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被喝尽了液体的酒杯,捏握在了姚庭轩的掌心,一副思考状……
静知没心情去观看姚庭轩的反应,她只要一想到香雪欣那句:“.”
舔不知耻,谁与你是姐妹?你也不过是一个抢人家老公的卑鄙小三而已,她很想这样冲口而出,可是,在没明白屋子里这群人的关系之前,她还是选择了把即将要冲出口的话生生压了下去,从来她都不是冲动的人,冲动只能让某些事更复杂,再说,现在,她还要仗着荣子禄的关系在荣氏混下去,荣子禄不是那种看人身后裙关系的人,以前,虽然知道了她与江萧离了婚,如今,江家也垮了台,除了对她没有以前的那份敬畏外,其他的,待她与从前一般无二,也不枉费她与子旋苦苦想方设法去为荣氏拉订单,想办法将销售额提高了一至两倍,这也是荣子禄最赏识她们的地方,当然,这些也是她打算继续跟着荣子禄死心踏地干的最重要原因。
“即然大家都是旧识,这就让我们之间的关系更进一层了。”荣子禄神色怔凝片刻,灿笑着对静知道:“林特助,敬姚总裁一杯吧!姚总裁手中可是捏握了我们上亿的工程呢!”他向女人使了一个眼色,静知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虽是百般不情愿,还是弯腰从荼几上端起了一杯红酒,走到姚庭轩面前。“姚总裁,我敬你,也希望我们荣氏能与贵公司合作愉快。”
姚庭轩粗黑的眉宇一拧,他坐在那儿没有动,任静知的酒杯僵在了空气中,片刻,这才清了清嗓子徐声道:“即然你称呼我姚总裁,我自是不能把你当做是君辰的媳妇儿看,不过,你是江萧的前妻,我与江萧关系你比谁都清楚,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即便是离婚了,昔日的夫妻感情总是在的吧!你也应该跟他喊我一声‘庭轩’,你说,林小姐,江家倒了,你心里一点都不难过么?也或者说,你的心早就不在了江萧的身上,一边是我弟弟,一边是一生挚友,我简直成了夹缝中的门板,心里难受的紧啊!”他这话让人听了,感觉是她让他夹在弟弟与好友之间左右为难,是她怨让江姚两家成了宿敌,怨她把他好朋友陷入了万击不复的境地,指责着她多么地没有良心,离婚了,昔日的夫妻情份就烟消云散了,丝毫不念及江家人对她的好,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姚家老大可有一丝的难受心理就不会在江家出事后袖手旁观,更何况,身为姚家的老大,父亲背手动手整垮江家,他不可能不知情,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如今,却把什么都避得干干净净,到以为姚家多么干净似的。
“姚总裁,缘份是天注定的。”子旋见静知被他晾着,急忙接过了话头,想让静知退下去,然而,静知却就那笔直站在了姚庭轩的面前,嘴角含笑,丝毫不为姚庭轩的话感到什么难堪。
“我与姚君辰虽曾办理婚礼,可是,并没得到大家的见证,也从未办理过结婚手续,所以,自不算是你们姚家的人,又怎么可以喊你大哥?再者,我与江萧已经离了,自不可敢唤你‘庭轩’,再说,姚总裁,我们现在谈得是公事,这公事与私事混为不谈,传出去也不太好吧!”
婉转指责姚庭轩明明一个大人物,却是一个公私不分,公报私仇的伪君子。
“哎哟!林小姐,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肚子里的孩子是姚君辰的,都怀上人家儿子了,咋还不是姚家的人啊!莫非你怀不是姚家的骨肉啊?”香雪欣见缝插针,嘻笑着凑上前,这话大有奚落之意。
“香小姐,即便静知真的怀的是姚君辰孩子,即然她们没有结婚,就不可能是姚家的人吧!再说,现在是谈公事,称唤姚先生姚总裁是再正确不过,何错之有,你又何必这样苦苦相逼?”子旋实在是气得发慌,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那个让江萧与静知离婚的罪亏祸首,这个女人就是江萧的初恋情人,曾经那段荒唐岁月爱上的女友,还为江萧生了一个私生子。
“我在与林小姐说话,与你有什么干系?”找不到话反驳,香雪欣只得冷下了脸孔,很无理地直接骂开了口。
“香小姐,你与江萧没有办过婚礼,据我所知,也从来没过结婚手续,还偷偷跑去国外生下了江萧的儿子,你算是江家的人么?”静知皮笑肉不笑地反问。
“当……然算。”香雪欣尽管脸色很黑,可是,不得不回答她的问题,如果回答‘不算’,那么,她刚才出口的话就与自己的这个答案自相矛盾,岂不是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真好,你说你算江家的人,那么,在江家落难之际,你这个江家人都做了些什么?连人影都不见了,怎么能算一个真正的江家人呢?因落难而离弃老公的人是最不道德的。”静知的这句话间接是在说她狼心狗肺,见江家垮了,就迅速带着江浩浩撤离,深怕被那把大火烧到了身,同时,也是在说她是一个多么视利的女人,不但为了钱财背着江家生了一下孩子,几年后,带着孩子归来想去争夺江家的财产,见江家败了,就迅速抽身了,让大家都知道这个穿着光鲜华丽的女人是一副怎么样的嘴脸?真是让人恶心极了。
“林静知,不要给脸不要脸。”香雪欣彻底不在装腔作势,手中的空杯子重重地搁置在了荼几,发出‘哐当’的声响。
“荣总裁,即然你的助理这么有本事,还是让她来帮你搞定得了,我看,我就是一个多余的人,站在这儿也碍你们的眼。”语毕,她伸手去拿披挂椅子靠背上的那件昵子大衣,踩着五寸高跟鞋,扭着丰臀,不顾身后所有人的反应,也不顾这是什么场合,迅速抽身离开。
“香小姐,香小姐。”荣子禄见状,急忙拔腿追了出去,然而,女人的脚步迈得很快,不多时,毅然消失在了长廊尽头,荣子禄脸色有些黑,退回到房间,凌厉的眼神扫向了仍然还端着酒杯的静知,眼神里的幽怨是那么明显,他虽然欣赏静知的才华,能力,但是,这毕竟是上亿合约的生意,再说,他对他们的私人恩怨不感兴趣,这女人能不能公私分明一点,他可不想在生意上因为她的私人事情而搞砸了。
静知面无表情,放下手中装满液体的酒杯,对荣子禄道:“荣总裁,如果你不满意我的表现,我可以辞职。”语毕,她也不想再呆在这里,总之,现在,她不想看到姚庭轩那张莫测高深的脸孔,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与算计当中,是的,她是很想在荣氏呆下去,如果荣子禄执意想与香雪欣为中章人,想与姚家合作,那么,照目前的这个情况看来,他只能选择其一,要么,是她走,要么是他不与姚氏合作,但是,在这两者之间,荣子禄是生意人,他绝对不可能放弃那即将要到手的上千亿生意,所以,自然是她得离开了,无所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语毕,静知头也不回地迈出了304包厢,不顾荣子禄的异样神情,也不顾子旋的疾声大呼。
“姚总裁,真是不好意思,其实,放开这些不谈,我们荣氏与你们集团合作是彼此有利的,我可以再给你们百分10的优惠。”
荣子禄怕到手的鸭子经静知这样一搅合飞了,所以,他索性端起了酒杯敬姚庭轩,姚庭轩英挺的五官一片云里雾里,很是让人难以看清,这人一向城俯很深,也没人能够猜测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急,荣氏的生意我们是做定了……”
*
静知刚走到了通道上,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对面飘了过来,她凝站在原地,感觉那两个纠缠的身影是向她这个方向迈过来的。“听我说,萧,你听我说嘛!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是香雪欣的声音,她才刚从包厢里走出去,为什么又出现在这个地方?而且,她唤男人‘萧’,莫非,与她纠缠的高大身形就是江萧么?吕辰不是他去‘迷香大酒店’了吗?为什么又在这里?
就在她闪神之间,感觉对面那两个纠缠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近,已经来到了离她大约五米远的距离,怕她们看到自己,她急忙转过身面向墙壁,但,眼眸触到了一道门板,伸手,握住了银灰色的金属门柄,轻轻一旋转,紧闭的门板居然没锁,就在后面的脚步声越离越近,几乎就在身前的那一刻,她急忙闪身而入,没想到,她刚走进去,后面就有沉重的脚步声传来,然后,眼前突然一亮,她反应敏捷地急忙挪移动了两步,闪身到了窗台边,撩起了厚重的窗帘,.
门开了又合上,‘啪’的一声,屋子里亮起了一盏淡淡柔柔的一抹灯光。
透过窗帘面料细小的缝隙,她看到了男人走进了屋子,坐到了中央的那组大红色沙发椅子上,修长的腿重叠,从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很上档次的中华,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是家境不如从前了,他不可能连一包中华都抽不起,抽出一支,‘噔’的一声,点燃了香烟,一边吸着烟一边拧眉望向身后跟进来的女人。
“香雪欣,即然都这个样子了,你还跟着我干什么呢?”
“不,你误会了,萧,我不是那样的人,妈入狱后,房子被人查封了,我也联系不上你,浩浩那么小,他需要一个对他身心健全发展的环境,我暂时的离开,并不代表我不顾江家的危难,萧,长久以来,我都是爱你的,只是,你一颗心总是在别的女人身上,这让我有些心寒。”香雪欣走进来的时候,反后就阖上了门扉,一副玄然欲泣的勾人模样,静知在心晨冷嗤,这女人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上苍给她这样的天赋了。
“未出事前,江家可能还能给浩浩一些优越的生活环境,如今,江家什么也没有了,我也没能力再给他什么了,所以,从今往外,江浩浩就交给你了。”江萧的话有些绝别的味道,他一边吸着烟,一边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蓝色的火苗一明一灭,能够依稀隐约看到他阳刚的面情,坚毅的下巴青涩依旧,但是,整个神情已经多了些许的凌厉之气,特别那对幽深的眼眸,带着前所未有的税利光芒。
“我早就说过,我把浩浩带回你身边,从来都不是想让他过什么优越的生活,如果我有这样的想法,又何必在五年前离开你,江萧,孩子需要一个爸爸,需要一个健全的家,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也不好过,爸与妈,还有哥如今在里面苦受煎熬,我心里痛如刀割,所以,我发誓要将那些陷害江家的刽子手找出来,让他们也偿一偿我们江家人所受的苦,事实上,我也已经在行动了。”
说这话的时候,香雪欣精心修饰的玉容带着无比的深情,还夹杂着些许的义愤填膺。
“那么,你查了什么?”依静知的角度,她清楚地看到了江萧阳刚的俊颜划过了一抹不意察觉的阴戾,以及嘴角勾出的讥诮笑痕。
“我……正在查。”香雪欣没想到江萧会这样问,她还以为他会说:“我的事无需你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操心,你还是滚吧!”,然而,他直接这样问出,让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知道,爸的这件事很棘手,那么多的钱摆上台面上,就算有人肯帮忙,如果轻易就解决了,是难堵悠悠众口的。再说,现在所有的人都是一群势利的家伙。”
闻言,江萧细长的眼眸眯了起来,里面闪耀的讯息,静知看不真切,她只是知道男人浑身散发出来的凌厉之气,就犹如草原上将税昨光芒隐藏的非洲豹,在养精蓄锐,等待时机,一旦时机成熟,它就很可能伸出凶狠的爪子,让伤害它的人嘶哑的一个也不剩。
“香雪欣,就凭你,也想摆平这事儿,你有这样的本事么?”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阴测测的味道。
在他眼中,这个女人没有柳恕那么愚不可及,虽然,处处充满了算计,但是,又缺少了静知身上的几分精明与纯朴,这也正是他深深迷恋知知那份真正的原因。
“为了你,我什么龙潭虎穴都敢闯。”香雪欣一副誓要为拯救江家覆汤蹈火的模样,江萧瞟了她一眼,视线越过她,扫向了她的身后,透过白色的烟雾,视线垂落,不经意间,眸光定在了一双白色的平底皮鞋上,视线迅速上移,才发现窗台边角落下有一直地方微微凸起,白底皮鞋在他脑海里闪现,他回忆着,嘴角的那抹笑痕勾长。
这女人躲到窗帘后干什么?想看他与香雪欣之间到底有没有那层关系么?而且,她到这种娱乐场所来干什么?吕辰不是是她去找柳恕了吗?
千万个问题在他脑子里闪现,这个时候,他是绝对不可能把她揪出来问一个所以然,他江萧已经深陷囫囵,已快万击不复了,他希望她能离这场是非远远的,不要让江家的事对她有所牵连,不过短短十来天,他的心境已经与前面有太大的差别,十天前,他是巴不得将她捆绑在自己身边,如今,他是巴不得她离这场瘟疫远远的。
“其实,雪欣,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初次见你,那时的我年轻气盛,你虽身处红尘,在我眼中,却是那么地出於泥而不染,对于我来说,一朵梦中的水仙,看你的第一眼,令我回味一生,所以,当时,为了你,我宁肯忤逆父母,不要听从她们从小为我安排的婚姻,可是,我没想到你会是那么样的一个女人,我妈的一百万,就把我与你之间的几年的感情全部抹杀,我忘不了你绝情离去的身影,所以,当你带着我们的儿子归来的那一刻,我无法原谅释怀这一切,你可知道,这五年来,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日日夜夜,脑子里装裁的全是人铁身影,有一段时间,我只能靠酒精来麻痹自己。”他深情话语令香雪欣感觉地平线上突然间就升起了千万个太阳,把她黑暗的心口照得通透大亮,她激动地扑进了他的怀抱,深深地拥抱着他,泪如泉涌。
哽咽道:“可是,我回来后,你一直都不理我,还说,你对我从来都没有感情,江萧,你狠心了,呜呜。”
静知没在阴暗的角落里,听到江萧深情的告白,心口立即就变成了一片荒芜,原来是这样啊!她一直就觉得他过了那道坎,原来,他果真是在乎香雪欣的。
“可是,你却不要我们母子,还为了林静知,做出那么疯狂的事出来,还让那个祸害把江家害成这个样子。”
“对,你说太对了,林静知之于我就是一祸害,要不是为了她,我们江家也不会垮,我爸我妈我哥,更不会郎当入狱,现在,我也恨死那个女人了。”他的声线陡地拔高,话语里一字一句都象是利刃一样在无声切割着静知的心,她是祸害,是红颜祸水,她死死揪住了绿色的窗帘,指甲深深陷进了肉里……
“江萧,你说,如果你不爱她,怎么可能去破坏人家的婚礼,那女人可是连姚家的老二的种都怀上了。”香雪欣这一刻的声音多了一抹得意,还有一丝谴责男人的味道。
突然,男人噌的一声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推开面前象八爪鱼般粘着的他的女人,别开脸,眼角划过重重阴庆之光,眸光闪现狠绝,随后,把指尖的烟蒂砸到了地板上,抬脚狠狠地拧灭,回首,眸光望向香雪欣,深黑的眸子染了些许的笑意,还带着一种吊儿郎当的神情:“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姚老二的?说不定那女人怀的还是我的纯种呢!”
“想得美。”女人抬手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轻声怒斥:“想给人家老二戴绿帽,江萧,你说你这人是不是太风流了点,我都为了你生了一下浩浩了,现在,还妄想着林静知也来为你生一个私生子,坐享齐人之福啊?”
“对了,你与庭轩有联系没?”
“噢!”香雪欣总觉得江萧的话题转得太快了,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我与他又不是很熟,怎么可能时常有联系?不过,我以前认识那个e市的荣子禄,他想与姚庭轩的公司合作,拉我去做中间人,对了,江萧,你前妻也在那儿了,304包厢,你想找姚庭轩帮忙?”
香雪欣脑子也转得快,这样的答案算是为江萧突如其来的问题交了满分吧!
“江家已经这样了,如果真救不出来,我也打算就这样了,虽然,我与姚老二有些过节,不过,庭轩毕竟还是我多年的好朋友嘛!”
“走吧!去会一会他。”江萧拉着她,毫不犹豫就走出了这间包厢,并没有刻意再回头去望那双隐藏在角落里,香雪欣一直都未曾发现的白色平底鞋。
待她们走出,静知才放开了手中的紧紧揪住的窗帘布块,绿色的布块从她身上飘落到地,她走出那个阴暗的角落,视线就落到了刚才男人丢烟蒂的地方,烟蒡已经被他踩得稀烂,黄色的灯芯颗颗粒粒散落一地,江萧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盘旋:“说不定那女人怀的还是我纯种呢!”
男人与女人的讥诮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放大,让她的心口布一层幽冥,她看不透这个男人了,他对香雪欣有没有感情,她真的好糊涂,明明是姚庭轩陷害了江家,把江家逼入了地狱,他居然说他不介意这些事,朋友还是朋友,江萧,我看错了你,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孬种。
她走出了那个幽冥布满的房间,低着头,一声不响地慢步在通道上,脑袋撞到了一堵人墙,撞得她头疼得要命,心情沮丧,居然还有挡她的道,他妈的,简直是找死啊,林姑娘连粗话都差一点儿冒出来了。
抬起头,噼里叭啦就骂开了:“走路都没长眼睛啊!撞人成哑巴了,连一句‘对不起’都不会说,真没素质,有娘生没娘教的家伙。”
话刚说完,男人就格格笑了出来,那清脆的笑声熟悉的深入灵魂。
“我就是一个有娘生没娘教的家伙,这个你是知道的。”
静知瞳仁瞠大。“莫川。”抬首,视野里印出的俊逸轮廓让她惊呼出口,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儿遇上这号人物。
“是了,我还以为你得了健忘症,把我抛到九宵云外去了。”
莫川知道她心情不好,有意与她调佩,视线落到了她微微隆起的腹部上,心里突然间就凭清了几许的伤感。
“几个月了?”“呃!快三个月吧!”这男人怎么问题一下子就转到了她的肚子上了。
这女人迅速太快了,为什么他莫川这辈子一丝的机会都没有?他不过是去香港出了一趟差,看望了一下哥哥,她差一点就嫁给了姚君辰,并且,还怀上了姚君辰的孩子。
他,江萧,姚君辰,他们三个男人,他是第一个遇到这个女人的,也是与她相处时间最长的一个,只是,过去他不知道珍惜,当然,也是形势所逼,如果整个事件再次重来一遍,也许,他还是会选择离开。
他与她缘份是最长的一个,也是最短暂的一个,江萧与她没有婚礼,却办理了结婚手续,做了一次真正的夫妻,姚君辰与她,没有办理结婚手续,却有了一次真正的婚礼,虽然不太作数,但是,也是他羡慕,嫉妒,恨了,而且,两个男人都与她共同孕育过一个孩子,不过,即然当初是他选择放手的,那么,一切尊从她的决定。
“我不管,这孩子生出来,我要做干侈。”
做不成真正的爹,做一回假爹地也不错,那让他做一做静知孩子爹地的瘾。
“你这臭男人说什么呢!这干爹可不是乱做的,得给大红包才行。”莫川的这句话把静知逗笑了,心口郁结的阴霾一扫而光,她开始与他诉说着期待着这孩子出生后的一切景象。
“当然,肯定会红,而且会一个大大大红包,反正,多一点也无所谓,整个身家给了也不心疼,就怕是有人要不起啊!知知,你说,这孩子的爹地不在你身边,我干儿子出来后,我就天天粘着他,让他帮我给他妈咪说说情,说不定近水楼台先得月,从干爹地升级成真正的爹地,那样,我可就赚惨了。”
“想得美,去死吧!”这男人拐弯抹角占她便宜,静知的绣花拳狠狠地砸到了他的手臂上。
“哎哟!痛死了,能不能轻一点,太重了,我宝贝干儿子会心疼的。”这一幕很灰谐,搞笑,完全与刚才那伤人的一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对了,知知,你这孩子真的是姚君辰的?”莫川突然正色询问。“当然。”她都开诚布公早申明过了,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对这个孩子的身份有所怀疑?
“我觉得不太可能,你不是那样的女人,算了,不谈这个了,有一个美国的客户约我去底楼大厅见面,走吧!阿陪我去一趟。”
说着,他牵起了静知的玉手,也没问人家愿不愿意,就迈开了步伐,拉着她乘座电梯下楼。
楼下一片歌舞升平,灯光昏暗,带着一股朦胧的色彩,大厅的角落有一个高大的人影从椅子里站起,向他们挥了挥手,莫川带着她走了过去,看清楚了,是一个金发碧眼的英美混血儿,鼻梁高挺,嘴唇很薄,一双眼睛湛蓝色的,比大海还比几份的深沉。
“这位小姐真漂亮,莫总裁不介绍一下?”金发男人十分硕士地从桌子下面拉出一把椅子,彬彬有礼地请静知坐下,然后,扬眉用着生硬的国语腔冲莫川问出。
“我朋友。”“女友?”金发男人的话语里带着几分暖昧的色彩。“no,no,no。”莫川伸出一根指头,在看到静知稍微变了的脸色后,急忙澄清,怕这女人又生他的气,做不成爱人做朋友,这就是他与静知最终的归宿。
“呵呵呵!”金发男人扯唇笑开,然后,两人就谈着他们的生意,由于事不己,再加上心里有事,对于他们谈话的内容,静知没有去细听多少,谈生意嘛!都是那个样子,有人喊价,自然有人杀价,几番回合,如果中意就一锤定音,如果觉得不划算,就一拍两散,这都是谈生意的正规程序,而且,从这两人热络的程度看来,他们已经不是初次合作了,第二交合作,双方开红灯的机会更多,自然不可能谈不拢。
静知百无聊赖喝着手中的白开水,白开水淡而无味,可是,如今怀着身孕,她又不可能喝其他的饮料,宝贝,有你在身上真不方便,唉!就在她的玉手再次搁置在肚子上时,有一拔人从吧台那道弧形的圆木门踱了进来,一伙人向正中央的那张大方桌走去,那个台子是大厅里最大的,一般情况下,人少的极不容易上那个台子。
“服务员,过来。”大厅里响彻的男人声音有些气势嚣张,目中无人,见这拔人已经大刺刺地坐到了椅子上,服务员比兔子还跑得快,捏着冷汗轻声询问客人们有何需求。
从这一伙人华丽光鲜的衣着,她就知道是自己惹不起的上流社会人物,说不定又是那个高官之后。
“把你们这儿最好的酒水,点心,冷淡杯全都摆上来。”
“是。”服务员应着儿远去,静知一向对这号人物很反感,寻着声音望去,她看到了刚才那个对服务员颐指气使男人,男人单手撑在沙发椅子上,怀着抱了一个化着浓妆,穿着清凉的美人,不时与之调佩间,也招呼着身边的几个男人女人落座,男人女人的调笑的声音不绝于耳,在这众目睽睽的大厅太过于大胆开放。
隔着一定的距离,虽然灯光灰暗,可是,静知还是认出来了那个为首的,给人感觉腰缠万贯的男人,莫飞,她曾经见到他与江萧,还有姚庭轩一伙人玩过,那时候,她与江萧才刚签完一纸婚姻契约,有一次,她与姚君辰去ktv,就在那儿见到过这个男人,当时,姚君辰不过当着她的面儿说了一句:“等会儿给你吃。”
让江萧误会了,那天晚上,江萧可是一直都给她扯着那个老二不放,她记得很清楚,似乎听江萧说过,这男人好象是他的发小之类的话,应该是说,江萧与姚庭轩关系最好,与这个也好,不过,比起他们俩人之间的关系就差了那么一截吧!
就在众人都反感他们的吵闹之际,门口有几抹身影又走了进来,每一个身影静知都很熟悉,因为,进来的这拔人全是304号包厢里的人物,只是,少了一个她,还有多了一抹黑色的身影而已,他们走进来向在厅望了一眼,就在离吧台最近的那个位置坐了下来,灯光下,她看到那抹黑色的身影转过脸,凌厉的眸子在全场扫了一圈,明知道没有看到她,可是,她还是不自禁地畏缩了一下,不过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男人似乎已经沐了浴,换了一身的穿戴,连下巴上的青涩也不见了,深邃的眼眸异常晶亮,亮若星辰的眼,笔挺的鼻,薄薄的唇,整个五官象是经雕刻家之手的一件艺术品,出色俊美,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阳刚气息迷得让人移不开眼瞳,他居然可以那么旁若无人地坐在姚庭轩的身边?还与姚庭轩一起谈笑风声,这男人太没志气,静知在心底里暗骂。
香雪欣就坐在他的旁边,子旋与荣子禄坐在她们的对面,也许是听到了客厅中央的喧闹声,姚庭轩起初没有注意,现在才发现连莫飞也在这里,他扯着嗓门儿喊了一声:“莫子。”
听到喊声,莫飞停下了与一伙人吵闹的动作,从座位上缓缓起身,步伐有些踉跄,颤颤魏魏地走过来,一看就知道是已经喝高了,他走过来,凑上前,眼光在所有人脸上扫了一圈,先向姚庭轩打了招呼:“庭轩,你咋也在这里?”然后,眸光停在了坐在那儿一声不啃的江萧面孔上。
都已经一无所有了,为什么浑身散发的尊贵气息还是不会散去?他莫飞一直都认为,这人的气质是跟随着环境走的,江家已经没落了,一无所有了,为什么江萧还能拥有这样的王者风范?在他看来,如果没有了权势与财力,他身上那种气质就应该消失才是,只是,亏他还是掌握着千万名员工生杀大权的老总,也不知道,这些气质是天生俱有的,早已经过了环境的董陶,已经早已根置在了人的骨子里,不会因为环境的一时改变而消失。
“老萧,好久不见了,来,我敬你一杯。”他摸索着从荼几上端起一杯服务员才刚倒满的酒,递到了江萧的面前。
“你喝得太多了,莫子,免了吧!”
江萧淡淡地笑说,从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点燃,徐徐抽着,见江萧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莫飞一下子就动怒了,以前,他只是看在江政勋的面子上想巴结江家,如今,江家昔日的风彩与辉煌已经不见了,还傲什么傲?
以前,他尊敬他,不过是尊敬江政勋手中的权,如今,他一无所有了,说得难听点,他还得看他们这群大爷行事做事,莫飞把杯子往桌子一顿,由于力气过大,酒水溅出了杯缘,滴落到了桌面上,在玻璃桌面喧染出一朵朵小小的亮晶晶的水花。
“老萧,今时不同往日了,敬你是看得起你,你看看身边所有的人,个个都视你若瘟疫。”
他出口的话让全场哑声,是醉话,还是这些话一直就藏在了一个人的心灵深处,借着耍酒疯讲了出来。
他巴望着江家垮台,猛然间,江萧唇边的笑容迅速隐去,这就是他交往了十几年的好朋友,曾经,他们一起疯,一起闹,一起在pub里昼夜不归,一起经在了最纯真幼稚的岁月,还一起相约下海去游泳,那一年,他十二岁,姚庭轩十三岁,莫飞十一岁,游到深水区,莫飞脚突然抽筋,差一点被水淹死了,要不是他拼命拽着他的胳膊将他拉离了那个深水区,恐怕这男人早就一命呜呼了,而那时的,姚庭轩,见莫飞出事,吓得只能在慌乱中迅速游蜀犬吠日了岸,都说三岁看大,七岁就能看到老,这句话也许早就应殓了某些事。
“莫子,你这话是不是太早了一点,某些领导人还三起三落不到老呢!”江萧嗤笑,笑容冷涩,右手五指已经捏握成拳,手背处有青筋突然冒起,他是硬生生压下心头那股狂涨的愤怒,捏紧的拳头又松开,指节摸向了右手的那支大掌,旋转着右手尾指上的那枚闪闪发光的钻戒。
“学人家三起三落?做梦吧!你爸的事可是闹得满城风雨,听说,你舅舅都不敢管你们了,老萧,人还是务实一点儿的好,你就回e市好好做你的检察官吧!这儿真不再适合你。”
他的话让众人惊若寒蝉,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只是真让人寒心,交往了几十年的朋友,在倾刻间露出了这恶心的嘴脸,莫飞,他江萧一直都不曾用真心来对待他,不过是在他最危险的时刻伸过一次援手,不过,即便是一般普通的朋友,在人家危难之际,不伸出援手也就罢了,却还要在这一刻落井下石,让江萧在众目睽睽之下彻底下不来台,有好戏看了呢!
“你说什么呢?莫飞。”香雪欣站起来,冲着发酒疯的莫飞叫骂。
“这人,可不能一碗凉水看到底。”
“再说,你以为自己是好货色么?不就是一个整天靠着你家老爷子出来招摇撞骗的败类么?风水轮流转,就算是江家再也不起来,你又怎么敢担保今日的江家不是你们明天莫家的下场,曾经,江萧是拿你当最好的朋友,甚至还救过你的命,七岁孩童都在进行感恩教育了,如果你连这个也不懂,我建议你重生回到七岁,再一次去好好倾听老师的感恩教育课。”
“香雪欣,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与江萧在这儿只不过是逢场做戏,你当初想傍上他,不是看中他家的权势与钱财么?江家刚一出事,你就带着江浩浩闪人了,如今,又与别人打得火热,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你说,是不,庭轩。”
姚庭轩一直坐在原位上,不啃声儿,他眯着眼睛欣赏着这一幕精彩的戏,眼睛里闪发出狐狸般狡猾的光芒。
“老萧,你真不值得,绿帽子都不知道戴了多少顶了?你说,以前,我们哥儿三个,你是最风光无限的一个,
如今,你是最落魄灰败的一个,你的前妻,林静知那个女人,刚与你离婚就怀上了姚家的种,大家都在传言,她还没有与他离婚之前,就与老二有染了,暗地里都在嘲笑着你戴了好大的一顶绿帽子,这个为你痴心不改的初恋情人,表面上给你生了一个私生儿子,在江家刚一出事就另找好了下家……”
人太放肆了终究是要遭殃的,一杯荼水在众目睽睽之下就从莫飞的头顶笔直浇下,荼水把他的头发打湿,顺着他的饱满的天庭,沿着他粗黑的眉毛慢慢顺着他的鼻子流到了嘴唇间,掺进了嘴里,莫飞第一次尝到了荼水洗过自己头发的味道。
紧急着,光影一闪,凌厉的铁拳就狠而准地落到了他凸起的肚子上,男人交际应酬太多了,营养过剩,不过才三十岁就已经发福,挺着一个大肚子了,莫飞的身体有些肥胖的虚弱,不经打,三两下就发出‘嗷嗷嗷’杀猪般的惨叫声,可见,出拳的男人下手之狠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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