是不定时。”
温向平早就做好了打算,
“既然是随笔札记,自然是什么时候写了什么时候发,定时定点反倒有作秀之嫌。我下一章写点啥心里还没底呢,不过说不准这几日能灵感喷涌一番。”
罗家和抬眼看他,
“哦――怎么说。”
温向平这半天支支吾吾就是为了铺垫一下自己要炫耀的话,当下便咧了一口白牙笑道,
“小苏又有了,三个月啦,等开了春我就又要做爸爸了。”
罗家和早在温向平顶着一脸笑却又强自按捺的进来是就猜到这小子最近只怕是有什么好事,没想到竟然是家中又要添丁进口,当下便贺喜道,
“恭喜恭喜,孩子的名字可取了。”
温向平满面春风的摆摆手,
“才三个月,还早着呢,不过我已经开始准备上了,这些日子正在翻书,男孩女孩都取上一个,到时候也方便。”
嘴上说着还早,实际上已经准备开了,罗家和一时也不知道该对温向平的口是心非摆个什么表情,只能把话题又拉回来公事,
“你这次的游记反响还是很不错的,有没有打算继续写下去。主编来找过我,说是你的一切花销都可以报销,带家属也是没有问题的。”
这个条件已经称得上丰厚,相当于就是新周刊花钱让温向平出去吃喝玩乐,只要最后能交的回来文章出刊就行。要不是罗家和没温向平那么本事,他自己都看着心动。
这才是正儿八经的工作生活两不误啊
没想到温向平十分干脆的摆摆手,
“暂时没有这个打算,小苏要生了,孩子们也要上学走不开,还是等孩子们都大点再说吧。”
罗家和瞪他一眼,
“孩子上学走不开你之前还去鲁省玩了两个月何况主编也没让你即时出发,你什么时候有心思了跟我说一声就是,又不碍着小苏什么事,你少拿人家母子当借口。”
温向平面上春风拂过,
“那行,等到时候我有心思了再说。我还得赶紧回家去,就不在这儿耽搁罗大哥你忙了。”
罗家和看着温向平大步出了门,笑骂一句,
“是你不耽搁我了还是我不耽搁你了”
温向平毫不掩饰自己的笑意,才走出去没几步却又反身回来,
“对了,罗大哥,顺便公开承认一下我确实腿脚不方便的消息,免得老有人拿这做筏子。”
罗家和收起了面上的笑意,严肃道,
“你决定好了”
一旦公开承认,可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没有人会傻到拿脚疾去抨击温知秋,然而每一次提及都是一种变相的嘲讽。
何况,因为蜀山几本书及温知秋作协理事的身份,温知秋已经被抬到一个太高的高度,他的形象已经被读者想象的完美无缺。不然那些小道消息出来时也不会引得一众读者喧然。如今自曝其短,怕是比小道消息引起的风波还要大。
拒看温知秋的作品倒是不太可能,毕竟没有人在看过蜀山这些以后能抵挡温知秋的作品。然而同情和欣赏温知秋的“身残志坚”之人就少不了了,可这些对于心高气傲的温知秋而言,那一定不是他想要的。
“当然。”
温向平面上笑意不变,仿似这一茬对他只是决定今天早晨不吃馒头改吃包子一样随便。
罗家和见状也就回以郑重的颔首,既然温向平这个当事人已经做好了准备,他这个责编能做的,无非就是顺着他的路助力他一把而已。
趁着游记带来的热度还没有退散,罗家和便将温向平新拿来的札记排上了最新一期的版面放了出去。
这篇札记的名字比之蜀山之流都要更加接地气,也更加生活化,就叫阳阳解九连环解不开,言语寥寥,大概只有不到两百字。依旧是温知秋字字精简的风格,读起来却意外的有烟火气息,诸如手指不自觉的拨弄着铁环哗哗作响,眼睛不自觉就巴巴的冲我看过来,嘴里还自我打气道,“我肯定能解出来”。的言语构成了整章文章。
而随着札记一同刊出的,还有一张占据了八分之一版面的钢笔简笔画,并不如卫华画像的精细,仅仅是寥寥几笔的线条,简单勾勒了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坐在院子里的小木凳上,手里抱着一个九连环,神色又纠结又带着股不服输的劲儿。让人一看便心生怜爱。
事实证明,不管是短出新境界的札记还是跟以往大为不同的画风,都非但没有失了温知秋的水准,反而还引得一众父母爱心泛滥,连未成家的大姑娘小伙子都忍不住要生一个来玩玩,一边还羡慕着温知秋才华出众的同时还有着可爱的孩子。
然而在大半个华国引起轩然大波的并不仅仅是温知秋可爱的儿子和生动精炼的文字功底,他的脚疾尤其吸引了读者的视线,甚至在一些小报纸上,温知秋公开承认罹患脚疾的题目还被放大标粗。
之前虽然也有小报小刊声称温知秋罹患脚疾,甚至也有大杂志的影子参与其中,可只要温知秋的东家新周刊不发声,这消息便做不得实锤落地,哪怕新周刊也从未辟过谣。
然而如今这么一则消息出来,简直是往滚沸的热油锅里倒了一盆冷水进去。
因此沸腾的不只是各家杂志,读者的来信也犹如雪花一般飞到新周刊。
罗家和和小方摘选了几条正面的评价放在了新一期的杂志中,借此将温知秋跛脚这个事的负面影响减到最低,倘若处理的好,说不得还能再招来一批新读者。
然而
“既然温知秋一开始就脚有残疾,为什么要等到他功成名就之后才宣布,这难道不是对广大读者的一种欺骗和隐瞒他借着我们想象的完美形象一举为新周刊创下滚滚利益,又借着读者的力量成为作协理事,这难道不是对光大读者的一种利用”
这一篇评论倘若寄到新周刊来,罗家和定然是不会把其刊印出来。坏就坏在被其它的大杂志明目张胆往外一放,既蹭了温知秋的热度又顺带着踩温知秋一波。
说到底,温知秋跛脚这个事没什么负面影响,无非是罗家和和温知秋一口气把外头的猜测断绝了,再减去公众对于温知秋同情怜悯的印象而已。唯一的麻烦就是别有用心的竞争对手借机攻击温知秋,抹黑其形象,能激走新周刊的受众就是再好不过,没能成事也不碍着人家自个儿的利益,反倒还趁此机会赚上一笔。怎么都能得好处,这些人定然不会放过机会。
谁叫温知秋如今已经成为高销量和高口碑的代表,还兼着作协理事的身份,怎能不叫那些没得到他的人眼红。
温向平对于黑自己这波的却是没有什么感觉,坦诚承认无非是断绝外界无端的猜测。至于有人信了别家的挑拨或者接受不了他的缺憾而选择离去,温向平无法挽留,只能云淡风轻的笑笑,然后将更加用心雕琢的作品奉献给坚守在他这方的读者。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是他的,他好好珍惜,不是他的,他不可惜也不挽留。
但事实并没有发展到像一些别有用心的杂志估计的地步。理智的读者还是不少,没被别有用心的人带跑偏,重心也依旧都放在温知秋的这篇札记上。
“在看到温知秋作家罹患脚疾的消息后,我第一个反应是不能接受。我无法想象温知秋这样一个如此有才华的人竟然是身体有残缺之人。然而在我触及温作家笔下憨态可掬的孩子,那平淡却又最戳人心底的幸福使我惭愧。
“我将人生的重心放在种种不如意上,所以我无法接受我心中完美的作家不完美。然而温知秋将全部心神都放在生活的美丽上,所以他眼中的孩子可爱又活泼,所以他笔下的每一个字眼都温柔又幸福。”
“或许这章札记和这副画就是温作家对于这件事的表态。纵使他有一项身体上的缺憾,他却还拥有着无数幸福的因素。我们这些自诩正常的平常人,才是真正有问题的人。我也是一个父亲,却看不见孩子眼中的濡慕,看不见妻子眼中的关切。只以为全天下都欠了自己一份好,所以才会钱不够花生活不够顺心,每天带着火气回家对自己最亲近的人发火。看完这章文章和这副画,我清醒的意识到,哪怕身躯正常,心不正常又能如何”
“家里人一直以我年纪到了为理由整我结婚生子,我本来是极度抗拒,因为我才刚刚大学毕业,刚刚走上工作岗位。我希望能继续每天穿着喇叭裤、烫着大卷发出去和朋友们玩,而不是待在家里做一个已婚妇女,被柴米油盐磨去我所有对生活的热情。
“然而当我看见温作家这篇札记,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狭隘。谁说孩子就一定会拖累我热爱生活,重要的是在于我是否还有一颗年轻跳动的心脏,是否愿意以美好的眼光去看待我的生活。
“我最近相看了一位男同志,并且有意愿和他组成一个家庭,我不仅希望我的孩子像阳阳一样可爱,更希望我能像温作家一样,看得见我的孩子有多可爱。同样的,我的丈夫有多体贴,我的父母有多爱我。谢谢温知秋作家的这一篇札记,虽然比起蜀山和大惠山而言,它短小又琐碎,没有惊心动魄、爱恨断肠的情感,却有着细水长流的平淡与幸福。”
这几篇不仅仅把罗家和感动的湿了男儿眼眶,温向平看见了也是心中温暖。甚至在睡前的胎教时光,温向平还专门把这些来信念给尚在苏玉秀腹中的孩子听。
无论是谁寄来的信件,通通都会先寄到新周刊,由罗家和与小方筛查一遍后才会交给温向平。温向平也会将来信都收起,如今已经攒了几个纸箱。而其中温向平读来共情的,就会再将其另外放一个盒子――这还是温向平最近新有的爱好。
每天的胎教时光除了给未知性别的女儿儿子唱首歌,还会将这些读来心暖的信件一一读完,温向平的嗓音温润如流水,响在耳边很是动听。
揣着孩子的苏玉秀自然也将这些信都听进了耳朵,既为自己丈夫自豪,又为这些可爱的读者暖心。于是叮嘱温向平道,
“人家这么用心的给你写回信,你得更加用心的写书回报读者才行。”
温向平抚着苏玉秀已经微耸起来的腹部笑道,
“我晓得的,你放心。”
苏玉秀这才心满意足的继续听温向平拿出来的故事书。
纵使那么几家混水摸鱼的杂志没能如愿,让其趁了温知秋的便宜总还是膈应人。然而这种膈应在贾平仄和史仁相继发表对于阳阳解九连环解不开的评价后就荡然无存。
或许是为了避免流言,贾史二人的评论都发表在了人民杂志上,其间对于温知秋这篇札记不说十足赞赏,却也差不离。
“文字拙璞,娇儿憨态如在眼前,寥寥几笔可见功底深厚。其意天真令人会心一笑,其字精简,多则赘少则乏,实乃佳作,观其往作,则更上一层,在形在意,皆有精进,盖因其豁然心性,通达之行。”
贾平仄这篇言论虽然不如其他人的长篇大论,分量却要胜出数倍。何况与其说是贾平仄点评温知秋这篇文章,不如说是给趟了浑水的杂志报刊一个警示。
贾平仄通篇只夸赞了温知秋的文笔,对其罹患脚疾之事虽然只在最末尾提了一句,却足以看出其对于温知秋的欣赏态度。这样一位堪称国宝级的作家都这样说了,再有人揪着这事儿做文章自然就不怎么合适了。
杂志们于是纷纷将伸出的手都收了回去。贾史二人都是国宝级作家且不说,其文章晦涩难懂,因此读者都是高知识分子阶层,身后还有作协和政府的支持。
虽然真要较起劲来这些杂志也未必就畏惧不已,但总归还是敬着的。
于是这一番风波悄无声息的就消弥了下去。
温向平在人民杂志上看见贾史二老的评论,知晓这是二位为自己做面子,当下也是存了几分感激。只是二位都不在沽市,点评也是借着人民杂志在各大省份都有直接的分部发表的,温向平也无地儿寻人去,只好等着哪日见到了再表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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