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酒馆(v2)(1 / 1)

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在床上,他很不悦。但是看着身边趴在床沿熟睡的艾米莉亚,他这份不悦很快就没了,毕竟为了少女安全着想这也是应该的。胸口还在隐隐作痛,他没有打扰少女安睡的意思。他一面环顾四周,一面小心地试着扭动着绑住的胳膊,他不敢太用力,怕引起的震动过大会影响到熟睡中的艾米莉亚,她也很累了呢。他不急于知道是谁救了他,他现在在哪里,这些都是后话,最迫切的是他现在需要上厕所。没错,他每次醒来几乎都是被尿憋醒。尴尬的处境让他不知所措,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让艾米莉亚醒来的。

真是一个气派的房间呢,高大落地窗披着四肢的半透明窗帘,房间内的陈设也只能用豪华来形容,装潢也是低调而不是尊贵,但是他没心情细细欣赏,毕竟尿急呀。他继续小心试探着的扭动胳膊,很快他便试探处帮他胳膊的布料很有弹性,虽然胳膊被被盖住了,但是凭借在精神病院的经历他还是小心地试探出帮他的布料打结用的是活扣,真是太大意了,右手无法够到活扣的解系。左手却能够到,运气真好。左手解放,右手也解放了。不过这床的质量真好自己这么折腾还稳如泰山没发出一丝声响,且岿然不动,简直是棒极了,以后绝对要搞一张。

很快他便解放了双脚,他轻轻掀开被子,才看清身上长穿了一身白色的睡衣。他蹑手蹑脚的从没有艾米莉亚的那边下床。小心地踮着脚尖向门口走去。在确认艾米莉亚没醒之后,他一面看着她一面轻轻扭动房门把手打开房门,房门缓缓开到能容身体通过时,他钻了出去又轻轻的关上房门。

好了,看着自己身处的这宽大的走廊,他不仅头疼起来,到底厕所在哪里?他感觉自己的膀胱要炸了,他飞快的踱步在走廊里走着仔细的辨别两边的房门,由于没看清前面,他撞到了一个人。

“哎呦,谁走路不长眼……”一个金发女仆被撞倒了,她捂着屁股坐在地上,“你是谁啊?”

呦吼这女仆不认识他?他弯腰指着自己的脸问道,“你认识我吗?”

女仆一脸懵逼的看着他摇头:“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不过看你的装束应该是伯爵的客人吧……”

“你知道厕所在哪里吗?”他又问道。

女仆指了一下身后说:“往前走,右手边第三个门……”

他连谢也不说飞一般的冲进那个门里。

里面居然有抽水马桶……

他很想感概一番,但是他现在管不得那么多了,打开盖子,开始放水。

虽然下面是轻松了,但是上面却出了状况,白色的睡衣胸口渗出了血,难道是刚才活动太剧烈了,他解上衣的扣子,看见胸口的绷带已经被血渗透了。

真倒霉,他小心地坐到马桶上,看着还在渗血的胸口,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想回到房间里但是,他现在突然没了气力,估计是被吓得的,他想长吁一口气放松一下,但是因害怕伤口迸裂而不敢。

这时,金发女仆突然冲进了厕所飞速的关上门,她趴在门上抵住门听着外面的声音。也许是她太紧张了没有发现身后的马桶上还坐着一个人。门外传来奔跑的脚步声么还有嘈杂的人们的叫喊。

“该死那个可疑的女人跑哪里去了……”听声音像艾利欧的。

“刚才在检查更衣室的衣服时发现卡尔姐姐的衣服不见了……”一个低沉的少女的声音

“啊——人呢——人不见了……”这么尖的声音是艾米莉亚的?“不好了……那个人不见了……”

外面甚是嘈杂,脚步声逐渐远去。

金发女仆长松了一口气,正当她打算开门离去时。

“你好……女仆小姐……”他摸了女仆那性感的屁股。

“啊——”女仆尖叫一声捂着屁股转身看到了坐在马桶上的他。

“这里还有,侍奉客人如厕的服务?”他举手想她示意,“真是不错的屁股呢……”

女仆脸红着看着他,她脸上的表情除了惊讶还有屈辱;“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笑道:“真是好记性,是你告诉我厕所的……”

女仆扶额一脸懊恼的表情,她甚至跺起脚来:“可恶,可恶……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他没你心情听她的懊悔,他现在很想知道这位女仆是来干什么的:“不要担心,我不会乱说的,你只要告诉我你是谁,是老干什么的,我会保证你能安全离开……”

女仆没有理会他,她直接打开门想要出去,但被他拉住了的裙角:“不要急着走,我们好好聊聊……”

这时裙底闪过一道寒光,他下意识的赶忙抽回手,在女仆飞扬的裙角落下的时候,他看清了那是一把刀,寒光闪闪,女仆冷酷无情地脸上杀气四溢。

“想杀我趁现在吧……”他知道多说无益:“来人啊,杀人啦……”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吼起来。

女仆这时想要给他一刀,但是很快围上来一群骑士。

“立刻放下武器……”为首的骑士冲她大喊,“你已经被包围了,乖乖束手就擒吧……”

他看着她耸耸肩笑道:“我说了,你在这里安静的老实呆着,我能保障你的安全……”

“闭嘴……短命杂种…少拿这种傲慢的语气跟老娘说话……”她见大势已去,举刀向他刺去,“乖乖受死吧……”

“砰”是一声枪响,没错影视剧里,科普纪录片里常听到的枪响。

女仆的半拉脑袋被轰飞了,血跟脑浆溅了他一脸……

“喂——这玩笑开大了吧……”看着倒在他脚边的尸体,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呕——”

空无一物的胃里吐出了黄水。身上的血腥味让他不禁抽搐起来,除了呕吐,他此时脑中一片空白。

一个骑士冲到他面前,把他转过身按在马桶上,给他的手上拷上了一幅手铐。

“目标发现……身上有血迹,快把救护人员叫过来……”

他感到胸口的伤口一阵剧痛便昏死过去。

黑暗中,声音一片嘈杂。

“你这两天,仅用治疗魔法给他止住血,知道吗?治疗魔法止血是可以的,能暂时让伤口停止出血,但是不经过专业治疗伤口是不会愈合的迟早会害死他……”一个老年人的责骂:“靠——A型阳性……”

“可是我没有其他的手段……”艾米莉亚?

“你喂过他没有……”老人又再问

“一些常用的补充体力药物……”艾米莉亚回答。

“他这样的穿越者是无法吸收那些药物的,这会烧掉他的胃的……辛亏他刚才全吐了……”老大夫又是一阵责骂:“没有匹配的血型,……现在只能靠手术赌一把了……”

迷糊之中,眼前是一盏模糊的无影灯,跟几张穿戴整齐忙碌的手术医生的脸:“要坚持住啊……”一个大夫看着他说道。

眼前又是无尽的黑暗。一道光出现了,他置身一片洁白之中,他感到身后有人,他转过身,看到的是,脸通红的挂满涕泪的阿伯特,

“为什么要害我……”阿伯特凄厉哀怨的声音,让他毛骨悚然,“为什么要害我……”

他转身想要逃,但却被只剩半拉脑袋的女仆挡住了,近距离的面对面看着那张残缺的脸,他不仅跪下呕吐起来。突出的不是黄色的水,而是血……胸口的血迹慢慢扩散,他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一双大手抓紧,慢慢握紧的手让他呼吸困难,再抬头一看女仆手中的刀向他劈来。

“哈哈哈……真是幼稚的梦呢……”一个乖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握紧脖子的手居然是自己的手。“真是可怜呢……”

眼前举刀看向自己的女仆居然是自己:“你还要假装到什么时候……你很享受不是吗……”自己那张脸越发的乖张可憎起来。

“诺……”眼前的自己闪开:“你不是很平静的,把那个大块头的尸体,扔进了那个酒窖里……”

看着自己把阿伯特的尸体,拖到酒窖口一脚踢下,他居然没有一丝愧意,真的那么大块儿真的很重。是啊,别靠廉价的同情心跟所谓的正义感来麻醉自己了呢。再看看眼前那张残缺的脸,他一脸不屑起来:“你当时的如果老实的听我劝,老老实实的投降,也不至于被一枪爆头不是吗……你自己的憎恨要致我死地,我惋惜是出于道义,如果你那时候面对的不是我,你会老老实实的投降吗?不会你也只是自寻死路罢了……你还真是可怜呢……”

再转身看着那张不甘心愤懑的脸:“你……”

还没等他开口他便怼了回去:“你自己过的什么破日子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死在你手里的人不少吧,我不清楚你跟那个小破孩什么关系,但我告诉你那晚我是因为你对我不敬,我才出手的,想杀你的是那个女人,你那天晚上是肯定要死的,是我无法阻止的,我不给你那一下,你也只是做一通徒劳的死前挣扎吧,还有让小女孩去偷东西的是你吧,你是中间介绍人,你差点害死那个信任你叫你爷爷的小女孩,你知道吗?你不会管这些吧?你只是让她在替你干活而已把?呵呵,真是讽刺啊,如果最后不是我出手她也会死不是吗?你他妈还敢在我面前叫屈,滚——”

他看不清那张已经通红脸是否会变得更红,他很清楚自己所做的并没有错,自己那种想要拯救他人的心理是多么的幼稚。自己并不是一个高尚的人,自己只是想活命而已。惹麻烦不是他的本意,只是某些时候太随性了……

这时洁白的空间崩塌了,白色的碎片散去是一片黑暗,吞噬一切黑暗,他置身其中,面前是个银白色长发的少女,少女抬头还是那张鲜血迸流的脸呢。

“你会,救我对吗?”她沾满血的眼角流着泪,挂着血痕的嘴角正在哀求:“你会来救我——是不是——”

他张开双臂,上前抱住她:“你会相信我吗?”

他被推开,少女的脸阴沉下来:“你不是他……”

“因为,我并不是彻底的迷恋你……我只是在给我自己找个答案……”他无所谓的说道:“你到底在期待什么……那时候是你把我丢下了……”

黑暗散去,一切又回到儿时的那片森林,他跟在她后面跑着身后传来阵阵怪兽的咆哮。他撞到树枝上额头被划破并重重的跌倒在地上,而她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一片树丛后面。他独自一人站起,额头的血流到了脸上,他一人独自徘徊的那片树林,直到天黑下来,孤独害怕,他躲在一片草丛中瑟瑟发抖,耳边回响着那渗人的怪兽咆哮,他也一遍遍的在无助的哭泣中呼喊着那个名字——艾米。这是他们之间唯一能沟通的,当他一遍遍的问她的名字,当她似乎明白什么的时候说出了一个奇怪的他听不懂的很长的名字,他唯一听清的就是艾米两个词,于是艾米就成了他对她的称呼。但是现在他无论怎么呼唤,也无法改变现在他孤身一人的局面,直到他累了一头栽倒地上睡着了,最后被家人和村民们找到。

“是呢……你丢下了我……还要指望我救你……”他一副嘲讽额姿态看着那阴沉着脸的少女:“也许你把怪兽收拾了救了我,也许是你找到了把我送回去的办法……我不知道你当时做了什么,但是当时我的感受就是我被抛弃了,被我最信任以及最憧憬的人抛弃了,我的人生也因才改写了……我可以救你,但不是为了你,而是我自己,我要一个答案……关于我自己的答案……”

少女抬头还是那么清纯,那么美丽跟儿时所见一样的,让自己憧憬让自己在心底产生了小小的懵懂与悸动。她缓缓的张开那纤细的薄唇:“风儿带走我的灵魂,你却带给我希望……如果诺言能够实现,请你带我离开吧……你带走我的灵魂,也保存我的希望……如果我能解脱,请记住我会爱你……”

他胸中一阵悸动,他想上前抱住她,然而她却离去:“如果这是绝望,还请你记住我……”

自己为什么会这里的语言,正是因为她奇怪的魔法的原因。当她轻轻亲吻自己的额头之后自己便听懂了她的话,也懂了这语言。然而她的名字他只记得叫艾米。

“艾米——”他无法抓住她,“艾米……”

一双手握住了的他的手,他睁开眼看到的还是那个房间,床边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满头白发的老人。艾米莉亚坐在旁边紧握着的他的手。“看来气色不错……”老人满意的看着他,“首先我要你跟我解释一下……这个胡椒喷雾……这是从你的包里翻出来……”

他一脸茫然的看着老人,不明白老人怎么会知道那是胡椒喷雾。

“这上面,的日期是2017年4月12日……根据上面的介绍这是一种很具有刺激性气味的自卫防身武器,对已你将这么危险的东西喷到一个可爱的女士脸上这种十分失礼的行为,我予以谴责。我先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是罗伯特.艾伦,劳尔德……”老人停顿了一下,“你好,我是美国人……我喜欢中国……”

喂喂喂——有没有搞错,他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老者居然也是穿越者。一口拗口的中文确实夹杂着英式发音。

他想用仅会的几句英文来想他问好,但是却发出声音,甚至连自己常用的汉语也忘了,脱口而出的还是这里的语言:“你好,你是美国人?”有气无力的感觉让他有些想睡觉

老人很惊讶。他一脸惊奇的看着他,“哇哦,你居然会说这里的话,我可是跟他们交流了五年才慢慢学会的……”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一来就会说这里的话,而且我的母语丢失了,我很想用我仅会的几句英语同您打招呼,但是我现在真的,除了这里话什么话也不会说……?他解释道,接着他郑重的向老者问道:“是您治好了我的伤口是吗?”

老者很淡然的说:“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多亏了这位艾米莉亚小姐的帮忙……”他指了一下身边地艾米莉亚,“是她用魔法止住你的血,你才没失血过多。你知道吗,穿越者来到这里无法用这里的居民的血来输血,会产生特强烈的排异反应,只有同世界的才不会。我只是通过手术用这里特产的一种天然植物凝胶把你的伤口个粘合了,说来你不信这种凝胶是300年前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发现的,这种凝胶很有效能在一个小时内在伤口凝结止血。并在24小时内使伤口迅速融合,48小时候便可彻底恢复,这种凝胶对这里的所有生物物种都有效,对穿越者也有奇效,这真是伟大的发现呢……”

“那么我昏迷了多长时间?”他问道,“我的伤口愈合了吗?”

“哦——你真是太不解风情了……”老者看着他笑道,转头他对身边的艾米丽说,“看来他还是打算跑掉呢。这次可不能大意了……”

艾米莉亚一脸委屈的说:“罗伯特先生,就别取笑我了……”

他这时也调侃地说:“我只是去上个厕所……你们把我捆床上,身边还睡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让我就地解决吗……”完全没有了以往玩世不恭的嚣张气

艾米莉亚一阵脸红:“你——”

老者这时也大笑道:“这位先生,请注意你粗俗的发言,我们这里还有位淑女……”

他没心情再扯下去,一阵疲乏之感涌上身来,他感觉胸口还是在隐隐作痛,脸上不免抽搐了一下。

“你昏迷了三天三夜了,加上长时间未得到救治紧靠魔法止血,你的伤口愈合估计还得等两天……”罗伯特嘱咐道,“我今天下午也必须赶到南方去,那里正发生着一场用着一战时代武器进行杀戮的军阀混战,那里有很多人需要救治,你这两天就老实的躺床上吧,

不要再逃跑了,贝因特夫人是个可以信赖的人,艾米莉亚小姐还有贝纳威伯爵都是好人,你可以在这里安心养伤……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个问题——我们在朝鲜是输了还是赢了……”

他一脸茫然,朝鲜?

看着他一脸茫然的表情,罗伯特说起了自己的身世:“我是一名军医,1941年参军到过中国,跟你的祖辈们一起打过日本人,45年胜利后我到医学院进修,后在50年到了朝鲜,52年因车祸负伤,被飞机送往日本疗养,飞机失事就到了这里,被贝因特夫人救助,我是贝因特夫人第一个活着救到的穿越者,跟我同机的都摔死了,我不甘心,我念念不忘那些在坠机的时候用身体护住我的战友,我就想知道那场改编变和我的战友们的命运的战争到底那方赢了……我在这里三十年了,唯一一个能告诉我关于那场信息的是20年前一个来到这里的2007年的日本穿越者,他只是告诉我美国跟中国停在了38线,而且我敢肯定,那个japs,抱歉我不应该应这样的词语,他居然告诉我我们仍的那两颗原子弹给他们造成了严重的伤害,他们是战争的受害者……我不得不怀疑那位和气的先生的跟我说的那些情况,自此我就没再跟他联系过,直到去年我才知道他死于糖尿病并发症……所以我想知道我们到底……”

他打断了罗伯特的话:“抱歉,罗伯特先生我无法告诉您那场战争到底是谁赢了……”他缓缓的开口,“但是本着作为一个当年您帮助的抵抗法西斯侵略的国家人民的后代,我想先向您致敬。”他诚恳的看着罗伯特,“那个日本人说的没错那场战争止于38线,止于它开始的地方这就是结局,1953年7月底联合国军与中朝联军代表在板门店签订停战协定,维持北纬38度线为军事分界线。”

“一年后战争结束了??……”罗伯特不禁叫了起来,转而眼中闪着泪光,“谢谢你还记得我们的付出,对了能再跟我说说2017年的世界吗……”

他一脸尴尬的看着罗伯特,他试探性的问:“罗伯特先生,您来这里前是否还有家人……”

罗伯特摆摆手,“这你就别管了,你就跟我说说53年后的世界的发生了什么……”

他很想多根跟他聊一会儿,但不争气的眼皮垂下来,他费力的想睁开眼但是是徒劳的……

“算了,好好休息吧……”罗伯特失望的声音。

迷糊之中又是那些梦。躲在黑暗的草丛里哭泣的小男孩,看着那个吓坏的孩子,他心里五味杂陈,自己为什么要哭泣呢?

他不想去知道,他现在唯一想了解的是自己在这里的意义。自己不是自愿来到这里的,也不是自己找到这里来的,儿时的记忆,现在的境遇都说明自己是被找来的,而把自己找来的目的是什么?最重要的是是谁把自己找来的,自己到底该怎么办。眼前飞逝的是自己从小到大成长的剪影,一切都是那么的平淡无奇,自己就像坐在空无一人的影院里一样观看这一切,昏暗的放映厅里除了自己再无他人,也许是自己孤独人生的最好写照。看着那张与陌生人一起谈笑风生虚伪的笑脸,还有在同学中间一脸木讷不善言辞的老实人面孔,再到办公室里威逼利诱那些老员工离职的嚣张跋扈,还有在老大跟鹏哥面前的卑躬屈膝……太多太多了,当在酒吧点了一杯果汁与身旁的一年轻女孩寒暄时,女孩一脸不屑的说出:“你是个能与陌生人分享蛋糕,却不会跟熟识的人敞开心扉的人……”时他给女孩结了账。

呵呵呵,再次明白自己是个怎样的人,他那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是呢自己才不会去关心那些熟识的人呢,与陌生的交流只是给空虚的内心增加些许慰藉罢了,不会对熟识的人敞开心扉是因为自己的脆弱呢。自己是个懦弱而孤独的人呢,想要变得坚强,但是却无能为力,一遍又一遍的麻醉自己,让自己看起来坚强是自己最后那点可怜的自尊在作祟呢。什么拯救?什么救赎?自己不是那样的人呢。

“呦——”一个少年突然出现他身后的座位上,少年将胳膊打在他座椅的靠背上,脑袋他到他右边,“这电影讲的是什么……”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电影幕,从嘴中撇出一句:“我的故事……”

“哦……还不错呢,真是可怜的人生呢……”少年一本正经的评论道:“如果主角能够看到自己的演技这么烂,肯定会自杀吧……哈哈哈……”

嘲笑的声音并没有让他感到不快,他扑哧一声笑出来:“哈哈哈哈……他一定会的……”

噗,一把刀从身后插入,贯穿了他的胸腔“那麻烦你快点去死吧……”身后的少年冷冷的说道。

没有感觉,没有疼痛,他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荧幕,“呐——其实你不应该在这里吧……应该早死了……”

身后空无一人,自己也并没有被刀通了个透心凉。

一袭白色的Lolita坐到他左手边的空位上。怀中抱着一桶爆米花,“……我喜欢那个白衣女子的演技……”

荧幕上年少的他正枕在背靠大树伸开双腿坐着的艾米的大腿上,纤细白皙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熟悉的歌谣,甜美的嗓音轻声哼唱。

他从旁边的纸筒中抓过一把爆米花,洒在脸上,“这爆米花哪里买的,味道不错……”他嘴里空无一物的嚼着。

地上慢慢的散落着爆米花,“就在影院门口……”她也没吃呢。

二人对视,还是那双沾满血的眼呢。他问道:“今天有化妆舞会?”

“没有呢……”

还是他独自一人,影片结尾一片空白的荧幕前,他独自一人坐在前排中央右手搭在椅背上,看着自己的背影。

诡异的嘉年华音乐响起,他带着一副小丑的面具看着一幅幅丑陋,华丽,可笑的面具在眼前晃动,舞会的音乐响起,大家都沉浸在优雅奔放的氛围里,舞动着,他站着在角落里,右手捧着一杯半满的红酒。他环顾四周,舞池另一角的角落里一张小圆桌,一位身着黑色天鹅绒长礼服的贵妇独自一人坐在那里。

他径自坐再那位女士的对面,把酒杯放到桌上,红色的长鼻巫婆面具下,会是一张怎样的脸呢?他伸手摘下那张面具,是她。她纤细的手指,端起酒杯,昏暗的灯光里抬起的手臂特别白皙,她轻轻的抿了一口,举着酒杯向他示意。他摘下面具将那杯红酒一饮而尽,喉结抖动了几下,这杯酒是如此的甘甜。

一个端着账单壮硕的酒保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后,他转身取账单,是阿伯特呢,阿伯特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他低下头在看不清字迹的账单上签下了字。在一转身,坐在面前的那个干瘦的少女,一身丝质的晚礼服让她看起来成熟不少。少女的杯子是空的,她双手支着下巴看着他。他再次转身拿过那张账单放到桌上再次签下自己的名字。再抬头眼前已是空无一人。

萍水相逢皆是缘呐,他还坐在那个放映厅里。身边飞速的走过各色人等,晃动的人影在空白的荧幕上扭动着,人来人往,身边的人来了坐,走了走。只有自己还坚持坐在那里。他弯腰双手合拢抵在额头,闭上眼睛任凭自己身边人来来往往,直到最后清净。

还是孤身一人呢,他直起身子转头看着身后空无一人额放映厅,“啪呲”头顶的灯开启了,放映厅明亮起来,出口打开。

他走出影院,外面的世界居然是白的,洁白的中心是一张老旧的办公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在写着一些什么。

“偏执,性格狂躁,有妄想情节,甚至幻觉,还有暴力倾向,这样的患者建议住院一段时间……”老者口里默念着。

“学习刻苦认真,成绩中上,物理化学生物,理科成绩优秀,是个不错的孩子呢……”身后多了一张摞满作业本跟教科书的讲桌,一老师在念着学生评语。

“逃课,打架,不服从学校管理,对导员不尊重……”左边一张办公桌边上一名系主任在念着一份处罚报告。

“你是个认真的人,诚实肯干,没有其他坏心眼,这样吧你要走我也不拦着,如果在外面找不到好工作,你还回来,待遇工资照旧……”右边豪华的办工作后面一位中年老板信誓旦旦的保证。

太多太多了,人们的褒贬不一他并不放在心上……

手机响起,他接听,

“大哥,别忘了,带五分早点……”

“兄弟……我家地板渗水啊……”

“哥,今晚出来吃饭……”

“你在哪儿……今天出大事儿了……”

……………………

挂断电话,一切都清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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