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哈德斯堡北部公共区域,卡列洛夫的宅邸。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女佣出来开门,一个戴着宽边帽,遮掩住脸的男人,递上来一张名片,还有一封信。
“夫人,外面有个自称是您的熟人的人,要我把这张名片交给你……”
艾米莉亚慵懒的躺在沙发上接过名片,“哈亚特——”艾米莉亚看着上面的名字,“药材推销商人……”
她疑惑的打开那封信,“几天后再来拜访,身边眼线众多甚是不便,还望你能克制。”不明所以的信呢。
三天后一个提着行李箱的人,来到门前,“笃笃笃——”敲门。
女佣出来开门,“谁啊——”
那人摘下帽子是亚哈,“麻烦通禀一声,上次来的哈亚特先生想见一下艾米莉亚小姐。”
艾米莉亚满腹疑窦的跟着女用下来。
“好久不见——”亚哈微笑着看着艾米莉亚。
艾米莉亚怔住了,她很想扑上去抱住他,但是那封信很快让她冷静下来,“哦——是你啊,确实好久不见了——”
回到楼上,艾米莉亚把门反锁住。再也按耐不住,她一下扑倒了亚哈,在他身上撒起娇来,“你可想死我了……”当手拂过胸口她一下呆住了。
亚哈平静的躺在地上,艾米莉亚飞快的解开他衣服上的扣子,胸口那枚娇小的牙印露出来时,“不要啊——”她崩溃了,她捂着脸哭了,“你走——,别让我再见到你。”她站起来去开门。
“我见过你的姐妹了,我就是来跟你说明那些事情的。”亚哈脱去上衣,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他张开双臂,“很多事情,我都是万不得已……”
艾米莉亚转过身看着他那变得比原先更坚实的肌肉,咽了咽口水,“肩膀还有呢……”她醋意大发的看着左肩肩头那枚牙印,“还咬了两次……她们很会玩是不是。”
亚哈摇摇头转过身,背后的凌乱的抓痕,让艾米莉亚差点站不稳,“你——你到底……”
“这是贝因特留下的。”亚哈冷冷的说,“最后,我杀了她……”
艾米莉亚惊得张大嘴巴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哦——我的天,这不可能吧……”
她上前轻抚着那些抓痕,凌乱的痕迹不满整个背部,“不会的,你不会那么做的,她明明那么爱你……”
亚哈摇摇头,“说什么也晚了,她觉醒了——”
“有一天,你也会对我那么做吗?”艾米莉亚惊恐的问,“是不是,我……”
亚哈转身想要抱住她,但他还是克制住了,“对不起,当时我欺骗了你……”
“啊——”她捂着嘴看着亚哈,“你说什么?你当时说的都是真心的……”她哽咽了,“不可能,你是那么认真在说,那些话……就连在埃布西斯面前保我,你都……”
亚哈感到心底一阵绞疼,“对不起,我曾经那样认真的对贝因特说过我爱她,可是到头来,只不过是为了自保软弱的伪装而已……”他想碰触一下艾米莉亚,但是他还是把手放下了,“对不起,我现在遇到了一起经历过生死磨难的女孩,我很爱她,我不能对不起她……”
“嗯——”艾米莉亚生气的甩了他一耳光。
啪——耳光重重的打在他脸上,嘴角渗出了血。
“到头来,你还是嫌弃我对不对……”艾米莉亚推开他向卧室走去,但转而她又回头回来抱住了他,“呐——,你是在骗我是不是,明明还有两个女孩子,她们跟你什么关系……我也可以的,呐——你别抛下我吗……”她哀求道。
亚哈感到鼻头酸酸的,他咬咬牙推开艾米莉亚,坐到沙发上,颓唐的讲述了在废都发生的事情,还有在西部的遭遇。
“对不起——”亚哈看着已经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的艾米莉亚,“我真的不能辜负她……”
“那我呢?”艾米莉亚生气的扑到他身上拍打着他,“这100多年,你知道我怎么过来的吗?跟那些混蛋苟且,你以为我想啊?多少次我都想去死啊,还不是你那一句话让我撑到现在……”她啜泣着,“你当我是什么啊?我经历这么多到现在为的是什么啊,你当时的诺言都喂了狗了……”
亚哈任凭她重重的拳头捶在胸口上,他感觉肋骨都要断了,他不说话任凭她发泄着。
“你说话啊——,这是为什么啊,我到底那里配不上你啊,你是不是嫌我贱,嫌我脏啊——”她哭号到,“我也不想这样啊,可是我不这样,能活着再见到你吗……”
亚哈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把脸转到一边不敢看她。
“呐——,为什么要对我啊?为什么要对我说那些话,让我比狗还贱的苟活到现在啊,为什么啊……”她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呐——”她的声音平静了,“你还是在意我的,对吗?”
瞒过她啊,亚哈长出一口气,紧绷的胳膊放松了一下,心跳是怎么也无法掩藏的。
“没关系的——我知道你也很痛苦,没事儿,我不介意的……”艾米莉亚搂住他的脖子,“如果,不方便让她知道,我会替你保密的。”
“对不起——”他克制住想要抱住她的冲动,“我们还是断了吧。”他已下定决心,“我早晚也会死不是吗……”
他的嘴被堵住了,艾米莉亚吻了上来,他懵了,下意识的抱住了她,二人缠绵起来,看着艾米莉亚那微闭的双眼,节奏已经完全被她掌握了。
“好熟练呢——”艾米莉亚舔舌头,“现在请不要说那些话。”她娇媚的趴在他胸口上,“你死了,我跟你一起去死。”
亚哈并没有对着至死不渝的话感动,“那样的话,我们更应该断了……”
艾米莉亚惊讶的看着亚哈。
“我真的想要你好好的活着……”他哭了出来,“我无所谓,烂命一条,我现在拼着命的做这些,为了什么?不就是想让你早点脱离苦海,一辈子开开心心的活下吗?艾因菲尔德答应了,只要我能老老实实的帮她们做事,就会让你得到自由,你就可以解脱了,我做这些……”
“啪——”一个耳光又招呼上来,“傻瓜,你死了,我怎么活下去……”
卡列洛夫一夜没回来。
亚哈身上又多了一个牙印,怀中的艾米莉亚还在熟睡。他心中很惆怅,自己做这么多到底为了什么?值得吗?
“呐——,不要再说分手这样的话了……”艾米莉亚小声的哀求道,“不要丢下我好吗?”
“啊——”他抱紧她。
清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二人惊醒。
“艾米莉亚——晚上那么重要的场合,你居然缺席?”是卡列洛夫,“怎么还把门锁上了?听女佣说,来一个男人,还住了一晚……”
亚哈摇摇头,“耽误你工作了。”
艾米莉亚生气的穿好衣服,出去开门,亚哈也赶紧穿衣服。
“呦呵——还没睡醒啊!”卡列洛夫讥讽道,“好啊,你也忍不住了啊……哪家的……”
“啪——”艾米莉亚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亚哈从卧室出来打招呼,“我嫂子,还挺棒——”他调侃道。
卡列洛夫也是一脸的诧异,“搞半天,你来了啊!”他捂着脸坐到沙发上,“好么,跟大嫂通奸,我这个当大哥的还得看着,也够失败的啊。”
艾米莉亚走到亚哈身边,帮他整理衣服,“哼——,我们又不是真夫妻,你管得着吗?”
“也别太招摇了好不好,家里佣人都还在,好歹你留点面子给我行不?”卡列洛夫也是一脸无奈,“辛亏这三楼的钥匙就你有,不然被撞见,丢死人了……”
亚哈打开行李箱,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递给卡列洛夫,“里面的人,看看有多少您认识的,给我引荐一下。”
卡列洛夫接过文件袋,直接扔在茶几上,“小子,你也精虫上脑了?你知道晚上那个宴会多重要吗?现在这里你少来,还有你……”他指着艾米莉亚,“老情人也算是见过了,接下来的日子你可要忍住了,药厂的筹备跟建设马上要步入正轨了,事情多着呢,别到时候再找不着人。”
艾米莉亚生气的抱着胳膊把转过身去,“知道了……”
亚哈也傻笑一下,“以后我也不会再来叨扰了,里面有我的电话,随时保持联系。”
卡列洛夫也笑了一声,“不是我说你们,眼下这时局正是最关键的时候,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差池,你们也是不容易啊,但是现在还是需要忍耐小心为上啊。”他捡起那个文件包,“我不清楚你有什么打算,眼下我只管药厂的事情,你的事我不想插手。”
亚哈也只好拿回那个文件袋,“果然啊,你还是老样子,尽职本分,我这也是自讨没趣。”
艾米莉亚一把夺过文件袋,“不就是联系人吗,这事情我那最拿手了……”
亚哈赶紧夺回文件袋,“这不是你能出面的事情,你出面会搞砸的。”
“知道最好,说吧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卡列洛夫把腿搭在茶几上,“能让你冒着风险,登门拜访的事情,可不是小事啊。”
亚哈嗔笑道,“确实呢,康杰斯马上要打过来了,眼下这哈德斯堡的社会名流还在观望,我呢就是先过来替他……”
“怎么不早说——”卡列洛夫站起来,夺回了那个文件袋,“这事儿,还真得我管……”
“是是是,是小弟糊涂……”
艾米莉亚明显看出亚哈是在演戏,当她跟卡列洛夫送亚哈走的时候,亚哈破天荒的一脸轻浮的当着卡列洛夫的面,撩了她的头发一下,艾米莉亚觉得事情蹊跷起来。
破旧的公寓,布满灰尘的家具,堆在墙角的垃圾,亚哈就躲在这样的环境里,他坐在一张吱呀作响的椅子上,艾米莉亚正坐在他身上,“哈——快点,再快点——”艾米莉亚快乐的渴求着,当二人期待的那一瞬结束后,满足的一阵激吻,“你真是越来越熟练了——”艾米莉亚略带醋意的声音,并不是在生气。
“啊——也学了不少,”亚哈轻抚着她的背,“你偷偷跑过来,药厂那边……”
“没事儿,就是几个简单的工艺指导,”她撒娇的搂着他的脖子,“呐——,是不是要我注意卡列洛夫?”她小声的在他耳边呢喃,嘴唇轻轻吮着他耳垂,“他对我很有执念啊,贝因特的事情,他也知道,按理讲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啊。”
“啊——别被他牵着鼻子走了,他说的话你要听,不管出什么事儿,你都不要讨厌他,或者让他察觉。”亚哈的手划过她的腰间,转到前面,向上摸去,“药厂的事情多注意一下,别搞砸了……”
“嗯——”她的嘴停在他肩上,她看着肩头的那枚牙印,“这个女人真讨厌,我不想再想起她……”她一口咬在牙印上。
亚哈忍住痛疼,脸角抽动了一下。
“她叫什么名字?”艾米莉亚嘟着嘴问。
亚哈摇摇头,“维斯,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这俩姐妹就是……”
艾米莉亚生气用食指按住他的嘴,“你还真是个大傻瓜呢。”
亚哈不解的看着艾米莉亚。
“第一次是赌气,第二次是真心的……人渣——”艾米莉亚生气的从他身上下来,她看着胸口的那枚,“这个嗯——”一口咬了上去。
亚哈感到自己要疯了,这帮疯女人到底要怎么折腾自己啊。
“她吻你的时候一直睁着眼看着你对不对?”艾米莉亚醋意大发。
亚哈点点头,“不是都告诉你了吗,维娜……在沙漠里没水,她就——”
“你还真是个人渣呢。”艾米莉亚坐到他腿上,“贝因特对你说过,你想她怎样,就怎样是吗?”
亚哈长叹一声,“啊——”
艾米莉亚生气的捏着他的脸颊,“你真是造孽啊,这张臭嘴净惹事儿了……”
“啪嗒——”门打开了,“老公啊——我——”罗莎一看屋内的情况惊了。
“抱歉打扰了——”她赶紧退了出去。
“老公?”艾米莉亚冷冷的盯着他。
“假身份而已——”亚哈解释。
“你不觉得的叫的太亲了吗?”艾米莉亚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来,“我先回去了……”
罗莎一个劲的给亚哈道歉,“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我不知道您跟……唉!?”她发现了不对头的地方,“那个女人,不会是传说的银发女妖……”
亚哈示意她闭嘴,“亲爱的,塔尼亚小姐,你如果还想回到裁判所,甚至是调到待遇更好的机动部队去……”
“机动部队?”罗莎两眼放出了光,“我什么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