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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挑灯看剑》(第一卷第131章缴械)正文,敬请欣赏!
.辛弃疾眼光环扫着眼前那几个女真将领已然翻身下马走近他身前这才面容稍霁说道:“两军交战之时随时凶险万端贵军摆出现下这副盔甲齐集的模样倒也还说得过去然而现在和议即成如果贵军还自是这般如临大敌的模样未免就有那么几分不伦不类了吧。”
那几名将领微微皱眉沉吟不语。
他们心中当然也自明白这一场仗打到现在这个地步自己这方可以说已经是一败涂地现下全军主力已然全部身陷于这样的境地天时、地利尽皆落在于宋军的一方而且留在山谷之外、舒州城内的那些临时后勤补给军队甚至于留在顺昌城下的那些起着牵制作用的部分军力自全军主力陷入于谷中的埋伏以来却都已经是全无消息想来只怕也已经是凶多吉少。
自己这方大军被困于这山谷之中也已然有不少时日。女真骑军一向以来都是讲究来去如风随地补给战时仅仅随身携带少量干粮甚至在以骑兵为主要军种的军队之内常常没有设置专门的后勤补给队伍这一次更是在舒州城城破之后追袭残军事起仓促自然更是未尚带有多少辎重。
毕竟女真族人都是天生的猎人平日里若是遇有乡镇城郭则自有储粮供应而若是置身于山林之间那更可以就地取材倒也甚少有这方面的忧虑。
然而这一次被困在这片山谷之间宋军来去无踪神出鬼没然而进攻骚扰却又是无日无之搞得他们风声鹤唳纵然是这片山林之间的飞禽走兽何等丰富他们却也只能徒呼负负望洋兴叹。
毕竟这里地势丘壑起伏对于这些一多半战力全在马上的女真人而言是最不易于挥实力的所在好容易占据了山谷间这么一片空旷之处据地扎营才算得上是勉强守住了阵角就算没有金兀术的严令也不会有人有那个胆子离开这片临时阵地行动。
这些日子来数十万骑军人咬马嚼不但寻常军士早已是节衣缩食有一顿没一顿就连这片山谷内的草根树皮都几乎已然消耗殆尽所有人心里都明白自己这一方的军队实在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要不是在这南方的山谷之中清泉处处只怕不待宋军动手自己这二十余万女真精锐就要尽数葬送在这里。
是以此次虽说是与宋国商议和谈然则其实这些将领心中也都明白这场所谓和谈实则也与招降无异若不是眼下这二十万铁骑好歹还算得上阵容齐整让宋军觉得要将自己这一方全部拿下还必须付出相当代价只怕连接受招降的资格都自没有了。
是以昨夜金兀术提出如此冒险的计划也确实是因为眼前局势已经到了不能不放手一搏的地步在如此狭窄的地方汇集了如此多的人马军队而且还自缺乏粮草补给不仅是军心士气日渐涣散甚至已然有些受伤的士兵生起了病如果再照着这样的局势下去只怕疫症横生也是为期不远。
毕竟女真一族长久以来生息于白山黑水之间对于这江南之地潮湿多雨的气候一直都未能够习惯过来遇到现下这样的情况只怕每多待一日伤病之众就会以几何的方式开始增长。
是以与大宋所言的商议和谈其实也只不过是一种比较好听的说法自己这方置身于如此弱势的地位宋国方面的使节提出来的这样的条件实在也不算是过份。
毕竟哪怕按照塞外民族的惯例败军之将接受胜利那一方一些略带羞辱性的条件也只不过是惯有之例而已而自己这支大军做为战败投降的一方。却仍自摆出这样的军容仪仗委实也不太合乎规矩。
他们也都自是沙场老将领着帐下这支女真大军征战四方换作是他们占据优势的时候如果有哪一支战败之军以现在自己这样的姿态来求和只怕他们也是决计不会答应的。
只是今天他们此举却不是为了炫耀武力而是金兀术原本另有安排是以此时听得宋使的要求一时之间都有几分不知所以。
完颜雍看向辛弃疾问道:“那按照贵使看来我军应当如何施为才好?!”
辛弃疾淡淡说道:“即然双方主帅已然签下和谈之议贵军自然应该体现出一点和谈的诚意。本使此来是与副帅及诸位将军商讨贵军各部缴纳军械战马的时间及次序除开第一批需行缴纳军械战马的部队之外其他的弟兄倒是可以回营歇息了。”
“第一批缴纳军械战马?”完颜雍看了一眼正自相互交头接耳的其他将领转头看着辛弃疾惑道:“现在?”
辛弃疾含笑点头:“现在!”
他缓缓高举右手也不见作势不远处一处山林间忽然间举起一面宋字的大旗。
完颜雍与那几名将领面面相觑不由得都自是相顾骇然。
他们也都是久经沙场的百战将领对于行军布阵之时的各种传讯通信之法自然都不陌生一般而言无论军队规模大小若是仅凭统军将领耳提面命都自是难以如臂使掌是以正常情况之下都是使用金锣、战鼓辅之以颜色不同的旗令指挥。
自有宋一代以来烟火制作技艺日趋成熟以来在与辽国百年通商之间也有不少巧手匠人辗转流传到了契丹辽国女真一族代辽而立之后承接了契丹辽国的那些技艺工匠是以也开始在军队的远程传讯之中开始使用了各种各样的烟火讯号传讯。
然而无论是哪一种讯息传递方式总也离不开通过视觉、听觉传递但刚才辛弃疾那一举手却是让他们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是以怎么样的方式周知了在山林之上的队伍。
那山林离此处虽然不算太远却也绝对不近更何况现下山谷之间聚集了数十万之众辛弃疾虽则站在队伍最前列却也仍不过是沧海一粟在那样的距离之下哪怕修为再高、目力再好的人也绝无可能通过这样一个举手的姿态来认出辛弃疾来。
要知道行军打仗之时讯息之间的传递极为重要尤其是长途远征的过程之中情报讯息更几乎是足以影响到整个战局成败的关键之所。
是以虽说女真骑兵来去如风然而在作战之中却也必先派遣斥候以刺探军情就是这个道理。
然而眼下辛弃疾的举动却不啻于说明了在宋军之中存在着一种纵然面对面看着他们也根本难以现痕迹的沟通之法单单凭着这一点在行军对战之时只怕就已然足以让自己的军队吃上一个大亏。
完颜雍与那几员将领这才有些明白何以先前那几日来包围着自己的宋军能够做到如此神出鬼没而又自相互之间配合得天衣无缝的进攻骚扰。
毕竟如果宋军掌握了这样一种完全出于自己知觉之外的沟通方式那他们自然可以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一时之间他们不禁对于金兀术突然之间会改变计划与南国天子官家商定和谈又自是相信了几分。
宋人如果能够以这样一种完全不知如何而来的渠道沟通讯息传递命令那却也未必就真的需要将军力部署在目光可及之处只需要分散隐蔽到时也自是可以统一指挥分进合击如臂使掌。
而这样一来纵然金兀术存下了亲身涉险以身诱敌的心思也只怕再现不了宋军的真正主力所在在那样的形势之下不得已与宋国天子及统军大将签订和约却也自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毕竟以金兀术的眼光与见识都远在于自己这方所有人之上如果其看到了宋**队相互之间这等传递讯息的方式自然也能一眼看得出这其中包含的威胁与意义。
完颜雍强自压下了心头翻腾的情绪对着辛弃疾说道:“贵国与我军刚刚商定和谈我军大帅尚且至今未归现下就马上开始要我军缴纳军械战马未免太过着急了些吧?”
辛弃疾哑然失笑道:“此处地势狭窄拥挤潮湿又复补给不便贵军在此处想来住得似乎也自不太舒坦我大宋天子官家虽然怀柔远夷乐好远客然而在眼下这样的环境之下招待各位也实在不合乎于我煌煌大宋之国体现下我军已然在山谷之外备齐了饮食酒饭营帐住所只待得贵军分开缴纳了军械战马之后便可自饱餐酒饭休整精神然后拔军归国我大宋天子官家也是明白里的许多弟兄也都已然是归心似箭是以一早布置停当副帅及各位将军大人觉得过急我看贵军的这些弟兄们还自觉得太过不急了才是!”
他这番话的声音不大但除开站在身前的那些将领之处一直立在最前排的那些近卫军士们却也都自是可以听得明白不由得也自起了一阵低低的骚动。
今时不同往日女真一族早已是立都开国据地万里的大金国皇室一脉然而女真一族的军队仍自奉行原本的“猛安谋克制”是以这支女真大军之中的寻常军士却也不乏出身于大金国高官显禄之家的少年哪怕最平凡出身的女真少年至少也都是家中富实不愁吃穿而且这些女真少年大都未曾经历过昔年大军初起时那般餐风饮露的日子这些年来大金国势日强他们也甚少有真正拼死力战的机会偶有一些小规模的平叛至多不过数日功夫便已然是高奏凯歌象这一次这般辛苦的战斗对于他们之中的许多人来讲实在是一次不啻于最可怕的恶梦般的经历。
先前在舒州城下、顺昌城下那般与宋人艰苦作战经月有余对于他们而言就已然是一个极为痛苦疲累的经历继而舒州城破之后他们又自是未及休整便自全体引军而下追袭残军然后被困于此处的时候粮草辎重都自未及携带这些天来金兀术、完颜雍等将领好歹还能一日三餐有营帐栖身然而那许多军士却已然是忍饥挨饿露宿荒野此处清泉处处他们的性名固然因此得以延续然而也正因此地面潮湿不堪这些长处漠北早已习惯了干燥气候的军士早就已经是苦不堪言。
更何况这数十万人马的大小排泄都集中在了这片山谷之内纵然这些军士都算得上是训练有素对此有种种的处理方式这里的环境却也早已经是到了几乎令人难以忍受的地步。
辛弃疾口中所言的餐饭美酒干爽营帐若在于平日里他们可能都自是不屑一顾然而在此情此景之下听来对于他们却有着简直难以言喻的吸引力纵然这些贴身近卫都自是百里挑一的女真汉子然而也都不由得露出了向往难耐的神色。
完颜雍与那些将领相视苦笑心下也都自明白辛弃疾所言非虚如果他的这一番话让那些军士们听到了耳中只怕绝大部分军士倒是会争着抢着要成为最先缴纳军械战马的那一部分军队。
辛弃疾望着完颜雍跟那几员将领惊疑不定的神色轻轻一笑接着说道:“我大宋天子官家与贵大帅相谈甚欢只怕一时片刻尚未及回转派遣本使前来原本便自是要让本使与诸位将军先行做好前阶段的一切之事若是再多拖沓贵大帅回转之后只怕也免不了一番斥责而本使若是就此回去也自是吃罪不起还请各位将军快些议定本使自会在此处与诸位将军一同办理和谈撤军之诸项事务诸位将军也无须太过提心。”
完颜雍与那几员将领都自是面容一变。
他们也都是精明过人之辈如何会听不出辛弃疾的话中之意。
辛弃疾的话里明里虽说是金兀术与南国天子相谈甚欢一时片刻难以回转然而完颜雍以下那一干将领却都自明白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辛弃疾话中的意思只怕是想告诉自己眼下金兀术之性命实则正是拿捏在宋人的手中若是他们不肯依照着辛弃疾的吩咐先行开始进行缴纳军械及撤离休整之诸般动作只怕金兀术不知要到何时才能回还了。
而且辛弃疾也已然明确说明若是此次不成他自是再不肯回返他留在此处一则自然也有以身为质之意只要自己这一方能够按照着他的指令做事那金兀术自有回返之时然而这些日子来的相处他们也早已经看得明白眼前这个南国小子确实是一个十足十的悍不畏死之辈若是真正自己这方不依照和议之谈做事只怕辛弃疾真的会不惜玉石俱焚。
完颜雍与辛弃疾互视一眼却是轻轻吁了一口气转身对那些将领说道:“我们开始准备撤军休整诸般事宜吧阿里达将军我看就由你所部军队先行缴纳了战马军械出谷休整吧!”
他的心下现下里也渐次恢复了平静。
辛弃疾的表现越完美等于也自将他的责任降到了最低。
现下辛弃疾这样公然提出了让自己这一方难以拒绝的理由与条件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自己略做配合执行原本早已答应了辛弃疾的条件纵然金兀术归来却也说不了自己什么。
自然既然眼下的局势似乎又回到了自己原先预想的轨道上面那么他的那些设想却也仍旧还是要照样实施的。
比如让对于金兀术最忠心的阿里达所部先行出谷成为将军械战马缴纳给宋人的第一支军队。
这支女真铁骑是女真一族最精锐的骑军所配置的军械战马自然都是百里挑一的东西缴纳给宋国之后自是无有取回之期也就等若是借着宋军之手将阿里达所部的军队尽数缴了械。
趁着现下金兀术不在由自己来安排对于宋军纳降缴械的部队序列正好可以尽量先自安排些忠于金兀术的嫡系上去这对于自己而言确实也是一个机会。
一念及此他不由得反是有些急切了起来是以反而开始主动配合着辛弃疾火安排了阿里达做为第一批缴纳军械战马予宋人的军队。
阿里达重重地哼了一声冷冷说道:“大帅的计划原本是要我们整军待与宋军决一死战眼下大帅还未曾归来这个什么南国小子手上所谓的和书也不知晓是哪里来的副帅这个时候便自做主同意了这个南国小子的主意现在就开始对宋军缴纳军械战马未免也太急了些吧!”
他虽然一直以来忠心于金兀术以金兀术的意志为自己的意志是以给人予一种他是一个粗豪汉子没有头脑的感觉然而事实上他既然能够从那千千万万人之中脱颖而出被金兀术看重从而成为帐下最为倚重的将领之一又岂会真如表面看来的那么简单。
他对于金兀术与完颜雍或者说完颜雍背后代表的那个大金国皇帝之间的明争暗斗一向都自是不加过问因为这并不是自己所能过问也所应该过问的事情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他对于这样的一种争斗真正如同他表面上那般一无所觉。
昨夜金兀术对于完颜雍俨然有以整支大军相托之念他自然也是看在眼里只是完颜雍身为女真皇族此下又自是身为大金国皇帝亲任的监军副帅纵然没有今时今日这样的变故只怕也总有一日要成为自己这支女真大军的统帅而今金兀术意欲亲身赴险临行托孤让完颜雍来总掌大军却也自是题中应有之义。
他很了解金兀术的为人是以金兀术此番决定亲自以自身为饵诱出宋军主力而决死一战的计划他不舍他悲愤但他却没有一句话的规劝。
因为如果换了他与金兀术易地而处他应该也会选择与金兀术完全相同的一种做法。
然而现下却很明显是情况有变。
金兀术大帅已然走了许久如果算上时间不但早就已经应该是与南国天子官家相见也早应现宋军主力所在从而出讯号指出位置才是让自己这支大军可以挥师直进才是。
但现下金兀术却是音讯全无反倒是出来了一个什么南国宋使手持和书来要自己先行向宋国缴纳战马军械移军休整。
其实平心而论他对于这位南国宋使的话却也倒是听得入耳。
且不说那份和书上确实盖着虎符帅印而且他们身陷于此情此景能以这样的条件商定和谈却也已然算得上了宋国网开一面了。
他自也知道这决不是因着宋人对着自己有什么慈悲心肠只不过是那些宋人知道不管自己帐下这支女真铁骑陷到何等样的境地任何人想吃下自己这支军队都必然要付出绝对惨重的代价!
但无论如何这一仗自己这一方确实是输了输了就要认毕竟这样的代价还在自己这方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当然最重要的是和谈一成也就可以保住了金兀术大帅的那一条命。
他虽然以金兀术大帅至今未归为理由来拖延执行南国宋使的诸项提议然则其实他也自明白宋人决不会用这样的手法来扣押自己的金兀术大帅的。
毕竟跟宋国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虽然他是一介武将但对于跟宋国在于阵前和谈却也多多少少有了几分认识。
平素里说宋人素多诡计狡诈多变之类的话他也听得多了说得多了然而要说到以宋室以国家名义而举行的和谈的时候却都自是谨守着自忖的所谓中原大国风范往往在一些礼仪之上的繁琐条目或会诸多争执但在其他地方倒是称得上慷慨大方更不可能做出以和议之名阵前扣押敌国主帅的举动来。
但也正是因此所以他对于完颜雍的指令并不想执行毕竟若是金兀术一去不返那么有了金兀术认可的完颜雍自是理所当然的即任统帅然而金兀术若是无恙归来那么在他心目之中的大军统帅自然永远都应该是金兀术而绝不应该是其他任何人。
是以他对于完颜雍将自己帐下的军队全部列为第一批缴纳军械战马的举动下意识地有了几分戒备警惕。
毕竟他也自是明白若是自己的军队就这么被缴了械那也就等若战力全失而若是到时候金兀术大帅与完颜雍或者说大金皇帝之间起了冲突缺少了自己这样一支无论如何都会站在金兀术大帅这一边的力量虽然不至于是致命但也确实是一件颇为关键的事情。
完颜雍看着阿里达的模样心中却是知晓了他的打算长吸了一口气淡淡说道:“沙场之上形势瞬息万变眼下南国宋使手持两国和书前来又复剖析利弊反复分说相信这里所有的将军都已然明白了难道就惟独阿里达将军你不明白?!”
他望向阿里达脸上泛起一丝冷酷的笑意来说道:“阿里达将军勇武善战全军上下无人不晓若是阿里达将军坚欲按照大帅原先的计划行事那本帅也不多拦阻阿里达将军这就请便吧!”
阿里达不由得微微一愕愣在了当地。
其实时势展至此任谁都明白要再按照原先金兀术那般计划实话已经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毕竟金兀术所有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便自是由其自身为饵来探清楚他们一直摸不清楚的宋国大军主力所在然后再自全军挥师直进攻其一点伺机空围。
然而现下早已是日上三竿的时节金兀术大帅却仍自未能如原先商定的那般出任何讯号指示方位而如果是摸不准宋国大军方位所在那么纵然眼下这支女真大军正自处于全盛状态只怕也不过是以送死无异。
宋国那位监军将军兵法入神挑中此处作为设伏的地点实在是极为刁钻毕竟此处丘陵纵横山高林密骑军只要一上得山林之间莫说无法大步冲弛甚至于连寻常的步子都自迈不大开挥舞兵刃或者张弓射箭也自是大受障碍反是宋**士原本便自都以步军为主对于此处地势又似是极为熟悉在这等丛林作战之中简直可以挥出不知多少倍的战力此消彼长之下这些久经沙场的将领几乎不用想就知道这是一场绝对没有胜算的战斗。
更何况若是自己此时坚欲不执行完颜雍的命令只怕完颜雍立时便要自己率军出击集眼下女真大军全部二十万之众的力量量来都无法与埋伏在暗处的宋**队相抗衡更莫说自己孤军一部单独出击更莫说完颜雍不但不会给自己任何支援更有可能给自己再出一些不知何来的鬼主意。
宋国的大军要吃下自己这一方这二十万众的女真大军自然是必须付出极为惨烈的代价然则若是倚仗地利之便要吃下自己这一部军队那只怕倒也不是多为为难的事情。
更何况想来那些宋人对于给自己这样的一个出头鸟一个极为惨痛的教训想来是有着非常浓厚的兴趣只要自己率军出袭那就等若是将自己帐下的兄弟全部带入了鬼门关。
他抬眼望着那些环立在周围的将领却现他们都自是转过了脸去不与他的眼神相碰。
人皆有私这些将领原本就已经接受了辛弃疾的那番说辞现下一心所思所虑的反而是要向宋军缴纳军械战马的会不会是自己所部的军队反而是在经过了这一番异动之后自己在于军队之中的根基地位会不会有怎么样的动荡浮沉。
是以对于完颜雍指派阿里达所部作为向宋国方面缴纳军械战马的第一批军队事实上在他们之中大部分人的心里都自是暗暗高兴。
毕竟此次宋国方面仅是要求他们留下半数的军械战马而阿里达所部又是这支女真铁骑之中人数占得最多的一部分是以如果由阿里达所部先行缴纳了他们的军械战马那么他们所部自然也就有更大的机率逃过此劫。
尽管他们也自知道归国之后这些军械战马必然还要再行补充还要重新分配然则他们都自是沙场老将对于本**力也早就是了然于胸自是知道要将这次半数也就是十万众的上等军械战马完全补充哪怕是倾现下大金全国之力只怕都难以办到更何况在此次伐宋之余里那月余以来的攻城之战以及在此地被围困经月的过程之中他们的军械战马也早已自是折损了无数纵是大金朝堂为了保证这支精锐骑军的战力而全力补充也必然是杯水车薪僧多粥少。
毕竟军械也还罢了女真一族接收了契丹辽国的军械制造之技艺现下对于军械制造却也还保持了一个较高的水平然而上好的战马却是极难培育。
纵然漠北之地尽多千里草原良驹无数然而要将一匹普通的良驹培训成真正的战马却是要经历无数道的工序其中仅仅拉背一项就足以淘汰掉十分之九的马匹是以组建这支女真骑军的二十万匹上好的战马确实也算得上是大金国多年来的积聚而得现下是绝对无法再行凑足此数。
虽说回去之后这些军械战马也要再度重新分配但那毕竟是今后的事情避开眼前这一劫到时总也还有不少可以斡旋的余地可说甚且退一步说到时自己有兵在手却也还能够在军械战马的分配之中先行占据主动是以现下莫说没有人来为阿里达出头甚至几乎所有人都自暗暗盼着阿里达能够早些答应下来。
阿里达看了看完颜雍还有身前诸将的脸色也只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转头面向辛弃疾说道:“南国小子要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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