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公子哥消失的背影,武逸寒知道自己不能跟了,即便想跟也未必跟的上,刚才那人没下杀手已然是万幸。
武逸寒调息好气海之后,回到了柳府。
刚进门,便看见小蝶在院子里晃来晃去的,好像是在找人,便是唤了她一声。
“武少爷,你去哪了?我都找你半天了。”小蝶见到了武逸寒,急匆匆的跑过来问道。
“小蝶,你下次别叫我武少爷了,听着别扭死了,你叫我武大哥就行,或者和柳大哥一般叫我小武也行。”武逸寒看小蝶脸色有异,问道:“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
“这可怎么使得,若是武少爷不喜欢小蝶这么叫你,小蝶便叫你武大哥吧。”小蝶喘了口气,说道:“武大哥,是姐姐让我来找你的,刚才夫人来找姐姐,说姐姐和我都要和柳家人搬去南扶书院住下,姐姐当着夫人面倒是没什么,可是夫人走后,姐姐有些就急了,让我来找你,我听忠叔说,你在前院,便到这找你来了。”
“嗯,是荆姐姐找我的?”武逸寒听后,脚底一溜烟,跑的飞快。
“武大哥,你等等我。”小蝶也是一路小跑跟在后边。
武逸寒却似没听到小蝶的话一般,三步并两步的跑到了荆天问的房前,也不敲门,双手一推,将门推开,直接闯了进去。“荆姐姐,你找我啊。”
“你这武小子,怎么恁的没有礼数,就这样闯进来,这好歹也是女孩儿的房间,你便不会敲敲门么?”荆天问正在收拾东西,冷不丁的被他吓了一跳,恼怒他没个正行,说完,又低头收拾细软。
“呵呵,我刚才也是急了,听说你找我,怕你有什么急事,我就赶了过来。”看见荆天问在收拾东西,武逸寒道:“看来夫人都和你说了,我们今天要去南扶书院住的事情。”
荆天问听了这话,身子有些凝滞,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也不回武逸寒的话。
武逸寒见状,走上前去,伸手帮她收拾了一下,说道:“这些事,吩咐蓝儿做就好了,不用你动手的,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不要累着了。”
“我们能不能不去南扶书院?”荆天问突然回头发问道,看着武逸寒的眼神略带恳求之意。
“那怎么行,柳家所有的人都要搬过去的,你和我,还要小蝶,我们也都要过去住的。”武逸寒直接回绝了荆天问。
“我们又不是柳家的人,干嘛也要搬过去啊,我们在外边找个客栈住不行吗?”荆天问见武逸寒回绝,有些气窒,又是不甘心的问道。
“不行!我们虽然不是柳家的人,但是你的伤还是要柳大哥的药来治疗,你不跟着过去,万一内伤加重了,怎么办?”武逸寒有些不明白了,为什么不愿去去南扶书院呢,想起之前自己的猜测,便是轻声问道:“你不会是去南扶书院偷过东西,被人家发现了吧。”
“你才去偷过东西呢?那里的人,都是一穷二白,别说是宝物,就是像样的金子都没有,就这有几张字画值点钱,但那可是珍本,有记录的,偷了也是出不了手的货,我去那里偷东西,我吃拧了我。”荆天问气道。
“那你为什么不敢去,身正不怕影子斜,便是你在那偷过东西,有我在,包你无事。”武逸寒自信满满的拍了拍胸脯,给荆天问作保证。
“哼,反正不管你这么说,我是不会去那里住的。”荆天问一屁股坐在床上,说道:“要去住的话,你自己去好了,我和小蝶去别的地方住,在金陵,我就不就信我还找不到住的地方了。”
“荆姐姐,你别这样了,若是平时,你想去哪里住都是可以的。但是今天是真的不行,今天要有大事发生了,我们去南扶书院住是比较安全一点的。”武逸寒拉过来一个板凳,和荆天问面对面的坐着。
“有什么大事?”荆天问听说有大事发生,来了兴趣,转过头来,看着武逸寒问道。
“你知道吗?就在昨天,金陵城的大街上,金陵商会的大掌柜的金芜师差点就在街上被人暗杀了。”武逸寒伸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你说什么?金芜师被人暗杀了,那他有没有事?”荆天问还是知道金陵四公子的,听说金芜师被人暗杀,话语之间竟有些急了。
“又不是要暗杀你,你急什么?”武逸寒看了荆天问焦急的样子,问道。
“啊,我急了吗?”荆天问有些亏心,反问道。
武逸寒看着她,笑嘻嘻的不说话,但是那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还说你没有急。
“就当我急了,又如何,那金芜师可是金陵商会的支柱,他要是倒下来,这金陵城的经济估计都要垮了,我是金陵人,怎么能不急。”荆天问解释道。
“他倒是没什么大事,被人救了下来。不过方白起可就惨了,昨天他遇到了高手,被人打伤了,今天早晨逃到了南扶书院,便昏了过去,柳大哥一早便去了南扶书院给他治伤,还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怎么可能。”荆天问听说方白起受伤了,顿时震惊,说道:“你没骗我吧,方白起可是排在连山殿英豪榜第二十八位的,武功境界也是达到了至尊境界,这世上能伤得了他的人还没有几个。”
武逸寒点点头,正色道:“我骗你干嘛,就是因为方白起受伤了,边大哥有些警觉,说是有人要对金陵四公子不利,恐怕也是来了至尊境界的高手,还不知道来了几个,所以便是让我们和金大哥,还有那个平天洛平大哥都要搬去南扶书院。现在金陵城里就方白起一个至尊境界的高手还受伤了,躺在床上没醒,我们必须把所有的人集中在一起,也好做些抵御的工作。况且,柳大哥给你治伤,又是我的好兄弟,现在他有难了,我又岂能离他而去”
“原来是这样,那你不早和我说。”荆天问听了缘由,便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柳千誉给她治伤,有恩与她,现在人家有难了,就要离人家远远的,荆天问做不出来这样的事。
“我还以为夫人都和你说过了这些事,我没和你说的。”
“哪有啊,夫人只是和我说要搬去住,却没有和我说是什么原因,我又怎么知道这中间的曲折。”
“那你可别说不去了,我们现在就得出发了,不能等下去了,就在刚才,在柳府的门口,我就遇到了一个年轻的公子哥,来找柳大哥的,也是个至尊境界的高手,我诓了他,说柳大哥不在府里,去了玉霞山,他有些失望就走了,我便跟踪他,却不料反被他发现,差点就动起手来了,好在那人没有杀我的意思,不然我现在都不能在这和你说话了。我估摸着这人就是来对付柳大哥他们的。”
荆天问听说武逸寒和人动了手,还是至尊境界的高手,顿时着急了起来,拉起他的手,关心问道:“什么?至尊境界的高手?你还和他动手了?那你有没有受伤?”
“你关心我啊?”见荆天问关心自己,武逸寒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美滋滋的,笑道:“那倒没有,我要是受伤了,现在怎么还能生龙活虎的在你面前呢。”
荆天问觉得自己方才有些失态,急忙甩开他的手,脸上红的如同一个红苹果一般:“谁关心你了,你现在这样谁能说你受伤了。”这倒也是,荆天问看着武逸寒的状态,根本就不像是受伤的样子。
“所以,现在我们住在柳府是很危险的,估计都已经被人给盯上了,我们搬到南扶书院去住,那里有边大哥的暗卫,还有边大哥从别的地方调过来的一些高手在,会安全一点。”
荆天问紧皱眉头,脑海中思索了片刻,方道:“好吧,那我跟你一起过去,不过你一定不能和你边大哥说我的名字,还有夫人和柳神医,你都要和他们说下,切莫将我的名字说出去。”
武逸寒想了想,说道:“这个我会和夫人和柳大哥说的,他们都是通情达理之人,我与他们说过,他们就不会说出去的。不过你干嘛这么怕见到边大哥呢?你和他有梁子?”
“没有的事,你别多想,我又不认识他。我只是听说过他的大名,他是个极为聪明的人,我是怕他看穿我的身份,你别忘了,我是个贼。”荆天问戏虐道。
“什么贼不贼的,你便是偷过些东西又怎么样,你也算是一个侠盗了,你偷来的银钱都散给了穷苦的老百姓了,自己倒是没花上什么、还有偷得那些宝物,都是一些奸商贪官所敛之物,都是不义之财,偷了也就偷了。就是那把东徐剑,倒是个宝贝,那可是南宫城主的心爱之物啊,也不知道现在在何处。”武逸寒有点惋惜那把东徐剑,东徐剑被盗后,他和君爷都是到了那南宫城主府的,那南宫城主生气的模样,倒是有些可怕,东徐剑是剑宫石公子所铸造,排在神兵谱第十八名,南宫城主名叫南宫豪,是当今中州城南宫世家家主南宫毅的胞弟,自小便是在剑宫学艺,与石公子交情匪浅,石公子费心打造了这把剑送给南宫豪,南宫豪视若珍宝,这等宝物被盗,南宫城主能不生气吗。
荆天问听他这么说,有些没好气的说道:“哼,那东徐剑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是我偷了,送给了我一个朋友,怎么样?难倒你还想要么?”
“哎呀,这个事都过去多久了,估计南宫城主也都没有心思在找下去了,主事的人都不找了,我还图个什么劲。况且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送了就送了呗。”武逸寒大剌剌的说着。是这么回事,那东徐剑被盗了七年了,前两年,南宫豪还经常去六扇门和名捕门询问这剑有没有被找到,后来,索性就不来了,估计也没耐性了,凭他和石公子的交情,再铸一把剑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说起剑,武逸寒想起了墨屠剑,便急忙说道:“荆姐姐,寻常的剑,你送人别送人了,我送给你的那把墨屠,你可不许送给其他人。”
荆天问听这话,想起来了,从床边拿起一个长条布包的物件,递给了武逸寒,说道:“你不提,我差点就忘记了。这剑在这里,我想了想,还是不能收的,这是你唯一的防身武器,我收了,你怎么办,况且这几日你还需要这把剑,我还是还给你吧。”
武逸寒将那剑推了回来,认真说道:“那不行,我刚才便说了,这把剑送给你,便是你的了,你不能转送别人,便是给我也不行,比起我来,你更需要这把剑。你可别小看这把剑,以前我也是不知道的,今天听了边大哥说我才知道,这把剑也是剑宫的石公子铸的,只是未开锋,若是开了锋,这把剑可把天下的名剑都比了下去。”
荆天问有些哭笑不得:“我不要这剑不是因为看轻这把剑,而是它对我的用处真的不大,我虽然在回廊谷学过一段时间武艺,但是我真正的师父却不是在回廊谷,我也不是学剑的,我学的是秘隐术。”
“秘隐术!那不是只用杀手才学的吗,你学拿东西作甚。”武逸寒听了秘隐术,顿时觉得心里不爽,那秘隐术是杀手的必修之术,是一种极善隐藏,瞬间爆发的刺杀格斗术。
“我学的秘隐术和那些杀手学的不一样,我的师父是个绝世高人,你可别把她想象成一个杀手。”荆天问面色凝重,庄重的说道:“我师父说了,等我艺成,便将她的那双匕首送给我,所以,我要你这剑没用的,你还是收回去吧。”
“不行,我说送你便送你了,你若是再推辞,我可要生气了。”武逸寒倔强的说道。
荆天问见他如此固执,说道:“既然你不收回去,就放在我这里吧,权当做……”她本想说是当做寄存在她这里的,什么时候,武逸寒要用了,便在还给他,谁料武逸寒张口说了一句话,把她羞的,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啊,就权当做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吧。”武逸寒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