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墨与邵将军一来一回饮了几杯,迟迟不见郑成礼加入,且看起来郑成礼似是有心事的样子,只能主动邀郑成礼:“郑大人,如此景色,怎可独饮啊,来,姜某敬您一杯。”
郑成礼礼貌且疏离的回敬:“姜大人请。”
将酒饮下,这才与姜子墨说话:“其实郑某本该先找姜大人的,可一直没机会,正好借此机会,敬姜大人一杯。”
姜子墨久经官场,早已练就了火眼金睛的本事,哪里不知郑成礼说的是什么意思,关于郑家与姜家的婚事,不论怎样,其实算是郑家对姜家的亏欠,只是没人提起罢了。
姜子墨却装作不知:“郑大人何出此言啊,您这是折煞姜某呢。”
郑成礼官职虽比姜子墨高,却是个闲职,没什么实权,自觉就低姜子墨一等,又因喝了几杯酒,也不端着,与姜子墨直言道:“姜大人千万别这样说,您知道,我说的是犬子与姜姑娘的事,当初以恩情要挟婚事,心里实在是过不去啊,幸亏之后挽回了,否则就对不起姜家了。”
不论姜家当初答应或是拒绝郑家的婚事,都是出于为了姜安然的幸福考虑,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事情过了一段时间,姜子墨其实并未放在心上:“郑大人说的哪里话,这也是咱们两家的缘分。”
见姜子墨似真的不在意的态度,此刻郑成礼只能应和:“是,缘分,缘分。”
姜子墨心中却有计较,既然郑成礼主动提起此时,那正好如了自己的意愿,问邵聪:“不过听说那日郑公子救下的,除了安然还有郡主啊,是吧邵将军?”
邵将军在不关心上京的流言蜚语,也知道二人说的是郑家与姜家的婚事,还有当初郑文杰与姜安然的相救之恩。
况且姜家当时为了感激丹阳对姜安然的保护,也想将军府送了礼物的,邵将军问了丹阳事情的经过,也是知道个中原委的:“额......是,听说是有此事。”
姜子墨又问:“想必郑大人也知道此事吧?”
郑成礼自然知道郑文杰当初救下的是姜安然与丹阳二人,只是因与邵将军的恩怨,便选择性的忽略了罢了,此时姜子墨问起,哪里能假装不知:“......知道。”
姜子墨又暗自煽风点火:“那邵将军,岂不借此机会敬郑大人一杯。”
邵将军已经将近十八年没有与郑成礼说过支子片语,也知道姜子墨故意从中调节,毕竟是武人,心胸其实是开阔的,略以犹豫,便开了口:“郑大人......请。”
当初的事,关于爱情,本就没有对错,更何况郑成礼算是那个赢家,其实心中觉得对不起邵聪的,只是当初两家结下梁子,就算是为了面子,也这么多年没有联系罢了。
此时既然邵将军先开口,郑成礼哪里还有端着的道理,当即举杯:“邵将军请。”
酒过三盏,三人早有了醉意。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只要有开端,随后就好发展了,姜子墨深知此道理,想着不如让二人单独聊一聊,事情是不定就说开了,自己在场反而不便,便借故离开:“邵将军,郑大人,我去方便方便,你们不用管我,先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