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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挑灯看剑》(第一卷第173章纵论)正文,敬请欣赏!
.这句话一出整个客栈大堂之中原本已经有些松动的气氛却是在瞬间重新凝固冰冷到了极致。
那个护卫队长早已经将身体状态调整到最佳做好了随时出手难的准备那些护卫高手也都是训练有素之辈不待那个护卫队长以目示意也早就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他们这一行人既然已经打定主意以行商马队的身份来作为此次入宋之行的掩饰那自然都有了完善的准备最起码现在这一行人的服饰行装都是最普通不过的行商马队的打扮按道理说根本不应该有人能看得出来有什么异常才是。
任得敬自幼苦读圣贤之书又以科举正途进身一直以来都以身为文人士子而自傲虽说弃宋投夏然而自其转投夏国之日开始除开正式场合不得不服夏国官员的袍服见人之外平日里都还是披一席儒生青衫而不愿去做夏国的饰打扮。
只是这一切他们原本就是从夏国境内出为了不出什么意外连任得敬也都是一身时常往来于宋夏两地的那些行商们最常用的打扮以这个江湖豪客的眼光瞧破他们这一行人的武学修为倒也还算是正常的事情但能够就这么一眼瞧破任得敬是个中原宋人就着实是很有点儿匪夷所思的事情了。更新更快尽在.!全文字阅读让您一目了然同时享受阅读的乐趣!
毕竟怎么说任得敬现下也已然在西夏国中生活了这么多年的时间虽说出于他心中那份自矜平日里对于这些胡风胡俗刻意地保持着一份距离然而终归已经是浸淫日久现在基本上也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半个西夏人就连这些个跟随着他日久的护卫高手也早就已经看不出这位任得敬任丞相跟西夏人会有什么不一样。
“尊驾真是好眼力”任得敬的心里自然也是想不明白震骇莫名只是以他的修养却还是能够勉强控制着在脸上只是露出一个恰当程度的惊异的表情他有些故作神秘地看了看周围探头凑近了前去压低了声音向着那个汉子说道:“在下这一行人本是原来西安州陈家的商队此行倒确实有笔不小的生意要做是以随行的保镖不免太多了些身份多有不便是以先前未曾直言相告还望尊驾海涵!”
以任得敬的行事风格虽说这一次事起突然然而也就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他们也早就已经把这一行的行程筹划完全既然是以行商的身份作为掩饰那么除开外表的装扮之外对于一路的通行所需的关验过所之类的文碟还有他们这些人的各自相应的身份也都早就准备好了一套完整的说辞庶可保证无论在面临怎么样的情况下面也都能够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西安州陈氏也是一个数代人以来都一直在西安州这边州之地经营着宋夏之间往来商贸的大商家。
西安州是宋夏之间最重要的边界之地在夏王元昊僭位称帝自成一国之始西安州还被西夏党项人所占据在开国之际此处就被称为西夏的南牟会行宫西夏的文字都是在这里创制传播在西夏国中具有极为重要的地位也是宋军伐夏的必经之地宋夏战争百余年至为惨烈的好水川、定川寨之役都自是在这西安州内聚兵而战此处之重要可见一斑。
直至大宋哲宗年间宋军自西夏军手上夺回了这座重要的城池才自将此地命名为西安州设官置吏委派官员加以管制而到得任得敬为西安州通判之际又弃宋投夏献城于西夏从此此地复为夏土。
西安州是宋夏双方交流必经之要塞虽然烽火不断但却也是宋夏边贸的最佳场所商人逐利舍生忘死自西安州重归大宋版图之后就总还是有一些不怕死的商家来到此处经营宋夏边留西安州陈家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迁入到西安州这数战之地历经了这么多年来的宋夏战火也不知道付出了多少条人命作为代价总算在这边塞之地扎下了脚跟成为宋夏边贸的屈一指的大商家。
而直至任得敬主掌西安州之际据说当日里的西安州陈家在任得敬被万佞卨构陷入狱险些陷入家破人亡的境地之时暗自出手帮着任得敬家的一个老家奴保住了任得敬的女儿让任得敬欠下了一个天大的人情。
是以待得边衅再起又适逢女真金人跃马南下以至酿成靖康之变而西夏军队也借机卷土重来得任得敬开城纳土这西安州之地重新被西夏所占据但西安州陈家在任得敬的翼护之下却是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冲击。
而随着任得敬在西夏国中的地位扶摇直上这西安州陈家在西夏国中的势力也与日俱增随着金夏之间宋金之间局势的日渐稳定原本一度也随之动荡的边贸也渐渐恢复了过来而且还有与日俱增之势西安州陈家自然也就趁势而起现在隐隐已经是纵横于各国之间的一等一的大商家了。
尤其是待得任得敬被拜为西夏国相在西夏国中权柄日增的时候西安州陈家已经俨然已经成为西夏国中半官半商的存在陈家即是中原宋人又自是在西夏国中拥有极大势力真正请得来这许多西夏党项高手来当护卫保镖的却也不算太过出奇的事情。
尤其是西安州陈家原本就是任得敬的嫡系属下是以任得敬在这一次出行之前就早已经交代好了西安州陈家的当家人让他也配合着做出了一套合理的解释以这样一番说辞来作为身份掩饰也实在算得上是费尽了不少心思虽然不敢说完全是天衣无缝但至少也不可能会有人能够在短时间之内找到破绽。
西安州陈家本来就是边州最大的商家之一再经过在西夏国中这么些年来的经营谁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底有多大的财力他们现在这队行商马队是在经营着些不知道多大的生意所以需要召来这么多的高手护卫而且保持着低调神秘却也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原来是西安州陈家的子弟”对面那位汉子也露出了恍然的神情低声重复了一句似是喃喃自语道:“这就难怪了!”
任得敬跟大堂之中那么多护卫高手们的眼光自刚才开始都从来未曾从那个汉子的身上移转开来过直到听得这个汉子吐出了这句话这才都各自心中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哈哈哈看来倒是在下多心了刚刚多有得罪”那个汉子看来是极为豪爽之人伸手倒满一大碗酒平端起来对着任得敬喝道:“来来这碗酒且当赔罪这位兄台请了!”
“呼!”任得敬在心底下喘了口大气这才随着哈哈大笑也换上大碗倒满了酒向着那个汉子比了一比:“赔罪之说万不敢当兄台莫要折煞在下能得遇兄台如此奇人是陈某三生有幸这碗酒就当我敬兄台的!”
任得敬儒士出身从来也未曾行走江湖但这些年来阅人无数现在扮起时常行走江湖的行商领队所应该有的那种豪气干云的模样却也是惟妙惟肖丝毫也没有半分破绽。
“痛快痛快!”那个汉子连尽三碗这才拍案而呼任得敬也频频举杯敬酒一时之间双方之间似乎已经芥蒂尽消客栈大堂之中的气氛也便一时活络了起来。
那些护卫高手们也渐渐放松了下来也都开始不再将注意与戒备全然集中在那两个言笑宴宴的主角身上也各自开始饮酒交谈就连一直没有忘记自己职掌的那位护卫队长都已经觉得眼前这种局面不可能再出现什么意外的情况而渐渐地松弛了下来大堂之上一时间开始人声鼎沸了起来。那些原本一直两股战战地躲在客栈大堂之外的掌柜跟闲汉们现在感受到这气氛的变化也很会捉住机会凑趣地带来了弹唱与舞蹈的艺人在大堂之中载歌载舞场面顿时火爆无比。
包括任得敬在内的所有人几乎都没有察觉他们的情绪变动似乎就都操控在那个现在正跟任得敬谈天饮酒的汉子手上似乎就在这个汉子的转念之间这间客栈大堂里的氛围已然由紧绷到极致而到了现在这般一片融洽就如同大家都已经是积年好友了一般。
“在下生平也算走遍大江南北却惟独还未曾到过西夏之地”那个汉子似乎也有点酒过微醺的模样灌下一碗酒后对着任得敬说道:“今日难得有幸碰上陈兄不如陈兄就给在下多说些边塞景象西北风情以佐酒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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