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陌儿的寿礼(1 / 1)

皇上起来很是开心,“那孩子有灵气,天资聪颖,.c@m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皇后面上一僵,皇上从来没有这样跨过太子的儿子,“谦儿的孩子也很出色啊。”

皇上收起脸上的笑意,“休息吧,朕有些累了。”他知道皇后心中所想,曾经他也对太子给予厚望,毕竟这是自己跟她的孩子,而她是自己最爱的女子,如果太子能够继承自己的皇位的话,他的心里也是高兴的,可是太子终究是难当大任,温厚有余,却没有一个帝王应有的魄力与胆识,但是就算是天资不好,他也期望能经过后天的努力改造他,所以他才会让太子跟在自己身边处理政事,希望他能够在这过程中学到一个帝王应有的能力,可是结果依旧是不乐观,其实最近几年他已是在犹豫皇位继承人的人选,今日见了暮夕寒跟陌羽以后,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答案。

太子妃跟轩王妃都少了一些一国之母的风范,但是那个暮夕寒却是堪当这个大任,举止之间恰到好处,而且她跟煜儿的孩子更是天子聪颖,将来必成大器,如果自己把这赤乾国的未来交到他们的手上,倒也放心。

但是今晚的皇后却是一夜无眠,难道皇上真的打算把皇位给了即墨煜晏吗?不可以,绝对不可以,登上皇位的必须是自己的儿子。

最近几日,朝堂上的大臣们都出了这皇上心中对皇位继承人的位置似乎已经有了打算,因为晚宴的第二天,皇上就派人去煜王府把小王爷接到了宫中,更是把他带到了御房,至于在御房里说了些什么,却没有人知道,当时御房里只有皇上跟小王爷两个人。

自那日之后,王爷经常派人去煜王府接小王爷,很久都没有进狩猎场的皇上甚至带着煜王爷的儿子去了狩猎场,听那些跟去的太监、宫女们说,皇上更是手把手地教了小王爷,还夸赞小王爷是不愧是他的皇孙。

这件事除了朝堂上的官员们,就连民间的百姓们都知道了,来这煜王爷跟暮小姐的孩子还真是不同寻常,能让皇上如此地喜欢,听说他还能过目不忘,来这场已经耗了许久的皇位之争总该是到了落幕的时候了,但是也说不准,这皇位不到最后新帝登基的那一刻总是充满了变数,百姓们自然是不关心究竟是皇上的哪个儿子继承了皇位,只要能让他们生活的好,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好皇帝,但是由于玲珑轩在民间的影响力,以及陌羽神童一般的传说,让煜王爷更加受人期待,毕竟即墨煜晏也是相当出色的一位皇子,能力自是不必说,如果是他登上皇位倒也算是意料之中。

然而这几日惴惴不安的大有人在,皇位斗争向来都是你死我活,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现下眼着皇上心中已经属意即墨煜晏了,即墨轩弘当然是坐立不安了,不行,他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现在得想个法子。

即墨煜晏跟暮夕寒倒是平静得多,虽然皇上如此喜爱陌羽也在他们的意料之外,暮夕寒也很清楚,即墨煜晏从小时候开始就因生母身份卑贱,不得皇上喜欢,在被送去玄元国做质子以前,甚至都没怎么见过皇上,后来回到玄元国之后,即墨煜晏加倍努力,无论是在诗还是武功方面都是出类拔萃这才得到皇上的注意。

虽然即墨煜晏的能力很强,但是却一直不是人们心中皇位继承人的最佳人选,就是因为他母妃的身份,即墨煜晏的母妃只是一个普通的宫女,而且还是皇后宫中的宫女,因皇上醉酒而受到一夜恩宠,但是那时正当是皇上跟皇后感情正浓的时候,皇上自然是懊恼万分,虽然给了她位分,但是不受宠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谁知道就那一夜的恩宠就让她怀上了皇子,连带着她肚子里的皇子都不受皇上待见,后来她在生即墨煜晏的时候难产而死,即墨煜晏刚出生便失去了娘亲,更是受到皇子们的欺负、排挤,所以在他第一次遇到暮夕寒之前,他的人生一直都是灰暗的。

即墨煜晏着正在指导陌儿画画的暮夕寒,如果没有她,也没有现在的自己吧,即墨煜晏放下手中的公文走到他们母子的身边,“画的什么,让父王来。”

陌羽把已经完成的画递到即墨煜晏的面前,“请父王评鉴。”

即墨煜晏摸摸陌羽的头,然后接过他的画,指着画上的一处道:“这里一定是你娘亲帮你画的,对不对?”

陌羽点头,“没想到父王一眼就出来了。”娘亲也只是画了那一笔而已,父王还真是火眼金睛。

即墨煜晏道:“你娘亲画的,我还能认不出来吗?陌儿画的也不错。”对于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陌儿这幅画已经是相当出色了。

暮夕寒着即墨煜晏道:“后天就是皇上的寿辰了,你准备好送给皇上的寿礼了吗?”

即墨煜晏把陌羽的画放好,对暮夕寒道:“这一段时间,煜王府的风头已经太盛,我们不宜送什么过于太过奢华珍贵的东西,否则难免会受人猜疑,而且父皇平日里也不喜太过奢华,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既不失了礼数,也不会太过于扎眼。”

暮夕寒赞同即墨煜晏的话,这段时间,自己跟陌儿的出现已经为赤乾国提供了很多话题,这次皇上的寿宴,他们还是不要过于引人注目的好,如果送了太过于珍贵奢华的寿礼,难免会被别人认为是故意在炫耀玲珑轩的财力,也会给即墨煜晏带来不好的影响,倒不如送一些规规矩矩的礼物,不扎眼,也不至于落人话柄。

这时在桌旁的陌羽开口道:“我可以画一幅画作为送给皇爷爷的礼物吗?”

即墨煜晏摸摸陌羽的头,“当然可以。”小孩子的礼物嘛,就算是送的不好,大家也只会一笑了之,没什么大不了的,陌羽既然想送,就让他送吧。

即墨煜晏执起暮夕寒的手,“陌儿想画就让他在这里画吧,我们不要打扰他。”说完之后,即墨煜晏就牵着暮夕寒的手离开了房。

但是暮夕寒越被即墨煜晏牵着往前走,越觉得不对劲,这里不是去马厩的方向吗?“你想带着我出府?还是先告诉霁云、霁雨她们吧,不然她们找不到我会担心的。”

即墨煜晏点头,“这些日子我们两个都没有机会单独相处,就算是晚上,你也不让我留在你的房中。”即墨煜晏着暮夕寒的眼睛竟然带了控诉的味道。

暮夕寒却是无奈,怎么又扯到那里去了,“即墨煜晏你脑子里就不能想点别的事情吗?”

即墨煜晏却是走近一步更加靠近暮夕寒,即墨煜晏低下头慢慢靠近暮夕寒,就在两人的唇几乎相贴的时候,即墨煜晏突然改变了一个方向,他的唇慢慢贴近暮夕寒,轻声道:“你知道我每天晚上梦见那晚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的时候,我的身体是什么感觉吗?真是该死的折磨!”以前不懂这种感觉也就罢了,可是偏偏···她又不让自己在她的房中留宿,他可是一个正值盛年的正常的男人,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能把持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好不好。

暮夕寒伸手推开即墨煜晏,耳朵却已经悄悄地红了,心里却也明白,即墨煜晏确实忍得很不容易,“不是要出去吗?快走吧。”

即墨煜晏着暮夕寒仓惶逃走的背影,却是牵起了嘴角,她害羞起来的样子,真是别样的好,不过他怎么觉得最近的日子过得好慢,他跟桑儿的洞房花烛夜什么时候才能到来啊。

即墨煜晏快步走到前面暮夕寒的身边,然后一把把她抱起,暮夕寒已经习惯了即墨煜晏这样的突然袭击,而煜王府里的人也是习惯了这样的场景,即墨煜晏一直把暮夕寒抱到了马背上,然后自己也上了马,他的手臂拦在暮夕寒的腰间,只要身边有即墨煜晏在,暮夕寒都觉得十分的安心,可是他们两个就这样丢下陌儿一个人在家,这样陌儿发现之后不会怪他们吧,在暮夕寒想这些问题的期间,即墨煜晏已经策马前行了。

“我们要去哪儿?”暮夕寒问道。

“我带你去一样东西。”这样东西他也是费尽心力找了很久。

即墨煜晏带着暮夕寒到了京城的郊外,这里山清水秀的,倒也是一个风景宜人的地方,即墨煜晏把暮夕寒抱下马,然后牵起暮夕寒的手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口,暮夕寒用疑惑的眼神着即墨煜晏,他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

即墨煜晏微笑着轻吻暮夕寒的额头,我要让你的东西就在里面,暮夕寒疑惑着慢慢走进山洞内,而即墨煜晏则是在她的身后跟着,暮夕寒越往里走,里面的空间越宽阔。

突然暮夕寒停住脚步,呆愣了片刻之后,震惊地向即墨煜晏,“你是怎么找到的?”她也是找了很久,但是到现在还是没能找到,没想到竟然被他给找到了。

“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定亲礼物。”

暮夕寒奔向前方的石桌,那石桌上有一把剑,暮夕寒小心翼翼的拿起那把剑,剑鞘依旧完好,然后她抽出那把剑,顿时寒光一闪,但是这剑影在暮夕寒的心中却是温暖的,因为这是她的爹爹从来都不曾离身的那把剑,小时候她还曾经从爹爹的手里夺过来玩耍,爹爹只是笑着她胡闹,这把剑还是像从前一样,然而自己却已然长大。

暮夕寒的脑海里闪过从前的一幕幕,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即墨煜晏伸手为暮夕寒轻轻擦干眼泪,然后把暮夕寒搂入怀中,“乖,别哭。”

暮夕寒把头埋在即墨煜晏的身前,轻声道:“谢谢你。”这些年以来,她一直在找爹爹的剑和娘亲的琴,娘亲的琴在几年前已经找到,可是爹爹的剑一直都找不到,这一次自己终于可以让爹爹的这把剑跟娘亲的那把琴重逢了。

暮夕寒收住眼泪,“怎么不早告诉我?”还藏在这个山洞里。

“这把剑拿回来的时候,剑鞘有些损伤,我想等修好了再让你。”自己也是想要给她一个惊喜,才没有告诉她的。

暮夕寒想到这几日下了早朝之后,他都会回来得晚一些,原来就是为了这件事,这剑鞘一定是他亲手修好的。

暮夕寒抬起头,一直盯着即墨煜晏的眼睛,即墨煜晏却被暮夕寒得不自然了起来,就在即墨煜晏准备开口的时候,暮夕寒垫脚吻上即墨煜晏的唇,学着以往即墨煜晏的样子,窜进他的口中,即墨煜晏从来没有见过暮夕寒这般主动过,而暮夕寒的主动让即墨煜晏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即墨煜晏很快夺回主动权,引着暮夕寒跟他共舞,暮夕寒也回应着即墨煜晏的吻,即墨煜晏心中颤栗,夺取地更加凶狠,暮夕寒此时已经开始有些昏昏沉沉,只能随着即墨煜晏的脚步,但是肩上的凉意让暮夕寒回过神来,此时即墨煜晏的手正放在她的腰间,而她的肚兜已经微露一角,即墨煜晏开始在暮夕寒精致的锁骨上轻轻啃咬吸吮,嘴里还喃喃地喊着她的小命,“桑儿,桑儿,桑儿···”他的声音里都仿佛带了火焰,跟那晚他叫着桑儿的语气一模一样,但是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暮夕寒用力推开即墨煜晏,即墨煜晏这才稍稍回神,然后即墨煜晏把头埋在暮夕寒的肩颈,平息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刚刚是他忘乎所以了,桑儿的吻让他迷醉,竟然忘记了他们此时身在何处,他的脑袋里只想要得到更多,似乎过了很久之后,即墨煜晏才从暮夕寒的肩颈中抬起头,略带歉意地帮暮夕寒把身上的衣服穿好,暮夕寒心里倒也没有怪即墨煜晏只是有些尴尬。

即墨煜晏为暮夕寒穿好衣服之后,单手抚上暮夕寒的侧脸,“对不起,是我失态了。”

暮夕寒轻轻摇头,“我们先出去吧。”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她跟即墨煜晏很快就要大婚了,再说他们连孩子都有了,但是刚刚她实在是没有勇气让即墨煜晏再继续下去。即墨轩弘受命负责带着赫连奕辰参观赤乾国的京城,此时已是中午,即墨轩弘带着赫连奕辰跟即墨铃嫣到了京城一家很有名的酒楼,虽说即墨铃嫣是在赤乾国长大的,但是自小她也是很少出京城,而且赫连奕辰在哪里,她自然是要跟着的,既然即墨铃嫣跟着,那轩王妃自然也是要跟着的,这一行四人在酒楼的一间雅间里坐下,即墨轩弘在起身的瞬间却是透过开着的窗户到了即墨煜晏跟暮夕寒,即墨轩弘勾起嘴角,他们还真是有缘,“本王到两个熟人,不知皇上可否愿意请他们上来一叙?”

“哦,是谁?”既然即墨轩弘这样说,那一定是皇室中人了,难道是即墨煜晏?

“是煜王爷跟煜王妃。”这下倒是有趣了,赫连奕辰、暮夕寒、即墨煜晏、即墨铃嫣,他们四人之间的关系可是有趣极了。

“既然是他们,自然是该请上来的。”没想到还真让自己猜对了。

即墨轩弘立刻派了人下去请即墨煜晏跟暮夕寒上来,此时即墨煜晏跟暮夕寒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但是却别人叫住,即墨煜晏听了那侍卫的话之后,向暮夕寒,这即墨轩弘是什么意思?但是不管他们是什么意思,来这是非去不可的了。

那侍卫领着即墨煜晏和暮夕寒到了楼上的雅间,“皇上、轩王爷,煜王爷跟煜王妃到了。”

虽然已经决定放下,但是赫连奕辰听到煜王妃的瞬间还是下意识地皱了眉头,煜王妃?多么讽刺,曾几何时,她还是被称为皇后的。

即墨轩弘微笑着向即墨煜晏和暮夕寒,“煜王爷、煜王妃请坐。”

即墨煜晏向赫连奕辰,“不知皇上此行可还满意?”假意的寒暄,他也是得心应手的。

赫连奕辰笑得一脸的和煦,“自然是满意的。”然后他又向暮夕寒手里的剑,暮夕寒是不会武功的啊,“不知这把剑是···?”

暮夕寒轻轻抚摸着剑鞘,“是我爹爹的剑,煜晏他帮我找到的。”

暮夕寒的话一出,在场的人均是尴尬的沉默,暮夕寒跟赫连奕辰之间的纠葛,他们都是很清楚的,而赫连奕辰更是尴尬。

片刻之后,轩王妃开口道:“煜王妃直呼煜王爷的名讳似乎有些不妥啊,我们岂是普通百姓人家,这样难免不会让人笑话。”

即墨煜晏正欲开口,暮夕寒却是伸出手覆在他的手背上,阻止了他的开口,暮夕寒微笑着向轩王妃,“是我一时疏忽了,我叫他煜晏叫习惯了,在外人面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倒是让轩王妃见笑了。”

轩王妃的脸色顿时难起来,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讽刺自己吗?煜晏?叫得还真是亲密啊,在自己面前做出一副鹣鲽情深的模样,是刺激自己吗?

即墨轩弘心中暗恼,她就不能不乱说话吗?人家怎么称呼彼此是人家夫妻间的事情,就算是父皇听到了,也只会说人家是夫妻情深,她倒好,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说,不是在丢自己的脸吗?

“行了,先吃菜吧。”即墨轩弘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

但是就在几人刚动筷子的时候,赫连奕辰悠悠开口道:“听说煜王妃曾经去过鸪余族?”

暮夕寒都没有赫连奕辰,“是的。”

“不知道煜王妃知不知道鸪余族的夺位之战,就是因为一个绝色女子才开始的,要说起绝色,朕还真不知道这天下除了煜王妃之外,还有怎样的女子才可称为绝色,这位女子也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红颜祸水了,因为她,搅得鸪余族不得安宁,真是罪过啊。”赫连奕辰这番话就是故意说给即墨煜晏跟暮夕寒听的,如果这件事被赤乾国的皇帝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想。

暮夕寒脸上却没有任何的变化,“皇上这番话说得未免太过了,所谓的红颜祸水不过是无能的男人强加在女人头上的罪名,他们保不住自己的江山社稷,不查找自身的原因,却把这一切的罪过推到无辜的女人身上,敢做不敢当,当真是懦夫所为。”

暮夕寒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淡淡的,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慷慨激昂,但是这番话却是让在场的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中,即墨轩弘微笑道:“煜王妃的这番话听起来新鲜,现在想来,倒是也有一定的道理。”

这顿饭当真是吃的没滋没味的,从赫连奕辰说出那番话之后,她就知道他为什么要叫自己跟即墨煜晏上来了,不过就是为了警告自己跟即墨煜晏,他知道了自己在辛律王子府住过一段时间的消息了,可是赫连奕辰如果我怕你的威胁,我就不是暮夕寒了。

即墨煜晏跟暮夕寒回到煜王府之后,霁云跟霁雨忙迎了上来,“小姐,你跟煜王爷去了哪里,也不跟我们说一声,我们很担心的。”自从她们跟在小姐的身边开始,就很少离开小姐的身边,今天她们回房去找小姐的时候,房里就只剩陌儿一个人了,其他人说是王爷带着小姐离开了,但是具体去了哪里却是没人知道,虽然煜王爷的武功她们信得过,但是毕竟她们很少离开暮夕寒的身边,难免会心神不宁。

暮夕寒微笑道:“你们该去怪他,连给我去告诉你们的时间都没有。”但是她心中此时有了别的打算,她不能就这样让霁云跟霁雨呆在自己身边一辈子,她们也是花样的少女,怎能因为自己耽误了她们的终身,现在自己有了自己爱着的男子,还有了孩子,而霁云跟霁雨呢,就只有自己,是自己这些年太过于忽视她们了,以前只顾着自己报仇,后来又是因为再山谷中隐居,她们最好的时光却是被自己给耽误了。

即墨煜晏着一脸沉思的暮夕寒,“想什么呢?”很少见她想什么想得这么投入。

“在想霁云跟霁雨的婚事。”

即墨煜晏却是一笑,“倒是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暮夕寒却是用怀疑的眼光着即墨煜晏,“你也想过这件事?”

“当然,有她们两个在,我跟你单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她们两个随时都跟在你的身边,让我想亲你一下都不行。”即墨煜晏勾起嘴角。

但是暮夕寒却到即墨煜晏笑容里的别有用心,暮夕寒瞪了即墨煜晏一眼,“想什么呢,能不能正经一点。”

即墨煜晏捏捏暮夕寒的鼻子,“逗你玩儿的,她们是从小陪你长大的人,我自然也是关心的,她们两个的年纪都不小了,如果生在普通的人家,或许早就嫁人生子了,给她们找一个好人家,让她们好好过完下半生也是对她们的报答吧。”其实他对霁云跟霁雨是怀着感激的,这么多年以来,如果没有她们两个,桑儿的日子一定更难过,给她们两个找到一个好归宿也算是对她们两个的报答,至于桑儿的安全问题,他已经吩咐了暗卫在暗中时刻不离地保护着了。

今年皇上的寿辰搞得特别的盛大,原因之一也是赫连奕辰的来临,这也是人之常情,一个人想要展示给别人的总是自己最好的一面,对于一个国家来讲也是如此,当然寿宴的来临就意味着距离即墨煜晏跟暮夕寒大婚的日期也不远了。

这次皇上的寿宴是由皇后跟太子准备的,即墨煜晏跟即墨轩弘并没有插手,其实这种事情,即墨煜晏也是不愿意做的,既然他们想要讨父皇的欢心,就让他们去做好了,想来父皇一向疼爱皇后,就算是出了什么差错的话,父皇也是不会责怪于她的吧。

其实皇后又何尝不知道这寿宴的难办,再加上这次玄元国的皇上也要来,自然是事关重大,但是正是因为事关重大,她才极力劝说皇上把这件事交给太子来办,皇上的心思她再了解不过了,皇上已经有了嫌弃太子无能的想法,如果这次寿宴太子他能够办得出色的话,还能让皇上另眼相,说不定这皇位就还有转圜的余地,特别是暮夕寒跟即墨煜晏的儿子出现以后,皇上心里明显已经趋向于即墨煜晏了,自己每次在皇上面前提起太子,都是被皇上不耐烦地打断,这样的情况,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所以她千叮咛万嘱咐于太子,这次寿宴不能出一丝一毫的差错。

这次寿宴京城里的官员、所有的王爷都会出席,当然也少不了陆容清的参与,即墨煜晏带着暮夕寒跟陌羽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之后,暮夕寒在即墨煜晏的耳边说到:“这陆容清起来跟平时不太一样啊。”

即墨煜晏轻笑,“假正经而已,其实他最是讨厌这样的场合。”

“皇上驾到。”

今天的皇上心情也很不错,皇后依旧跟在他的左右,皇上进到大殿的第一眼就向陌羽,“陌儿来,来皇爷爷身边。”皇上笑着向陌羽招手,陌羽了即墨煜晏一眼走到皇上的身边,“陌儿见过皇爷爷。”陌羽有模有样地下拜。

皇上开心地扶起陌羽,“行了,起来吧,”然后向站在的百官,“行了,大家都坐下吧。”

“谢皇上。”

众人都坐下之后,陌羽开口道:“皇爷爷,陌儿有一件寿礼要送给皇爷爷。”

皇上微笑着向陌羽,“哦?为什么不把你送的寿礼跟你父王、母妃送的放在一起呢?”此时所有的寿礼应该都已经收编好了。

陌羽用清脆的童声说到:“陌儿的礼物值不上什么钱,所以才没有放在一起的,只是陌儿为了博皇爷爷一笑,还请皇爷爷不要见怪。”

皇上摸摸陌羽的头顶,“皇爷爷怎会见怪呢?不管值多少钱,都是陌儿对皇爷爷的一片孝心,皇爷爷自然是高兴的。”

“那皇爷爷等一下。”陌羽跑下玉阶回到即墨煜晏跟暮夕寒的身边,从座位上拿出一轴画卷,重新回到皇上的身边,“皇爷爷,这就是陌儿要送给皇爷爷的礼物。”

皇上示意一旁的太监接过画卷打开,在太监把画打开的一瞬间,皇上跟太后均是愣住,尽管皇后已经极力的掩饰,但是她的脸色真的很不好,而皇上在呆愣了片刻之后,竟是朗笑出声,就在众人都在疑惑那幅画上究竟画了什么的时候,皇上对百官说到:“这是朕今年收到的最好的寿礼,是朕的孙儿,送给朕的。”那脸上满满的都是骄傲。

这下百官更是好奇得不得了,这只有几岁的孩子,能画出什么惊世之作,让皇上这么开心。

“来,给大家都。”

那太监拿着画转过身,走下玉阶,让在场的人都了一遍,众人也是惊叹,这幅画画的是赤乾国京城的盛况,从这上面可以出赤乾国的京城是一片繁荣,画技虽然还是有些粗糙,但是一个这么小的孩子能画成这样已经很难得了,天底下像这样的孩子只怕没有几个。

太子跟即墨轩弘了,脸色也是不好,这幅画自然是能讨得皇上的欢心,先是这亲手画就的心意,再就是画的是皇上统治下下京城的繁华,皇上必然是龙心大悦的。

那太监拿着陌羽的画转了一圈又重新回到玉阶上,皇上接过太监手里的话,轻轻抚摸着,然后向陌羽,“这幅画陌儿画了几天?”

“两天。”

众人更是惊叹,两天!两天就能画成这个样子,来这个小王爷不止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这个小王爷果然是天赐的神童吗?

皇上笑得开心,“朕的孙儿果然出色。”然后又向暮夕寒,“能把陌儿教得这么出色,煜王妃也是功不可没啊。”

见到皇上这般开心,底下的官员也是纷纷夸赞于陌儿,简直就是要夸成天上有地上无的神童了,皇上听着也高兴。

但是有人偏偏就是高兴不起来,没想到送个寿礼也被人抢尽了风头,可是你又不能出口说些什么,人家小孩子送的亲手画的画,你又能怎么说呢,如果是即墨煜晏送什么贵重的东西了,他还可以出口暗示即墨煜晏借助玲珑轩的财力摆阔,可是即墨煜晏偏偏送了一个不普通却也不奢华的寿礼,让人挑不出错来。

即墨轩弘向身边的自己的儿子,早知道自己也让锐儿自己送点什么东西给父皇了。

皇上向太子的儿子,道:“辉儿,朕记得你最善棋艺,今天正好陌儿也在这里,不如你们就下一局让皇爷爷怎么样。”在寿宴上下棋,以前还真没有见过,不过皇上素来爱下棋,提出这样的想法倒也不足为奇了,其实百官们也很好奇,这场棋局究竟是煜王爷的孩子会赢,还是太子的孩子会赢,难道煜王爷孩子真的能样样都行吗?太子的儿子可是最善棋艺,曾经还被皇上夸奖过呢。

“是,皇爷爷。”太子的儿子向陌羽,眼里净是挑衅之意,上次宴会之上他就见过煜王爷的这个儿子了,回去之后母妃更是拿自己跟他相比,自己是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是对于棋艺他还是很多信心的。

太监把棋盘摆好,陌羽跟太子的儿子辉儿面对而坐,棋局刚开始的时候似乎是势均力敌,但是片刻之后,陌羽就开始占了上风了,论棋艺,太子的儿子还真不是陌羽的对手,以前他在山谷里的时候不能出去很无聊,暮夕寒就陪着他下棋,暮夕寒可是下棋的高手,这么长时间以来,陌羽可是跟她学到了不少。

皇上着沉着冷静的陌羽,面上露出微笑,而反观坐在陌羽对面的辉儿,则是头上冒汗,他没有想到陌羽竟然有这样的实力,可是他不能输,母妃跟自己说过,自己绝对不能输给煜王爷的儿子,否则的话,他们将来的日子会很难过,有可能父王就不能当上皇帝,而自己将来也就不能做皇帝了。

但是心里越急就越会出错,棋盘上辉儿的棋子已经是兵败如山倒,无力回天了,太子心中一凉,这棋局仿佛就是自己的结局,终究是要败下阵来的。

这盘棋自然是以陌羽的大获全胜收场,皇上向即墨轩弘的儿子锐儿,“锐儿要跟陌儿试一局吗?”

即墨轩弘却是开口道:“回禀父皇,锐儿学棋时间尚短,棋艺不精,就不献丑了。”就算让锐儿跟即墨煜晏的儿子对弈,结局也是可想而知的,这个陌羽难道还真的是神童不成?怎么什么都会啊?

“好吧,把棋盘收起来吧。”皇上说完之后,端起旁边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此时皇上的面色还很正常,可是片刻之后,皇上却是捂着腹部,就连嘴角都流出了鲜血,旁边的皇后都吓坏了,就在众人都被吓愣的时候,暮夕寒快步走到玉阶之上,即墨煜晏也是紧跟其后,先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瓷瓶,倒出了一粒药喂到皇上的口中,然后才开始诊脉,着暮夕寒紧皱的眉头,众人心中均是一紧,难道皇上的情况很不好吗?

暮夕寒松开皇上的手腕之后,拿出腰间应急用的银针,就在暮夕寒准备为皇上扎针的时候,却被即墨轩弘制止,“煜王妃这针下去可有把握吗?你要知道在你面前的不是别人是赤乾国的皇上。”

暮夕寒冷冷地向即墨轩弘,“轩王爷是不希望我救皇上吗?如果轩王爷再阻拦的话,皇上很可能就驾崩在这里了。”

或许是暮夕寒的目光太冷,即墨轩弘竟然被她的目光给震慑住,这样冷的目光怎会属于一个女子?

暮夕寒纤纤素手执起银针扎进皇上的体内,片刻之后,暮夕寒稍稍松了一口气,“让人把皇上抬回寝宫里去吧,他现在需要休息。”

皇后急切地问道:“皇上已经没事了吗?”

暮夕寒却是轻轻摇头,“皇上已经中毒,这种毒极其霸道,也很少见,不过我已经喂皇上吃了清毒丸,也用银针抑制了毒素的流窜,但是这种毒并不是轻易就能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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