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居内。
姜安然和丹阳闹得欢,不过一会功夫,姜安然便累了,坐在凳子上喘着粗气:“你这人,追着我跑了这许久,也不见累。”
丹阳见姜安然真的累了,也不闹了,坐在姜安然旁边的凳子上:“我长在北疆,哪像你们这娇滴滴的姑娘们,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我哪里娇滴滴,你没听说过,我是乡下的野丫头么?”
“这故事骗骗那些无知之人还可以,我可是不信的。”丹阳和姜安然如此熟悉,自是不信外人的言语:“别人都说你姜五姑娘虽是长在乡下,但是知书识礼,大方得体,若不是我见你第一面时,确是大方得体的样子,我以为别人口中的姜五姑娘,不是我认识的姜安然呢。”
“你这人,我这是与你相熟,哪里不大方得体了?”姜安然引刚才玩闹,头上有些薄汗,此时扮作嗔怒的样子看着丹阳,竟是比平素多了几分娇媚。
“好好好,姜姑娘最是大方得体。”丹阳话是这么说,脸上的表情却不似这般。看姜安然故作生气,不理她了。丹阳这才收了笑意,换了话题:“你不是邀我赏琴,那就劳烦安然姑娘为我弹奏一曲?”
姜安然自不推辞,净了手,弹起那首最爱的《我愿意》。
曲子弹奏不过一节,就忽听远处传来相和的笛声,竟也是这首曲子。
一曲奏完,姜安然突然有种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觉,看着听着曲子昏昏欲睡的丹阳,语气极为兴奋:“丹阳你听到了吗?”
丹阳正迷迷糊糊,却听得姜安然激动的声音,这才醒悟过来:“听到什么?”
“有人同我弹了一样的曲子,竟然有人同我弹了一样的曲子!”姜安然知道,这曲子来自现代,如果有人能奏同一首曲子,可能也是同姜安然来自同一个地方,虽然自己本来就是这里的人,但是毕竟曾在现代生活了十二年,如果有人同样的,那就有些老乡见老乡的意思了。
“不过一首曲子,谁还不能弹?”丹阳觉得所有曲子都是一样的—用来催睡。
“你不懂。”姜安然摇着头,但是心里却有些认同丹阳的话的,确实不过一首曲子,不能认定什么。
丹阳不愿再将话题留在曲子上,便引着换了话题:“我是不懂,但是我却懂得,你房中的点心,倒是美味可口。”
朝云见丹阳夸赞点心,忙说道:“郡主您不知道,姑娘一早就吩咐了厨房,专门准备了点心,就等郡主来了。”
“哦?那要多谢姜姑娘好意了。”丹阳竟是调笑起姜安然,说完便又痴痴笑起来。
姜安然看丹阳调笑她,自是不依的:“你这人,我以后必不给你备吃食了。”
二人聊着,便到了午膳时,二人就在悠然居吃了午膳。
午膳后,丹阳便要告辞。
“你既来了,就该多玩些时辰,怎地这么早回去?”姜安然活到现在,也就这么一个知心好友,自是想要多与之玩耍的。
丹阳也懂姜安然的想法,便说道:“我上午就来了,又被留着吃了午饭,就此回去,正是父亲教我箭术的时候。我走了你也好歇歇。”
“那便不好多留你了,你以后可要常来见我。”
“我有时间便来寻你。”丹阳保证道。
姜安然便唤朝云一起将丹阳送出了二门。
送走了丹阳,姜安然便让朝露伺候着歇了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