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解药(1 / 1)

“去,看着那个小子,以他的慢吞性子,没那么快下手。”

应樾走后,路秀秀回到椅子上,黑猫很温顺地跳上她的腿。手肘稍稍撑着头,不屑地挥了挥手。几名随从领命而去。

没想到还是个孝子,不过应啸那个老顽固没想到养了这么个优柔寡断的儿子,还真是丢他爹的脸面。

嘴角扬起一抹嘲讽,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应樾有没有这个胆量,如果他真的下了毒,那他的利用价值可比他老子大得多。

回到应府后,面对焦急询问的应啸夫妇,应樾没有跟他们说路秀秀要他废了路遥远的武功。只道是自己多虑了,这件事给她办成,路秀秀就会把他家走私的证据给他。

应啸这才放下心来,甄氏也吐了口气不停地抚着胸口。

“那这样的话,我先看看路姑娘,可别让她跑了。”

甄氏小声地在对应啸父子说了一声,看了看两边生怕被听见,便急匆匆地朝路遥远休息的厢房走去。

应樾一个人回到房内,怔怔地愣神,不一会掏出路秀秀给他的药打量了良久,无色无味的药,真的会让一个人武功尽失吗?

虽然路遥远让他嫉妒,但是好歹是他的师妹啊,而且她又没有做错什么,只是跟自己一样去习武而已。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废掉武功就等同于废人一个,那对她将是多大的打击。

应樾越想越心软。虽说师父是有点偏心,路遥远是他唯一的女弟子,不知何时就要离去,多教教她也是应该的。

要是师父压根没有想将掌门之位传给她,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他今天废了路遥远就范了极大的罪过,等到师父师兄弟们发现,他如何在钟灵山立足。

应樾将药收回去,等到师父百年之后,一切成了定数,师父执意传位路遥远的话,他再给她下药也不迟。

自己家的事,怎能牺牲路遥远来解决,他爹从来都是崇尚仁义道德,若是被他知道了,只怕不会跟他善罢甘休。

怕被路遥远看出端倪,甄氏假心假意地跟路遥远唠家常。亲亲热热地拉起路遥远的手,希望以此博得路遥远的好感,这样也有理由要她留下来多住几天。

“我一见路姑娘就满心欢喜,当自己亲生女儿一样,要是姑娘能多留几天多好啊。”

甄氏极力地装出不让路遥远走是因为喜欢她舍不得她。

这两天甄氏对她热情得过分,路遥远不相信两个素未谋面的人会真的亲如一家,甄氏的频繁的关心如监视一样让她浑身不自在。

“伯母,您的好意路遥远心领了,只是师父还有任务,若是在这里待的时间长了回去会被师父责罚的。”

路遥远说得诚恳,但是语气里是非走不可的坚定。她不能在这里磨叽了,他的阿辞还等着她呢,夜长梦多,再等下去,怕是再生什么变故。而且小路安现在在钟灵山上已有这么多天没见了,孩子从来没有离过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甄氏大失所望,尽力保持着脸上的笑容,随便扯了个理由便从路遥远的房间退了出来。

应樾一直讲药贴身收着,不曾下手。

“主子,那个小子一直不肯动手,你为什么不让属下去呢?”

看着应樾的人回来禀报,见他一直在犹豫,已是等得十分不耐烦。

“我就是要他跟我们成为一条船上当然人,这个人心性软弱,只怕难成气候,但若是我再给他稍稍加一把火候当个棋子还是有点用处的。”

路秀秀端坐着,想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可是他若是一直不肯动手呢?”

路秀秀也没这个耐心一直等着应樾,她要的是结果,是路遥远像个疯狗一样求欢的景象,一想到路遥远那时的模样她心里就无比畅快。

“是时候再给他加一把料了。”

路秀秀取来信纸,挥毫写了满满一页,然后系在一只白色信鸽的脚上。

“去,将信鸽放到应府附近,一定要让应樾拿到这封信。”

“是。”

路秀秀就不相信,应樾看见这封信的内容还会如此镇定。他可以为了他所谓的仁义放弃这个拿到字据的机会,但是他绝对不会看着自己十几年的努力功亏一篑。

探子打听到应樾正在院子里练功,将手中的信鸽放飞,那鸽子竟然盘旋着朝路遥远的房间飞去。

应樾见了,捡起石子将鸽子打了下来。

这是谁的书信?他们家好像没有飞鸽传书这个习惯啊。

应樾很是好奇,将信从鸽子脚上解下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展开了。

“路遥远徒儿亲启:

为师珍藏了多年的绝世武功秘籍就放在盘云洞内,此次下山你一定要拿到,这是继承掌门的必要条件,切记不要被别人发现。

师父亲笔。”

这几句话让应樾彻底疯狂了。原来此次下山的目的不过是要路遥远拿到秘籍回去继承掌门之位,那他算什么?

应樾看着信上的字青筋暴起,将信撕得粉碎。

“师兄,你在干嘛?”

路遥远在房间待着是在是烦闷,甄氏又老是来找她,是在是无聊得紧,便出来逛逛。

应樾本想问路遥远关于秘籍一事,话到嘴边又强咽下去。他觉得路遥远不会承认的。

是啊,骗过了所以得师兄弟,自己都被蒙在鼓里,怎么会因为他的一句问话就和盘托出。这么想着,应樾将手里的书信不着痕迹地往身后藏了藏。

“没事,师妹,练功练到了瓶颈,有点急躁。”

路遥远信以为真,宽慰了几句。这种情况是对于习武之人是正常的,让应樾不要急,心平气和没准就找到突破口了。

只是所以好心的提醒,在应樾看来都不过是假仁假义。在路遥远走后应樾眼里的黑暗仿佛要吞噬一切。

他将路秀秀给的药拿出来,紧紧地握在手中,朝路遥远的厢房走去。

左右看了几眼,趁路遥远还没回房,应樾拿出药粉,全部倒在了路遥远平常喝的茶水里面。

若是路遥远真的武功尽失,师父就是再偏爱她也不会让一个废人继承掌门之位。

那就再也不会有人跟他抢了。

他现在也不管理智不理智了,师父这么从来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他要的是掌门之位,凭什么要看着这个女人夺走自己为之努力了这么多年的东西。

路遥远在应府转悠了一圈,希望这耽搁的一天早早过去,她已经等不及要离开了。

唉,心烦意乱,既然实在是无心待下去,那就离开吧。虽然冒昧了一点,若是跟大师兄解释他会理解的。

回到房内,路遥远喝了口茶水,想打会坐,念几遍师父教的心法让自己平静一点。

路遥远回房的经过被躲在一旁的应樾看了正着,他怕路遥远中毒后惊动他爹娘,便轻轻地锁上了她的门。

应樾跑到路遥远门边听着,看她什么时候喝下有毒的水。

听见路遥远拿杯子倒水的声音,应樾的手心里全都是汗,生怕拿水被路遥远看出什么端倪。

师父教的心法对于心思急躁一向是最有效的,可屏神静气。可是路遥远这会将心法默念了了很久心里反而越来越燥热。

以为是自己不够用心,路遥远皱了皱眉头深吸一口气,再一次闭上了眼睛。

不到片刻,不仅是心,整个身体都开始灼烧,像是有千万个蚂蚁在挠。

路遥远意识到事情不对,想跑出去,可是浑身瘫软无力一下床就跌倒在地上。好不容易挣扎着到门边拉扯了多次,才发现门被锁了。

无冤无仇,这是大师兄一家要害她?

越来越强的燥热让路遥远清楚地知道自己中了春药,可是她这次没有将银针带在身边。

春药的毒性开始发挥到最强,呻吟声从路遥远的嘴中传出来。

应樾一直听着房间里面的动静,听到路遥远从床上摔下来的声音,以为她是在散功,但是听到如此娇俏的呻吟声,让应樾听红了脸。

不是散功的毒药吗?怎么会让路遥远有这样的反应。

意识到事情不对,应樾一脚踹开路遥远的房门,看见路遥远难受地在地上扭曲着,面若桃花。

“师妹,你怎么样了?”

路遥远此时还有点意识,看见应樾闯进了她的房门,身体竟然不自觉地向他靠拢渴望得到滋润。

“滚!”

路遥远用尽力气发出一声怒吼。身体对男人的渴求路遥远的理智已经快压不住,若是应樾一直在她眼前晃悠她不能保证自己可以压住这么烈的春药。

应樾此刻已经十分慌张,不是散尽功力的药吗?怎么会这样!

“走啊!”

看见路遥远十分不愿意自己出现在这里,应樾也清楚要是在这里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不愿乘人之危,只能退了出去。

再这样会毒发攻心的。路遥远努力将身体撑起来坐正,集聚这一个月来师父传授的所以内力来与之抗衡。

身体内一正一邪两种强大的力量在对抗,互不相让,身体终是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黑暗里,有个人抓住一个家丁,将药塞了下去。

家丁一惊,药已经进了肚子。

“大爷饶命啊,我只是个下人,饶命啊!”家丁一边哭诉一边将手掏进嘴里,想把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

“废话!解药就在那个房间里,自己去找。”

听见有解药,那家丁急忙往路遥远的厢房跑,跑了几步就感觉全身燥热有一股强烈发泄的冲动。

“啊~”

常人根本抵挡不住这药的强大药性,家丁看见路遥远躺在地上,红了眼睛,像是看到猎物般扑过去,伸手撕扯路遥远的衣物。

应樾虽是被路遥远赶出来了,但还是不放心,想起刚刚路遥远的样子,脸色潮红,风情万种。他一个禁欲的弟子都忍不住有了反应。

此时正是路遥远最虚弱的时候,那秀娘会不会趁机……

想到这里应樾猛然一惊,朝路遥远的房间跑去。

刚跑到门口就看见这样的画面——路遥远的衣服已经被失去理智的家丁褪去了大半,家丁的最正要啃咬路遥远的脖颈。

应樾来不及思考,眼睛瞪得像是要掉出来,几步上前,一剑抹在了家丁的脖子上。

心里又是着急又是愧疚,应樾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路遥远身上将她放在了床上。

看着路遥远紧闭的双眼,应樾根本不敢想像要是自己晚来一步,路遥远会遭遇怎样的耻辱。

一定不能让她知道是自己给她下了药,一定不能!

应樾此刻看着自己下过毒的手,不住的颤抖。

过了许久,路遥远醒过来,好在师父给她的内力十分强劲,终是在这场对弈中赢了。

看见路遥远悠悠转醒,应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脸上换成了担忧的神色。

“师妹,你这是怎么了?可是练功走火入魔?”

虽然记得不太清楚了,但路遥远还是能够记得自己当时并没有练功。

“没有,有人给我下了媚药。”

说完路遥远看向应樾,企图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

应樾装出一脸不可置信,随即深深低下头,以免让路遥远看出他隐藏的情绪。

“是我对不起师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没错了。”

看着应樾的表现并没有什么异常,路遥远思索了一番,只是他说“没错了”是什么意思?

“师兄可知我为何中毒?”

应樾没有说话,伸手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家丁。

“昨晚我见对我投怀送抱就感到不对劲。幸而师妹还有点意识,一个劲地要我走,我走之后,这个家丁就潜入了师妹房间企图非礼。”

路遥远看了看那个家丁,她当时晕过去了,后面发生了什么她都不知道。对于应樾说的话持有怀疑态度。

“师妹容貌过于惊艳,想是这家丁起了色心才干出这等下流之事。”

从头到尾应樾都没有再抬头,在路遥远的角度看来是在自责,而应樾是在想怎样将这个谎圆过去。

“那还要多谢师兄救了我,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怀疑,但是路遥远还没找出足够的证据说服自己这件事就是应樾做的。因为在她看来应樾没有理由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去害自己,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

“师妹这话让我难堪了,原是我没有看管好下人,差点让师妹蒙羞。”

无辜的表情,愧疚的眼神,仿佛这件事情跟他无关,都是路遥远太过貌美才引得男人都像得到她。

多说无益,路遥远以自己还未完全恢复,需要静养为由将应樾请出去了,那个死了的家丁也被清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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